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討厭,”今笙眼底掠過淡淡的一抹輕淺,“是心虛吧。”
何舒雲被她一句擊中軟肋,眼神有些異樣,“你……你胡說什麼,”她硬着脖子硬撐,冷笑,“我爲什麼要心虛啊。”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今笙頭疼,可臉色卻如常,她語氣很淡,“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規規矩矩安安分分的,而不會趾高氣揚的招搖過市。”
何舒雲惱羞成怒:“你在威脅我?”
“要威脅,也要有威脅的資本,不是嗎?”今笙看着她,眼底掠過淡淡的一抹清冷。
“你……”何舒雲一時語塞,她心裡到底有點忐忑不安,因爲,一時間,她根本摸不準今笙話裡的意思,她也不確定,今笙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不過,她心氣高,膽子大,哼了聲,不屑的說:“你威脅我?哼,難道你是怕谷永淳對我舊情復燃,拋棄你嗎?”
今笙倒是淡然一笑,似有若無的說,“是我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你想留也留不住。”
她說話時明明很淡漠,可聽在何舒雲耳裡,卻有種挑釁的意味,她憤然道,“你別得意的太早!你以爲,你的過去,你嫁過人的事實,難道他就真的不在意嗎?”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勞何女士操心。”今笙淡淡的說。
何舒雲憤怒,陰陽怪氣的說:“男人都一樣,吃着碗裡看着鍋裡。”她咬牙切齒,“我就等着,看你們會有多幸福。”
今笙淡淡搖頭,“我們是否幸福,不需要圍觀者。”
何舒雲氣極了,“哼,如果不是我離婚,你以爲,你們現在能在一起?”
“是嗎?”今笙說,“何女士,你難道希望我謝謝你的成全,”她微微揚頭,“可我記得,這一切原本就是我的,不是你給的。”
她如此篤定,倒讓何舒雲有種被輕蔑的感覺,她憤怒不已,“你什麼意思?”
今笙看向她,眼神冷冷的,“不是你的東西,即便你不擇手段得到,窮盡一生,耗盡青春想要擁有也是枉然。”
何舒雲像是被打臉一樣,憤怒極了,想到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青春,費盡心思,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真心,就憤恨不已,口不擇言的威脅道,“谷今笙,你別得意,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咱們慢慢走着瞧!”
她言語間的挑釁並沒有讓今笙有所畏懼,今笙的目光愈發清冷,可那語氣,卻是極淡定從容的,“我從來沒有想與你爲友,但也絕不怕與你爲敵,你做那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請你好自爲之。”
今笙說話輕淺,那淡定的模樣,卻有種強大氣場,讓何舒雲一怔,她有些畏縮,但卻是輸人不輸陣,冷笑着:“我做了什麼?你有證據,就儘管來呀!”
今笙脣畔,一抹淺笑,“既然你都無所謂,那麼,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何舒雲心一驚,像是繃了一根弦,緊緊的,說實話,她被今笙神定氣閒的氣場給怔住了,她原以爲,今笙仍舊如二十多年前一樣,是個柔軟膽小的軟柿子,哪曾想,現在竟然如此鎮定,面對她的咄咄逼人,竟然如此鎮定自若。
這時,保姆黃嫂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畏畏縮縮的說:“何教授,孩子已經收拾好了,是現在送回病房嗎?”
剛剛何舒雲還手足無措,慌慌然,黃嫂的話,倒是幫她解了圍,她冷哼着,“不送回病房,難道還忤在這兒嗎?”不過,在今笙面前,她倒絕對不肯認輸,她硬着頭皮,揚着脖子,對今笙說,“咱們慢慢走着瞧。”
“好啊。”今笙淡淡的揚眉。
何舒雲心底的憤怒雖然達到了極點,可此刻,面對今笙,卻在心裡生出一種莫明的恐慌感,她故意憤然拂袖而去。
*
輕歌腳步輕快,很快就來到醫生辦公室,可雷醫生正在屏風後給另一個孕婦檢查,而辦公桌上,有兩張產檢卡。
想到今笙一個人在那邊,輕歌便問:“雷醫生,我來……”
“沒見我正在做檢查嗎?”雷醫生人在屏風後,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有什麼事,等我檢查完了再說。”
輕歌訕然,只得微嘆一聲在這邊等着。
“你已經孕晚期了,適當的做些運動,有利於生產。”雷醫生說,“一定要少吃甜食……自己在家裡也要記得數胎動……你血壓有點高,四肢浮腫,如果有失眠,胸悶這些情況,不能耽誤,一定要及時到醫院來……”
聽着雷醫生對那個孕婦的叮囑,輕歌微微皺了皺眉。倒不是她多心,而是這雷醫生對今笙和這個孕婦,似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雖然雷醫生跟今笙說話語氣溫和,可卻並沒有叮囑得這麼細心……
更甚,今笙說她不舒服時,雷醫生只用“觀察”或者是“是正常的”來回答,現在對比起來,她倒覺得,雷醫生對今笙,似乎……在敷衍。
雷醫生檢查完孕婦出來,見到輕歌,倒略略一怔,態度極好,“你怎麼回來了,有事嗎?”
“我媽的產檢卡忘拿了。”輕歌說。
雷醫生哦了聲,將桌上的兩張產檢卡分別在電腦上刷了一下,確認之後,將其中一張給了輕歌。
輕歌接過卡,問,“雷醫生,我媽最近頭疼眼花,噁心想吐,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雷醫生倒沒有不耐煩,圓圓的臉上有着溫和,耐心的解釋說:“你媽媽年紀偏大,孕後期有這些症狀是很正常的,你們記得多觀察就行了。”
“謝謝。”輕歌雖有疑惑,可見她這樣說,便沒再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
許華梅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的說着,羅世琛聽得不耐煩,手揣在褲袋裡,皺着眉,目光四處看着,當他看到從他們面前走過的輕歌時,微微一怔。
他已經快一年沒見過她了,他對她的記憶還留在輕歌與顧豐城離婚後的落魄樣裡,此刻見到,發現她容光煥發,精緻美麗,窈窕如初,讓他感覺頗有些
驚豔,原本心裡就有的些許貪戀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叫了聲,“輕歌!”
輕歌腳步微滯,回過頭,看到了他們。
羅世琛大步走向她,揚眉笑着,“輕歌,好久不見了。”走近她面前,他愈發覺得,她美麗動人了。
輕歌淡淡的看着他,縱慾過度讓羅世琛的面容沒有了曾經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她微微點頭,“我有事,先走了。”
“輕歌!”羅世琛沒料到她會這樣,便又叫住她。
輕歌在心裡微嘆一口氣,爲了取消婚約,他們曾經鬧得很僵,他也曾對她撂下狠話,可現在見面,他竟然像沒事的人一樣……一時間,她倒覺得他很陌生,駐足,“羅先生,有事嗎?”
“這麼見外?”羅世琛悠然的看着她,帶着幾許撩撥,“你以前都叫我世琛的。”
“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輕歌斷然說道。
“輕歌,我們好歹也做了幾年未婚夫妻,你不用見着我就這麼冷漠吧!”羅世琛似笑非笑,嬉皮笑臉的說,“有時間嗎?咱們找個地方敘敘舊。”
“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舊可以敘的吧!”她斷然拒絕他。
“做不成夫妻,難道連朋友也不能做了嗎?”羅世琛戲笑道,“輕歌,你這樣子,我會認爲你對我舊情未了哦。”
呃!輕歌滿頭黑線,“羅先生,你怎麼想是你的事,不用告訴我,”她也不想跟他廢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羅世琛厚着臉皮說,“雖然我們分手了,可我仍舊關心你。”他故做深情的說,“輕歌,不管怎麼樣,我愛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他腦子秀逗了嗎?輕歌聽得頭皮發麻,轉身就走了。
羅世琛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大聲說:“輕歌,我的手機號沒變,你記着,我的懷抱,始終爲你敞開,歡迎你隨時回來。”
輕歌眉緊皺,步伐加快,大步離開。
羅世琛看着她的身影,笑意盎然,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兒子吊兒郎當的樣子讓許華梅皺緊了眉,“世琛,你吃錯藥了?”
羅世琛揚揚眉,沒搭理她。
“你還真對她念念不忘?”許華梅不悅的問。
“是啊。”羅世琛哼了哼,時隔一年再見,他才發現,她仍舊美得讓人心動,他也更後悔,當初跟她訂婚後竟然沒有睡她。
“你……簡直無可救藥!”許華梅氣極了,“你在她身上栽的跟頭還少嗎?她當初是怎麼利用咱們家,是怎麼算計你的,你都忘了?竟然還想着她?”
“何止是想啊,”羅世琛看着輕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處纔回過頭來,心裡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想方設想得到她。
“你別忘了,她已經嫁人了,”許華梅不悅的哼了哼,說,“哼,嫁了人又怎麼樣?不也照樣被拋棄了嗎?”
“那又怎麼樣?”羅世琛大言不慚的說,“我又不是沒睡過少婦,少婦多好啊,放得開,經驗又足。”
兒子這樣口無遮攔讓許華梅氣得不行,“你……我不許你跟她來往。”
“你不許?”羅世琛輕嗤道,“我做事,什麼時候要你同意了?”
被嗆口,許華梅氣得牙癢癢,說道,“你別忘了,你今天答應你爸的事!”
“那又怎麼樣?”羅世琛倒不以爲意,山高皇帝遠,羅國民在Z市,哪兒能管得到他啊。
“你答應過你爸,跟傅心蕾和好如初,跟外面的女人一刀兩斷,再也不在外面胡來。”許華梅咬牙說。
“媽,你要不說,我的私事爸不會知道的!”羅世琛說。
“我不會讓你亂來的!”許華梅說。
“媽,你少管我的閒事。”羅世琛哼了哼,語氣不大好,“你就安心的做你的羅太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
“你以爲我想管你的這些破爛事,”許華梅不悅的說。要不是想彰顯她羅家主母的地位,在丈夫面前有臉面,她又何必凡事都管,讓自己頭疼不已。
羅世琛淡淡揚眉,不以爲意。
看着兒子,她微嘆一聲,“世琛啊,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省心啊!那個董叢姍,今天又打電話來了,煩死人了。”
一提董叢姍的名字,羅世琛就有些不耐煩,“給她點錢,把她打發得了。”董叢姍實在是太纏人了,以爲給他生了孩子,就是正兒八經的羅少奶奶了,在家裡揣着架子就算了,竟然對他的事什麼都管,甚至還找人跟蹤他,不許他去夜店,不許他跟其他女人來往,這讓他漸漸不能容忍,所以他才躲到首都來的。
“我倒也想,”許華梅不悅的說,“可她死皮賴臉的不走,我能怎麼辦?更何況,她還給你生了兩個兒子。”這兩個孫子,羅國民寶貝極了,這也讓許華梅扳回一局,所以,這一年多以來才一直容忍董叢姍。
“找人把她轟走得了!”羅世琛哼了哼。
“你爸那邊……”許華梅皺了皺眉,她早想給一筆錢打發掉董叢姍,可是羅國民一直不願意,說孫子還小,不能沒有媽媽。
“爸願意養着,那就養唄!”羅世琛不以爲意的說,反正他現在不會回Z市,那董叢姍有孩子絆着,也不會過來找他麻煩。他也樂得清淨。
許華梅心裡到底還是有點忐忑,畢竟,現在羅世琛要跟傅心蕾和好,這傅心蕾若是知道董叢姍母子的存在……那這事……
說到讓羅世琛和傅心蕾和好的事,許華梅就覺得難堪極了,他們小兩口和好,這簡直就是打她的臉嘛,可這事,倒真不由她說了算。
之前羅國民藉着心蕾舅舅的勢力招標到一項工程,可這項工程出了嚴重的質量問題,修建的下穿道剛投入使用地面就塌方了,造成了五死三傷的慘劇,一時間,網絡和報紙上大肆報告。
這可是市政工程啊,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上面一旦追查下來,就不是錢能解決得了的事情了,羅國民因此可能要坐牢。
羅國民爲了自
保,主動向何舒雲的哥哥示好,可對方避而不見,他於是找中間人幫忙,才得知,對方是因爲心蕾的事記恨他們羅家,這下子,羅國民傻眼了,只好命令許華梅,必須讓羅世琛和傅心蕾和好如初。
許華梅不想被打臉,可卻無可奈何,只得硬着頭皮找到何舒雲,又是道歉,又是送禮的,被何舒雲剜酸、痛口大罵也不敢回嘴。後來,她還是帶着羅世琛去找了何老,在何老的說服下,何舒雲纔不情不願的答應讓小兩口和好。
現在,她們母子倆到醫院來是看心蕾的,因爲心蕾前幾天生了,是個兒子。
或許是因爲董叢姍給羅世琛生了一對兒子,又或許是因爲心蕾過往的那些髒事,所以讓許華梅母子對這個孩子的到來並不期待。
雖然並不期待,可必須要討好心蕾和何舒雲啊。
在進病房前,許華梅千叮囑萬囑咐道:“世琛,待會兒見着心蕾,一定要好好的哄着,知道嗎?”
“嗯哼。”羅世琛不痛不癢的哼了聲。
許華梅皺了皺眉,怕兒子不配合,擔心不已:“你要知道,心蕾的舅舅現在正負責調查那項工程出事的原因,你要是不好好哄着心蕾,你爸就要坐牢。”
羅世琛嘻皮笑臉的說,“我爸坐牢,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繼承他的財產了?”
呃!許華梅一時怔住!而後皺眉,“你胡說什麼?”
“媽,”羅世琛不以爲意的說,“爸對咱們母子也沒見得有多好啊……”
“世琛,你怎麼能這樣呢?他可是你爸爸啊!”許華梅心一驚,訓斥道,“你要知道,他要坐牢了,羅氏就垮了,咱們什麼也得不到。”
“我不過隨便說說,你兇什麼兇?”羅世琛哼了聲。
許華梅頭疼不已,她費盡心思培養兒子,用了多少錢,花費了多少精力,卻沒想到,兒子卻極不爭氣,人雖然聰慧,可那心思卻從不來沒用在正途上。
不過,母子倆私下吵歸吵,到了心蕾的病房,兩人神色都如常了。
傅心蕾正躺在病牀上,百無聊奈的玩着手機,見他們母子進來,眼皮一擡,微微哼了哼。
“心蕾,”許華梅百般討好的笑着,將手裡的補品擱在櫃子上。
心蕾沒有搭理她。
許華梅走過去,塞了張銀行卡給心蕾,“等你坐完月子,喜歡什麼就去買什麼。”
心蕾看着那卡,臉色微微好了些,卻故做不屑的將卡扔到一邊。
許華梅臉有訕色,而後一個勁兒的朝羅世琛使眼色。
羅世琛揚揚眉,走過去,看着她的手機,“在玩什麼?”
傅心蕾哼了聲,轉了身沒搭理他。
羅世琛索幸坐在她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老婆……”
心蕾耳根一紅,聽得心微恙,還是沒理他。
羅世琛又攬了攬她的肩,“咱們兒子呢?”
心蕾不情不願的哼了聲,“哼。”
羅世琛見許華梅出去,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畢竟婚後相處過一段時間,他知道心蕾的脾氣,便搶過她的手機扔到一邊,然後捧着她的臉,霸道的吻住了她。
心蕾掙扎,可她越是掙扎,羅世琛就抱得越緊,吻她的時候,手也開始不老實了,她掙脫不了,也就不再掙扎了。
他吻得霸道,技巧又好,漸漸的,心蕾呼吸微喘,整個人化成了一灘水。
“老婆。”羅世琛咬着她的耳朵。
心蕾聽得心都酥了,靠在他懷裡。
他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你坐月子,可苦了我……”
心蕾害臊,想到他的那些事,微惱着,“哼,你堂堂琛少,身邊還缺女人嗎?”
“那些都是逢場作戲,”羅世琛低聲說,“我喜歡的只有你,”他又抱緊了她,“咱們剛結婚的時候,咱們天天都……”
說到新婚時,心蕾想起來,的確有一段甜蜜的夫妻生活,心倒也軟軟的,卻說,“你又騙我,你還不是和白沙沙……”說到白沙沙,她到底憤恨不已,一個是丈夫,一個是閨蜜,他們竟然搞到一起了。一時間,火氣直冒:“哼,你滾啊!”
羅世琛絲毫不放手,撩撥她,“我要滾了,你下半生的性福怎麼辦啊。”
心蕾臉紅了,不過,仍舊氣惱着。
“是她硬要纏着我的,”羅世琛開始信口雌黃的說,“我發誓,這輩子除了你之外,不會再跟其他女人上牀。”
心蕾涉世未深,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惑,可仍舊覺得委屈,“我纔不會相信你,上次你眼睜睜的看着她們打我。”
“我那天是喝多了……你不也打了我嗎?”羅世琛辯解着,“心蕾,我也受傷,腦震盪啊,現在偶爾還會覺得頭疼啊。”他拉着她的手,“以後我要對不起你,你就把我的心剜出來,好不好?”
心蕾噘着嘴,看着他,“你媽也打了我。”
“你別搭理她。”羅世琛說,“你嫁的人是我,你是和我過日子的。”
“可她是你媽啊!”她說着說着就委屈,“你們合着夥來欺負我。”
“你要不想見到她,咱們就不跟她住,好不好?”羅世琛說。
心蕾不說話,雖然被他的柔情迷意所迷惑,可畢竟兩人之前相愛相殺,被打的事,讓她心底還有陰影。
“這樣吧,我搬去跟你住,”羅世琛嘻皮笑臉的說,“有你爸媽的監督,你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心蕾偏頭問,“你真願意搬來跟我住?”
“當然!”羅世琛信口旦旦的說,“你要願意,咱們搬去你外公家,讓他老人家監督我,你總該放心了吧!”
心蕾心動,若說她之前還有顧慮,那麼,現在完全沒有了。因爲昨天何舒雲跟她說了,等她出院,就直接回何老家住。他羅世琛真要跟着她住到何家,許華梅總不能跟着過來住吧,有外公寵着,連何舒雲都拿她沒折,他羅世琛還敢怎樣?哼,以後,誰還敢欺負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