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微變的童婉茹坐在了牀沿邊上,一條腿掉在牀沿邊上,對着喬芷蘭問着:“你老實告訴我,我去出差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見到好友,喬芷蘭沒有控制住,這段時間的委屈一下子泄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哭了。”
身處律師界的童婉茹對眼淚早已經冷漠,但如今看到自己的好友心也忍不住軟了下來,“哎呀,沒什麼過不去的,人生誰不經歷大起大落,你說是不是?”
喬芷蘭抿脣點頭,但還是控制不住眼淚滑落。
“婉茹。”
“我知道,你心裡的痛、委屈,我都知道。”
突然間,童婉茹也不敢開口質問她和唐爵是什麼關係。
伸手替她擦着眼角的淚水,扯了扯嘴角,道:“以前是誰說的,女漢子不可以流淚的。”
喬芷蘭咬着自己的脣“嗯。”了一聲,“我不哭,我是激動。”
“傻瓜,真的是傻瓜,我們是好閨蜜,在我面前你可以放肆的哭,如果哭能夠讓你好受一點那就盡情哭吧,我不笑你。可是芷蘭,哭泣之後的路還是要靠自己來走,人生還很長,哭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喬芷蘭點頭,“我只是難受。”
喬氏破產時,她無法接受,一個人蹲在人煙稀少的街角拿着手機撥打着越洋電話,不停的哭泣只想那端的人快點接通電話,安慰安慰自己,可是一遍又一遍的電話最終還是無人接聽。
她在街頭蹲到深夜,童婉茹找到她時她全身冰冷,撲進她的懷中哭個不停。
之後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喬家別墅看着法院的人來清點財產,最後看着他們將封條封上,那棟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成了她一生的禁區。
兩週時間,她沒有再哭過,是她無法再任何人面前卸下自己的僞裝,不想讓任何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而這個世界上除了莫紹謙之外,就只剩下童婉茹可以讓她卸下僞裝。
曾經有人說過一句話,人的缺點、天性,只會在自己最信任的面前展現出來。
而她經歷這件事情更加深刻的體會這話的意思。
即便她現在和唐爵成了夫妻可是她無法在難受時在他懷中尋求溫暖,在困難時向他開口。
“我知道,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着你。”
喬芷蘭點點頭,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眨了眨眼睛,道:“婉茹,我和唐爵結婚了。”
突然的話讓童婉茹僵住了,只是片刻又恢復了淡定。
“你找了他?”
出差前她看芷蘭爲喬偉雄的事情整天煩心,便半開了玩笑說喬偉雄的事情恐怕只有唐爵能夠解決。
可是她沒有想到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將喬芷蘭推上了另一條路,她如今和唐爵結婚了,那莫紹謙怎麼辦?
“嗯,我找了他,他答應幫我救爸爸,條件是結婚。”
“那莫紹謙呢!他知道嗎?”
喬芷蘭眉心一蹙,眼淚滑落,莫紹謙是她的痛,是她的無情葬送了莫紹謙一直守候的城池。
以後那座城池再溫暖都不屬於她喬芷蘭。
“他不知道,我提了分手。”
童婉茹點頭,握着喬芷蘭的手,“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