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會努力想辦法的。”
聲音裡明顯沒有自信,白漠森吐了一口煙,不是尖銳的繼續攻擊道:“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你自已可以預見的,最後都會傷害到她,除非她自己找你,主動跟你說,她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否則,都是徒勞。”
“漠森哥啊!你能不能別一個勁兒的潑我冷水,我這抱着一腔熱血的,你看你這是在幹什麼……”陸一鳴煩躁的說道。
“這樣受不了了,如果我說你那個曦曦對你跟看她弟弟是一樣的想法,你卻一廂情願的在這兒幻想着如何跟她在一起,要喜歡你,那麼久之前哥你在一起了,你豈不是要撞牆?”
陸一鳴感覺腦袋都要炸了,哀呼了一聲:“你們能不能都別總把我當小孩兒看啊?我都二十六了。”
白漠森嘴角微微泛起了好看的弧度,片刻又說道:“一鳴,不是我潑你冷水,這是一個現實問題,如果你不想放手,必須去想這些問題,去面對,得考慮你的一意孤行,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她如果真的願意,爲什麼不直接跟你說?這個後果可預見,那絕對是給她帶來的傷害絕對不郭浩坤給他的小,搞不好最後你們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漠森哥,你的意思是不同意我再跟曦曦在一起?”放下抱着腦袋的手,陸一鳴一臉驚訝的問道。
白漠森坐直了身子,手抽了三分之二的菸蒂按滅在桌子的菸灰缸,別有深意的說了句:“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陸一鳴不明白,白漠森和夏晨曦之間的事情,更不知道他們是夫妻關係,所以在他的理解看來,白漠森的話無非是對夏晨曦要是離婚之後再跟他在一起的身份有偏見。
白漠森站起身來,拿着純黑色陶瓷杯子往飲水機的方向走去,一邊接水,一邊還不忘分析:“我剛剛說過了,你執意這樣做的話,會給她帶去的傷害更大,畢竟女人結了婚之後,還是會以家庭爲主,而這個個人的家庭生活到底幸不幸福,不是外人所能看得明白的。”
“我難道還保護不了她?”
“你忘了你被家裡送出國之前表決的態度,最終不也是被送出去了麼?難道你那時不是很喜歡夏晨曦麼?一樣的。”
白漠森這句話將陸一鳴的嘴堵的死死的,陸一鳴煩躁的往後沙發背一倒,混亂到無力,低聲說道:“現在先不想那麼多,我現在先把那個郭浩坤教訓了再說別的。”
白漠森停在飲水機一旁,修長的手指拿出黑色的陶瓷杯子說道:“你不要摻合這件事情了,反正我跟郭浩坤之間也有些事情需要解決,你先把心思放到你家讓你繼承的事業,這件事我自有安排,着急解決不了最根本的問題。”
陸一鳴這麼想着,也點了點頭,轉念一想,說道:“漠森哥,既然這樣的話,我等你的好消息了。”
白漠森看了一眼陸一鳴,心想着,一直在國外唸書纔剛畢業回國,能有什麼大動作,連事情都沒弄明白,趕去做,也不怕丟了小命。
白漠森拿着倒滿的水杯回到了剛纔的位置,也隨手接好了一杯遞給了陸一鳴。
拿着杯子喝水的陸一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擡眼便問:“漠森哥,我怎麼覺得你怎麼我還關心曦曦的事情?甚至好像我瞭解到的還多?你是不是打聽到了什麼,快告訴我。”
正抿着脣觸杯的白漠森喝下一口水,纔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你不是我兄弟麼,你這麼在意那個曦曦,我自然是要幫你好好分析。”
陸一鳴嘆了一口氣:“曦曦,我可憐的曦曦,這幾年都是怎麼熬過來的,看看她以前穿的跟公主一樣,雖然現在也很美,但是卻好像一臉很疲倦的感覺,我知道她過的肯定不幸福。”
白漠森擱下水杯,冷不丁的打斷他的深情:“行了,別在我這煽情了,沒事走吧,我還得工作。”
“擦,漠森哥,不帶你這樣直接開口趕人走的。”
“不趕人,我怎麼工作?”
“工作狂,你是不是該變通一下,要不然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你,你看看你,至今還單身,都多大歲數了,再等幾年好長皺紋了。”
白漠森皺起眉頭:“你腦子裡除了這些,還能不能裝點別的?你有時間在這跟我浪費嘴皮子,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去你家的公司,說服那些老股東如何接納你以後接受公司。”
“那說服不說服,時間都還來得及,那是我家的公司,還怕別人搶了不成,不過漠森哥,我在國外的這幾年,吳婉婷可是沒少向我打聽你,你真的對人家一點感覺沒有,說什麼都不能聯姻了?”背一直潑涼水的陸一鳴,好不容易想到一個點,好好的收拾下白漠森。
白漠森停下手的動作,想了想吳婉婷這個女人,其實以前跟她相處也還算是舒服,可以感覺得到吳婉婷的大氣,溫婉,人品也還可以,但是要說是結成夫妻過一輩子,總覺得還差點什麼東西,這點東西是傳說的愛情吧!
想到愛情,白漠森的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來那種清秀素雅的面容,特別是生氣時那氣鼓鼓的小臉兒,和害羞時的那一抹粉頰,尤其是在想到午兩人抱在一起的那一幕,身體頓時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竄過。
“漬漬,漠森哥,說我前你先去照照鏡子,你這一副樣子也真是……”
白漠森從回味晃過神來,也不掩飾自己眼的情緒,所以陸一鳴搖頭嘆息道:“漠森哥,我是看出來了,你最近應該是遇到來電的女人了,真是不容易,所以你也別端着啦!”
話落,丟了一個別以爲我不知道的眼神,然後樂顛兒的哼着小調起身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望着離去的陸一鳴,白漠森冰脣微啓道:“但願你能一直保持這種高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