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軍婚 34.找爸爸!
人性本貪婪,到底還是慾望佔了上風!曹易昆決定利用樑峻濤完成對這片礦區的統治,等一切成定局,他再想辦法把這裡從樑峻濤的手裡接管過來。
“唉,要七哥說直接斃了他們最好,你非要玩什麼征服……好吧!大不了七哥陪你冒一次險,實在不行,我們就撤!”曹易昆深知這些有野狼綽號的礦工們極具破壞性和危險性,說看情況不行就撤其實也是實話。
如果沒有曹易昆的增援,樑峻濤也只能帶人撤離,跟這些亡命徒拼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還會造成嚴重傷亡,得不償失的事情誰都不願去做。
總算說通了曹易昆,有他出面,起碼局面還容易控制些。此時聽到槍聲愈發近了,說明礦工們在步步逼近,自己的人在節節敗退。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裡數千的礦工都是不要命的!他們要麼是越獄的死刑犯,要麼是走投無路的亡命徒,在這座金礦裡淘砂的日子並不好過,性格十分暴躁,打架鬥毆那是家常便飯,至於出人命那更是司空見慣,現在聽說詫特死了,新來的傢伙二話不說先衝他們放槍示威,這還得了!
如果不給點顏色看看,那他們以後還怎麼在礦區裡混?所以幾千名礦工當即都揭杆而起,反了!
樑峻濤知道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好在他在來這裡之前爲了能極快拉攏過來這批礦工,曾下大力氣研究了一番,知道這些礦工並非烏合之衆,絕大部分都聽從一個名叫石宇的男子,唯他馬首是瞻,此人在礦工中間的威望極高。
擒賊先擒王,要想征服這批礦工當然要先征服石宇!
心裡有了章程,正想和曹易昆一起出去,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低喊:“峻濤!”
他回過頭,見林雪出來了。俊臉微沉,覷向她的目光有些責怪:我不是不讓你出來嘛!
她也用目光回答他:我不放心!
“你先回去!”樑峻濤對她點了點下巴,淡淡地命令道。
“不!”林雪很不聽話地跟上來,她徑直走到他的身邊,說:“我是你的兵,應該跟首……”
樑峻濤咳了聲打斷她,用目光阻止。
突然醒悟過來,來的時候樑峻濤吩咐他們,當着人前一定不許暴露他們軍人的身份!現在他們就是曹易昆屬下的軍火商。首長改名“老大”,從現在開始,他們開始混黑了!
“我是你的女人,當然應該跟你在一起了!”林雪及時地改口道,她拉住他的胳膊,說:“走吧!”
“走?你知道我要去幹什麼?”樑峻濤真拿她沒辦法!“那些礦工跟羣紅了眼的餓狼沒啥區別,你還敢跟着跑過去,嫌他們不夠激動是不是?”
林雪咬着脣,有些怨懟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打扮成男人就是!雲凡比我漂亮多了,也沒見哪個男人見着他激動!”
“噗!”雲凡想不到好好地竟然扯到他的身上去,不由哭笑不得:“嫂子你這是誇我呢?”
“嗯!”林雪看着雲凡,認真地道:“我要打扮成男人,跟你在一起扮成親兄弟!以後你去哪兒,我也可以去兒!”
“你還跟他扮成夫妻呢!”樑某人有些火大,索性轉過身對黎聞正說:“把你嫂子押進去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樑峻濤,你個獨斷專行的暴君!憑什麼把我關起來?”林雪生氣啦!可是不由她繼續抗議,就被那些喬扮成軍火商的戰士攔截住去路。
黎聞正帶人攔截住林雪,賠笑道:“嫂子,老大有令,我也沒辦法!多有得罪啦!”
在樑峻濤的授意下,那些戰士並不跟礦工們硬碰,頂多也就是自衛時還擊幾槍,多數都刻意避開要害部位,以免造成流血傷亡,使雙方的矛盾更加激化。
礦工們沒有受到多大的攔阻,當然更是勢如破竹,一路直衝向詫特以前居所,也就是武裝份子控制的中心點。
眼看就要接近那排瓦房了,突然跑在最前面的不小心踩中煙霧彈,只聽“轟”地一聲巨響,整片居所都籠罩在白色的濃霧裡。
咳嗽聲罵娘聲不絕於耳,就在這極度混亂的瞬間,早在一邊瞅好機會的樑峻濤拍了雲凡一把,低聲囑咐道:“小心點兒!一擊不中,趕緊撤回!”
“老大放心!”雲凡話音未落就如同脫弦的箭般彈射出去,轉眼就衝進了濃霧裡。
戴着特製的防霧鏡,他可以在濃霧中隱約看清人的面部輪廓。早就盯好了石宇,幾乎準確無誤地撲過去,在對方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前,將麻醉針扎進了他的臂肌裡。
這種高提純的麻醉劑藥性極強,三秒鐘就能麻醉倒一條壯漢,強壯如石宇也是碳水化合物做成的,所以他也不例外!
煙霧彈只能維持一分鐘的效果,所以雲凡得速戰速決。他得手後就將石宇高大的身軀扛到脊背上,揹着他快步潛回原地。
“好小子,強!”樑峻濤對初戰告捷的雲凡豎起大拇指,兩人對擊拳頭,會意地相視一笑。
曹易昆在旁邊看得直了眼,如果非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片礦區赫赫有名的頭狼石宇會被如此輕易地擒獲。危機感再次橫生,他發現——這個世上好像就沒有樑峻濤攻克不了的難關,也沒有他降伏不了的人!
只要被他盯上了,早晚都是盤中之物,逃脫不掉!
“這個小子真不錯!跟了你幾年?”曹易昆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稱讚着雲凡,不想讓自己內心的驚駭表露出來。
樑峻濤沒提冷彬的名字,當時跟冷彬借雲凡過來的時候就答應要保密。此時,他用讚賞的目光瞥向雲凡,勾脣答道:“他跟我是兄弟是朋友,我們配合行動,不分誰跟誰混!”
雲凡揚脣微笑,明知道樑峻濤故意這樣說是爲討他歡心,可他就是喜歡!
“呵呵,”曹易昆大笑起來,指着樑峻濤調侃道:“你收買人心的本領更高啦!我得防着你,別哪天被你捧暈了,也死心塌地地幫你賣命!”
這話隱隱有絲挑撥的味道,似乎在提醒雲凡,樑峻濤對他的厚愛和賞識不過是爲了讓他更死心塌地地幫他賣命而已。
雲凡漂亮的桃花眼裡笑意不減,好像根本聽不懂曹易昆話裡深層的意思。
樑峻濤不動聲色地反擊道:“老七啊!咱們哥倆還用說這些場面話?難道生死之交都是用一張甜嘴巧舌如簧交出來的?”
這句話毫不客氣地給了曹易昆一個灰頭土臉!是啊,如果沒有掏心掏肺,永遠都不可能交到真心至友!頂多跟那些毒梟們一樣,相互達成利益方面的共識,那不叫朋友,而是叫盟友!
談笑間,戰鬥已經結束了。
“都不許動!你們的頭狼石宇落在了我們的手裡!誰敢開槍?誰還敢開槍?就不怕傷到你們的石哥嗎?”馮長義對天鳴放了三槍,用高音喇叭不停地對那些礦工反覆喊話。
“都不許動!你們的頭狼石宇落在了我們的手裡!誰敢開槍?誰還敢開槍?就不怕傷到你們的石哥嗎?”
高音喇叭把石宇被俘的事情吆喝得沒有人聽不見,於是槍聲稀稀拉拉地弱下去,那些礦工們羣狼無首,一時間有些亂了陣腳。
“不許傷害石哥,否則我們跟你們拼到底!”那些崇敬石宇的礦工都擔心地喊起來。
“放心!石宇在我們這裡很安全,只要你們收起槍來,有話好好談,不會再有任何人受傷流血!”馮長義拿着高音嗽叭反覆對這些兇殘的礦工做安撫工作:“詫特已經死了!不過這片礦區還是屬於你們!七哥答應給你們更高的分紅利潤,以後你們不會再整天累得半死只能得到那一丁點兒的金渣!”
“砰!”有槍聲響起了,這是對他的下馬威。這些暴躁的礦工哪裡是幾句好話就能收攏安撫的。
馮長義趕緊趴下身,子彈正好貼着他的耳根擦過,火辣辣的疼!“操!”他罵道:“一羣不通人性的野狼!”
樑峻濤抿緊薄脣,星眸籠起寒霜!他親自上前,將還處在暈迷狀態下的石宇拎起來,在衆多槍口掩護的情況下,儘可能近地走向那些礦工。“開槍啊!有種再開槍啊!來,往他身上打!誰要想殺死石宇,只管開槍!”
“放下石哥!”
“還我石哥!”
“敢傷他一根汗毛,老子一定活扒了你小子的皮!”
……
樑峻濤微微眯眸,從這些礦工激忿的神色裡可以看出他們對石宇的確存在非比尋常的感情,他們看待石宇時那種近乎崇敬的目光,他非常熟悉,因爲他在部隊的時候,那些部下就是用這種目光來看他的!
很好,羣狼有首強似烏合之衆!樑峻濤精神一振,放下了石宇,對雲凡命令道:“給他打解藥!”
雲凡拿出針管,給石宇的臂肌注射瞭解藥,很快石宇就清醒過來,只是短時間內有些搞不清目前的狀況。
“石哥,你怎麼樣?”見石宇醒來,那些礦工又開始激動,就想上前搶回他。
這時,曹易昆帶來武裝份就派上了用場,他們舉着輕型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那些激動的礦工,喝斥道:“都退後,不許上前!”
因爲忌憚石宇的安全,那些礦工也就不再開槍,不過嘴裡都開罵了,揚言如果不放了他們的石哥就如何如何。
樑峻濤見石宇醒過來,緩緩俯蹲下英挺的矯軀,睨着半躺半坐的石宇,對他說:“哥們,我們談談吧!”
石宇撫着自己有些昏沉沉的腦袋,腮幫上的肌肉抽了抽,對視上樑峻濤的目光陰森如狼:“媽的,你是哪來的?”
“我跟你的祖先一樣是從中國來的!”樑峻濤主動伸出手,說:“交個朋友!”
“滾你媽的!”石宇毫不客氣地揮拳攻擊他,“王八蛋,剛跑來就敢給我們下馬威?”
樑峻濤險險地躲過他揮來的那一拳,有些吃驚——剛剛清醒過來就有這樣的速度和力度?不過他還是抓緊機會對石宇解釋道:“純粹是誤會!也不知道誰亂放了一槍,沒有傷到你們吧!”
石宇見動手揍他,對方不但絲毫不惱還反過來跟他解釋,微微有些怔忡。
“詫特是死了,我們都還活着是吧?還要繼續幹活還要繼續賺錢還要繼續養活老婆孩子!”樑峻濤覷着石宇臉上的神色變化,接道:“你還有個可愛的女兒需要撫養,難不成就因爲詫特死了,你非要也跟着給他陪葬?就算你想陪葬,你打算讓你的這些弟兄們跟着一起陪葬?好吧,就算你們這些王八羔子不喜歡過安穩日子,就想存心找死,那你那個六歲的女兒呢?也打算讓她跟你們一起倒黴?”
石宇吃驚不小,眼前這人明明素昧平生,可是卻把他的老底摸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三番兩次提到了他的女兒,這讓他心生顧忌。半晌,他才遲疑地問道:“你到底想怎樣?我告訴你,別動夢夢,否則……”
否則怎樣?現在他已經落在了對方的手裡,再說狠話顯然有些不自量力。
不過樑峻濤並不惱,他突然開朗一笑,露出雪白整齊的八顆牙齒,看起來陽光又富有親和力:“哥們,其實你問的問題也正是我想問你的!說吧,你想怎麼樣?我都說了,放的那一槍純粹是誤會!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平共處,繼續挖掘開墾這座金礦!詫特死了,我取代他的位置爲七哥效力,你們也一樣!該有的一切都不會變,而且我可以許諾給你們更高的利潤分成!多好的事情,打什麼鬧什麼呢?我們爲什麼不握手言和,爲什麼不一起和氣生財!”
他再次伸出一隻手,見石宇仍然在猶豫,又接道:“放心吧,我很喜歡小孩子,不會傷害你的夢夢!”
石宇拒絕跟他握手,用手撐着地面站起身,他狂妄地冷笑:“想做第二個詫特?那你得拿出真本事來讓我們信服!”
詫特用他的實力向礦工們證明了,只有他可以保護他們不受任何外界的侵擾,可以安心地在這座礦區挖金。無論是政府軍隊還是武裝份子,都不許踏足這裡找礦工們的事兒!
這裡就像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世外桃源,無論以前做過什麼,只要進來就等於有了保護傘,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來這裡尋仇滋事,否則就會被當場亂槍擊斃。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會跑到這裡來做礦工,他們以前的身份不是死刑犯就是被仇家追殺到走投無路,離開礦區只有死路一條!正因爲如此,他們的戰鬥力極強,有野狼羣的稱號,而石宇就是這數千頭野狼的頭狼,以狠戾嗜血聞名遠近。
他們跟詫特是魚幫水水養魚的互助合作關係,詫特強悍的武裝力量可以給他們保護屏障,他們的狼性兇殘可以讓詫特的礦區不受外敵的覬覦。然而,這條穩定的生物鏈關係隨着詫特的死亡而崩潰斷裂!
可以庇佑他們的詫特死亡了,新老大上來就給他們下馬威,他們爲了自保當然要反擊。
沒想到剛開戰,石宇就被擒,這多少挫了野狼羣的銳氣。這位“方先生”看起來倒也爽快,很合他們這些快意恩仇的漢子們的胃口,不過對他能否成功取代詫特的位置始終都持懷疑態度。
樑峻濤知道該拿出實本領的時候了,就接着石宇的話道:“沒問題!你說我該怎麼證明你們纔信服我不會比詫特差?”
石宇沒說話,而是攥起鐵拳,略微用力捏緊,只聽渾身的關節都“咯嘣”響,肌肉跳動,好像一頭嗜斗的公牛。“來,跟我單挑!半個小時內如果你沒被我打趴下,算你贏!”
馮長義在旁邊吹了聲口哨,用高音喇叭吆喝道:“石宇,你是說話呢還是放屁!”
“你才用嘴放屁!”石宇回頭對着馮長義罵道。
“好!”馮長義趕緊接着石宇的話茬,用高音喇叭對着那些野狼般富有攻擊性的礦工們喊道:“你們都聽到了嗎?石宇說跟我們老大單挑!半個小時內如果我們老大沒被他打趴下,算我們老大贏!你們以後就得乖乖聽話,不許再造反,誰要是鬧事,直接一槍斃了他,有意見嗎?”
那些礦工們的情緒都很激動,爲他們崇敬的頭狼助威:“石哥必勝!石哥必勝!……”
樑峻濤倒是不怕石宇抵賴,因爲在江湖上混的都講究一言九鼎,如果說話如放屁,那麼這個人的威望無疑也就完了!不過他並不想佔石宇這個便宜!
攥起拳頭慢慢活動了下手腕,他在心裡想,已經好久沒有碰到一個有力度的對手了!擡眼睨着石宇,不可否認對方的暴發力和攻擊性指數都極高,這無疑是個很強勁的對手,而他……就喜歡有挑戰性的對手!
“你是華裔,不過世代喬居泰國,曾連續三年奪得泰國拳王寶冠,打遍東南亞無敵手!”樑峻濤做每件事情之前都會下足準備,不把對手瞭解透徹他不會盲目行動。“不過有一次你出國比賽的時候,有個權二代姦殺了你的妻子,申訴無門,你乾脆殺了那個公子哥帶着女兒逃到這裡!”
“……”石宇太吃驚了,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底細竟然被對方摸得如此清楚,不由重新打量眼前這位“方先生”。
“跟拳王過招我不敢託大,也不想爲了分出勝負打到透支體力!你提的建議很好,半個小時,只要我們打成平手,就算和了,怎麼樣?”
這下子所有人都怔了,因爲能跟石宇對打半個小時不趴地下的都是鳳毛麟角,這位“方先生”竟然說要打平手,簡直是狂妄之極。
馮長義拼命地對樑峻濤打眼色,提醒道:“老大,不該耍勇鬥狠的時候不能耍勇鬥狠,這可是平日裡你教我們的!”
接受石宇的條件多好!勝算大一些!誰都知道能征服這些野狼般兇殘的礦工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臣服,可見石宇的拳頭究竟有多麼硬!
樑峻濤傲然仰頭,笑道:“沒事,信你老大,我絕不會輸!”
閃讓開了一塊空地,兩人開始近身對搏。交上手,彼此都有些震驚,因爲對方的實力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
見兩人開戰了,那些礦工再也顧不得尋事,都趕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觀戰,看到興奮的時候,把衣服都脫了,抓在手裡使勁地搖:
“石哥好樣的!把姓方的小子打趴下!”
“打得他小子滿地找牙,看還敢不敢再狂!”
“哇,這小子有兩下子,居然敢跟石哥對打!”
不時的,叫好喝彩聲裡也摻雜着小聲地驚歎,是對“方先生”的意外驚歎……
跟石宇硬生生對擊了兩拳,樑峻濤就感覺手骨有碎裂的危險,心下暗暗驚駭,知道這次真是碰到勁敵了!
他擅長近身格鬥,這都是軍隊必練的課目,而石宇擅長泰拳,兩人各有所長,踢騰對打,轉眼就過了十幾招。
這種近身搏鬥極耗體力,兩人早就脫了上衣,在九點鐘的陽光下奮勇激戰,而且越戰越勇,越鬥越狠。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論是礦工還是毒梟或者是樑峻濤帶來的軍官和戰士,全部都看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跳進圈子裡替代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出拳狠擊……
馮長義他們不停地爲樑峻濤打氣:
“老大,加油啊!”
“老大,好樣的!”
“老大,挺住!”
最後一句是雲凡喊的,他看出樑峻濤的情形不是很妙,能挺住半小時不露敗相就算很好了!
十幾分鍾過去了,樑峻濤明顯氣喘,而石宇雙目赤紅,越戰越勇,好像殺紅眼般,一心要將對手置於死地!
都說這片礦區的礦工像野狼,就是說他們嗜血好鬥!其實也並非天性如此,生存環境決定性格走向!當初石宇初入礦區時,遭到欺生的老礦工圍毆,爲了保護女兒,他都殺紅了眼,拼死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夢夢!
當時死在他拳頭下的礦工多達十幾個,傷殘者也不在少數,從那以後,他憑着染血的鐵拳奠定了在這片礦區霸者地位!如果說這數千礦工是兇殘的野狼羣,那麼他就是野狼羣裡最嗜血殘暴的狼王!
爲了鞏固地位,每天跟挑事者決鬥是他必練的功課,而且每次挑戰,他都會拼盡全力,不置敵手於死地就不肯罷休!
時間久了,無人敢再跟他挑戰!這片礦區終於寧靜了,狼羣有了狼王不再自相殘殺,可是如果外界有了變動,照樣會引起這些嗜血好戰者的暴動。
論實力樑峻濤並不比石宇差多少,問題是他少了那股子不死不休的狠勁兒,這就使他在氣勢上輸給了石宇。
二十分鐘後,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體力透支嚴重,不過勉強維持平手,還沒有露出敗相。
再挺十分鐘!樑峻濤對自己說,如果真半個小時被打趴下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馮長義等人暗暗心驚,都看出他們的“老大”情形好像不是很妙!可是那些礦工們同樣用驚訝的目光看着樑峻濤,再也沒有了開始時的蔑視。
在石宇瘋狂的鐵拳下,快半個小時竟然沒有顯露敗相,這簡直是……第一人!有的礦工臉上露出敬畏之意,有的私下低聲議論:“這小子確實不簡單啊!”
半個小時一到,雲凡就跳進場子裡,對石宇喊話:“時間到了!喂,時間到了!瘋狼,時間到了!停!”
石宇停不下來,多年高度緊張養成的習慣,開戰就不死不休,對手還沒倒地不能停,如果停下來就可能被圍毆被反攻!
“靠!”看着石宇猩紅的紅眼和失去理智的瘋狂攻擊,樑峻濤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對手就是瘋子!“時間到了,你他媽的說話算數吧!”
沒辦法,石宇聽不到!他嗜血的目光緊緊鎖住“敵人”,心裡始終只有一個念想——必須要把他打趴下,否則他就要被他踩在腳下!
雲凡在旁邊不停地喊停,到底還是惹惱了石宇,他突然轉過頭眯起眼眸覷着雲凡,就如野狼般嚎叫一聲,轉而衝着雲凡撲過去了。
好在雲凡身手敏捷,避開了石宇的突然攻擊。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跟石宇硬碰,只好不停地躲逃。
“媽的,兩個打我們石哥一個!你們算什麼東西?”
“以多欺少,我們大夥兒一起上!”
“上啊!殺了他們!”
……
暴躁好鬥的野狼羣就像危險的炸藥,一點兒火星都能引爆。已經有人衝上來迫不及待地加入到戰圈,兇狠地幫着石宇攻擊樑峻濤和雲凡。而旁邊的馮長義等人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也衝上來助戰,於是,一場更慘烈的羣毆惡戰在所難免。
誰都想不到事情演變成這種情形,好像任何人都無力挽回。
躲在暗處觀戰的曹易昆不禁笑起來,幸災樂禍地腹誹道:樑峻濤啊樑峻濤,原來也有你招架不了的時候!真以爲這羣野狼那麼好收伏嗎?讓你也嚐嚐厲害,省得整天在我面前擺出你那幅全能神的樣子,哼!
樑峻濤渾身都是汗水,好像剛剛洗了個澡般。他拼盡全力跟石宇激鬥了半小時,卻換來這樣的結果!長嘆一聲,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野狼就是野狼,文明人類無法與之溝通。
“夢夢的爸爸!誰是夢夢的爸爸?”激烈的廝殺聲裡,突然響起一個女子清脆如銀鈴般悅耳聲音:“夢夢要找爸爸!誰是夢夢的爸爸!”
除了石宇,在場的人任何人都不會對這句話有任何的反應,可是石宇聽到了!
好像是一個夢遊者突然清醒過來,正在廝殺的石宇停止了一切動作,猩紅的雙眼也恢復了清亮。他在嘈亂的人羣裡回首四顧,尋找那個悅耳的女聲。
“夢夢的爸爸!孩子哭了,你快過來哄哄她!”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考慮,石宇推開衆人,大步地向着那個聲音奔去。
正要全面掀起的腥風血雨因爲石宇的半途退場而不了了之,幾個最最嗜血的好鬥份子也停止下來,殷勤地追趕着石宇,問道:“石哥?怎麼啦?”
“閉嘴!”石宇喝斥了一聲,粗暴地推開了所有阻礙視線的人,然後再凝神傾聽,總算辨清了方位。他緊走幾步,便看到了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子帶着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出現在視線裡。
“爸爸!”小女孩就是夢夢,人如其名,漂亮得如夢如幻般。此時,她張開兩條小胳膊,像只蹁躚的蝶兒般飛進了石宇的懷抱。
抱起女兒,石宇身上的乖戾之色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他眉眼的線條都變得無比柔和,嘴裡說着斥責的話,語氣卻十分的溫和,好像聲音高一點兒都擔心嚇到懷裡的孩子:“怎麼跑出來了?爸爸不是告訴你不許胡亂跑嗎?”
“阿姨帶我出來找你,她說你在跟人打架很危險,讓我過來勸勸你!”夢夢撲閃着纖長的睫毛,小聲地道:“爸爸你不要再跟人打架好不好?夢夢怕你受傷!”
犀利的目光射向那位“挑唆”他女兒的人,見是個很年輕的女子,有一雙泉水般清澈的明眸,此時毫無懼意地對視着他,鮮潤的脣瓣揚起一抹淺淺的笑痕。
“孩子不希望看到你受傷,能不能爲了她別再打下去了?”女子趨前一步,笑容和熙如撫面而過的清風。“你說過只要方先生能跟你單挑半個小時兩人打成平手,你們就握手言和,還記得嗎?”
腦子裡隱約有這方面的印象,不過後來怎麼打得那麼兇還發生混戰他好像並不是很清楚。因爲他越是拼盡全力打架就會越容易魔魘,失去理智的時候,他根本跟一個瘋子沒什麼兩樣。
回頭看看跟隨他而來的數千礦工兄弟,都在面面相窺地覷着他,好像弄不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
銳利的眸子倏然變冷,他回頭重新鎖定那女子含笑的俏臉,嘶聲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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