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啦！”陳靜回頭對着都小心笑，“我知道，佑餘也快到了。”
都小心對她點點頭，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看起來……倒是真的很和諧啊。
她並不知道，另外一輛車上，方煬載着王杜若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迎面開進來的莫卓峰的車。
其實王杜若並沒有認出那輛車，但是方煬卻認得，他的工作範圍之內，本來就是要記住這些和藺韓宇有來往的富家子弟的各類車的。
車牌號他都記得。
方煬面無表情地開了一會兒車，突然開口問王杜若：“少奶奶，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嗯？”王杜若有些驚訝地擡起頭，卻還是立刻回答道，“當然可以啊，什麼問題？”
“您喜歡過莫卓然嗎？”方煬問道。
王杜若沒想到，方煬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雖然她沒想明白方煬爲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歪着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嚴格意義上，是喜歡過的呀。”她笑了笑，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往事，“他溫柔瀟灑，對我很好，陪我度過漫長時光，在我那個時間裡，不喜歡他纔會奇怪吧。不過，不是愛情。”
“是怎麼判斷不是愛情的呢？”平時一向沉默寡言的方煬，竟然追問了起來。
王杜若微微皺眉，認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遇到了藺韓宇，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也就知道，我當時對卓然哥哥的感情，是喜歡，崇拜，迷戀，仰慕，甚至是親情。但不是愛情。”
方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聲音很低地開口，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王杜若說：“是啊，有了比較，才知道，到底是不是愛情。”
車裡很安靜，王杜若卻彷彿一下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所以方煬也覺得，之前陳靜那麼多年對他的喜歡和追求，未必是真正的愛情嗎？
所以方煬是認爲，現在陳靜和莫卓峰，纔是真正的愛情？
還是說，方煬在說自己？
王杜若其實有些迷茫，但到底不敢細問，只是在心裡祈禱，這件事到最後不會有人受傷。
另一輛車。
“去哪兒吃飯？”
陳靜側過頭，看着莫卓峰問道。
莫卓峰笑起來：“跟我走吧，保證你會喜歡。”
“這裡可是s國，你一個外國人，話不要這麼大啊。”陳靜看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莫卓峰微微挑眉：“我們如果真的結婚，我可以選擇成爲s國的人啊。”
然後他轉過身，看了一下陳靜的表情：“我聽說這次，你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是做戲？我剛開車進去的時候，還看到了方煬他們的車出來。”
“哦？”陳靜擡眸，“方煬有看到你嗎？”
莫卓峰沉吟半晌：“大概是有的吧。不過我也不知道，他這人好像不太愛說話。”
“他……”陳靜苦笑了一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願意配合我演這場戲？”
莫卓峰一臉的無所謂：“新鮮加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