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霧有些承受不住杜靖宇的力氣，明明受傷的是他，他的手勁卻彷彿要掐斷她的腰似的。
“丁霧，丁霧……”杜靖宇一邊不客氣地咬着她的脣，一邊發泄似的叫着阿霧的名字。
“疼……。”阿霧皺了皺眉，想推開他攥着自己腰的大手。
這個動作，在杜靖宇看來，莫名的有一種暗示的意味，推開他的手，就如推開他。
他怎麼允許她推開他？
杜靖宇火冒三丈，恨不得抓着她一起溺斃在這陣狂風暴雨中。
爲了一個陸念念，她跟他頂撞，給他臉色看，甚至還想着推開他，是不是接下來，打算撇清兩人的關係了？
越想越氣，杜靖宇突然鬆開她——僅限於阿霧的嘴脣。
她剛剛得到一點兒自由，整個人伏在杜靖宇肩膀上喘息，以爲自己成了沙灘上回不去海里的魚，快喘不過氣來了。
杜靖宇卻不給她繼續休息的機會，大手突然撫上她的下巴，一收一握間，攥着阿霧的下巴，讓她不得不跟杜靖宇的目光交匯。
她在杜靖宇的眼底看到了怒火以及慾火，彷彿下一刻自己就會跟杜靖宇燃燒成灰燼。
“這下還不願意給我好臉色看，還在生氣？爲了一個陸念念，你是不是打算接下來要跟我成陌路人，甚至家也不回了？”杜靖宇怒吼，像一隻狂暴的獅子。
阿霧抿了抿脣，這樣的迴應，在杜靖宇，可不是正好承認了她確實有這樣的打算？
杜靖宇怒極反笑，原來她還真的這樣想了？
他狠狠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阿霧的下巴隱隱被掐出幾道紅痕，她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想掙扎，卻抵不過他的力道。
“放手。”阿霧喊了一句，杜靖宇卻聽而不聞。
“陸念念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甚至比我還重要？你知道二十四年的囚禁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阿霧聞言，顫了顫，她不否認這樣的過去，對杜明月是巨大的折磨，以及未來的噩夢。
“你跟念念是不一樣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阿霧沒有回答杜靖宇的後面一個問題，那就是避而不談了。
“她是無辜的。”阿霧本想硬氣地吼出這句話，可最後，卻只是低聲地說出來了。
“現在不是無不無辜的問題，而是她的出生註定了她就算是無辜，也要受到牽連。誰讓她是唐寧的女兒？”杜靖宇冷笑着反問。
阿霧原本的話，突然反駁不出來，她的立場很堅定地站在了念念這邊，可放在杜明月那邊來說，她對陸念念的怨恨，確實是有理有據。
一時間，阿霧被這個認知打擊得說不出話來。
杜靖宇嘴角上揚，這纔是關鍵。
他用指腹輕輕摩擦阿霧的嘴脣，一邊道：“這兩天賭氣還不夠？”
話音落下，耳邊只有阿霧輕喘的聲音，杜靖宇深深望着她，再次含住阿霧的嘴脣。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的，難道你真的要因爲一個陸念念跟我不相往來了？”杜靖宇沙啞着聲音鬆開她，阿霧已經是紅了眼眶。
“你以爲我想？”阿霧大吼了一聲，突然就噤聲了。
她簌簌發抖，表情是杜靖宇沒有見過的驚慌。
下脣不知不覺已經被阿霧咬的見了血痕，杜靖宇眼眸一亮，把阿霧揉進自己懷中。
他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
阿霧流着淚嚎啕大哭：“都是你。”
這話說得毫無頭緒，但杜靖宇此刻卻明白了過來，他眼底不知何時已經染上笑意。
杜靖宇任由阿霧對着自己肩膀捶了幾次，最後，不捨地將阿霧的手拉到自己脣邊，輕輕吻了幾下。
“好，都是我逼你的，我是混蛋，夠了吧。”說這話的時候，杜靖宇隱隱帶着幾分笑意。
他不去戳穿阿霧的把戲，平心而論，阿霧夾在中間，也確實是兩頭爲難。當初她若不跟着陸念念離開，估計在杜明月那邊，阿霧也是個軟柿子好捏的。
所以，阿霧跟陸念念甩臉，一方面是因爲要維護陸念念，免得讓陸念念覺得她重色輕友，尤其是還是這麼要好的朋友。
而她剛纔又這樣說，表明阿霧內心也不是故意要跟杜靖宇鬧的，她選擇了陸念念，心中卻懊惱，彷彿她是被逼無奈，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來顯得自己公正一般。
而阿霧這下，心裡難受了。
“要是念念知道，肯定恨死我了，我哪裡值得她對我那麼好？都是你，爲什麼你家的事情那麼多？還把念念也捲進去了，不然就不必被這些問題困擾了。”阿霧捶了杜靖宇幾下，哭得慘兮兮的。
阿霧才十八歲，本來就還屬於少女時期，硬是被度盡一切強權壓迫下成了杜太太。
她的過去沒有遇過這些困擾，現在也只能是摸索，十八歲的女孩，不是爲高三奮鬥，就是在大學享受着校園的時光，她一躍成爲少婦了。
“不該那麼早結婚的，都是你，都是你……”阿霧說得起勁，手下卻沒有加重力道。
“好，都是我的錯，你沒有錯，不要哭了，不要氣了，好麼？”杜靖宇無奈一笑，她才十八歲，一路走過來，揹負的東西太多。
“嗚嗚嗚……”阿霧低聲啜泣着，杜靖宇一下下撫摸着她的後背。
現在看，冷戰的局面是已經打破了，打破了，那就好。
“媽過去的日子太苦，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陸念念的事，我是不打算過問了。以後，她不要在媽面前晃，估計就沒什麼事。”
杜靖宇嘴上不說，但是心裡跟明鏡一樣，杜明月不可能真的對阿霧沒有任何不滿，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概會比較難熬。
阿霧的抽氣聲一僵，又默默地抹了抹眼淚。
“陸念念，我不會再尋她的麻煩，但是唐寧，卻不會那麼好過，你知道了嗎？”杜靖宇又道。
阿霧扁着脣，以後她要孝順婆母，杜明月還不知道會怎麼折騰她呢。
“你也不必經常過去，我去探探老頭子的口風，若是可以，讓他帶媽回美國，這邊不是值得長久待下來的地方。”
杜明月的情緒不穩定，杜靖宇已經找了個心理醫生陪着她，不過沒什麼效果。
“你捨得？等
你媽回美國之後，你是不是也要打算回去了？”畢竟錯過了二十多年，而杜靖宇的連番舉動，表明他對杜明月是極爲在意的。
阿霧真希望杜靖宇只是普通人家，就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了，可是身份早已註定，她也只能想想罷了。
杜靖宇搖頭否認：“你還沒有畢業，我沒有回美國的打算。”
接下來是一小段時間的沉默，知道杜靖宇動了動腿，阿霧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此刻是半掛在杜靖宇身上的。
他的一隻手還託着阿霧的臀呢。
阿霧頓時臉色通紅，惱怒地輕呵：“你快點放我下來。”
杜靖宇原本還不樂意，阿霧瞄了瞄他的腳，還綁着厚厚的繃帶呢。
“你要把你的腳弄廢了？”說完，狠狠地瞪着他。
杜靖宇摸了摸鼻子，另一隻手也乾脆托住阿霧的臀部，一邊往裡面走。
而阿霧，滿臉錯愕：“杜靖宇，你的腳沒事？”
不是傷得很厲害麼？
“噓，你打算叫得全世界都知道？”杜靖宇白了阿霧一眼。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阿霧停聲，有一個想法一閃而過。
“你的腳壓根沒有骨折，你故意放出這個消息的？”阿霧吃驚地問。
杜靖宇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還不算太笨。
“怎麼會？之前我看到的，明明很可怕，你的傷口。”阿霧喃喃道。
“不過是障眼法而已。”杜靖宇不以爲然。
障眼法？阿霧卻着着實實被騙到了，杜靖宇的僞裝太好，連她都不知道內幕。
阿霧下意識地回頭看客廳裡被丟在一邊孤零零的輪椅，杜靖宇的道具用得這麼充分，怪不得她不知道。
“那你的腿？”阿霧低下頭，厚厚的繃帶下看着很笨重。
沒等杜靖宇回答，她掙扎下來，乾脆自己檢查他的傷口。
三下五除二把繃帶拆開，那個傷口還是血肉模糊，阿霧倒抽了一口涼氣，擡起頭恨恨地看着杜靖宇。
“你逗我呢？這樣還沒事？這還是障眼法？”阿霧氣得渾身發抖。
虧她剛纔真的被騙過了，被他從客廳抱到房間那麼一段距離。
“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推開杜靖宇，阿霧在房間裡找藥箱，在衣櫃下面的抽屜格子裡找到了藥箱，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阿霧卻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能隨便用藥啊，要是出什麼問題了怎麼辦？”她扭過頭問杜靖宇，卻見他雙手交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嘴角還帶着一抹淡笑。
阿霧的臉不爭氣地紅了，他這是在嘲笑自己？
她一下子乾脆坐到了地上，抱着藥箱生悶氣。
“你忍心見死不救？要是再拖下去，沒準我腳就要廢了。”杜靖宇故作可憐地說。
阿霧抱着箱子的手緊了緊，臉上依然緊繃着，無動於衷。
“阿霧，很痛的。”杜靖宇繼續說。
這下，她終於有反應了，阿霧氣得想把手裡的藥箱直接朝杜靖宇狂丟。
“痛啊？我還以爲你是超人，沒有知覺的呢。剛纔不是力氣大得很，還能毫無異樣地抱着我進來麼？你不是說不過是障眼法麼？啊，沒準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是超市買來的番茄醬，撒到上面要打成剛纔的效果吧？”
阿霧反脣相譏，冷笑着說杜靖宇。
杜靖宇知道，這下她是真的生氣了，但心裡卻很舒坦，她這麼生氣，不正是因爲擔心他麼？
他覺得自己剛纔也是不可理喻了，竟然降低自己的格調跟陸念念“爭寵”，比較他跟陸念念之間的重要性，這是堂堂杜靖宇會做出來的事麼？
簡直就是，腦袋抽風了吧？
杜靖宇一邊享受阿霧繃着臉對自己的關心，一邊又爲剛纔的事鄙視自己，心情一上一下的，起伏得厲害。
阿霧還是不敢拿他的腿開玩笑，在藥箱裡面找消炎止痛的藥，還真的被她找到了。
等她擡起頭，發覺杜靖宇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正以一米八幾的身高，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坐在地上的阿霧。
“好了，不要瞎忙活了，沒你想象中的那麼恐怖。”杜靖宇一邊說着，一邊提着阿霧的胳膊，把她拉起來。
阿霧不吭聲地走到牀邊，惱怒地瞪了杜靖宇一眼，將人一把推到牀上。
杜靖宇笑得更歡，“阿霧，別那麼猴急，衣服還沒脫呢。”
“杜靖宇！”阿霧氣得火冒三丈。
“我聽着呢，老婆有什麼吩咐？不過好歹把我褲子脫掉吧，不然，我怕一會兒進展到一半，不好繼續。”杜靖宇去拽了拽阿霧的手，意有所指地說。
阿霧腦仁被氣痛了，甩開杜靖宇的手，沒好氣地說：“你給我閉嘴，少胡說八道。”
聽到杜靖宇叫自己的老婆，阿霧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剛纔杜靖宇那頗有深意的話，讓她覺得自己被紅果果的調戲了。
“好，我不說，我來做。”杜靖宇勾住阿霧的腰，趁着阿霧沒有防備，在她的脣上狠狠一吸。
阿霧眼睛瞪直了，被杜靖宇氣得渾身發顫：“杜靖宇，你流氓。”
“跟自己的老婆耍流氓不是天經地義麼？難不成你還想着我跟背的女人耍？”杜靖宇好笑地問。
乾脆摟着阿霧的腰，一同倒到牀上，阿霧不依，推了推他：“你幹什麼？腳還沒有上藥，小心我真的不要你了。”
“沒事兒，那些藥還不如你管用。你不知道這兩天，跟你賭氣，我連吃飯都沒胃口。還想着好好懲罰你，沒想到還是我拉下臉連找你了。如果今晚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冷戰到底了？”杜靖宇捏了捏阿霧，虎着臉問。
他捏的地方，正是阿霧的胸，頓時阿霧臉色通紅，變態杜靖宇。
“護什麼護？我又不是沒見過，反正衣服一會兒也要脫的。”杜靖宇意味深長地說。
阿霧正兩隻手保護着自己的胸，杜靖宇的偷襲就更光明正大了。
“杜靖宇，你別動手動腳……”
阿霧的話還沒說完，嘴脣直接被杜靖宇攻佔了。
有句話叫做，牀頭吵架牀尾和，他們實際上還是新婚燕爾之際，杜靖宇憋了那麼多天，自然管不
得阿霧說的別動手動腳了。
不光要動手動腳，還要動嘴，渾身都動。
“阿霧，乖寶寶，難不成你想我憋出什麼毛病來？哪個女人跟你這樣狠心的？你不要擔心那點傷，骨頭沒事，就是看着有點兒可怕，隨便撒點藥就可以了。現在的重點也不是傷。”
更嚴重的傷杜靖宇都受過，杜靖宇尚且不看在眼裡，也忍過來了，這些皮外傷，他更沒有當是一回事。
說着，大手已經從阿霧的衣服底下一擁而上，罩住兩團綿軟，又香又嫩又滑，跟上好的羊脂美玉一般，叫人愛不釋手。
“不行……”阿霧喘着粗氣，僅有的理智讓她很清楚這樣是不對的，杜靖宇要瘋，她不能陪着他一起瘋，那樣的傷害沒事，打死她也不信。
杜靖宇挑了挑眉，動作倒是停下了，不過俯身在阿霧的正上方，態度多了一縷曖昧。
嘴角的笑更囂張了，杜靖宇乾乾脆脆脫掉阿霧的上衣以及褲子，讓她的貼身小衣穿着，咬着阿霧的耳朵，低沉的說：“說得也對，若真的傷到了，多對不起你。”
阿霧也不管他的混話了，贊同地點點頭，還打算起身。
——自然不可能起來，不過被杜靖宇順勢調換了一下位置，阿霧在上，他在下。
杜靖宇的笑容弧度越來越大，他輕拍了阿霧的臀，曖昧地朝她笑：“既然如此，出於對爲夫身體的考量，還請老婆大人辛苦一些。一會兒要是做得好，重重有獎。”
阿霧錯愕地看着彼此的姿勢，羞得臉上快滴出血來了。
自己身上幾乎全光，而杜靖宇渾身都還完好，兩人之間對比鮮明，阿霧氣得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杜靖宇，你不要臉。”
“這話，偶爾說說，是情趣。不過我若是跟其他正人君子一般要臉面，今天咱們可不是這樣的關係了，阿霧，你得感謝我的不要臉。”杜靖宇拍了拍阿霧的臉頰，好心情地說。
他還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阿霧發覺自己竟然詞窮了。
“你……”
“阿霧，你平時若多話一些，我也是樂意見到的。但這會兒，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吧？”杜靖宇說着，意有所指般動了動，阿霧已經感覺到了臀縫間的炙熱，像一根剛剛出爐的熱鐵。
她還想說什麼，杜靖宇嫌棄阿霧話多了，一下子封住她的口，覺得她的喘氣聲就可愛得多。
走到這一步，就沒打算客氣了，杜靖宇可不是嘴上跟阿霧說着玩玩的，飛快解掉阿霧身上的內衣褲，又拉着她的手給自己解開那些束縛。
小別勝新婚，杜靖宇半是威脅半是哄騙地讓阿霧主動，而阿霧見杜靖宇確實是一副難受的樣子，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做到一半，她不幹了，可憐巴巴地說自己沒力氣了，卡住中間不上不下，讓杜靖宇又愛又恨。
最後，只能他接過主動權，狠狠修理了一下阿霧。
十一點半，才堪堪休戰，阿霧顫抖着雙腿走進浴室，杜靖宇一副酒足飯飽萬事好商量的樣子。
洗完澡，她給杜靖宇的腳上藥的時候，無比懊惱，覺得自己墮落了。
第二天，阿霧渾身痠軟地從牀上起來，杜靖宇卻是神清氣爽的樣子。
吃飽了的狼，怎能不神清氣爽？
“今天晚上秦磊過來接你，跟媽一起吃個飯。”杜靖宇提醒。
阿霧悶聲不語，對着鏡子梳頭髮。
“阿霧！”
“聽到啦，我又不是聾子。”阿霧沒好氣地放下梳子。
杜靖宇知道她這會兒還彆扭，這是臉皮薄的小東西，他又不會笑話她。
收拾妥當，阿霧直接回學校去了，自然跟杜靖宇也分道揚鑣了。
不過晚上還會再見面的。
阿霧上了一節課之後，才突然想起昨天沒來得及問念念那邊怎樣了，不知道陸叔叔陸阿姨是不是跟念念回來了。
於是她給念念發了個短信，問如何了，而很快，陸念念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阿霧，我正好也要跟你說呢，我爸媽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擔心。”陸念念的聲音沒有任何異樣，阿霧聽着放心了很多。
“嗯，也不用離開T市了，我家這邊還有點事情，過兩天我就回T大，到時候咱們一起上學。”
“那就好，沒事就好。”
“你還在上課吧？那不說先啦。”陸念念說完，直接掛了。
掛斷電話，她纔看着這個陌生的地方發呆，這裡是秦磊的公寓，上次她來過的地方。
陸念念一屁股坐在客廳的小沙發上，她不敢跟阿霧說事情的真相，事實上，陸念念也不知道關於她跟杜明月之間的關係，阿霧知不知道。
私心裡，陸念念是希望阿霧不知道的。
而她現在，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爸媽，至於唐寧那邊，從那個農莊出來之後，陸念念就徹底拒絕他對自己生活的介入，他打過一次電話，之後被陸念念徹底拉入了黑名單。
陸念念不傻，絕對不會爲他們的恩怨買單，她覺得自己有些可憐，卻不想把自己弄得可悲，不用理會唐寧，也不用理會杜明月，對她來說，纔是最好的選擇。
因爲不知道怎麼面對養大自己的父母，無家可歸的她跟着秦磊道了他的公寓，在這裡，找到一個棲息的地方。
而現在，秦磊要工作，她卻是無所事事。
卻沒想到唐寧再一次神通廣大地找這裡。
陸念念瞪着他的身影，門已經被她打開了，唐寧不請自來。
“念念，爸爸跟你道歉，昨天我的話太自私。你跟你媽媽沒有任何感情，我還妄想用你來打動她，甚至沒有顧及你的意願。可今天我來，只是想彌補過去我的失責，我們是父女，難道，你要跟我一直這樣僵着嗎？”唐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陸念念的目光冷冷看向他，臉上不見任何動容。
“我聽完你話了，如果沒有事的話，請馬上離開。”她做了個送客的姿勢。
“念念，秦磊是杜靖宇的人，你在這裡，杜靖宇豈能不知道？杜靖宇容不下你是他的妹妹，即便你到時候只是秦磊的女朋友，他也同樣容不下。難道你要杜靖宇來趕你離開麼？唐寧壓着怒氣，低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