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步燁城知道戒指被她帶上還沒幾秒鐘就被她弄丟掉而陡然間暴走的臉,紀昭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去走到化妝臺下,打開底下的抽屜,拿出前幾天鑽戒設計師留下來的那張明信片,按照上面的號碼給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沒幾聲,對方就接了起來,紀昭禮貌的開口,“是陳先生嗎?我是紀昭,步燁城的未婚妻。”
“是步太太啊。”聽出紀昭的聲音,對方恭敬笑道:“是對戒指有什麼不滿嗎?”
“不是啊……”紀昭尷尬笑了笑,“那個,我就是想問一下,您給設計的那個戒指我不小心讓水龍頭給沖走了,您要是再給定製一個,需要多長時間?”
“被水龍頭給沖走了?”陳設計師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又突然住了嘴,似是反映了很久才駭笑問:“步太太,您知道那鑽戒值多少錢嗎?”
“錢不是問題。”紀昭凝着化妝臺上那隻孤單單躺在戒指盒子裡的男士戒指,無奈的說着,“問題是,我想盡快拿到戒指,可以嗎?”
下次見面的時候,步燁城見她手上沒帶着戒指,若被他追根究底……
“步太太,您不知道嗎?”陳設計師驚訝的嗓音傳過來,“這哪是時間的問題啊……那戒指上的鑽戒是步先生特意讓人在非洲拍下來的非拍品,也就是說這顆戒指還沒打造前就已經高達9位數,您讓我再爲您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恐怕很難……”
紀昭,“……”
九位數?
一個億!紀昭凝着鏡子裡自己呆愣的臉,反映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這麼說,她剛纔是不小心將價值一個億的東西給沖走了?
好像很敗家……
紀昭緩了緩才道:“不用非用一樣的鑽石,一般的鑽石,打造出一模一樣的,應該看不太出來吧?”
“不懂行的自然看不出來。”陳設計師的嗓音聽上去依然有些肉疼,“只是,您確定那戒指找不回來了嗎?”
紀昭吸了口氣,呵呵笑,“應該是。”
陳設計師緩了半天,才似放棄了掙扎道:“如果真要做一個一模一樣的,時間也不會太久。大約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可以了。”
紀昭的心瞬間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嗓音聽上去都暢快了許多,“那行,到時候您直接聯繫我,不要聯繫步先生了。”
陳設計師有些搖擺不定,“但是這件事萬一被步先生髮現了……”
紀昭笑了笑,輕聲安撫道:“您放心,就算被步燁城發現了也不該您的事,您只管給我做一個一模一樣的,錢我照付您一份。”
最後陳設計師沒了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事情處理好了之後,紀昭才折回浴室洗了漱……
………………
薄璟言這幾天左腿恢復的很好,?曼的事好像沒在他心底留下陰影一樣。
林助理每天都會拿着許多文件過來給他籤,日子還算過的充實。
今天突然接到了沒顯示號碼的來電。思忖了一會兒,他剛按下了接聽鍵,屏幕卻在這時?了下去。
按了一下也沒動靜,是沒電了。
他也沒當回事,接在電源上充起了電。
美國那邊。
睿睿跟着?曼去了阮媛現在住的地方。
阮媛從美國回去之後就被瓊斯直接豢養在瓊斯的一所私有別墅裡。
睿睿趁着?曼跟阮媛在臥室裡說悄悄話的功夫下了樓去了大廳,剛纔一進門的時候小傢伙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電話。
拿起電話因爲不知怎麼打國外的號而蹙起俊俏的小眉頭。
正好家裡有傭人從他身邊走過。
小傢伙靈感光一閃,叫住了傭人。
傭人告訴他怎麼打之後,他給薄璟言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卻‘嘟嘟嘟’的起了忙音。
小傢伙掛斷了電話之後又試圖打了一遍,電話那端直接提示了對方已關機。
小傢伙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失落,掛了電話的功夫,?曼正從樓上走了下來。
“時間很晚了,我們走吧睿睿。”
她一邊說着一邊從樓上走了下來,瓊斯正在此時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四目相觸,?曼最先收回了視線,牽過睿睿的手剛要走,瓊斯沉穩的嗓音暗暗傳了過來,“她怎麼樣了?”
“你問我?”?曼冷笑着反問,“她什麼樣子你不最清楚啊!”
瓊斯的眸子一沉,“?曼,我找你過來是爲了讓你開導她的。”
曼似笑非笑的凝着他,“怎麼?你害怕我在阮媛那裡對你添火加油的?”
瓊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態度已經告訴我事實了不是嗎!”
曼凝着瓊斯佈滿陰霾的臉龐,嘆了口氣,輕聲道:“瓊斯,你孩子都兩個了,爲你自己也爲了阮媛好,放過她吧!”
“這是我跟阮媛兩人的事,跟你沒關係。”
“那好。”?曼笑了笑,“既然沒我的事,那麼麻煩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勸阮媛,就算我過來了,也不會對着阮媛說你的一句好話,因爲在我的心裡,即便你人長得再好看,也已經是一個結了婚有了孩子的老男人,一點都配不上她。”
曼說完,牽着睿睿的手就要離開。
瓊斯卻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在?曼還沒反應過來甩出他的手之前,他沉穩疏淡的嗓音暗暗響起,“你跟睿睿今晚住這裡陪陪她。”
曼一把甩開了男人的手,好笑的看着他。“你就不怕我留下來之後讓她越來越討厭你,越來越恨你?”
“你以爲我讓你來是爲了讓你幫我說好話的?”他幽藍的眼睛變得深邃晦暗,一字一句的回道:“我從來沒指望你能在阮媛那裡說我幾句好話,我讓你來,只是因爲你是阮媛唯一可信任的好朋友,你經常過來看她,她的心情還能好一些。”
曼搖頭,“你這樣還不如讓她搬回去跟我住。”
瓊斯想也不想的反駁,“不可能。”
曼的臉上滿滿都是嘲諷的笑,“怎麼?你怕她跟上一次一樣逃跑嗎?”
瓊斯淡淡的挑起脣,藍色的眸心裡溢出狷狂,“她逃掉過嗎?”
曼微微擡高下巴,嘲弄到骨子裡的眼神看着他,“所以你很自信你能這樣豢養她一輩子對嗎?”
瓊斯的眼神突然一凝,冷冷的看着?曼,卻不再說一句話。
“你愛她嗎?”?曼突然這樣問,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愛阮媛嗎?”
見他抿着脣不回答,?曼勾起脣角,露出極深的諷刺,“所以,她在你心裡只是泄慾的工具是嗎!”
話說到這裡,瓊斯已經失去了耐心,眯起了危險的眸子,“?曼,你今天說的話太多了!”
曼面無表情的將睿睿抱到自己的懷裡,離開之前,她戲虐的凝着他,“我其實很好奇,這次你用秦生拴住了她,我倒要看看,用完了秦生,你還打算用什麼法子再拴住她。”
“我這人從來不考慮之後的事,”瓊斯淡淡的掃過他,一字一句的回道:“秦生我至少還能用上一陣子不是嗎?”
曼不再回他話,抱着睿睿然後離開了阮媛的住所。
曼離開之後,瓊斯邁開步子,長腿不急不緩的走到了阮媛的臥室門前,站定了半響,他才扭開房門走了進去。
阮媛剛從浴室走出來,聽到開門聲,阮媛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緊緊攥着胸前的浴巾,彷彿害怕浴巾掉下去一樣。
瓊斯一身西裝,沉穩優雅的踏過來,凝着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浴巾從胸口處那裡延伸到她的臀部,細白的長腿暴漏在空氣中……
他對她的腿從來沒有抵抗力,又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想也不想的將她撈入自己的懷裡,提着她的身體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阮媛的臉色逐漸泛白,凝着男人越來越幽暗的眸子,她下意識的咬着脣,“今天週五,你不是不過來的嗎?”
瓊斯平時都是二四六過來,一三五他是要回家裡陪老婆孩子的。
早知他要過來。她就不該這時候就洗澡!
瓊斯的脣抿的很深,低聲喚她,“媛,我過來你很不開心?”
“沒有!”她脫口而出,甚至連想都沒想。
聽在瓊斯的耳中,他忽而驟起眉,樣子看上去好像很不開心,抱着她直接粗暴的將她拎在牀上,扯掉了她身上唯一能夠遮擋她的浴巾。
強壯的身軀厚重的壓了下來。
他每一次都很兇,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讓她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凝着她咬着脣極力忍受的樣子,他面無表情的吩咐:“週三陪我去參加一場朋友的酒會。”
她緊緊抓着身側牀單,額頭因爲痛意泛出冷汗,“我不要去!”
男人深邃的藍眸一沉。冷聲下令,“必須去!”
“艾麗那麼會社交,你還是讓艾麗陪你去吧。”阮媛咬着脣,“我去了也幫不上你的忙,你的朋友我也不熟,大都也跟我扯不上去。”
從她被冠上瓊斯的女人第一天開始,瓊斯就暗裡明裡的告訴了所有人,因此她是瓊斯女人的這件事,在美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跟她同等的人嫉妒她、厭惡她,上等的女人看不起她,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唯有?曼,她懂她,不嫌棄她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願意跟她相處。
“你這樣老窩在家裡也不好,讓?曼陪你去,當是出去透透氣了。”
瓊斯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凝着上方目光冷戾的男人,咬咬牙,最後只得點頭。
他今天晚上很瘋狂,比往常更忘我,她不知昏睡過去多少次,醒來之後又是新一輪無盡的折磨……
最後放過她的時候,天際已經微微泛白。
她很艱難的才翻過身去,趴在牀上一動不想動,眼皮沉的就在自己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男人的大手突然伸到她的腋下將她提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到男人的大手突然捏開她的嘴,下一秒,兩顆藥丸已經進入她的口裡。
嘴裡泛出的苦澀讓她已經明白。
他放在她口裡的不是別的,是避孕藥,每次事後她都不必自己去擔心,男人很細心,怕她懷上他的孩子,每次事後都會親自喂她避孕藥。
他們兩人第一次的時候男人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過她,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男人當時的表情,很淡,淡的看不出情緒,“我不想因爲孩子讓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糾纏,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怎麼會不懂呢……
艱難的打開眼瞼,將男人送到她嘴邊的水大口喝了下去。
直到男人將她放開,她才無奈的開口:“下次做的時候你能不能帶一次套?”
她的話讓瓊斯挑眉看她,他的眼神讓阮媛身形一頓,忙開口解釋道:“你做的次數太頻繁了,我最近吃避孕藥吃的例假都不正常了。”
“你嫌我做的太頻繁?”他漫不經心的笑,突然傾下身子咬住她的鎖骨,像是無意,又像是在警告她似得。
痛意讓阮媛忍不住蹙起眉頭,他只顧自己享樂不顧別人身體的自私態度讓阮媛心頭釀出怒意,想也不想的開口道:“瓊斯,你能別這麼自私嗎?我離開你以後也會嫁人也會生小孩,你現在是想剝奪我以後爲人母的權利嗎!”
她的話讓瓊斯不悅的眯起眸,“你還想離開我?”
阮媛怒極反笑,“不然你還指望我給你當一輩子的小三啊!”
那雙滿是青筋的大手驟然攫住了她的下巴,“媛。你給我記住了,老老實實的做我的女人,我會讓你過得很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還想離開我的話,不然……”
“不然你要怎樣?”她冷冷的凝着他,胸口微有起伏,“滅掉秦生嗎!”
“我警告過你不準提他的名字!”他惡狠狠地說着,大手驟然加重了捏他下顎的力道!
秦生素來是他們倆人之間的禁忌,他利用秦生將她留在他身邊,卻從來不願跟她提起他。
遒勁的手指幾乎要講她的下顎捏碎了一樣,阮媛也只是蹙着眉,不避不閃的對上他的眼睛,“瓊斯!”她很緩慢的說着,字字清晰,“請你以後跟我做的時候考慮一下我的身體感受,你我心裡都明白,我能再次落入你的手上,本來就是因爲秦生,我因爲秦生才心甘情願做你女人的,並不代表我做了你的女人就得事事都聽你的,我也不想要孩子,這是我們兩個的事,你憑什麼就讓我自己一個人承擔?”
瓊斯額頭上的青筋因爲阮媛的一番話而暴跳,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隱忍,但最後還是鬆開了捏着她下顎的手,“這件事我們暫時先討論到這裡,天都快涼了。我們先睡覺,有什麼話明早兒起來再說。”
阮媛也不想再跟他說下去,身體疼的厲害,她直接拉上被子背對着男人閉上了眼。
沒一會兒,身後微微塌陷,強烈的男性氣息慢慢靠近她,即便兩人吵到這樣,他還是強硬的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長臂環住她的姿勢讓她入睡。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過了十二點,而瓊斯的那一邊,她試了一下溫度,早已涼透,說明男人已經離開。
阮媛拉開窗簾,看着外頭暖陽,很長時間過後,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才從牀上站了起來………
………………
昨天剛剛在煙州演出完的江師兄今天已經坐上了回堯州的飛機。
訂票的時候已經沒了頭等艙,真是出來時間久了,加之他回去還有事,他隨意選了一個經濟艙座位上了飛機。
他上來那會兒頭頭等艙那裡的拉鍊還沒被拉上,所以步燁城上飛機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他也認出了他。
步燁城推着一個坐着輪椅的女人走了上來。
女人他不認識,模樣清秀帶着幾分幹練,似乎手腳都受了傷,右腿跟左手都打了石膏。
在空姐的幫襯下,他很小心的將女人抱在了座椅上,空姐將輪椅拿走,他才坐了下來。
女人不知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側臉看過去朝女人笑了一下,然後又轉回了身去。
蔣師兄這麼看着,總覺得這兩人有什麼不對,積分思忖之後,他趁飛機還沒起飛之前,拿出來聯繫了一下紀昭……
幾天沒被步燁城騷擾,紀昭這幾天過的很清靜。
偶爾的他也會發一發微信問問她在做什麼,她也只是簡單回他幾句,然後就說自己很忙,男人聽她說忙,也就不再打擾她。
早晨她在琴室練琴的時候收到了師兄的微信。
她當時正在清理自己的大提琴,聽到提示音的時候就隨意點了開。
江師兄問她,“昭昭,下午兩點有空嗎?我兩點到堯州,家裡人都忙,沒時間來接我,你能來接一下我嗎?”
紀昭沒多想,很痛快的回了按了一個好字給他回了過去。
收拾了自己一番,趕在兩點之前已經到了飛機場。
她將車子停好之後就去了機場裡面。
站在門口翹首等了好一會兒,令她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當她看着步燁城推着紀昭從機場有說有笑的出來的時候,她真的是!整個心臟好像被人挖走了一樣,空空的,血淋淋的難受。
垂在雙手兩側的手緊緊的攥起來,手掌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疼……
直到兩人朝着她的方向越走越緊,當男人無意間擡頭時看見她的那一瞬。
她清楚的從男人的眼中看出一絲僵硬。
她很佩服自己明明心裡難受的打緊,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凝着男人,她臉上揚出微笑。
兩人對視着。誰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葛姝好像發現了步燁城的不對,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順着他的視線看過來,在看到她的時候,她細眉微挑,倒也沒多餘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紀昭。”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輕喚,將一直在沉思的三人思緒打斷。
紀昭順着發源聲看過去,一眼看到了從步燁城身後跑過來的蔣師兄。
“師兄。”紀昭收回放在男人臉上的視線,凝着蔣師兄笑,“演出怎麼樣,順利嗎?”
蔣師兄看了一眼步燁城,很快的又將視線收回,溫柔的看着紀昭笑。“很成功,也很順利。”
“東西都拿好了嗎?”紀昭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蔣師兄手裡的行李,“拿好了我們就走吧?”
蔣師兄很痛快的點點頭,“好。”
紀昭剛轉了身要走,身後,陰冷低沉的聲線突然喚住了她,“紀昭!”
紀昭步子一頓,想了想她還是側過身去看着他,“有事嗎?”
她凝着他的眸子很淡,眼角眉梢都很陌生般。
這樣的眼神讓他本來就已經很冷的臉愈發的沉了下來,“紀昭,你今天特意跑一趟機場,就是特意過來接他的?”
“對啊。”她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很誠實的回答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你一個已經快要結婚的女人。”他冷冷的凝着她,“這麼隨隨便便的就來機場接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你覺得合適?”
“我們彼此彼此吧。”紀昭將放在男人身上的視線收回,淡漠的說道:“你不也告訴我你是去外地出差了嗎?”她隨意的指了指葛姝,揚着下巴,挑釁的凝着男人“你就是這麼去外地出差的?”
“我的事情另當別論,我也不想在這裡跟你討論。”步燁城忍着脾氣,淡聲道:“你現在跟我回我那裡一趟,有什麼事我們去我那裡談。”
紀昭看了一眼他仍然放在葛姝輪椅上,握得很緊的手,然後輕笑了一聲,好像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我看你還是先把你的寶貝疙瘩送回去吧,我們暫時就這樣,我先走了!”
她說完,已經轉了身。跟着蔣師兄大步往外走。
“紀昭,你站住!”步燁城大聲的吼她,沒想到她連停都不帶停的繼續大步往外走。
男人的眸子一沉,鬆開葛姝的輪椅,想也不想的大步跑了過去。
步燁城很快的攆上了紀昭,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陰鷙的目光看着她,俊臉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紀昭,你自己都沒有做到潔身自好,跟我擺什麼臭脾氣!”
紀昭好笑的看着他,“我怎麼不潔身自好了?你倒是說給我聽聽。”
“你要是潔身自好,會閒情雅緻的跑到機場接這個男人?”步燁城惡狠狠地指着她身邊的蔣師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你告訴我!你接到他之後準備跟他去哪?”
шωш●ттkan●℃ O
紀昭至始至終都很淡定,直到此時她對步燁城失望至極,仍嫩保持着冷靜心態,冷冷的看着他,“哦,你的意思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幾乎暴走,卻仍忍着脾氣解釋,猩紅的眸子凝着她,“我沒有告訴你是怕你誤會。”
“步燁城我就問你一句話,”紀昭平平淡淡的目光凝視着他,一字一句的問道:“我說要自己去試婚紗,強調要說陪我去試婚紗的人是不是你。”
步燁城凝着她,深邃的眸子沉沉的。“我當時確實——”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紀昭冷冷的打算,“我就問你是不是,沒想聽你解釋!”
步燁城的脣鋒抿成一條直線,良久之後點點頭,緊繃起嗓子回了個“是。”
“強調說要陪我試婚紗的人,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撇下我一個人去見另一個女人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步燁城凝着紀昭冷靜的眼神,久久都沒有話說。
紀昭一副瞧不起他的姿態凝着他,“怎麼?有心做出來的事,沒膽量承認?”
“紀昭。”步燁城微微眯起了眸子,“我是答應你卻又因爲葛姝的事讓你一個人在試婚紗,但是葛姝——”
“你承認就好!”她再一次的打斷她,“既然承認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好。這件事就按照你說的,暫時就這樣。”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啞啞的,他凝着一直淡漠看着他的將師兄,“那你告訴我,你這麼用心的來機場接他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紀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滿心滿眼的一連語氣都是滿滿的嘲弄,“朋友從外地回來,我接朋友回家怎麼了?以前我也讓薄璟言來接我啊,很有問題嗎!”
步燁城想反駁她,嘴脣翕動半響,卻拿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出來。
“沒什麼問題了吧?”紀昭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沒什麼問題我可以走了嗎?”
良久之後,就在紀昭打算不再理他轉身走之前,步燁城突然開口,面無表情得道:“你既然來接機,順便也把我跟葛姝送回去。”
“我不要!”紀昭想也不想的拒絕。
“紀昭!”步燁城咬牙切齒的凝着她,“你都可以專門過來接他回去,我是你的未婚夫,送我回去很有問題嗎!”
“送你自然沒問題。”紀昭歪着頭笑,她看了一眼自己推着輪椅緩慢的朝他們這個位置走過來的葛姝,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送她回去嘛,我還沒那麼好心,你要我送你回去的話可以,那也只能送你。”
“燁城,算了吧!”葛姝突然開腔,這時她已經推着輪椅停駐在步燁城的跟前,“我待會給我爸打電話,他待會會派人過來接我。”
步燁城低頭看向葛姝,?了半響才沉着臉擡起頭來再次看向紀昭,咬着牙問她,“紀昭,我再問你一遍,到底送不送!”
紀昭垂了垂眸,再擡眸時,她臉上洋溢着笑,眼角眉梢都是綿長的笑意,“我不送!”她笑起來的杏眸彎彎的,像半個月牙,特別溫婉無害,“再說你堂堂步氏總裁,坐趟飛機回來,飛機場會沒人來接你?你開玩笑吧?”
她笑着說完,不顧男人越來越陰鷙的臉龐,轉身往機場外走去。
很快的,紀昭跟他那個蔣師兄已經遠遠的走出了步燁城的視線。
步燁城仍然還維持着剛纔那個動作不動,葛姝蹙眉看了他一眼,輕輕出聲喚他,“燁城?”
葛姝的出聲突然將他拉走的神喚了回來,他看了一眼葛姝,然後走到她的身後,推着她的輪椅就往外走。
的確入紀昭所說,他的司機其實早早的已經等在了機場外面。
將葛姝抱到車上之後,他也跟着坐了上去。
車上,兩人一直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葛姝??的看着步燁城,良久之後,她先開了口,十分抱歉的說道:“燁城,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哭着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會着急的再跑回去找我,那樣紀昭也不會因爲我而生你的氣,你們也不會因爲我而吵架……”
“別胡思亂想。”步燁城凝着垂着頭像個做錯事孩子一樣的葛姝,他無奈的撫了撫女人頭頂的軟發,輕聲安慰道:“不該你的事,你回去好好養傷,聽到了沒有?”
葛姝這才擡起頭來,目光直直的看着步燁城,緘?了很久,她纔開玩笑的出聲,“燁城,你因爲紀昭而不開心了,認識你這麼多年來,好像很少見你因爲一個女人而生氣,依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愛上紀昭了?”
葛姝的話讓步燁城身形一僵,反應過來之後,他突然一聲笑,聲音很低,略略帶着諷意,“我生氣了嗎?葛姝,你什麼時候比我還了解我自己了?”
他的態度讓葛姝蹙了蹙眉,“燁城——”
“別說了!”步燁城收回放再葛姝身上目光,冷淡聲說道:“葛姝,你既然不能迴應我就不要試探我,我要娶紀昭,場地婚紗都準備好了,光給紀昭買的鑽戒就花了我一億多,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
步燁城的話讓葛姝心下‘咯噔’一下,她愣愣的凝着步燁城冷毅的俊臉,隨後??收回了視線,細白的牙齒狠狠的咬上下脣,直到車子穩穩停在了葛家門口……
…………
紀昭把蔣師兄送回去之後自己在外面又逛了許久,直到天際漸漸?透了下來,她才慢吞吞的回了紀家,無力的上了樓,扭開臥室門,剛走進去,還沒來得及關上臥室門,自己就突然被一股大力帶到了一旁的牆面上。
只聽臥室的門‘嘭’的一聲被關上,被堅硬的胸膛抵住,黑暗的房間她還來不及看清對方是是誰,耳畔,就已經響起了男人陰沉又咬牙切齒的嗓音,“這麼晚纔回來,這是跟你的好師兄出去約了一炮纔回來的?”
今天連修改錯別字的機會都沒有,大家湊合的看吧,來不及改了,今天暫時就這些了。鑽鑽雖然沒有過50,但是我已經很滿意這兩人親們的行動,明天一定至少9000字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