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媳婦兒我現在只愛你吃得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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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軍婚 2.媳婦兒,我現在只愛你!(吃得太猛

莫楚寒渾身一震,難道他跟林雪真的走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凝望着他,林雪苦澀地牽脣:“夏天的暖爐,晴天的雨傘,還有我心灰意冷之後你獻的殷勤,這些都是最無用的東西!”

莫楚寒看到了她眼底的憂傷和怨懟,心中一動,還是趨前一步再次抱住她,近乎耍賴般地說:“夏天的暖爐可以用來燒菜,晴天的雨傘可以用來遮陽,你心灰意冷之後,我的殷勤和熱情可以重新感化你!雪,這些不是無用的東西!”

“放開我!”林雪哭了,哪怕最痛最苦的一刻,哪怕他再怎樣殘忍無情地對待她,她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現在她卻哭了。“我恨你,永遠都不想再愛你,放開我”!

看到了她的淚水和悸動,他心中狂喜,他的雪又回來了!

“不放,這次死也不放!”這一刻,莫楚寒感覺哪怕讓他放棄全世界他都不在乎了!只要能重新跟她在一起,只要他的雪還能再愛他再回歸他的懷抱,他願意付出一切!

不知怎麼的,他們倆就重新吻到了一起,淚水交織到一起流到嘴裡的感覺鹹鹹的,苦澀中透着一絲絲的甜美。

“不,”林雪憑着最後的理智還在做着掙扎,她依然抗拒着他的親熱,“我已經結婚了!”

“沒有!”莫楚寒狂熱地繼續摟緊她,喃喃地道:“樑峻濤愛的是黃依娜,現在他愛的女人回來了!雪,如果你不主動離開他,將來你還會再次被拋棄!”

李雯珊拿着遠程攝錄DV把整個過程都錄了下來,妝容精緻的臉蛋露出得意的笑容。“林雪,你嫁給了樑峻濤又跟莫楚寒藕斷絲連,我要把你幹的醜事都抖給書華,讓他看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跟雲書華訂婚後,雖然他對她很溫柔體貼,但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她知道雲書華對林雪依然難以忘情。她用盡了方法都無法讓雲書華對她死心塌地,從此她就恨上了這個叫林雪的女人。

現在機會擺在面前,她一定要揭開林雪假純情的面具!

“喲,李大小姐什麼時候有興趣躲在這裡玩偷拍啦!”

不知什麼時候,舒可走了過來。她嬌美的臉龐有些蒼白,水眸蘊含着一抹怨毒,不過她卻一直笑着,只是笑容有些陰惻。

不屑地白了舒可一眼,李雯珊根本懶得理睬她。回過頭繼續攝錄着天台花園裡那對糾纏不休的身影,邊愛搭不理地譏嘲道:“你是閒得嗎?自己的男人就在那裡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不過去賞他們每人一巴掌,卻跑過來跟我說些沒營養的廢話!嘖嘖,看來被拋棄的女人智商就是低啊!”

聽到李雯珊如此諷刺挖苦她,舒可心裡的怨毒更深了一層,不過她沉得住氣,並沒有跟李雯珊爭吵,而是甜甜一笑,用特有的柔嫩嗓音說:“我是閒啊,是要被男人拋棄了!不過珊姐就很忙嗎?躲在這裡玩偷拍,還不是同樣怕被你的男人拋棄?哈哈,真可笑,以爲拍下這個給雲書華,他就真能對林雪死心嗎?這又不是牀上的激情戲,你巴巴地拍這種東西,哈哈,到底是僞純情呢還是假幼稚!”

李雯珊把DV一推,回過身,圓睜杏目,叉腰罵道:“小騷貨,沒事閒得你跑來膈應我?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腳下站的地方是誰的家!反正莫楚寒已經不要你了,再說話沒有分寸,我讓警衛兵把你趕出去!”

“你敢嗎?”舒可挑釁地笑着,“別看你是李家的大小姐,可惜這個家不是你說了算!”

李雯珊氣得臉蛋一陣扭曲,待要如何又不能如何。因爲舒可說得很對,這個家是李彥成的,而李彥成的心頭肉就是莫楚寒!李大小姐在李家的地位遠遠比不上莫楚寒,這點兒衆所周知。

可是心高氣傲的李雯珊哪肯甘心被舒可佔了上風,當下毫不客氣地挖苦道:“得瑟什麼?馬上就要被拋棄了,還敢跟我較勁!呸!等莫楚寒跟林雪重歸舊好,我看你還有臉再賴在我們家!”

“楚寒不會拋棄我,我也不會離開李家!將來,我是李家的當家主母,怎麼可能離開呢?”舒可緩緩走到攝錄DV前,看着鏡頭裡那對依然在糾纏的男女。

看得出來,林雪在抗拒在掙扎在躲避,可是莫楚寒緊追着不肯放手。那樣倨傲迷人的俊顏上沒有矜持和高貴,有的只是近乎無賴般的癡纏。

涼涼的一笑,舒可自言自語着:“楚寒,你好薄情哦!難道你忘了,在你最窮困潦倒孤立無援的時候,是誰陪伴着你不離不棄?你這樣對待我,我不會原諒你!”

“走開啦,跟個怨婦似的真討厭!”李雯珊一把推開她,繼續拍攝DV。

舒可冷不防差點摔倒,她扶住欄杆,水眸裡的怨毒再次氾濫。都怪林雪,要不是她迷惑了莫楚寒,害得她被冷落,李雯珊也不敢這樣對她。

再次走過去,她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長髮,笑道:“我有個釜底抽薪的好法子,不止讓雲書華討厭她,還能直接毀掉她,你要不要聽聽?”

雖然很討厭舒可,不過聽說她有毀掉林雪的法子,李雯珊當然感興趣了。立刻收斂了敵意和蔑視,她也假笑了兩聲:“有好主意就說出來聽聽嘛,真能除了她,對我們倆都有好處!”

就算不待見舒可,但讓她做莫楚寒的女人也比林雪要好。假如林雪真跟了莫楚寒,整天住在李家,在雲書華的面前晃來晃去,那書華早晚會被林雪勾走魂兒。

“好啊!既然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當然要同仇敵愾!你聽我說……”舒可俯近李雯珊的耳朵,如此這般地私語了一番。

半天,李雯珊都怔忡着,遲疑地問道:“這樣行嗎?會不會鬧出事兒來?”

“你怕什麼?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樑峻濤可不是好惹的主兒,讓他知道林雪這個賤人吃着碗裡還望着鍋裡,他肯定不會輕饒她!再說,我得到可靠消息,樑峻濤已經找到了他的初戀愛人,說不定早就想趁機一腳踢開林雪這個包袱!等她重新身敗名裂又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好對付了!”舒可說着自己的如意算盤,一切都計劃好了:“那時就算楚寒還肯再要她,她也沒有資格再跟我們相提並論,頂多也就給他做個情婦,見不得天日!”

“喲!”李雯珊忍不住打量了舒可兩眼,譏嘲地道:“你連自己的男人養情婦都能接受啊,可真夠賢慧寬容的!”

“你還不是一樣,明知道雲書華的心裡還想着林雪,怎麼還緊抓着不放呢?”舒可撩了撩頭髮,冷笑:“我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彼此彼此!”

心裡卻在想,只要能讓她繼續留在莫楚寒的身邊,她就有辦法對付林雪。憑她的手段和對莫楚寒的瞭解,早晚能讓林雪屍骨無存!

“哼!”李雯珊被她戳中了心事,不禁悻悻的,但對舒可的話還是贊同的。只有想辦法弄垮林雪,她們才機會完全佔有自己心愛男人的全部身心。“就這樣吧,我們互幫互助,一定除掉林雪!”

兩女正在熱烈討論着具體的計劃,這時雲朵來了。精緻漂亮的小臉滿是茫然,她看着這兩個竊竊私語的女人,再看看欄杆處架着的攝錄DV,疑惑不解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林雪怎麼都不肯鬆口,她記得跟樑峻濤約好了的,只要簽定了契約,只要他們領了結婚證,就得保證要彼此忠誠於婚姻。

樑峻濤沒有過錯,他甚至還對她保證過不玩精神出軌。雖然他看起來油嘴滑舌的,但她相信他是個言而有信的男人!

“我已經結婚了!假如你真的還愛我就請尊重我,我跟你不可能再重拾舊歡!”林雪態度很堅決,雖然剛纔在莫楚寒的懷抱裡短暫地迷亂過,但她是個有原則的女子。說好了跟樑峻濤白頭到老,她一定要做到!

莫楚寒看她堅決的樣子,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除了失望還有一些傷心和怒火,原來她對他的感情真的變淡了。假如換作以前,無論什麼原因,她絕不會爲別的男人拒絕她!

沉默了好久,莫楚寒悽然一笑,說:“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樑峻濤帶着野戰軍的精銳部隊開進了陸特部隊的首長別墅專區,這裡守衛森嚴,自然不允許大規模的車隊進入,尤其像樑峻濤現在這樣,帶着槍械,滿臉殺氣騰騰的樣子。

見門口的警衛室不但不肯放行,還調集了武裝兵力前來增援,好像準備跟他硬抗硬,樑峻濤不禁更加火大。

“都給我閃開!否則我拆了你們的警衛室!”樑峻濤心急如焚,惦記着林雪現在的安危,想到一些可怕的畫面,他的心都整個揪起來。

“樑師長,這裡是陸特部隊不是野戰軍部隊更不是706師,請你文明點兒!”一位高級士官打着官腔周旋,不過態度依然很恭敬。放眼京城軍隊,恐怕沒有誰不知道樑峻濤的大名,這位士官當然儘量不想招惹他。

“我媳婦兒被騙子拐進李將軍家裡去了,必須要進去搜查!”樑峻濤索性把話挑明瞭,同時給李彥成打電話,要他火速回來配合找人。

李彥成接到電話有些吃驚,當下把樑峻濤訓斥了幾句,不過聽到對方態度堅決,揚言他要再不放他進去搜人就要拆了首長別墅區的警衛室,不由有些惱怒:“你小子是準備造反嗎?有種等着我,十分鐘後我馬上到!”

樑峻濤急得嗓子冒火,乾脆致電趙北城調來大部隊,等李彥成來了,如果話不投機,他準備武力解決糾紛。

局面陷入僵持,軍區門口連進出的車輛都被禁止了,改走後門,其他人看到這劍拔弩張殺氣騰騰的氣氛,當然都退避三舍,無人敢上前湊趣。

就在這時,全副武裝的兩陣對壘中竟然出現了一個嬌小柔弱的身影。精緻漂亮的臉蛋,潔白的純棉連衣裙,像個剛出校門的女學生。

“樑二少,你好。”雲朵怯怯地走過來,在衆多士兵各種各樣的目光注視下,惶然驚懼,不過她還是勇敢地堅持走到了樑峻濤的身邊。

認出她是雲書華的妹妹雲朵,而這次林雪正是爲了送她纔來李家的。樑峻濤不由竄起一股子火氣,面色慍怒,惡聲惡氣地質問她:“林雪呢?”

雲朵嚇得幾乎要哭,她緊張地擰着自己纖細的手指,結結巴巴地說:“她、她跟莫楚寒在一起!”

樑峻濤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趨前一步,伸出大手將嬌小的雲朵拎過來,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眯眸警告道:“怎麼回事?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講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嗚嗚……”雲朵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她哭起來,什麼話都說不出。

“靠!”樑峻濤忍不住暴了句粗,這個女人是紙糊的還是水做的?吼幾聲就哭個不停,眼淚跟自來水似的!“不許哭了!我問你的話,趕緊快點兒回答!林雪爲什麼跟莫楚寒在一起?她現在怎麼樣?快說!”

“呃!咳咳……”雲朵快要被他扼死了,兩眼翻白,連哭泣都停止。

“首長,你要掐死她了!”警衛員小高走上前,提醒道。

樑峻濤恨不得想罵娘,見雲朵快要暈過去了,只好鬆開她,氣呼呼地喘息着。

小高連忙用溫和的語氣哄着雲朵:“喂,我記得林文書跟你是好朋友的!現在她有危險,你得快點說清楚,她在哪裡?我們好救她!”

好不容易雲朵纔回過魂來,她抹去玉頰上的淚水,哽咽道:“林、林雪跟莫楚寒在天台花園裡聊天,我過去問她什麼時候離開,她說馬上就離開!”她怯怯地看着一眼怒獅般的樑峻濤,儘管很害怕,不過依然鼓起勇氣複述了林雪的話:“聽說你帶着人硬要闖進來,林雪就讓我過來找你,她說她有話跟莫楚寒談,等談好了,她就出來了,讓你不要擔心,也不要亂來!再給她十分鐘的時間。”

聽說林雪安然無恙,樑峻濤的心放下大半。他相信雲朵不會撒謊,不過他想不通林雪到底在跟莫楚寒談什麼?他們倆還有什麼好談的?

心裡有些不悅,不過比起剛纔的心急如焚好多了。放開雲朵,他吩咐道:“趕緊去催催林雪,告訴她,她老公帶着人在外面等着呢,就給她五分鐘,過期不候!”

“唔,”這次,雲朵聽話地轉身走了,準備去傳達樑峻濤的聖旨。

“等等!”樑峻濤突然想起雲朵太單純,根本不會變換下說話的方式,怕她真照原話複述一遍,引得林雪誤會。忙又糾正道:“你這樣跟她說,就說我給她五分鐘的時間處理私事,過期……我就帶人開槍硬闖進去,讓她瞧着辦!”

“呃,”雲朵有些疑惑地瞧他一眼,心忖:男人果然都是善變的動物呢,這短短一會兒,他就已經變了兩變。

在雲朵詫異的目光下,樑峻濤幾乎能準確讀出這個單純的女子心裡對他的質疑和鄙視,悻然地瞪眼:“發什麼呆?快去!”

“行了!”舒可拿起已經複製備份好的DV交到李雯珊的手裡,說:“由你出面交給樑峻濤最合適,在你爸爸回來之前趕緊的!”

李雯珊還有些猶豫,她狐疑看着舒可,有些不情願:“爲什麼要我出面做壞人?你怎麼不去?”

“大姐,樑峻濤知道我跟林雪是死對頭,我出面他還肯信嗎?”舒可媚然地笑着:“喲,時間快到了,你要再不去,可就錯過機會嘍!”

到底還是想整倒林雪的願望壓倒一切,李雯珊明知道舒可是在利用她,不過還是決定親自出馬了。

抽了支菸,想穩定下紛亂的心情,剛點着吐了朵菸圈,就見李雯珊出來了。

白她一眼,樑峻濤連屁股都沒擡一下。

“樑老二,在我家門口等你媳婦兒呢?”李雯珊學着他素日說話的口氣,“媳婦兒”這三個字咬得特別曖昧。

“滾!”樑峻濤回答道。

“哼,兇什麼兇?媳婦兒跟前未婚夫在我家的花園裡幽會,你在這裡抽菸衝我發脾氣,嘖嘖,真夠有出息的!”好在李雯珊臉皮厚,毫不在乎他的惡劣態度,款款踩着高跟鞋風情萬種地走到他身邊。

“滾開,我對香水味過敏!”樑峻濤捏着鼻子,好像突然嗅到一灘臭狗屎。

“你……”李雯珊氣得直咬牙,她拿他的毒舌沒辦法,只好忍着沒跟他計較,而是大度地遞上DV:“喏,別在這裡乾着急了,看看你‘媳婦兒’跟她的舊情人在幹些什麼!”

樑峻濤淡淡地瞅了一眼,對這個八婆女人遞上來的東西興趣不是很大。

李雯珊卻殷勤地打開,再熱心地送到他的眼皮底下以便他能看清楚。“看看吧,兩人都親上了!”

高檔DV的畫面很清晰,上面映出林雪和莫楚寒擁吻的畫面,看得出來,林雪在半推半拒,兩人反覆地親吻擁抱,還時不時地喁喁低語,完全是情侶鬧彆扭的樣子。

樑峻濤睜大眸子,好像不相信畫面上的女子是林雪。乾脆一把奪過DV,對着陽光反覆研究。

畫面上,林雪哭了,她深情地望着莫楚寒,說着什麼,接着莫楚寒又依偎過來,兩人再次抱到一起。

驚愕過後是騰空竄起的怒火,樑峻濤當下將DV往地上一摔,再踏上一腳,可憐的機械頓時粉身碎骨宣告壽正就寢。

“喂,你怎麼把我的DV給踩碎了!”李雯珊風中凌亂,終於發現還是舒可有先見之明,幸好做了備份,否則這珍貴的影像資料就這麼報廢了。“你抓姦得有證據的,不然林雪那個賤人怎麼肯承認?”

“滾你媽的!”樑峻濤怒極,飛起一腳將那堆破爛零件踢飛,飛射的目標就是李雯珊。

李雯珊想不到他會突然動手……不對,應該是突然動腳,那堆碎裂的器材就全部飛濺到她的腿上和身上。“啊!”她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哇哇亂叫,氣得直跺腳:“樑峻濤,你敢動手打我!”

“再不滾開,我直接拿腳踹你!”如果不是有不打女人的良好習慣,現在怒火攻心的他真想直接把這個烏鴉嘴的女人一腳踹飛。“滾!”

李雯珊捂着臉哭起來,剛要轉身跑開,就瞧見李彥成的專車回來了。當下找到了申訴委屈的地方,迎上去哭哭泣泣地告狀:“爸爸,嗚嗚……樑峻濤趁着你不在,帶着人跑來搗亂還動手打我!他這麼目中無人,沒有把你看在眼裡,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見女兒哭哭啼啼的,再看看樑峻濤帶着全副武裝的精銳部隊真槍荷彈地跟陸特部隊的人對恃着,李彥成不由很生氣。他牽着女兒的手,大步走到樑峻濤的面前,圓睜虎目,不怒自威地喝問道:“樑老二,你這是打算武裝接管我的地盤嗎?”

樑峻濤同樣憋着一肚子火,不過對待這個老將軍,他還是忌憚三分。悻悻地說:“姓莫的拐騙了我的媳婦兒,就在你家花園裡……你說我要不要衝進去?”

“原來是爲了個女人!”李彥成很氣惱莫楚寒的莽撞,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們還真都很出息!”

“我不管!反正我的女人在你家,我就要進去搜!”樑峻濤磨盡了最後一分耐性,終於原形畢露:“趕緊讓你的人閃開,否則就算我認得你,我手裡的槍也未見認得你!”

“臭小子,你敢造反!”李彥成吹鬍子瞪眼睛,怒火沖天地喝斥道:“有本事你撂倒了我,武裝接管了陸特部隊憑你鬧去!只要我李彥成一日還杵在這裡,你在我的面前就得乖乖的!是龍你給老子盤着,是虎你給老子臥着,老子就不信還真反了你了!”

“靠,”樑峻濤火了,乾脆翻臉拔出槍:“老不死的,讓你三分顏色你還得瑟開了!趕緊讓開,否則我開火了!”

隨着他拔槍,他身後帶來的野戰軍精銳部隊也都唰唰亮出槍械,黑洞洞地槍口指向那位陸特部隊的老將軍李彥成。

整個野戰軍部隊的戰士對樑峻濤的崇敬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別說他對着李彥成拔槍,就算對着軍(蟹)委主席拔槍,他們也會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後,唯他馬首是瞻。

李彥成氣得不行,隨即也拔出了槍,怒道:“臭小子,你敢開槍試試!”

陸特部隊的兵士們早就亮出了武器,此時乾脆齊刷刷地擡高了槍口,拉開槍栓。

眼看導火索一點就燃,雙方立刻就要開火,莫楚寒便在這個時候適時的出現。

他看起來很低調,神色平和似乎並沒有要繼續對恃的意思。看着兩軍對壘一觸即發,他略略猶豫了一下,就走到李彥成的面前低聲說了句什麼。只見李彥成鐵青着老臉,沒有吭聲。然後莫楚寒再轉過身,快步走到樑峻濤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樑師長消消火,沒有什麼大不了!不就爲了個女人嗎?君子不奪人之愛,我還給你就是!”

樑峻濤狐疑地瞧着莫楚寒,看到對方被咬傷的脣角,心不由咯噔跳了下。想到剛纔看到的視頻DV,林雪跟莫楚寒激情擁吻……靠,這個小娘們敢如此火爆,看他逮到她不……

還沒等他發完狠,就見林雪那個小娘們出來了。狐疑的目光轉向她蒼白清麗的臉龐,心不禁又揪起——她的嘴角竟然也有明顯的咬傷,跟莫楚寒嘴上的傷一左一右正好吻合!

真他媽的!

林雪哪裡注意到樑峻濤陰鷙到嚇人的臉色,她只想趕緊點兒離開這裡。

快步走到樑峻濤的身邊,也爲眼前這劍拔弩張的陣勢感到吃驚,她拽了拽他的衣袖,悄聲說:“我們走吧!”

嗯,還知道跟他回家!樑峻濤既然已找到了人,也就懶得再跟李彥較勁兒。當下指着莫楚寒,咬着鋼牙放了句狠話:“你他媽的等着,早晚收拾你!”

“我等着呢!”莫楚寒倒是很篤定,而且大度地沒有計較樑峻濤的惡言惡語,只冷笑道:“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要不是顧忌着李彥成,樑峻濤真想對着莫楚寒放兩槍,在對方的身上穿幾個槍眼出出氣。不過看看眼下的形勢,能不費一槍一彈地奪回林雪就不錯了,鬧大了對誰也沒好處。

強嚥下一口惡氣,拉着林雪轉身就向停在不遠處的軍用陸虎走去。

精銳的野戰軍部隊戰士訓練有素地掩護着他們的師長,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端着槍撤退。

上了車,警衛員小高開車,樑峻濤和林雪並肩坐在後排車座。不過,他卻沒有再看她,而是點了支菸,倚在車窗處默默地抽着。

野戰軍精銳部隊乾脆利落地駛離了陸特軍區別墅羣,開足馬力返回706師。

林雪發覺樑峻濤生氣了,因爲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就喜歡沉默是金。她以爲他在氣她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就開車去李家,見他在氣頭上也不好解釋,便乾脆也沉默是金。

一路無話,車廂裡的氣壓一直很低,讓林雪感覺是不是要變天了?

到了706師,下車後林雪徑直去宿舍換了軍裝,看看天色暗下來,便拿了餐具去食堂打飯。

其實,平時她都跟樑峻濤一起在軍官專用餐廳吃小竈,這次看某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安全起見,趁早還是離他遠一些吧!

剛進食堂,就見一位士官攔住她,對她打了個敬禮,傳達首長指令:“少尉林雪,首長讓你火速去餐廳!”

在部隊,上級的命令就是一切,根本不允許有任何藉口和理由推脫。所以就算明知道是樑峻濤叫她過去用晚餐,她也不能拒絕。只好回了個軍禮:“是!”

不過那位士官傳達完了命令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眼神怪怪地盯着她的嘴巴看了幾眼。

林雪知道自己嘴角的傷有些礙眼,俏臉一紅,連忙轉過身跑步離開。

到了軍官專用餐廳,裡面坐着正在用餐的軍官們,仨仨倆倆地湊堆,邊喝酒吃飯,邊閒聊閒扯。

樑峻濤獨坐一隅,陰沉着俊顏,渾身散發着冷嗖嗖的玄寒氣息,一副閒人匆擾生人匆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樣。

林雪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來。自知理虧,就沒話找話:“叫我過來一起吃飯呀?”

擡起俊顏,樑峻濤挑了挑尖銳的眼尾,乜斜着她,語氣淡淡地,聽不出喜怒:“餓了吧?我要了你最喜歡的燒烤!”

果然,餐桌上擺着香氣四溢的燒烤,都是她喜歡吃的,有雞翅、脆尾排、羊肉串、烤蘑菇……全部冒着紅油和熱氣,色香俱全引人垂涎。

剛要伸手去取,卻被一隻大手搶先攔住,“我餵你!”男子殷勤得令人起疑,他選了支辣烤雞翅,又特意多灑了點辣椒粉(太體貼了),加足了佐料後,親手送到女子的嘴邊。柔聲哄道:“來,張嘴咬!”

盛情難切,林雪聽話地張開嘴巴,下一秒鐘,雞翅送到嘴邊,她頓時就驚跳起來。

“嘶嘶!”她疼得直跺腳,被咬破的脣角沾上了辣椒粉和鹽粉佐料,可想而之,該多麼疼!

“怎麼啦?”樑峻濤卻很不解的無辜模樣,他把手裡的雞翅轉了個角度,換了個佐料蘸得最多的位置再次貼上她被咬破的嘴脣。“只是微辣而已,小孩都喜歡吃,你怎麼受不了了?”

“啊!樑峻濤!”林雪疼得受不了,便狠狠推開嘴邊的雞翅,同時忙不迭地拿起溼餐巾揩嘴角。“你……”

“爺親自餵你,你還想怎麼着?”樑峻濤似笑非笑,眯起的星眸閃過一抹慍色。“不領情是吧?我白獻殷勤了!”

林雪敢肯定這廝是故意的!所以當他再次抓起一大把燒烤遞過來的時候,她忍無可忍,喊道:“我不吃了!”

“叭!”樑峻濤把燒烤狠狠地摔到盤子裡,摔得滿桌子都是。盤子叮噹作響,筷子掉到地上。

這邊的動靜太大,讓人想忽略都困難。原本熱鬧囂喧的餐廳頓時人人屏息靜氣,惶惑地望過來,不知道一直寵愛媳婦兒的樑師長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氣。

“不吃拉倒,你以爲爺希罕伺候你!”樑峻濤冷佞挑眉,擡起腳,“哐!”一聲巨響,將餐桌踢翻。

“乒乓哐啷!”餐桌上的盤子、碟子、碗筷全部摔到了地面上粉身碎骨,不過位置都控制的恰到好處,沒有傷到她。

林雪立在一片狼籍中,冷着俏臉,對樑峻濤怒目而視。

“首長,別介!”馮長義大着膽子走過來,試着勸解:“兩口子拌幾句嘴犯得着動手嗎?”

“我動手了嗎?”樑峻濤憋着一肚子火都衝馮長義去了,嘶聲喝道。

“沒有!”馮長義倒退一步,硬着頭皮強笑:“您老動腳了!”

“滾開!少他媽的廢話,都該幹嘛幹嘛去!我的事兒不用你們管!”樑峻濤吼了一嗓子,然後轉身走人。

第一次,樑峻濤當着衆人的面給她沒臉,林雪有些不知所措。

首長生氣走了,那些軍官也不敢再繼續坐着吃飯,三三兩兩地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他們都目光各異地覷一眼林雪,在心裡猜測着原因。

大家都知道,今天下午樑峻濤興師動衆地帶着精銳部隊去李彥成那裡搶回了林雪,居說還牽涉到李彥成的義子莫楚寒。總之,就是男女間爭風吃醋的那點事兒!看起來被他們奉爲戰神的樑峻濤也不過是俗世男女中的一員,吃起醋來跟尋常男子沒有什麼不同!

林雪呆立了許久,直到趙北城走過來,拉了她一把,說:“別傻站了,該給首長道個歉就道個歉去!”

“我爲什麼要道歉?”林雪也拗上了,她咬脣慢慢踩着那濺了一地的餐具碎片,準備離開。

“哎,林文書!”警衛員小高一直習慣喊她林文書,很貼己地幫她支招:“俗話說夫妻倆牀頭打架牀尾和嘛,今晚你主動點兒,保證明早首長的氣就消了!”

“呵呵!”馮長義在旁邊笑起來。

怒瞪了小高一眼,林雪什麼話都有說,扭身走了。

心煩氣躁,說不出的鬱悶,林雪覺得很難受很彆扭。

初夏的季節,沒有風的夜晚便有些燠熱。折騰了一天,又被那些摔在地上的碗碟濺髒了衣服,林雪便去軍用澡堂淋浴,把衣服都換洗了一遍。

晾好了衣服,沒事可做,她只好回到宿舍樓。

林雪擁有單獨的套房做宿舍,生活方面很優裕。不過今晚她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裡面竟然又住進了一個人。

這也是位女軍官,肩扛一槓三星的上尉軍銜章,長髮盤起,背對着她在整理牀鋪。

“哎,你是誰啊?”林雪忍不住納悶地問道,這人怎麼會有房間的鑰匙?

那女子聞聲回過身,臘黃的臉色,憔悴的容顏,竟然好像大病未愈一般。

林雪一怔,因爲她認出這個女子就是那晚在醫院裡見到的黃依娜,也就是樑峻濤的那位傳說中的初戀。

怎麼回事?黃依娜不是住在醫院嗎?她不是病得很嚴重嗎?怎麼突然來部隊而且還住進了她的宿舍樓?

見林雪帶着疑惑的詢問目光,黃依娜倒是很鎮定。她有力無力地坐在牀前的一把沙發椅裡,微微地喘息着:“我要求出院來部隊,峻濤暫時把我安排在這裡休養!”

說話間,就見有一位醫生和兩位護士推着醫療器械車過來了,他們問了問黃依娜的情況,開始給她扎針做靜脈注射。

林雪見黃依娜理所當然地躺上了原本屬於她的牀,完全當作自己家的樣子,不由更加鬱悶。

等醫生忙活完了準備離開的時候,林雪攔住他,問道:“怎麼回事?”

醫生穿着軍醫大褂,肩扛兩槓一星的少校軍銜章,擡眸跟林雪對視的時候,林雪微微一怔。

軍醫很年輕,頂多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高挑頎長,皮膚白嫩得像女子一般,面容俊美非凡,尤其是臉頰上的兩隻深深梨渦,淺淺一笑,足以魅惑衆生。

這模樣……依稀有冷彬絕色傾城的風範,可他跟冷彬又屬於完全不同的類型。總之,這絕對是個罕見的尤物。

好像對女人驚豔的目光已經習慣,雲凡微微張大漂亮的桃花眼,對視着她澄澈的清眸,然後才慢慢地回答道:“首長有令,讓黃依娜暫時住到這套宿舍裡!”

什麼?林雪不由問道:“那我呢?我住哪裡?”

“你?”雲凡想了想,說:“這個問題你還是親自去問首長吧!”

林雪一陣氣悶,剛想說什麼,只聽躺在牀上注射點滴的黃依娜喊道:“林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睡一張牀!”

聽口氣,好像是對她的恩賜。林雪俏臉愈發冷沉,淡淡地說:“不必了,我還是去問問首長怎麼安排吧!”

一路上,林雪一直沉默着。她很生氣,都不知道待會兒見到樑峻濤要說什麼纔好!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師隊這麼大,數不清的宿舍樓,他爲什麼非把黃依娜安排到她的宿舍裡來個鵲巢鳩佔?嫌惡她了嗎?是想變相地趕她走嗎?

好你個樑峻濤,出爾反爾,說好不搞婚外戀,你還把舊情人請到眼皮子底下養病,是故意膈應我呢還是嫌我礙眼想趕我走?

走就走!誰希罕你給的契約婚姻,又不是真的鐘情於我!

憋着一肚子的怨惱,心裡涼涼的,眼角溼溼的,她就等着見到樑峻濤問個明白!假如他翻臉無情,她保證調頭就走,纔不會對他死乞白賴!

原來莫楚寒說得很對,樑峻濤最愛的女人回來了,他的態度立即就有了轉變,而且他跟初戀重修舊好,拋棄她是遲早的事情!就像當初的冷智宸對待樑鈺彤一樣!

胡思亂想着,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惶然和煩躁。

雲凡不時打量她一眼,見她沉悶的模樣沒有要跟他搭話的意思,便知趣地沒有開口。

到了首長宿舍樓,樑峻濤擁有獨立的豪華套間,以前林雪也來過一次,只是略微小坐。那時見這裡佈置得很爺們,簡潔大氣男性化的冷硬格調。

今天來了,發現裡面居然大變樣,顯然重新裝修過了,而且還換了傢俱,總之佈置得很溫馨,一掃從前的冷硬格局,看起來似乎更適合女子居住。

林雪跟着雲凡走進來的時候,見樑峻濤正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屏幕上播放着軍事頻道,好像是介紹金三角地貌的資料。他看得很認真,林雪來了他連正眼皮都沒擡。

“報告首長,人帶來了!”雲凡打了個敬禮。

樑峻濤這纔回頭,不過目光直接望向雲凡,連餘光都吝嗇給林雪。“怎麼樣?在我這裡還適應吧?有什麼要求只管說出來,以前冷少將能給你的,我也不會缺斤短兩!”

“多謝首長,我什麼都不缺!”雲凡微微揚脣,絕色的俊顏一笑傾人城。

“說實話,讓你在軍隊裡做隨軍醫生真委屈了你!”樑峻濤淺淺勾脣道:“不過到了我這裡就別想着做逃兵!小子,好好表現,將來前途無量!”

雲凡俊目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然決意要告別過去的生活,重新開始新的生命,他必須要跟以前的一切完全斷絕關係。

以前的他是黑暗的化身,整日與陰謀暗殺間諜爲伍,想徹底擺脫黑暗,唯有奔向光明!他選擇離開影堂,選擇離開豹羣,甚至選擇離開冷彬,就表示他已經義無反顧。

“謝謝首長教誨,雲凡將銘記在心!”

“去吧!”樑峻濤俊朗的眉眼滿是笑意,絲毫沒有首長盛氣凌人的優越和倨傲。

打了個敬禮,雲凡轉身離開。

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樑峻濤和林雪兩個人,一坐一站,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唯有電視伴音響着。

“……金三角,英文名GoldenTriangle,是指位於東南亞泰國、緬甸和老撾三國邊境地區的一個三角形地帶,因這一地區盛產鴉片等毒品、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產地,而使‘金三角’聞名於世。”

“‘金三角’的範圍包括緬甸北部的撣邦、、泰國的清萊府、及老撾的琅南塔省……共有大小村鎮3000多個。總面積爲19.4萬平方公里。”

“這裡大部分地區是在海拔在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嶺,氣候炎熱,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極適宜罌粟的生長,再加上這裡叢林密佈,道路崎嶇,交通閉塞,三國政府鞭長莫及,爲種植罌粟提供了政治、經濟以及地理、氣候等方面得天獨厚的條件……”

林雪的目光不禁移到了超寬屏幕的液晶電視上,她知道那個地方是樑峻濤準備親自行動的目標地。

她緩步走過去,儘量使自己的神色看起來自然些,若無其事地問道:“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潛意識裡,她很希望儘快離開這座城市,換個天空呼吸下新鮮空氣。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壓抑和糾結,或者說讓她感覺猶豫和彷徨。

“還得過一陣子,等時機成熟了才能走!”樑峻濤似乎也忘記了在餐廳裡發生的不愉快,修長的指把玩着打火機,開開闔闔,像此時他的內心。

“唔,”打開話題後,林雪乾脆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把我的宿舍讓你的初戀情人住,我住哪兒?”

話一出口,她就察覺到不對,可惜說出的話等於覆水難收。

果然,樑峻濤擡眸瞅着她,揚了揚眉,反問道:“讓你住我這裡,怎麼還委屈了你?”

林雪沉下俏臉,正色要求:“馬上給我安排新宿舍!”

樑峻濤好不容易壓制下的火氣“噌”又竄上來了,“叭!”他把手裡的打火機往水晶茶几上一扔,“嚯”地站起身,指着林雪罵道:“你他媽的少蹬鼻子上臉!”

涼涼地一笑,林雪轉身就走!

“上哪去?”樑峻濤連忙跟上來,他攔住她的去路,忿忿地瞪了她半分鐘,然後就伸手摟抱住她。

倒沒有躲避反抗,等他靠近,她擡腿屈膝,狠狠頂向他的要害。

她這招“必殺絕技”已臻爐火純青,饒是憑着樑峻濤的身手也被她逼了個措手不及。

“靠!敢打你老公的這裡!”樑峻濤更火大,他抓住她擡起的玉腿,慍怒咬牙。

林雪怎麼都掙不開他鐵鉗般的大手,一條腿被他抓在手裡,實在很狼狽,乾脆借力打力,躍起另條腿向他踢去。

這下更糟,他眼疾手快地又抓住她踢來的另條腿,她便整個人盤上了他的腰。爲了不仰面倒下去,她只能攀住他的脖頸來穩固住身體。

如此曖昧的姿式,令她又羞又躁,怒叱:“放我下來!”

“小娘們,你就是欠拾掇!”樑峻濤咬着牙發狠,可就是不捨得怎麼着她,只好在她的俏臀上拍兩巴掌。

雙腿動不了,林雪氣得只能擂打他的肩膀和胸膛,“放我下來,你這隻色狼!”

“我是色狼?”樑峻濤好像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釋然一笑:“對,如你所願,今晚我就做一回實實在在的色狼,省得天天枉擔罵名,想想就嘔死!”

甚至沒有去裡面的臥室,他就猴急地把她按在那張闊綽柔軟的高檔真皮沙發裡。男子山一般偉岸的健軀壓下來,她哪裡還能動得了?只能用嘴巴來抗議:“樑峻濤,你不能對我來硬的!”

“怎麼不能?契約又沒規定我不能行使做丈夫的權利!”他三下五除二,迅速剝光了她,仔細檢查她每一寸玉肌,看看有沒有被莫楚寒侵犯過的痕跡。

“你能不能別這麼禽獸!”林雪忍無可忍,又羞恥於他如此注視着她,有些傷心:“就算是夫妻,我也有拒絕的權利吧!”

沒在她的身體上發現歡愛的痕跡,除了她嘴巴上的傷。星眸微眯,閃起危險的寒芒,他覆上她的脣。

“啊!”下一秒鐘,林雪痛到眼淚直流,渾身抽搐。這個禽獸,竟然再次咬破了她的嘴脣。

他吮吸着她嘴角流出的血液,用自己的味道徹底蓋過那個男人的味道,“消毒”完畢,他慢慢地吻着她,用舌尖舔着她的傷處,動作開始變得溫柔。

“樑峻濤……”林雪怒極,反抗不了,她就用指甲狠狠掐他,偏偏這個混蛋皮糙肉厚,根本不乎,就算被她掐出了血也沒見皺下眉頭。

吻了個過癮,他才起身放開她。

林雪松了口氣,她以爲懲罰結束了,便忙迭地爬起身。還沒等她逃下沙發,就見那個已經脫掉衣服的男人再次將她拎過去。

“你硬來我會恨你的!”林雪終於明白,男人都是危險的動物,惹到他們,女人註定會死得很慘!她拼命地拍打他,讓他明白她很不喜歡這種被強迫的感覺。

偏偏獸性大發的男人根本不理睬她,他讓她坐到他的身上。

“啊”!一種從未經歷過的尖銳痛楚刺破她的身體深處,巨痛令她激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猛得彈跳起來!

“呃!”一聲沉痛的悶哼出自樑峻濤的喉嚨,他捂着差點折斷的二弟,疼到健軀抽搐。

兩人雙雙重傷兼重創,癱在沙發裡一時都無法動彈。

聽說過誰家夫妻洞房洞到雙雙倒地不起嗎?聽說過誰家夫妻洞房洞到雙雙受傷嗎?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傳出去豈不是羞死人!

樑峻濤揩了把額角疼出的冷汗,用無比詫異的目光重新打量身邊的女子:“你、你是處女?!”

有沒有搞錯?她都被接連拋棄過兩次,還跟莫楚寒幾番糾纏不休,她——竟然還葆有處子之身!

他根本沒奢望她能給他如此驚喜,所以跟她的第一次他纔會讓她坐在他的身上!初經人事的她當然承受不了,纔會痛極之下彈跳起來,他自嘗苦果,差點弄折了二弟。

林雪額角滲汗,已經疼到說不出話,只能連連吸氣來緩解身體深處的尖銳疼痛。

見她這幅模樣,樑峻濤很心疼,就拉過她,撫慰道:“很疼嗎?”

廢話!林雪沒好氣地將他推到一邊去。

行啊,力氣還很大,看來比他的傷勢要輕。樑峻濤撇撇嘴,起身忍着疼痛給雲凡撥了個電話,說:“你趕緊過來趟!”

不能再叫樑佩文了,上次姑媽就教訓他要對林雪溫柔點兒,這次再弄到雙雙受傷,肯定少不了一頓訓斥。還是叫雲凡吧,那小子醫術精湛又沒廢話,最最重要的是,做過殺手的一般嘴巴很緊,不會八婆地把他的糗事給傳播出去。

雲凡敲門的時候,林雪正四處尋找可以遮羞的衣服,因爲衣服都被樑峻濤那個禽獸給撕碎了,無法蔽體,沒辦法,她只好去牀上拿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很快,雲凡推門進來,問道:“首長,有何吩咐?”

樑峻濤傷得不輕,擔心自己以後的性福問題,也不敢隱瞞就如實跟雲凡做了交待。

聽着如此烏龍的洞房事件,雲凡先是驚詫,既而笑個不停。

“小子,笑什麼?哥這是經驗之談,教教你,等你以後跟媳婦兒洞房的時候,得先搞清楚,如果她是處,萬萬不能讓她在上面!”樑峻濤語重心長地“教誨”道。

“是,多謝首長教誨!”雲凡看出樑峻濤故作瀟灑在掩飾尷尬,怕他太難堪,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認真幫他檢查了傷處,確定沒有大礙。“一個星期之內別再行房,再行房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體位和力度,否則……真有可能折斷了!”

自始至終,林雪一直蒙着被子,寧願悶死也不敢探出頭來。如此烏龍,估計要笑死人了!

雲凡離開後,樑峻濤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然後穿着睡衣過來了。

林雪側身朝裡躺着,似乎已經睡着,等樑峻濤充滿雄性氣息的健軀靠過來,她又朝裡面挪了挪,擺明了不喜歡他的挨近。

“媳婦兒!”自知理虧,某人很謙遜的低姿態,“別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不……我也受到懲罰了!”

“活該!”林雪悶悶地扔出兩個字,仍沒打算接受他的示好。

“我活該,我有罪,行了吧!”樑峻濤涎着臉皮湊過來,伸手就想摸上她的纖腰。

“啪!”一把拍開那隻不老實的爪子,林雪連眼皮都沒擡。“滾!”

老婆大人生氣,後果很嚴重。某人抓耳撓腮,急到不行。又是賠禮道歉又是柔聲哄着:“媳婦兒,別生氣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以後保證對你好,再不隨便發脾氣!”

“誰希罕!”林雪賭着氣,仍然不理他。

“真不希罕?”某人好像傷心了,喃喃地道:“我都知道錯了……偉大的毛爺爺都說過,知錯就改的還是好同志嘛!”

其實,心裡已經不氣了,不過一時拉不下臉,她就這麼跟他拗着。

“媳婦兒!”儘管一再被拒絕被冷落,好在某人臉皮厚比城牆,他再次靠過來。這次學乖了,沒再毛手毛腳,而是拉起她的小手,輕輕地握着。“看在初犯的份上,原諒老公這一次吧!”

事後林雪才知道,有了初犯就會有再犯,第一次輕易地原諒了他,以後無論情願不情願,她次次都會被他吃幹抹淨。(這是後話)

現在,見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降降他的威風,林雪當然不會浪費。任他好話說盡,見火候差不了,她微微側過身,板着俏臉,審問道:“黃依娜算怎麼回事?”

聽到女子醋味很濃的語氣,深邃的星眸漾起笑意,他從後面摟住她,又開始拽拽地臭屁:“這都看不出來?故意弄到你眼皮子底下氣氣你唄!”

如此坦率的解釋幾乎讓她氣結,她再次拍開他摸上來的大手。

“誰讓你私下裡跟莫楚寒約會,我也想讓你試試吃醋的滋味!”某人小聲地嘀咕着,大概是怕再次惹惱她,語氣並非理直氣壯。

林雪很無語,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才好。半晌,她問道:“你還愛黃依娜嗎?”

“……”他無法回答。什麼愛不愛的?反正現在他只想要她——他唯一的媳婦兒!可惜二弟不能負傷作戰,否則現在……哼哼!

“說話啊?”她哪裡知道身邊的男人又開始習慣性精蟲上腦了,還以爲他在內疚自我檢討呢!

“說什麼呀!”他涎着臉摟着她邪肆地笑:“媳婦兒,我現在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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