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着林瀟瀟的人看見踏過來的男人臉色,都驚顫的讓開一條道,踏着這條道,渾身散發着Y寒之氣的男人走到了桌邊,手一伸,將站在臺幾的林瀟瀟一把抱了下來。
與其說抱,不如說是扯,長臂一扯,充滿着風情的女人躍進了他的懷裡。
“哪個死人碰姑乃乃?”被突然打斷的林瀟瀟完全是怒吼,自然,身體也沒有消停,雙腿,雙手不停的掙扎,嘴還夾着命令。
“放開。”
“林瀟瀟,一會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突然,她耳旁傳來一道Y冷的聲音,這聲音像是在壓抑着什麼,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是魏然。
魏然應酬完回到家,卻不見林瀟瀟的身影,打了林瀟瀟好幾個電話也沒接,他想着林瀟瀟應該是發泄着心頭的不滿罷了,於是讓林瀟瀟先玩一會,但還是讓手下的人查林瀟瀟的行蹤,也是知道了她在做什麼,只是到了十點多鐘也不見人回來,擔心她玩過火了,所以趕過來了。
只是看見林瀟瀟站在男人間,搔首賣姿,一直壓着的那股怒火像火山暴發般噴出來,所以對林瀟瀟下手也極爲不客氣:“你誰啊?”
林瀟瀟張開迷離的眸子仰望着抱着她的男人:“你怎麼看着那麼像那個死人,怎麼我到哪兒都有長的像那個死人的臉。”
林瀟瀟的話頓時讓抱着她的男人垂眸看她,行走的步伐也是停了下來。林瀟瀟擡手摸着魏然的臉,緋紅的臉蛋像漫山的紅杜鵑,迷醉的眼神帶着繚繞的笑意,輕聲低吟:“你知道那個死人是誰嗎?當然是那個全世界最死皮賴臉的魏然,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討厭的男人,明明拒絕幾百次了,還要死皮賴臉的糾纏着,你說,他是不是犯賤啊,真的很犯賤哦!”
最後一個音調還特別的婉轉拖起尾音來,某人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而包廂間裡的所有人望着這一幕替林瀟瀟捏一把汗,林瀟瀟這醉話還真是不客氣,是不知道魏然會不會氣的打林瀟瀟。
站在一旁的夏晨曦倒是沒有任何的舉動,她那樣的看着魏然,將他的臉色全數納進眼裡,其實她希望林瀟瀟說的更過份些,畢竟林瀟瀟現在是醉着,魏然再生氣也不可能對醉了的林瀟瀟怎麼樣。
魏然什麼話也沒說,而是抱着林瀟瀟往門口邁過去,林瀟瀟見狀,大喊:“放手,混蛋我還要唱歌,我還沒唱過癮呢?你誰啊!憑什麼干涉我,來人,將這個死人給我往死裡打去,打到他放手。”
可是沒人有那個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望着那個男人的背影,衆人耳裡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聲音:“我是你說的那個死人,犯賤的男人。”
“你是那個死人?呵呵,既然是死人,爲什麼不去死呢?”
“死了怎麼犯賤,林瀟瀟。”
漸漸的,兩人的聲音消彌在衆人耳裡,衆人又隨着一鬨而散繼續玩,這個小C曲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夏晨曦回神,心事重重的拿包離開。只是剛走到包廂房門,一眼看見了一臉黑沉的白漠森朝她的方向邁步過來。
她頓住腳步,這個情況,這個男人估計發脾氣。看着一臉臉色不怎麼好的男人走到她跟前,在他還沒出聲前,率先投進他的懷抱,糯糯的問:“你怎麼來了?”
白漠森本渾身都是怒火,但是夏晨曦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澆滅了不少他心頭的火,但出口的聲音依舊是怒意濃烈:“來活捉你回去。”
“我正打算回呢。”她說,然後仰着明媚的笑臉。
“別以爲用笑容迷惑,今晚這事能翻篇。”
夏晨曦噘着嘴,小女人般的嬌嗔:“我只是一時間沒有跟你說今晚會晚回去啊!”
“你說你難道沒有一點爲人妻,爲了林瀟瀟把你男人和晨雨撇在一旁不管不顧自己在這兒逍遙快活?”
夏晨曦:“我只是陪瀟瀟解悶啊,她現在很慘的。”
魏然和林瀟瀟的事帥正陽在醫院的時候曾經跟他提過一些,所以他們兩人的情況算是瞭解,現在見夏晨曦說林瀟瀟慘,估計也是指被魏然威脅回身邊的事罷了。
他嘆了一聲:“他們的事你少瞎C心,魏然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你不用瞎擔心。”
突然,夏晨曦伸手一把推開他,臉的表情西伯利亞的颱風天氣轉換的還要快:“你們男人是不是覺的左擁右抱相當美好?”
說着,她轉身朝着電梯走去,也不搭理身後皺着眉頭的男人。在電梯口的時候,白漠森扯住她:“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不是嗎?你偷偷的跟吳婉瑩一起吃晚餐足以證明,還有魏然家裡給定的婚事不是有了薔皖嗎?好像還是指腹爲婚呢,他現在威脅瀟瀟,你還讓我不要多管,這不是最好的證明?”
然後,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往電梯裡走,白漠森也只得跟進去。電梯裡還有其他人,兩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了車後,白漠森才說:“我跟吳婉瑩吃飯的事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還有魏然的舉動不代表我的舉動,你這麼一杆打死人,對我公平?”
夏晨曦沒搭理他,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頭卻想着林瀟瀟的事,好一會手,她出聲說:“次你不是說會幫瀟瀟的,那麼現在你幫她脫離魏然。”
白漠森聽到夏晨曦的話後,皺起眉頭的看向她,滯了好一會兒後,他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除了這件事,其他我都可以幫忙。”
“可是我只要這件事,其他事都不需要幫。”她的反嗆堅持的讓白漠森嘆了嘆氣。
“這種事我們外人C手只會讓兩人關係更緊張,再說林瀟瀟處在非常時期,有人幫她穩固的地位也不是不好。”
“可是他現在把林瀟瀟當成什麼了,如果真的想跟林瀟瀟好好的在一起,那麼薔皖他要處理掉。”
白漠森面對這個問題似乎也反駁不出來,在車廂陷入死寂的時候,夏晨曦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你們是兄弟,我這樣爲難你了,當我什麼也沒說過。”
白漠森轉看向夏晨曦,可是對着他的只是一個後腦勺而已,在這件無能爲力的事,唯有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