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歌迷都開始自發地爲言瀾找戒指,就連主持人也來到舞臺底下,一起幫言瀾尋找。
“看到歌迷們這麼辛苦地爲你尋找戒指,言瀾你方便透露一下這個戒指是誰送你的,對你有什麼意義嗎?”
其實主持人也只是抱着問問試試看的心態,也並沒有打算言瀾能夠正面回答,期待給個敷衍的答案調節氣氛就可以了,畢竟娛樂圈的生存法則就是不能透露自己過多的私生活,尤其是情感方面。但令人沒想到的是,言瀾竟然毫不猶豫地就向大家坦白了這個戒指的來歷和意義,“是我喜歡的女生送的,也許那種感覺說是愛更爲恰當。因爲種種原因,我們兩人一直在互相傷害,但因爲相愛所以又不能互相放開。接到她送的戒指的那一刻……大概是我這麼多年來最幸福、最開心的時刻。”
“哦?那是美妍送的嗎?”
“不是。”低頭找戒指的言瀾突然擡頭,眼神異常地堅定,“我愛的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也許不管從哪方面她都無法和美妍相比,放在人羣中可能很難找到她。可我就是喜歡她,喜歡她的笑、她的笨,甚至願意包容她所有的缺點。”
“咦?那和美妍呢?兩人不是公開戀人關係了嗎?”
“只是因爲某些原因,才迫不得已裝作在一起的。”
此話一出,歌迷瞬間騷動了起來……
但一個喊叫的聲音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最後演變成全體歌迷的叫喊:“找到了!戒指找到了!”
言瀾聽到後毫不猶豫地走向歌迷們,戒指被歌迷一個接一個地傳到言瀾面前。因爲剛剛歌迷的跳動,戒指可能在滾落到歌迷中間後又被歌迷不小心踹飛了,還好戒指並沒有受什麼損傷。
拿到戒指的言瀾緊緊地握在手心裡,做出了一個讓全場歌迷都驚訝的舉動,他對全場歌迷深深地彎下腰鞠躬不起身,“謝謝你們,如果真的弄丟了它,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全場歌迷被言瀾的舉動感動了,幾秒鐘後,全場爆發出劇烈的掌聲和尖叫聲。
“曾經聽過一句讓人很感動的話,沒有愛的人都是有罪的。還好大家幫言瀾找到戒指,看得出言瀾真的很開心。”站在舞臺中央的主持人看了一下導演的眼色,會意地點點頭,“那麼現在我們就再次有請言瀾,爲我們唱完剛剛沒有唱完的歌,好不好?看着歌迷如此賣力爲你找戒指的份上,言瀾更要加油哦。”
舞臺的燈光再次暗了下來,言瀾揹着吉他重新站在舞臺上,乾淨的聲音,瀟灑帥氣的舞步,這一次讓全場真正地迎來了高潮。
——這首歌要唱給喜歡他的歌迷的,也要唱給自己喜歡的她。
《歌曲現場大派送》直播結束後,言瀾的人氣意外地快速回升,持續上漲。
坐在言瀾別墅的客廳,凌憶瑤毫不客氣地對蘇穆穆上下其手,“嘖嘖嘖,怎麼瘦了這麼多。肚子上的游泳圈也沒有了,以後游泳沒有雙保險多可怕呀。”
蘇穆穆一邊躲避着凌憶瑤的“攻擊”,一邊嫌棄地看着她,“老闆,你是瘦人不知胖人愁啊。”
言瀾坐在一旁看着凌憶瑤對蘇穆穆掐來掐去,是忍了再忍纔沒有去管的。
可是對於那個剛進來的洛珂,他就真的不能不管了。
只見他剛進門就直奔蘇穆穆,“哎呀,穆穆寶貝,好久不見呀。”
寶貝?他都沒有叫過蘇穆穆寶貝呢!言瀾只感覺額頭上的青筋有些跳動,然而洛珂那傢伙完全沒有就此罷手的樣子,看他的樣子是想要擁抱蘇穆穆嗎?
言瀾上前一把將蘇穆穆拉在懷中,讓洛珂撲了個空。
“大家都是同學一場!怎麼這麼小氣?”洛珂瞬間抓狂。
言瀾幫蘇穆穆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冷冰冰地說:“男女有別。還有凌憶瑤,雖然你是女生,但是看着男生打扮的你亂動蘇穆穆,我還是不舒服。”
凌憶瑤不滿地輕哼一聲,扭頭去看洛珂,“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美妍的主治醫生找到了,我拿到了他當時給美妍開的診斷單的備份。失明確實
是美妍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關鍵是在必要時刻,他能給我們作證嗎?”
“可以。我已經把他的證詞以錄音和錄像的兩種形式留下了,這次也完全是秘密行動,不會被美妍發現。另外,我還安排了人24小時監視他,一有情況馬上彙報。”
凌憶瑤點點頭:“負面新聞的事情也有了很大進展,相信不久就能查出幕後指使人。雖然現在形式對我們很有利,但是《歌曲現場大派送》上言瀾的話已經向大家宣告了你和美妍‘分手’的事情。相信美妍絕對不會乖乖地被這麼侮辱,她一定會報復的。”
報復?言瀾皺起眉頭,現在自己唯一的弱點還在美妍手中……
言瀾的頭痛次數開始增加。
初秋的暴雨總是來的毫無預兆,蘇穆穆被雷聲驚醒。
窗外閃電撕裂着天幕,狂風捲着雨點自未關嚴實的窗戶打進了房間。她起身準備去言瀾的房間檢查一下門窗,走到門口時隱約聽見房內雖低沉卻真實絕望的吶喊。蘇穆穆透過虛掩的門看到在閃電的映襯下牀上的少年縮成一團,那張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的面容深深刺痛了蘇穆穆的心。
輕輕推門,於牀邊蹲下。言瀾緊攥着拳頭,額頭佈滿密密的汗珠,蘇穆穆試圖讓他平靜下來,可都於事無補,因爲劇烈的頭痛,他似乎存在於一個痛苦冗長的噩夢中無法自拔。蘇穆穆試着把手掌輕輕覆蓋於言瀾緊攥的拳頭上,眼前的少年竟出人意料的漸漸安靜下來。慢慢舒展開的手掌中赫然四個深深地指甲印。
很深,很深。
蘇穆穆的心臟又一陣似抽搐般疼痛,他到底是怎麼了?
安靜下來的言瀾將自己的頭靠在蹲在牀邊的蘇穆穆的懷中,昏昏沉沉的,恰似睡了過去。
看着眼前睡的愈漸安穩的言瀾,再看看不知何時已被他抓在手心的左手和靠在自己懷中的腦袋,蘇穆穆放棄了回房的想法,儘管她的腿因爲長時間蹲坐已麻木到沒了知覺。
很多事情,看似壞的,卻也不全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