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裡，林落瑛**未眠。
她躺在他身邊，看着莫卓然英俊帥氣的臉。
聽到他夢話裡喃喃問道：“杜若……你怎麼可以離開我。”
“你怎麼捨得？”
林落瑛看着這樣的莫卓然，竟然忍不住流下眼淚。
她想起，第一次和莫卓然在一起的時候。
那時候，她是陪着好幾個他狂熱的粉絲一起去的。
林落瑛雖然有嫁進豪門的夢想，但是那幾年陪酒女的生活，已經讓她明白，烏鴉是成不了鳳凰的。
而且莫卓然是z國頭號的黃金單身漢，他不但是莫家最受**的兒子，還頗受歐家家主歐衡越的賞識，傳聞中，莫卓然擁有歐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別說是百分之十五，就算是隻有百分之五，他也可以算得上是富可敵國。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看上普通女人？
所以她陪幾個交好的姐妹一起去排隊求他簽名的時候，也沒太大興趣。
畢竟，有個簽名又不能當飯吃。
莫卓然真的很帥。
靠近他的時候，林落瑛自己都忍不住臉紅了。
當時的莫卓然是怎麼跟自己說的？
他脣邊掛着一個笑容，聲音很溫和：“想讓我寫什麼呢？”
這是莫卓然的粉絲福利，除了簽名之外，還能送一句對方想讓自己寫的話。
“就寫……”林落瑛想了想，突然想到今天在別人的個性簽名上看到的一句話，感覺還挺文藝的，“願生活不止苟且，還有詩與遠方吧。”
莫卓然愣了一會兒，擡頭看着她。
好像就是那一瞬，他眼睛裡纔有了些許溫度。
之前雖然掛着笑容，但卻寫滿了疏離。
他看了林落瑛一會兒，纔回過神，低頭寫下了那句話。
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林落瑛，憑藉着自己多年在男人圈子裡摸爬滾打的經驗，她幾乎可以斷定，這個男人對自己有意思！
當時的她並沒有想到，莫卓然看中的，竟然是自己的聲音。
從第一次和她開始，莫卓然從來沒有看過她的臉，只是讓她背對着自己，讓她叫自己“卓然哥哥”。
林落瑛當然不甘心做某個女人的替代品，她四處去查那個叫他“卓然哥哥”的人是誰，卻覺得莫卓然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可疑。
因爲他對那些女人，和對自己，幾乎別無二致。
林落瑛知道，他心裡有個人。
這幾個月來，她在聽莫卓然的話的同時，也在小心翼翼地調整，想嘗試着讓莫卓然接受一部分自己。
但都失敗了。
林落瑛很沮喪，因爲如果只是替代品，根本不用等到那個人本人出現。
只要出現其他人，比自己長得像那個人，或者，比自己的聲音更像。
自己就必須要離開莫卓然了。
除了榮華富貴之外，林落瑛更捨不得的，是這個人。
她其實想不通，眼前這個男人，容貌、家世、修養……都可以說的上是無可挑剔，如果是面對他心裡那個人，他也一定是極盡溫柔，體貼呵護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會捨得離開這樣的男人？
他口中的“杜若”，到底是誰。
良久，林落瑛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莫卓然的臉，輕聲道：“莫卓然，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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