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念這般說了，阿霧沒有意見，戴姆勒也挺喜歡這個女孩的，自然也不多說，不過阿霧擔心娃娃帶着譚謹默跟他們不熟，小正太會不會不高興。
但娃娃很快站出來說話了，“念念，阿霧，我跟默默就不跟你們一起了。我奶奶煲了湯，等着我們回去呢，你們一起玩得開心點。”
今天她們來隨便逛逛，一開始以爲陸念念沒有比較正式一些的衣服還想着買的，沒想到到了這邊，陸念念才說自己不缺，就漫無目的瞎逛了。
這個老人，娃娃自然是不認識的，但是聯想阿霧現在的身份，以及杜靖宇的身份，娃娃估計這大概是杜靖宇的父親，念念跟阿霧更熟，一起吃飯還沒什麼，但她跟默默也一起，就不太適合了。
“啊，娃娃你剛纔怎麼沒說？還有譚謹默都喊好幾次餓了，要不就乾脆在這邊吃完了再回去吧。”陸念念說着，揉了揉譚謹默的腦袋，他白了她一眼，卻沒有退開她的手。
陸念念眯了眯眼，小正太現在還是挺乖的嘛。
這一幕落在秦磊的眼裡，有些不是滋味，這就是譚亦軒的兒子？她才十幾歲，竟然喜歡一個連兒子都好幾歲的男人。
想到這裡，秦磊臉色鐵青，這個該死的陸念念，惹完他之後還要找別的男人告白？
秦磊沉着臉，連眼神都不願意落在陸念念的身上。
“沒事，我包裡還有餅乾和巧克力，一會兒車上默默先吃點就可以了。”說着，娃娃牽起譚謹默的手。
不過譚謹默卻不願意這會兒回去了：“我要跟小路子一起吃午餐。”
小路子？看來他們感情到不錯，都已經到這個程度了。
“少夫人，時間不早了。”秦磊淡淡地說，完全無視譚謹默得不樂意以及陸念念得驚訝。
阿霧被秦磊一出聲，才覺得太陽彷彿又大了一些，遮陽傘下本來就熱，又擠了那麼多人，自然是更熱。
“太陽太大了，默默要跟你一起吃飯的話，那你們一起吧，老人家身子會弱一點。”阿霧解釋，陸念念自然知道的，可她總覺得怪怪的。
視線在秦磊面前劃過，發覺他不知何時也被杜靖宇帶成面無表情的樣子了，裝深沉麼？
“好吧，那你們先走，別曬壞了。”陸念念擺擺手，跟戴姆勒道了個別。
片刻之後，幾人一同到了阿霧說的那家烤鴨店。
娃娃不來，主要是因爲覺得尷尬吧，所以最後只能兵分兩路。
找到地方坐下之後，戴姆勒語氣頗爲感慨：“剛纔那個女孩子，也很有意思。”
總是用有意思來形容女孩子，先是她，後又是念念，阿霧聽得哭笑不得了。
不過她也樂於和戴姆勒說念念，便跟他說了一些她們的事，果然他一掃之前的陰霾，聽得津津有味。
吃過飯後，戴姆勒沒有多逗留，秦磊直接把車開回明月山莊。
他最近的身體不太好，不過今天出去一趟，心情得到不小的改善，再者明天又要準備飛回美國，午後必須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我很感謝你。”到了宅子裡，戴姆勒微笑着跟阿霧說。
而也是今天，阿霧才知道，除了那條階梯道之外，還有另一條路能開車上去的。
她搖搖頭：“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戴姆勒輕笑，讓阿霧跟她上二樓。
阿霧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反駁戴姆勒命令，她見到的戴姆勒是個遲暮的老人，不是杜靖宇口中那個在商場上血雨腥風的商人，所以阿霧並不害怕他。
戴姆勒帶着阿霧進了出了他以及唐寧進過的書房，阿霧滿臉震驚，這麼大的規模，以及架子上的各色收藏品，不用看，她也知道着價格不菲。
不過阿霧的眼球卻被剛剛進去正對着門的那幅巨大的畫像給吸引住了，色彩明豔的油墨畫，上面的杜明月，栩栩如生。
“這是很久之前的畫作了吧？似乎母親跟畫上的她沒有太大的改變。”阿霧肯定地說，杜明月包養地極好。
撇開她曾經受過的創傷之外，她對男人，對愛情徹底失望，但她在物質上，不虧待，甚至是在享受着她該享有的一切，就這一點，總歸是聰明女人的做法。
“嗯，二十五年前的了。”戴姆勒點點頭，隨即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架子。
阿霧轉過身，那些他收藏的寶貝就這樣映入她的眼簾。
“那上面，有什麼喜歡的，自己挑幾件，算是我給你這個兒媳婦的見面禮。”戴姆勒笑着說。
見面禮？阿霧嚇了一跳，這都見過好多面，他要準備離開了，竟然還給自己禮物。
“不用的，我不缺什麼。”阿霧搖頭，那些古董她不懂，或許是價值連城，可她沒有這方面的愛好，不懂得欣賞。
咳咳，阿霧承認，自己是個大俗人。
“前面一排，都是一些珠寶，女孩子自然要能有幾件像樣的首飾。我次次看到你，都這樣樸素的樣子，我很懷疑，是不是克里斯才吝嗇，虐待你？”
“噗，你誤會了！”阿霧被他這話說得臉色通紅，若杜靖宇知道他這樣說，絕對不拿戴姆勒開刀，而是她……
“好了，不要急着解釋，先去挑幾件你喜歡的。這些算是以前收藏附帶的，那些項鍊石頭的，雖然有點意義，但更適合女孩子。”戴姆勒擺擺手，強硬地要阿霧自己挑。
阿霧突然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沒想到還有見面禮，她是該開心，還是該無語？
“對了，今天那個女孩，也很有意思，又是你的好朋友，那就順便給她也挑一件。”
這話，讓阿霧下巴嚇得掉下來了。
“嗯，不要發愣了，你挑完了，也回去睡一覺，又或者直接在這邊休息？”
“唔，這個倒不用了，我下午還有點事。不過我代念念謝謝您。”
第一排確實是一些女性飾品，而且阿霧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些東西都有一些年代了，做工比時下的首飾精緻得多。
她的視線被一個半開得盒子吸引了過去，盒子裡面有對戒指，很別緻，還是一樣的。
“就這個好了，我跟她剛剛好一人一個。”挑的東西剛剛好，還是一樣的女戒。
戴姆勒擰眉，小家子氣，一個戒指而已。
他見阿霧拘束，深知她是不好意思，敢吃自己轉着輪椅，到了架子前，隨便拿了幾個盒子，看都不看，直接將原本開着的盒子合上，就塞到阿霧手中。
“額？”阿霧整個人都傻眼了，戴姆勒這才舒展了每天，朝她揮揮手：“可以了，你現在先回去吧。”
阿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反正回去的時候，手裡多了好幾個盒子。
光是裝那些首飾的盒子都價值不菲了，阿霧欲哭無淚。
週六，阿霧不回杜靖宇那邊，也不回外婆那邊，而是難得的，在學校這邊度過。
因爲今晚，陸念念要跟譚亦軒一起吃飯，吃過飯之後是什麼，阿霧作爲提議人，自然心知肚明。
她把戒指拿出來一個，一起裝到另一個盒子裡，盒子賺的是藍寶石項鍊，阿霧哆嗦了一下，不知道念念會不會嚇壞，也不知道這藍寶石項鍊價值多少。
不過很快，她安慰自己，戴姆勒最不缺的就是錢和這些，所以，阿霧告訴自己還是心安理得吧，於是她勉強平靜了。
“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下了車，阿霧跟秦磊說。
秦磊點了點，不過還坐在原位，似乎在目送阿霧回去。
阿霧感覺怪怪的，自從他嘴脣上那個傷口開始，就覺得秦磊有些奇怪，或許她真的該聽念念的話，跟杜靖宇建議一下作爲他下屬的秦磊的私人感情問題。
在阿霧看不到的地方，秦磊抓着方向盤看着三樓的某個宿舍，眼底高深莫測。
到了宿舍，陸念念也剛剛回來一會兒，隨口說了一句“看來你跟杜靖宇他爹相處得不錯啊”
阿霧默默放下包，將那幾個盒子拿出來，把兩個盒子放到陸念念的桌子上，也不主動吭聲。
陸念念滿臉疑惑：“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阿霧輕咳一聲。
還神神秘秘的，陸念念觀察了一下盒子，發覺這盒子有些精緻過頭了。
卻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因爲時下的首飾一般都直接用絲絨盒裝的，怪不得陸念念猜不到。
“難不成還是什麼惡作劇？”陸念念一邊說着，一邊站得有兩步遠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樣子。
阿霧嘆氣，放下包自己走到她旁邊，當着陸念念的面把盒子打開。
紫水晶項鍊，和一枚別緻的戒指，當即陸念念傻在原地，“這是？”
“杜靖宇的父親給你的見面禮，唔，我也有。”阿霧說着，把自己的給陸念念看了，但現在阿霧有沒有，不是關鍵好麼，而是爲什麼阿霧的公公，會給她見面禮？
“額，他說你長得閤眼緣，跟我又是好朋友，所以讓我也給你挑一份。一開始我只是挑了這一對戒指的，他硬要把這兩個盒子塞給我。”阿霧搖搖頭，把陸念念的魂魄拉回來。
含笑對陸念念說：“這着着實實是一份大大禮，我估計項鍊加起戒指不下於五百萬。唔，念念，你可以存嫁妝了，現在起，你也是百萬富翁了。”
阿霧剛說完，被陸念念在腰上擰了一下：“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好端端的竟然給我見面禮，要嚇死我嗎？”
“算了，你安心收下吧。”戴姆勒跟杜靖宇是父子，有些地方很是相像，送出來的禮物，斷然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雖然這些跟燙手山芋一般，但她都已經接了，除非找死，她纔敢還給戴姆勒。
“我剛纔跟杜靖宇說了，他說沒事，讓我們安心收着，所以你也別多想。不過這東西比較貴重，你放好了。”
陸念念還在發傻，阿霧將東西收好，又問陸念念今天有什麼戰利品。
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陸念念跟譚亦軒約的時間是六點，還早。
“你的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吧？雖然還有一點兒時間，不過也該緊張啦。”阿霧的手在陸念念眼前揮了揮。
“啊？哦，哪有什麼要準備的。”陸念念撇開驚奇，還挺稀罕人家給的見面禮的，雖然說無功不受祿。
“真的難以相信，杜靖宇的父親竟然因爲一面之緣給我送見面禮，阿霧，你說這不下於五百萬，是真的？那我要是把這賣掉，不就是百萬富翁了？幸福來的太突然，我被砸暈了。”
陸念念抱着盒子，一臉陶醉地倒在牀上。
阿霧白了她一眼：“你要是捨得賣掉的話。”
五百萬？她可不知道是不是，不過能進戴姆勒眼的收藏品，絕對不會便宜，沒準五百萬還說少了呢。
杜明月砸掉的小雞出殼還一億多呢，阿霧又開始頭皮發麻了。
“我不敢，不敢啊，不過做做這樣的美夢也好啊。”陸念念嗷嗷幾聲，興奮過度了。
等她平靜下來，完全接受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四點鐘，阿霧讓她去洗澡，陸念念從原本的休閒服改穿一襲淺藍色的裙子，阿霧用簪子給她挽起頭髮，臉上稍微擦了一點兒粉，整個膚色提亮了一些，看着非常精神。
娃娃也過來了，一同給陸念念打扮，等真的打扮好了，阿霧站在一邊，只說了一句：“果然人靠衣裝。”
陸念念性子更隨便，衣服大多數是運動服和休閒服，高三結束之前她的衣櫃沒有一條裙子，暑假裡倒是杜靖宇順手給她買了幾件，但真正穿出來的機會少之又少。
“真不敢相信，念念，你實在是暴殄天物，這麼好的底子竟然不打理自己。”娃娃驚歎着說，要是把頭髮卷一下，看着更大氣，就更好了。
陸念念臉色微紅，難得地被誇得不好意思了。
“讓一下，我看看到底成什麼樣了？”說完，走到全身鏡前，看着鏡子中的人，有些呆愣。
原來，明
豔動人偶爾也能用在她的身上啊。
“以後，不要穿你的運動服了。”阿霧當機立斷道。
“必須穿裙子，必須高跟鞋。”娃娃補充，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真的很大差別嗎？”陸念念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現在，美若天仙。嘖嘖嘖，念念，連把我們都驚豔了，你肯定是手到擒來的啦。”阿霧撲哧一笑，一邊道。
陸念念被她說的有些飄然，若真的是能把譚亦軒手到擒來，她肯定給阿霧以及娃娃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過，她咳咳幾聲，及時讓自己從平復過來，這還沒有結果呢，不能高興得太早。
眼見五點半，娃娃讓陸念念出發，約的是一個西餐廳，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在西餐廳吃飯。
阿霧不停地安慰陸念念不要緊張，不過不是當事人，也沒有告過白的阿霧的話沒太大的說服力。
但不管如何時間到了，陸念念該出發了。
然後，她從宿舍下樓，走到後門的短短几分鐘裡，陸念念感覺到經過自己身邊的人都在若有若無得打量着自己。
她很緊張，陸念念本身因爲阿霧的原因就有些名氣，不過今天這樣，還真的是因爲在學校穿得正式去赴約的關係。
緊張之下一出校門就忙着叫計程車的陸念念，自然沒有注意到另一處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視線。
說不清楚爲啥，秦磊沒走，他忍不住看看，陸念念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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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現的時候，秦磊整個人都愣住了，之後便是苦笑。
他到底在留戀，不捨什麼？
即便她親了自己，還說了喜歡你幾個字，那也是因爲她把自己當成譚亦軒了。
秦磊默默收回視線，本想直接離開，卻忍不住還是跟了上去，這種感覺很無奈，卻控制不住。
他跟着計程車後，到了一間西餐廳，週六，裡面的人還是比較多的，秦磊擰了擰眉，看着陸念念從車上下來，直奔餐廳而去。
她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秦磊注意到陸念念的對面，那個譚亦軒還沒有到，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滿是情侶的餐廳。
秦磊的心恍惚間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一股陌生得情懷涌向那顆不安而有躁動的心。
他竟然產生了一股要擁她入懷的衝動。
餐廳裡，陸念念也就等了幾分鐘，周圍吃飯的人多，情侶更多，她一個人，確實有些尷尬。
不過好在，譚亦軒很快到了，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
“額，譚教官，晚上好。”西裝神馬的，太吸引人的眼球了吧，紅果果的制服啊，陸念念看得魂不守舍了都。
“嗯，你好。”譚亦軒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一丟丟，情緒不外露的男人肯定有故事，陸念念點點頭，很快上菜了。
“今天很漂亮。”譚亦軒注意到了陸念念的打扮，卻是較以前看到的她好看了不少。
陸念念的頭埋得低低的，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小心臟顫啊顫的，心上人說自己漂亮，這感覺真的飄飄然了。
她有些不太熟練用刀叉，譚亦軒只是多看了一眼，卻沒有提出要幫陸念念主動切牛排。
“週末沒有什麼活動嗎？”譚亦軒想了一會兒，才找到話題。
陸念念動作一抖，終於吭聲了嗎？是不是意味着她這會兒要開始了？
吸了吸氣，她朝譚亦軒燦爛一笑，點着頭道：“沒有呢，因爲爸爸媽媽上班，就沒有回家了。”
譚亦軒哦了一聲，沒再問她。
陸念念拿着刀叉的手全都是汗，突然發覺跟譚亦軒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放下手裡的刀叉，擡起頭望着他的臉。
譚亦軒的膚色是很健康的小麥色，陸念念覺得這樣很有男人味，尤其是他當初出現，是直接抱着她的，所以心裡對譚亦軒總有一種好感。
既然她都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了，若是再掖着藏着，也沒有意思了。
“譚教官，今天邀請你一起吃飯，是這樣的！”陸念念告訴自己勇敢地平視着他的眼睛，鄭重地打開了這個前奏。
他看着她，讓陸念念不由自主地有股亞歷山大的感覺，但不能退縮，不能退縮！
“我在Ｔ大軍訓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譚教官。那時候，情況有些尷尬，不過當初譚教官抱起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厲害。”
說着，陸念念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若到現在譚亦軒還不知道陸念念的意思的話，就是一個徹底的傻瓜了。
不過，他卻感覺有些爲難。
“陸同學……”剛剛叫了陸念念，卻被她先一步打斷了。
陸念念長到那麼大，還是第一次心動，第一次告白，她雖然平時臉皮子挺厚，但這會兒卻感覺會害羞。
不管他的答案是答應還是拒絕，她總要先說出口。
“譚教官，你先別急着打斷我，等我說完吧。”陸念念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譚亦軒聞言，點了點頭，想起譚謹默這幾天若有若無地跟他說小路子如何如何的。
“唔，譚教官是第一個抱我的人，第一個我有種怦然心動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我不想辜負自己的動心，所以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我喜歡你的。”
說完，陸念念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彷彿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一樣。
不知何時藏到桌子底下的一雙手，緊張地攪在一起，期待他會給出什麼答案。
“先不要急着回答我，要想清楚，想清楚哦。我感覺這是喜歡，唔，雖然你比我大了好多歲，雖然一開始譚謹默也不待見我。我其實很多優點的，不過你也不要太大壓力，我主要是要聽一個答案，沒有任何強逼你的意思哦！”陸念念怕自己這樣子嚇到譚亦軒。
要是他不喜歡這麼“奔放”的作風的話，怎麼辦？
只見譚亦軒微微擰眉，低聲叫了一句：“陸同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