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璐小心翼翼的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小果果,生怕因爲自己的一個不小心,果果就會離自己而去了。
白璐璐看着果果泛着不正常的小臉頰,十分心疼,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果果受這一份疼痛。
但是果果並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在擔心自己,而且大概是因爲發燒以後不舒服,所以果果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團。
坐在那照顧果果的白璐璐,看到果果緊皺的眉頭,心裡更加不舒服,傷心的自責道,“白璐璐,你真的是太笨了,怎麼能夠讓果果生病呢?他還那麼小,她怎麼能夠受的住這種痛啊。”
白璐璐一面在心裡責怪自己,一面小心翼翼的照顧果果,生怕因爲自己的馬虎會讓果果更加的難受。
但是即使白璐璐再小心,果果的病情還是加重了,當白璐璐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果果的臉頰已經變得一片通紅了,於是白璐璐趕忙按應急按鈕。
但是等了好久,都沒有醫生過來,白璐璐着急了,怕耽誤到果果的病情,於是白璐璐自己向着醫生的值班室跑去。
可是到了值班時以後,白璐璐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只見幾個醫生圍坐在一塊兒,正有說有笑的聊天,有的甚至還在嗑瓜子,一點都不理會值班室裡呱呱亂叫的鈴聲。
白璐璐看到這一幕,心裡十分氣憤,於是直接走上前去,跟他們理論,氣呼呼的說道:“我的女兒現在都已經病的很嚴重了,你們卻還有心思在這裡閒聊,你們···”
白璐璐被他們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醫生們正在開心的聊着天兒呢,突然聽到門口有人吵吵,於是齊刷刷的向白璐璐看去,聽到白璐璐的話,他們的臉瞬間就黑了。
負責果果的主治醫生站了起來,十分生氣的對白璐璐說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發燒嗎,你激動什麼?我自有分寸。”
白璐璐聽到醫生滿不在乎的話,心裡更加難受了,以前在言家的時候,去哪裡都是被人巴結的,那裡曾受過這種氣,可是今天不僅是被安安學校的門衛和老師說教了一通,現在又被醫生說教。
白璐璐心裡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但是想到果果現在還在躺着呢,所以白璐璐不想要和醫生鬧得太僵,所以也沒有反駁醫生。
但是果果的病白璐璐不敢怠慢,只好帶着請求的語氣,跟醫生說道:“那請醫生跟我一塊兒跟我去看看我的女兒吧。”
醫生見白璐璐的語氣好了不少,也就沒跟他計較太多,驕傲的開口說道:“那好吧,我們走。”
值班室裡的醫生看到這一幕,又開始有說有笑的聊開了。
有的人聽說了白璐璐的情況,於是也不避諱白璐璐,直接嫌棄的說道:“你們知道嗎?這個女人前陣子纔來到咱們鎮上,剛來的時候,一個單身女人,大着肚子還帶着一個孩子,誰知道是不是小三什麼的···”
走到門口的白璐璐聽到這個醫生的話,心裡更加生氣了,但是爲了果果,白璐璐並沒有跟那個人爭辯,而是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誰知道那個醫生見白璐璐這樣,認爲白璐璐肯定是心虛了,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跟其他醫生說道:“你們看他走得那麼快,肯定是心虛了。”
要知道人們的八卦心理可是很強悍的,就這樣,這個“消息”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醫院,醫院裡從病人到醫生碰到白璐璐都會對她指指點點的。
白璐璐對這些不是太在乎,因爲她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就沒與理會這寫流言蜚語,但是她的不聞不問,被當做了心虛。
果果的主治醫生也是因爲這話,對白璐璐十分看不起,連帶着對果果的病都不是太上心了,白璐璐漸漸的也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對此無可奈何,想着要不要換一家醫院。
但是白璐璐又害怕自己私自給果果換醫院會讓果果的病情加重,於是白璐璐十分糾結,就在白璐璐不確定要不要給果果換醫院的時候,陸醇文安排在白璐璐身邊的人知道了果果的事情。
於是陸醇文的手下,將白璐璐的女兒住院的事情告訴了陸醇文,陸醇文十分清楚白璐璐的樣子,他害怕白璐璐會胡思亂想,把一切錯誤都歸結在自己的身上。
於是陸醇文在接到消息的第一刻,就當機立斷的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決定啓程去找白璐璐。
等到陸醇文來到果果所在的醫院的時候,關於白璐璐的留言已經傳的人人皆知了,陸醇文聽到這些流言蜚語,爲白璐璐感到十分不值。
陸醇文便開始派人去找這些流言蜚語的源頭,當陸醇文發現,將這個消息傳出去的人竟然是醫院的醫生時,陸醇文更加生氣了。
於是陸醇文直接給醫院的院長打了一個電話,跟院長說了一下那個醫生,隱晦的說出了這個醫生的作風有問題,接着才讓院長知道白璐璐是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讓院長給果果安排了最好的醫生。
院長剛開始接到陸醇文的電話時,嚇了一跳,因爲陸醇文雖然是自己醫院裡最大的投資商,但是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院長能夠混到現在的地位,對人的心思還是瞭解了一些的。
當院長知道陸醇文是想要讓自己懲治一個醫生時,院長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問爲什麼,而是老實的按照陸醇文的話做事。
不得不說院長的動作還是很麻利的,在陸醇文給院長打過電話後的一個小時裡,院長已經將那位亂說話的醫生辭退了,而且給果果換了醫院裡最好的醫生,並且囑咐他讓他對那一家的人恭敬一些。
很快的陸醇文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知道院長已經將自己交代的事情辦好了,陸醇文對院長的速度還是十分欣賞的。
“既然來了,不去看一看璐璐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我和璐璐還是很要好的朋友。”陸醇文十分自覺的將自己定位成了白璐璐好朋友。
正在一心一意照顧果果的白璐璐,突然聽到了幾聲敲門的聲音,擡頭一看,才發現一個沒有見過的醫生走了進來,白璐璐有些疑惑,正準備開口問。
醫生好像是看出了白璐璐的疑惑,微笑着搶先開口說道
:“白小姐您好,我是果果的主治醫生,她原來的主治醫生有些事情,所以從現在開始果果由我負責。”
“你好,請問你怎麼稱呼?”白璐璐聽到醫生的話,也沒有起疑心,神經比較大條的她,沒有發現這個醫生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很是恭敬。
“不好意思,是我忘了說了,我姓任,您可以叫我小任。”任醫生恭恭敬敬的說道。
白璐璐聽到醫生的話,差一點笑噴了,心裡想道,“小任,你咋不直接叫小人呢?”但是白璐璐沒敢將這些話說出口,怕這位果果的主治醫生生自己的氣。
於是白璐璐憋着笑,溫和的說道:“我還是叫你任醫生吧,這段時間果果就麻煩你照顧了,辛苦你了。”
任醫生並不知道白璐璐憋着笑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白璐璐的話,他還是十分客氣的寒暄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您就放心吧。”
任醫生說完,就走上前,給果果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確保果果安全以後,纔跟白璐璐告辭,走的時候,心裡還在想着這個白璐璐是什麼來路,竟然能夠讓院長親自跟自己交代。
白璐璐等到任醫生走以後,又坐回了果果旁邊,這樣方便照顧果果,她小心看果果仍然有些發紅的臉頰,很是心疼,但是知道自己並不能代替果果承受病痛。
所以白璐璐更加用心的照顧着果果,即使自己已經有一天一也沒有閤眼了,她對果果仍然一點也不敢怠慢,生怕果果的病情會加重。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病房門口的陸醇文,看到病房裡爲果果擦臉頰的白璐璐,心裡十分心疼,心裡暗罵道,“璐璐,你心疼果果我能理解,但是你能不能對你自己好一點啊。”
陸醇文雖然在心裡埋怨白璐璐,但是他更心疼白璐璐,於是陸醇文伸手敲了敲病房的門。
正在照顧果果的白璐璐,聽到敲門聲有些疑惑,因爲主治醫生剛剛纔來看過果果,那麼現在來看安安的是誰呢。
白璐璐回頭一看,才知道,在敲門的是陸醇文,雖然不知道陸醇文爲甚麼出現在這裡,但是看着陸醇文手裡的果籃,白璐璐也不好意思不讓他進門。
於是白璐璐客氣的說道:“陸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啊?進來坐吧,你來就好了還拿什麼果籃,真是能麻煩你了。”
陸醇文聽到白璐璐客氣的話,心裡有些酸,他貪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想念多時的臉,心裡十分激動,但是看到白璐璐滄桑的模樣,陸醇文很是心疼。
陸醇文將這筆賬都記在了言翊的頭上,都是因爲言翊那個不知好歹的人,竟然聯合其他的女人欺負白璐璐,這才導致璐璐淪落到了現在的地步,陸醇文暗暗地決定回去以後要開始攻擊言翊的公司。
“你也真是的,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大忙我幫不上,但是幫你一些小忙肯定是綽綽有餘的。”陸醇文有些埋怨的說道。
聽到陸醇文的話,白璐璐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陸醇文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