好委屈,好難過。
就算屬於不同的流派,也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齊遇一聲不吭地上了車,閉上眼睛。
她誰也不想看見,什麼話也不想說。
因爲齊遇喜歡林肯公園,車子裡面播放的幾乎都是林肯公園的搖滾。
兩分鐘之後,宦享關掉了車載音樂。
原本就已經非常沉悶的車內氣氛,在沒有了音樂的緩衝之後,就變成了死一般的沉寂。
齊遇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要說點什麼。
齊遇還在思考表達方式,宦享就率先開了口:“你安安信心睡一覺,到了我叫你。”
大哥哥的聲音很好聽,溫柔得像是能夠撫平一切創傷的催眠曲。
齊遇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安撫了,然後一路睡到了市區。
一覺醒來,原本羞憤難當的齊小遇同學就釋然了。
想來,宦享哥哥也有可能是收到之後就放起來了。
畢竟他要洗澡換衣服還要趕着送齊遇到學校。
只要收起來了,就肯定是會看的。
不管是不是滿意齊遇主動打卡的那篇關於宦享的記憶的詩。
至少,宦享哥哥對於齊遇關於自己要學開車的答案是滿意的。
表白打卡,一天只要能夠打到點子上一次就好了。
管它是主動還是被動,管它是有意還是無意。
齊遇把車裡面的音樂重新開了起來。
林肯公園的《''戰鬥交響》Battle Symphony在車內響起。
I got long way to go
【我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And a long memory
【還有一段很長的記憶】
I been searching for an answer
【我一直在尋找一個答案】
能把NBA季後賽的主題曲的開頭唱得這麼抒情,是林肯公園的搖滾在齊遇心裡與衆不同的原因之一。
今天的車載音樂'播放得有點神奇。
怎麼就剛剛好,唱到了未來的路,過去的記憶,和現在想要找的答案。
“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宦享聽到音樂出聲詢問,沒有轉頭。
齊遇絲毫不加掩飾地盯着宦享的側臉看。
開車的人不能四處亂瞄,坐車的人,就沒有這樣的禁忌。
“宦享哥哥,你早上上樓洗澡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信封?”齊遇用最簡單直接的提問開始溝通。
心有疑惑,理應訴說。
連球場上的“戰鬥”都能像交響樂一樣。
齊遇又爲什麼不能讓自己的生活,也變成是一支交響樂呢?
動不動就和大哥哥生氣,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什麼事情也不說,就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又是比不好更差的習慣。
“有看到。”宦享司機進入簡潔回覆模式。
“哦,那你打開了嗎?”齊遇既然都問了,就沒有隻問一半的道理。
“開了。”宦享的回答依然簡單而直接。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呀?”齊遇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是騾子是馬也總得拉出來溜溜。
這才表白打卡的第一天,不問清楚又怎麼知道以後的卡要怎麼打。
“不會啊,你覺得你比我有創意。”宦享轉頭看了副駕駛座上的齊遇一眼。
這一眼,一如既往地撩動齊遇的心房,卻分不清是什麼情緒。
“那你看完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呀~”齊小遇同學難得耐心爆棚,循循善誘,溫柔得像是在和【搖滾鐵匠】說話。
“沒有。”宦享在不該簡潔的時候,也簡潔了。
“哦~”齊遇把宦享認真開車的表情,理解成了強忍着笑意。
就是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讓自己儘量少說話。
說多錯多,不說就不會錯。
齊遇也是奇了怪了,明明就有想到過,寫詩表白的方式太古典。
怎麼提筆的時候,就是那麼的渾然天成+一氣呵成呢?
現在好了,表白打卡沒打到點子上,想收又收不回來。
“你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點不高興,剛剛做不愉快的夢啦?”宦享大哥哥在面對齊小遇同學的時候,心思向來是非常細膩的。
“沒有呀~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呀?”齊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哪有向人表白,還表白出一身怨氣的。
更何況,有宦享大哥哥一邊做司機一邊噓寒問暖的,再大的怨氣也應該隨風飄散了。
“那是因爲我剛剛回答說‘沒有’嗎?”宦享司機開始找問題。
既然賭局的最終結果是雙輸,齊遇表白打卡的第一天,又何嘗不是宦享二十種花式表白的起點。
“算是吧。”齊·小媳婦·遇一邊委屈,一邊還要裝出沒事的樣子。
哪有這樣的人,明知道人家在意,還表現出一副對錶白信內容漠不關心的樣子。
是就是了,齊遇還非得要在前面加上一個算字。
“是我沒有表達好,我不是沒有想說的。”
“就是……你用寫的,我要是用說的,多少都會有點不好意思。”
宦享稍作解釋,最後還加了一句:“你早上放門口的那個信封,我已經還給你了。”
“'還給我?什麼時候?我剛剛跑上去找都沒有……”
齊遇發現在說漏嘴了,趕緊把話題給扯回來:“你爲什麼要還給我?你還哪兒了?你……”
小遇遇很想發飆,很想然情緒火山肆意的噴發。
無話可說就算了,怎麼還想着要“退貨”。
這也太過分了。
可是,宦享哥哥這麼帥。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
正面帥,側面帥,穿西裝帥,穿休閒服也帥。
這麼帥的一個人,怎麼能是用來發飆的?
可是的可是,搖滾伏爾甘之主也不是用來憋屈的呀!
“我還到你書包裡了,你等下到了學校再看,可以嗎?”宦享笑着伸手給了小遇遇一個摸頭殺。
這麼影響髮型的動作,齊遇竟然沒有反抗,還瞬間就被安慰到了。
自己心甘情願,上趕着受憋屈,連脾氣都不捨得發出來,又怪得了誰?
邏輯遇對此非常不滿:【坐在副駕駛的這位長髮及腰的姑娘,莫不是腦子有坑,想了半天才寫出來的情詩被人給退回來了,還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實在齊對此提出抗議:【我就是沒辦法生氣,你管得着嗎?】
然後,邏輯遇和實在齊一合計。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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