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卷 18.這個敗類
樑峻濤怔了怔,實在想不到這個小娘們的膽子居然這麼大,敢把槍頂在他那裡。眯起眼眸玩味地看了看她,揚脣邪肆地笑道:“我勸你趕緊收起來,小心走火你下半輩子就守活寡了!”
“閉嘴!”林雪俏臉含嗔,怒道:“再胡說廢了你!”
根本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下一秒鐘她就被他繳了槍械同時被推倒在座椅裡。男子健碩的矯軀壓下來,嚴嚴實實地緊貼住她,令她絲毫動彈反抗不得。
“敢跟我橫!”樑峻濤作勢解她的衣釦,威脅道:“信不信爺現在就把你辦了!”
“你敢!”林雪大驚失色,如果這個痞子就地發情,她還真沒有辦法反抗。難道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失了身?“樑峻濤,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能做這種禽(間)獸行徑!”
“我也有正常需求嘛,偶爾禽(間)獸一回也不爲過!大不了先奸後殺,你能怎麼着?”樑痞子故意吊爾郎當地湊近她羞忿的緋紅俏臉,饒有興趣地瞧着她被他氣得渾身直哆嗦。
“你、你……”林雪徹底敗給他了,“樑峻濤,你這個披着人皮的敗類!”
“哈哈哈……”樑峻濤樂不可支地笑起來,他鬆開鉗制的時候趁機又捏了把女子秀美的下巴,“妞兒,敢整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讓他們逃了!”莫楚寒接到失敗的消息頓時大發雷霆,將吧檯上的酒水瓶杯統統推到地上。
崔烈蹙起眉頭,神色很凝重。他早就知道活捉樑峻濤的計劃會失敗,可惜莫楚寒不肯聽他的。
舒可玉手攪擰在一起,水眸閃過失望的怨毒,她擡起螓首,忿懣的咬脣:“楚寒,我早就勸過你不要手下留情,偏偏你就是捨不得她!現在好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閉嘴!”莫楚寒失控地衝她嘶吼:“我的事情不用你插嘴,滾開!”
“……”舒可素日裡連大氣都沒他呵過,現在他如此疾言厲色讓她滾開當然承受不了,當下就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見舒可哭了,莫楚寒忙收斂了壞脾氣,趨前將她擁進懷裡,放緩了語氣安慰道:“心肝,別哭!是我一時大意了,下次我保證不再給她任何機會!”
美人垂淚猶如海棠帶雨,舒可委屈地哽咽道:“我早就說過,你跟她青梅竹馬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一句話就能抹殺的!再說,我跟她也是多年的老同學好朋友呢,我也捨不得她死!你不想殺她我不會勉強你!”
這話明擺着懷疑莫楚寒對林雪餘情未了,激得莫楚寒再次摔破了一隻水晶杯發誓:“我莫楚寒日後如若跟林雪那個賤人重拾舊歡就猶如此杯!”
(某人這誓發得有點毒哦,小心真應了天打雷劈!捂嘴壞笑……)
鬆開林雪後,樑峻濤就下車去抽菸。
林雪很少見他抽菸,在部隊公衆場合禁止抽菸,私下裡也沒見他抽過。此時他點燃了支香菸,站在那裡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
打開副座的車門,她也下了車。
這裡似乎是山腹的地下溶洞,一股潮溼晦暗的味道。水流嘩啦,儼然有地下河川流過。林雪四處打量,想找到河流的位置,不看不要緊,一看着實大吃一驚。
溶洞裡很黑,在車子強光燈的照射下,車輪前方不足五公分的地方赫然是一處斷崖,下面水流湍急,正是地下河川的所在地。
斷崖極深,林雪都不敢往下看。她有嚴重的恐高症,剛纔在車上,她萬萬都不會想到姓樑的傢伙會在斷崖深澗的邊緣——這種極度危險的地方發情。
假如剎車不及時,稍有差錯車子就會竄下斷崖……他們就只能隨着地下河川遨遊四海了!
想想真是後怕,脊背都滲出一層冷汗。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縮着,想退到安全距離以外。
抽了一會兒煙,樑峻濤轉過身覷着她:“往後縮什麼?我們馬上要過河!”
“過河?”林雪瞠目,“你能把車開過去?”
這斷崖距離對岸少說也得幾十米吧,難道樑痞子能把跑車當飛機開?
如果擱以前她會以爲他在講笑話,不過在見識了這個敗類令人咋舌的各項本領之後,她認爲一切皆有可能。
沒想到樑峻濤用看白癡般的目光注視了她幾秒鐘,然後微微揚脣道:“我不是超人!”
林雪被他直白的話弄得有些訕然,悻悻地道:“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怎麼過去!”
“女人,”樑老二往旁邊某個方向一指:“那邊有橋!”
所謂的橋就是用繩索加木板搭起的簡易通道,過這種橋可是種技術活兒,不但需要過人的膽量還要有敏捷的身手,不然掉下橋去就完了!
林雪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鄭重聲明:“我有恐高症,會暈倒掉下去!”
“沒事,我抱你!”男子自告奮勇。
“不要!”林雪連連後退,鑑於這敗類剛纔的表現,她還是跟他保持安全爲妙。“你打電話求援吧!等來了援兵,再把洞口的門打開,我們開車出去!”
“想得美!這洞門只能進不能出,裡面沒有通訊信號!”樑老二奉行的準則:敵退我進。見林雪後退他當然毫不客氣地欺身過來,趕在她落荒而逃之前準確無誤地扣住她的皓腕,反手一拽,攔腰抱在懷裡。
“混蛋,放我下來!”林雪怒了,用力踢打他無果,指甲又被這廝給剪了,無奈之下就用上了尖利的牙齒。
“嘶!”樑峻濤疼得直吸氣,無辜地瞪着她:“你怎麼咬人啊!”
“我說放我下來!”林雪憤怒地再次重申道。
這傢伙大概是看出林雪真生氣了,躇躊一會兒,只好勉爲其難地答應了:“好吧!”說完他真的把她放了下來。
觸腳是懸浮的木板,搖搖晃晃的連身體都站不穩。林雪雙手死死抓着繩索,腿都酥了,哪裡還能走路。軟橋左搖右擺像在盪鞦韆,底下就是水流湍急的河川。往下看一眼,她就渾身虛軟臉色慘白眼前陣陣發黑。她有嚴重的恐高症,這不是要她的命嘛!
“混蛋……”牙齒和身體一起打顫,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送我回、回去!”
“你不是不讓我抱嘛!”男子爲難地攤了攤手,很規矩的樣子。
“……”這個敗類!她剛試着挪動了一步,眼前一黑就暈倒在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