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麗萍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放過羅雪瑩母女,她只不過在等待時機而已。
蘇凱風對她的心思一清二楚,既然如此,還不如打亂唐麗萍和楊玲的計劃,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媽有沒有說明天什麼時候會到?”
蘇凱風岔開了話題。
周曉媛的思路迅速被他給引開了,她老實說道:“中午十二點左右,她說到了車站會打我的電話。”
“嗯,不要多想了,我會去接他們。”
蘇凱風轉頭又吩咐一旁的秦嬸道:“秦嬸,你收拾一下,馬上騰幾間客房出來,明天家裡有客人要來。”
家裡別的不多,就是空房間很多,得到指示,秦嬸沒有多問,立刻開始着手清理房間。
不過,家裡的房間雖多,但卻只有兩張牀,因此,不少東西都需要佈置,兩人沒結婚之前,蘇凱風一直一個人住,根本沒有多餘的被套牀單之類的。
秦嬸忙活了好一陣,連同周曉媛被改成了書房的那間房,拾掇出了三間空房。
………………
蘇凱風這邊忙活着迎接岳母,許輝煌最近的日子卻很不好過。
自從上次那件事以後,鍾雨桐一直都不肯搭理他,態度比之前更冷了。
他去找她的時候,她連個眼神都不給,掉頭就走。
他也是要面子的,她這種行爲直接粉碎了他作爲男人的自尊,許輝煌被深深的打擊到了,不得已,只好鬱悶地回到有關部門。
到了有關部門還沒幾天,又被他家母后一個急令給召了回去。
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多了個未婚妻。
最讓他驚悚的是,他這個所謂的未婚妻,居然是——齊佳佳!
許輝煌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轉不過彎來了,他家母后的眼界一向不是很高麼,怎麼會看得上齊家?
“媽,您這是唱得哪齣戲呢?”
許輝煌瞥了一眼低眉順目,安安靜靜坐在另一側的齊家夫婦,不滿地問道:“她怎麼會在這裡?”
許母瞪他一眼,輕斥道:“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做的事難道還要別人告訴你?”
雖然是斥責,但這語氣卻難掩…寵…溺和疼愛。
在自家母后面前,許輝煌早已經混成了老油條,他邪邪一笑,大刺刺地往身後的紅木椅一坐,向後仰躺着,翹起了二郎腿,吊兒郎當地說道:“媽,我做過的事太多了,不知道您具體指的是哪一件?”
許母被他一噎,隨即惱道:“我在跟你說正事,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夠正經點?行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佳佳以後就是你的未婚妻了,有了未婚妻,你以後在外面給我收斂點,不要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聽見沒有。”
“撲哧!”
許輝煌喊着嘴裡的一口茶頓時噴了出來。
“媽,今天不是愚人節,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注意衛生?”
忍不住戳了戳他的太陽穴,許母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反正你早已經跟人家女孩子在一起了嗎?現在也就只差個形式而已,難道你不想對人家負責?”
許輝煌被驚到了,他擰着兩道濃眉不悅地說道:“媽,您聽誰說我跟她在一起了,是誰這麼沒道德,在背後亂嚼舌根,胡亂編排我的。”
他了然的目光睨向另一側的齊父和齊母,眼神幽黑冷然帶着不屑和警告。
不用說,許輝煌也知道八成就是這不安分的一家子不甘心吃那個啞巴虧,這不,找上門來了。
“什麼編排你,難道你敢說你沒有跟佳佳在一起過?”
許母反問。
許輝煌的氣勢頓時消了不少,他一時還真說不出話來了。
他想說那不過只是玩玩而已,各取所需罷了,何況他們總共也就在一起兩次。
再說,那齊佳佳又不是第一次,誰知道她之前還交過幾個男朋友,要負責也輪不到他吧。
這些話當着自家母后的面他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氣短地說:“那些根本就不能當真。”
看他心虛的樣子,許母就知道這事假不了,自己兒子的品性做母親的哪能不知道。
她當即就拍板了。
“既然有這麼回事,那就不用再說了,擇個日子,你們就訂婚吧!”
聞言,齊父齊母眼中一亮,閃着精光,雖說只是訂婚,但兩個人都訂婚了,那離結婚還遠嗎?他們今天來也只是想討個說法,本來也沒想過許家會有什麼好態度,畢竟是他們自己上趕着的,結果,出乎意外的是許家直接就答應這門親事了。
這對齊家來說完全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跟許家聯姻,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多少人想都想不來,齊母的臉都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
生怕許母反悔似的,兩口子忙連不迭地點頭。
“沒問題沒問題,等佳佳傷好了以後,隨時都可以,全聽您的安排。”
想起齊佳佳那張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還有那蠻橫做作的表情,許輝煌胃裡一陣翻滾,有種想吐的衝動。
讓他跟那種女人在一起過一輩子,那簡直比世界末日還可怕,許輝煌絕對不允許自己將來的人生一片黯淡無光。
聽齊母提到齊佳佳的傷,許母嘆着氣安撫道:“這事是我兒子不對,你們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佳佳再受委屈了。”
齊家夫婦要的就是這句話,有了許母的保證,也不怕女兒嫁過來受欺負了。
“媽,您什麼都不懂,別亂點鴛鴦譜。”
許輝煌實在看不下去齊母那小人得志的嘴臉,他要是攤上這種丈母孃,再加上個極品媳婦,家裡不鬧得雞犬不寧纔怪。
許母根本不理他,直接將他的話當成空氣,轉頭對齊家夫婦說道:“親家,你們回去好好準備吧,代我向佳佳陪個不是。”
這是委婉的逐客令了,齊家夫婦哪能聽不出話裡的意思,反正承諾都得到了,見好就收吧。
送走了他們,許母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她把臉一板,一掌拍在紅木桌上,語氣嚴肅地斥道:“胡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沒輕沒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