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我好想你!
《午夜兇鈴》那是許多年前看的一部驚悚電影,沒想到有一天竟然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屏幕上的號碼那麼的熟悉,曾經她撥打過無數次,此時此刻卻是如此的詭異可怕。
那日,莫楚寒在她的懷抱裡吐血而亡,那滾燙的熱血燙得她心口陣陣抽痛。她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去,他的身體由熱變冷慢慢地僵硬……
現在,午夜時分,他的號碼竟然顯示在她的手機上,這如何不令她魂飛魄散?
手顫抖得厲害,鼻尖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的心臟幾乎因爲過度驚嚇而停止跳動,可她還是鼓起勇氣打開手機。
脣瓣微微地抖着,寂靜得夜裡,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臟如擂鼓般地狂跳。
“喂,小雪!”電波送來了莫楚寒略顯暗啞的嗓音,那麼熟悉的聲音此時此刻聽來卻是如此的驚魂!
林雪哆嗦得厲害,她幾乎拿不住手機,半晌才顫聲應道:“你、你、你……”
“我想你了!”他很溫柔接着她的話說下去,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思念:“小雪,我好想你!好想你!”
Www¤Tтka n¤c o “……”一陣寒流從脊背流向四肢百骸到達頭髮梢,真正的毛骨悚然。
不能笑她膽小,假如換作任何一個人,半夜三更看到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突然打來電話,然後聽他用溫柔深情地聲音說想念你了……這是種什麼感覺?估計膽小的已經嚇暈過去了。
“我回來了,想找你……又怕嚇到你!”莫楚寒的聲音突然變得空幽,有種說不出的陰惻。“小雪,我想找你,你害怕嗎?”
林雪一個踉蹌差點兒栽倒,她狼狽地用一隻手扶住矮几,然後癱坐到一張軟椅裡。
“你說話啊!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莫楚寒傷心起來,他幽幽地嘆道:“我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在思念你!看着你跟他恩愛纏綿,看着他每晚壓在你的身上索求無度……小雪,我的心碎了,碎成了千萬片!”
陣陣寒意在她的身上流淌着,盛夏的夜晚,她竟然手足冷如寒冰。難道她跟樑峻濤在牀上親熱的時候……莫楚寒一直在旁邊看着的嗎?
太可怕了!太荒唐了!也太……不可思議了!
“轉過身來,小雪,我在你的身後,你看到我了嗎?”
林雪只覺脖子陣陣發冷,好像有人在她後面吹冷氣。
“啊!”她大叫一聲,丟掉了手機,抱頭顫抖。
“叭!”樑峻濤按亮了燈,多年部隊養成睡覺警覺的習慣,聽到林雪的驚叫,他立刻就翻身坐起來了。
“媳婦兒,你怎麼了?”樑峻濤看到林雪抱頭縮在椅子裡發抖,連忙下牀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吃驚地問道:“做惡夢了?還是夢遊了?”
她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地哆嗦。當樑峻濤摟抱住她的時候,她才哇地哭出聲,伸出雙臂緊緊纏住他的健軀。
“做惡夢了?”樑峻濤輕拍着她的脊背,柔聲哄着她:“小乖,不怕!有爺在,什麼都不用怕!”
林雪抽哽着,半晌,在男子溫熱結實的懷抱裡才慢慢回魂。樑峻濤身上的氣息對她來說一直可以起到鎮定安眠的效果,她抱着他,慢慢驅散了恐懼,腦子開始恢復正常運轉。
“峻濤,”開口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我、我……”
“乖,別怕,天大的事情有爺替你頂着!到底發生什麼了?”跟林雪從相識到現在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從沒有見她如此驚惶失措過,既使最狼狽最痛苦的時候,也不見她如此失態。現在這幅樣子,看來在他睡覺的時候肯定發生了什麼令她恐懼的可怕事情。
林雪轉過身,指着丟在地毯上的手機,聲音有些發顫“莫楚寒……打來電話……”
“……”樑峻濤吃驚不小,假如不是對她足夠了解,他肯定會認爲她半夜睡迷糊了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但是,說莫楚寒打來電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莫楚寒不是死了嗎?他死在了林雪的懷裡,難道他詐死?
“真的!”一滴熱淚落下來,她微微地哽咽:“他說……很想念我!”
“靠!”這話徹底激怒了樑峻濤,他輕輕推開林雪,過去撿起手機,調出通話記錄,果真看到了剛剛居然有將近三分鐘的通話記錄!
英眉一揚,他絲毫不相信會有什麼鬼魅存在,回撥了那個號碼,結果裡面傳出電話不在服務區的信息。
不在服務區……這個回答令林雪更加聯想浮翩——鬼魂當然不在服務區了!
“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裝神弄鬼,活膩歪了是吧!”樑峻濤薄脣抿緊,微眯星眸,在心裡判斷着對方的居心和用意。
“不是裝神弄鬼!”林雪緊緊地摟抱着他的健腰,她還是沒有從驚悸中恢復過來。“真是他的聲音,錯不了!是他的聲音……”
見她實在嚇壞了,樑峻濤只好放下手機,然後抱她上牀。“放鬆,就算真是他也不用怕!爺遇神殺神遇鬼殺鬼,他要敢再來,保證讓他魂飛魄散!”
“不要傷害他!”林雪很不忍,當日莫楚寒在她面前一口口地吐幹了鮮血,他那憂傷無奈又蘊含着眷戀不捨的眼神是她心頭一道永難癒合的傷。“不要傷害他!我知道……他心裡積着一口怨氣,他恨我呢!”
“他憑什麼恨你?!”樑峻濤看着她嚇到煞白的小臉,便在心裡發誓一定輕饒不了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但他本能地感覺應該不是莫楚寒……憑着對莫楚寒的瞭解,對方不像是會做這種無聊把戲的人!
“我……”林雪閉上眼睛,搖搖頭,兩滴清淚順着眼角的睫羽滑落:“我……在享受着幸福,他……獨自一人在地獄裡淒涼地徘徊……”
“你在朗誦歌劇啊!”樑峻濤有些不滿,如果不是看她已經嚇得魂不守舍才胡言亂語,他絕對不會原諒她此時對莫楚寒的難以釋懷。“他是咎由自取!上天堂下地獄那都是他自己選擇的,關你什麼事?”
半夜驚魂,又鬧騰了一番,林雪只覺頭重鼻塞,昏昏沉沉的。她伏在樑峻濤的胸口,渾身乏力。
樑峻濤見她懨懨無神的樣子,嚥下到嘴邊的話,不忍再說她什麼了。抱起她,重新走回到他們的大牀。
“什麼都別想,美美地睡一覺,天亮時什麼事也沒有!”樑峻濤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大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脊背,“老公摟着你,誰也不敢來打擾!睡吧!”
林雪對他的懷抱素來沒有免疫力,總能帶給她安全感和歸宿感。手臂搭在他的健腰上,臉頰貼着他遒勁的胸膛,嗅聞着他熟悉好聞的獨特男性氣息,惶亂的心果然慢慢平靜。
很快,睡意襲來,在他的懷抱裡,她安然入眠。
看着她安靜地睡靨,樑峻濤卻久久地再也沒有睡意。他緊蹙起眉頭,在琢磨今晚的事情。
林雪性格堅韌,並不是個疑神疑鬼的女子。今晚的事情絕對不是她的幻覺,肯定有人故意打電話嚇唬她。
但他肯定,這個人絕不是莫楚寒!但憑着林雪對莫楚寒的瞭解和熟悉,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假冒。總之,這件事情很蹊蹺。
摸索了整整一夜,林聰總算走出了地下皇宮漫長的甬道。因爲這裡地理位置偏僻,找出租車都很困難,他只好徒步行走,跌跌撞撞,摸摸摸摸,等着他走回到市區,天已經大亮。
站在街口拼命地喊出租車,招了半天手,總算駛過來一輛,那個司機停下車卻有些遲疑:“是瞎子嗎?”
“不是瞎子,我眼鏡壞了,送我回家,加倍給你錢!”林聰在衣袋裡掏出一把錢揚了揚,表示他很有錢。
司機看在那把鈔票的份上讓他上車,然後載他回家,林聰這才結束了整整一夜的徒步旅行。
到了家,一家人看到他滿身灰塵,眼鏡不知去向,如此狼狽的模樣,都大吃一驚,問他是不是遭劫了。
讓張嫂找來一副備用眼鏡,林聰戴上眼鏡,重見光明,這才心有悸地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嘆道:“唉,還是妹夫和三妹救了我,否則……我肯定不能活着回來見你們了!”
林文博又是心疼兒子,又是惱恨他不爭氣,狠狠地跺着文明杖,罵道:“你這個敗家子!居然輸了幾千萬?如果不是樑峻濤替你擺平,你打算把我們的家底全賭出去嗎?”
“我也是被人坑騙了,想不到那個港商存心害我!”提起自己的過錯林聰也悔之不迭,他雖然有許多紈絝子弟的毛病,但腦子並不傻。這次他在地下皇宮輸那麼多的錢絕對跟那個神秘港商有關!
“都是你不爭氣!以後還賭嗎?”林文博恨不得打他幾巴掌,不過心臟不太好,怕一激動又要去醫院。
許靖瑤連忙拉住他,勸道:“好在事情被咱們的女婿擺平了,有驚無險!你也別太生氣,保證身體要緊!”
林文博這才平息下怒火,對兒子訓斥道:“以後長記性吧!改邪歸正,不許再賭錢!”
林聰連忙點頭答應了,經過這番驚嚇,他也想好好收心過日子。
他已經娶了那個名個秦玉芳的女子爲妻,這兩天恰好妻子回孃家,否則知道這幕還不知道會怎麼看待他。
林婭玲已經談了三個男朋友,吹了三次。她自恃美貌,家境又殷實起來,眼光隨之水漲船高。
不過她總是遇不到順心如意的對象,心情難免急燥。此時聽了林聰的遭遇,就冷哼一聲,道:“樑峻濤是你的妹夫,又那麼的地位顯赫,替你擺平這麼件小事兒算什麼呢?他用得着那麼作踐你嗎?摘了你的眼鏡讓你摸索了整晚回家,虧他幹得出來!林雪呢?就眼睜睜看着你被她老公欺負也不出聲幫你說兩句話?”
這話有着明顯挑撥離間的意思,許靖瑤聽得一陣鬱悶,待要反駁幾句,又省起自己的身份。怕跟林婭玲爭吵起來會惹林文博不高興,就跟素日一樣,選擇忍氣吞聲。
林文博對待這個女兒一向縱寵,再加上對於林雪一直沒有歸還林氏公司有些不滿,就任由女兒抵毀林雪,並沒有阻止。
林家人素來都是恩將仇報,無理攪三分。其實樑峻濤在決定幫助林聰的時候根本沒指望他們的感激,只不過因爲他們是林雪名義上的孃家人,放任自流面子上不好看而已。林雪對這家人更是失望透頂,半分都沒指望林聰的感激,甚至她都要求樑峻濤別去管他,可見她有多麼清楚這家人的狼心狗肺。
誰也想不到,林聰竟然會開口訓斥林婭玲的出言不遜:“這麼點小事兒?哈,虧你說得出口!我欠了地下皇宮幾千萬的賭債,有本事你替我擺平這件小事!哪怕摔我十副眼鏡我也感激不盡!”
這話把林婭玲噎得夠嗆,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直翻白眼。
“林雪是我的福星,沒有她,我們林家早就流落街頭睡垃圾箱了!這次的賭債假如沒有妹夫幫忙,我肯定死無全屍,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嗎?他生氣也有理由,只是摔了我一副眼鏡,我原以爲他會狠狠地揍我一頓!”
林聰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第一次向着林雪和樑峻濤說話,可見是大徹大悟了。他剛剛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回來。假如沒有樑峻濤,他知道按照賭場的規矩,幾千萬的賭債,就算不搞得家破人亡,他也會被卸胳膊砍斷腿。
這次僥倖逃生,完全是樑峻濤的恩情,既使被他揍,他還是感激涕零。
“好,林雪和樑峻濤都是大好人!我這個妹妹沒用,找不到那麼有能耐的男人!你就別我這個沒用的妹妹好了!”林婭玲臉面上掛不住,搶白了林聰幾句,就站起身,扭頭悻悻地走了!
林雪又感冒了,頭沉鼻塞,渾身痠軟無力,懨懨地發燒。
家裡人不知道她半夜遇“鬼”,受驚過度,就讓樑峻濤送她去醫院。林雪怎麼都不肯去,說她只是普通感冒,吃點藥就好了。
拗不過她,樑峻濤給姑媽樑佩文撥了電話,讓她從軍區醫院裡調一位醫生過來給林雪看看。
因爲樑峻濤昨天請過假,今天部隊裡還有一堆的軍務等着他去處理,實在沒有時間在家裡陪她。等着醫生來家裡給林雪紮上點滴,他囑咐了她幾句,才匆匆驅車去部隊。
除了樑峻濤,幾乎沒有知道昨晚的“驚魂”事件,林雪也不想說,只是一個人躺着,閉上眼睛好像就能聽到莫楚寒陰惻惻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
怎麼會這樣呢?看着落地窗外的朗朗晴空,平復下心頭的驚悸,她開始感覺到昨晚的事情是多麼離奇荒唐。
世上不可能有鬼的!除非莫楚寒根本沒有死!
林雪強撐着坐起身,剛揮出手臂,就聽到陳媽的聲音:“少奶奶快躺下,有什麼事情你吩咐我就好!”
沒想到陳媽一直在旁邊看着她!林雪聽話地躺回原處,說:“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陳媽幫她拿來手機,她調出了昨晚的通話記錄,再次確定無誤,昨晚她跟莫楚寒通話近三分鐘!
回撥了那個號碼,裡面只傳出一遍遍的機械女音:“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手機不在服務區,除了信號到達不了手機所在的位置,另外還有一個原因——直接摳下手機的電池,也會有這種結果!
難道莫楚寒真得沒死嗎?他故意裝神弄鬼地嚇她?
怔了好久,林雪堅決地搖頭!不是!堅決不是!
那些血不是假的,他僵硬的身體更不是假的!她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已達承受極限,難道就爲了日後裝鬼嚇她,他纔在她面前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吐血裝死?
不可能!莫楚寒不是那樣的人!她瞭解他!
正在出神的時候,手機又振動了。她本能地一驚,轉眸望去才慢慢放鬆下來,原來是雲朵打來的。
“林雪,你現在方便出來一趟嗎?”雲朵的聲音好像遇到了什麼令她困惑的事情,需要跟林雪商量。
“我不舒服在家裡吊鹽水袋呢!”林雪有氣無力地。
“唔,你不舒服!”雲朵頓時把自己的事情拋到了腦後,連忙關切地道:“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說!”
“不用,我現在反正閒着沒事,你在電話裡說給我聽!”
雲朵沉默了一會兒,囁嚅道:“我……答應做樑大少的女朋友了!”
怔了怔,林雪有些不可置信:“真、真的嗎?”
“嗯!”雲朵肯定地應道:“昨晚我問過我哥哥,他親口同意的!”
好久沒有聽到雲書華的消息,林雪有些意外。“你哥哥現在做什麼?他還在德國?”
“是啊!他在德國做生意!”雲朵頓了頓,又說:“他一直沒有談女朋友,我知道……他還是忘不了你!”
想不到雲朵會說出這樣的話,林雪沉默着。她要如何對雲朵訴說雲書華所做的鄙劣行徑呢!算了,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
雲書華不回國更好些,免得見面彼此尷尬。
她適當地岔開話題,雲朵果然就不再提雲書華的事情,跟林雪聊起昨晚樑天逸“驚世駭俗”的表白。
“林雪,我今天真不敢去上課了!天啊,現在我變成了T校的名人,真想找個殼躲進去,等到大家都忘記昨晚的事情再出來……”這纔是雲朵找林雪聊天的主要原因,她都快窘死了!
從雲朵的述敘裡,林雪知曉了昨晚的經過,不由掩嘴失笑。看不出樑天逸還挺瘋狂的,半夜三更開着跑車進大學校園在宿舍樓下表白愛情……看來這樑家兄弟倆還真是一脈相傳,什麼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樑峻濤到了部隊就派人去調查李彥成現在的詳細情況!假如莫楚寒還沒死,他一定跟李彥成有聯繫。
憑着軍部精銳偵察兵力,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確實的消息。
這個裝神弄鬼恐嚇林雪的人,不管是誰,等被他揪出來,他一定讓他做真正的鬼!
穩穩神,他正準備投入到繁瑣的軍務工作中,警務員小高走進來報告道:“首長,趙團過來找你!”
趙北城調回京都之後,幾乎每隔一天就來找樑峻濤,詢問什麼時候能讓霍家釋放杜鑫蕾。這個問題樑峻濤哪裡答得上來,霍雲飛不放人,誰有辦法。
“老大,怎麼辦?你得給句準確話啊!”趙北城俊容憔悴,滿眼都是焦急憂心。“鑫蕾落在霍家手裡好幾個月了……我真擔心……”
樑峻濤揉揉眉心,儘量耐心地安撫他:“前天林雪還給霍家祥打電話……”
“怎麼樣?”趙北城幾乎要崩潰了!他實在想不到金三角的任務會害得他失去最心愛的女人!假如早知道有如此結果,他寧願退伍都不要連累他最心愛的鑫蕾!
霍雲飛帶杜鑫蕾去了緬甸,連霍家祥都鞭長莫及!只是這些話要如何跟趙北城說呢?可老是這樣瞞着,又會給趙北城造成誤解,以爲他故意拖着不給解決。
瞞是瞞不住了,樑峻濤只好委婉地把霍雲飛強霸住杜鑫蕾不肯放人的事情告訴了趙北城。
“什麼?”趙北城瞪大眼睛,天塌地陷的感覺。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鑫蕾竟然被霍雲飛那個禽獸給霸佔了!他忽地站起身,攥起拳頭,嘶聲吼道:“我要重回金三角,親自帶空軍炸平霍家的老巢!”
“冷靜些,你剛調回來,再要求調回去……以爲軍部的領導那麼容易說話嗎?”樑峻濤也覺得有些棘手,沉吟了一會兒,說:“這樣吧,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想想用其他的辦法擺平!”
“你是說動用黑道勢力?”趙北城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不抱什麼希望。“霍家就是雄霸東南亞的黑道梟首,他們連政府軍的部隊和飛機都不怕,還能怕什麼?”
“凌琅!”樑峻濤緩緩吐出一個名字,這是個在東南亞軍火界令人聞名喪膽的名字。“他是我在英國留學時的同學,跟我交情很鐵!同時他也跟霍雲飛是舊識,假如他肯出面做中間人調解,儘量滿足霍雲飛提出的要求,應該可以解救出鑫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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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從我們結婚的那晚開始,你就永遠再沒有資格說愛!”
看着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來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癡迷瘋狂時,他已不配說愛。
男主暴虐情深,喜歡虐戀的親們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