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儘量減少着自己的存在感,想着進場後找個隱蔽的地方待着就好了。怎奈,身後就響起了叫自己的聲音。
“覃暮兮。”尚巖一回頭就看到了低着頭的暮兮,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故意叫了她的名字。
果然,她那雙本來就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小嘴死死地抿着,一副下一秒就會跑上來咬自己的錯覺。
尚巖忍不住笑了笑,走到她身邊,一本正經道:“在這幹嘛?怎麼混進來的,邀請函拿出來我看看。”
尚巖本來就惹人注目,此話一出,惹得所有的人都看向他們。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就知道他是故意,暮兮氣的牙癢癢,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雅雅美眸裡流轉過一絲詫異,她上前,把自己手裡的邀請函遞給尚巖,“我有,她是我帶來的。有問題嗎?尚公子。”
尚巖淡淡的瞥了眼雅雅,平靜道:“你先進去吧。”
雅雅還想說點什麼,卻礙於他的壓力,苦笑一聲,轉身隨着許茵離開了。
許茵看向暮兮的眸色深了深,那絲埋於心底的失落,不經意的落了根。
周邊的人礙於教養並沒有停留,但眸子裡的好奇和幸災樂禍昭然若揭。暮兮礙於場合不敢發作,只能死死地盯着尚巖,看在尚巖的眼裡卻格外的有趣,水汪汪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珠,鼓起的兩頰,緊握的雙拳,身體緊繃着,想着炸了毛的刺蝟,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尚巖強忍着戳她臉頰的**,咳了聲,俯身靠近她,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別這樣看我,已經有人給你拍照了,你要以你這個形象見報嗎?牧太太!”
暮兮臉刷的就紅了,整個人就像被針扎破的氣球,尚巖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鬆懈了下來,做錯事般的耷拉着頭,孩子氣十足。
他不禁放柔了聲音,“跟我來。”
暮兮本想拒絕的,但明白今天的事需要補救,只能硬着頭皮跟他走。
喬喬遠遠地看着他們,那個尚巖是她似曾相識的,那雙迷人的眼裡有了溫度,甚至帶着淡淡的寵溺。就像小時候,他每次都會逗自己,把自己逗哭,然後再細心的哄好,總是讓她埋怨又感動,是個天使和惡魔結合的拽拽的男孩子。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親暱不在了呢?
他不會在自己的門禁過後,偷偷地從窗戶帶自己出去瘋玩,凌晨在把自己送回來。
也不會時不時的給自己買一些小禮物,藏在他房間的某個地方,讓自己去找。
自己剛拍戲時,他會全程陪護,自己獲獎了比自己開心,難過了眉頭皺的比自己還緊。
原來,她所有的記憶裡都有一個他,陪她看花開花落,寵着她,縱着她,永遠的都是她最有利的後盾。
喬喬不禁紅了眼眶,可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即使他陪着自己也是沉默,他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卻再也不主動。甚至看着自己笑時,眸子都是冷的,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