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哥哥，你怎麼了？”林落瑛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莫卓然，很疑惑地問。
莫卓然看向她，一字一頓地說：“你，再也不許，這麼叫我。”
“啊？”林落瑛一下呆住了，“卓然……額，莫先生，怎麼了嗎？”
他不是最喜歡自己叫他卓然哥哥嗎？
怎麼會突然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落瑛心頭突然涌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莫卓然的眸子漆黑如墨，他看向林落瑛，聲音冰冷：“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隨後，他朝門外走去，“我們之間結束了，我會讓律師來直接找你。”
林落瑛看着他無情的背影，大驚失色：“卓！莫先生！爲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就因爲我去醫院找你？
因爲我在電話裡質問你的行蹤？
因爲我不停地給你打電話？
林落瑛不敢相信莫卓然竟然會因爲這些事而要跟自己分開！她想要追上去，卻被跟在莫卓然身後的兩個手下抓-住：“林小姐，麻煩你安分一點，在這裡等律師。”
“不，不！”林落瑛大喊道，“我不相信，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莫卓然要這樣對我？！你不要走！你告訴我啊！我哪裡做的不好，我都可以改！”
她已經喊得聲嘶力竭。
可是走在前面的莫卓然，卻絲毫不爲所動。
反而有些厭惡地皺起眉：“這種時候，聲音一點也不像。”
他依然惦記着，夜裡的那通電話。
那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只有一瞬間的哭腔，但當時他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因爲他覺得，那個聲音是杜若的聲音！
自己的那個私人電話，知道的人太少，而且時間又這麼巧，竟然是她生日這天打來。
莫卓然打了幾個電話：“給我查。”
雖然知道查到的希望渺茫，但他還是讓屬下去查了。
“莫先生，電話是s國打來的，仔細查過電話，應該是公用電話亭。但是因爲電話性質，只能判斷城市，無法判斷準確位置。”
彙報也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莫卓然微微揚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
夜涼如水，他的心卻久久難以平靜。
“知道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坐在窗邊很久，手裡反覆把-玩着很少有人知道的那個手機，手機的來電記錄裡，顯示上一次通話時長爲17秒。
十七秒。
卻讓他回憶了過去的十幾年。
莫卓然微微閉上眼睛，將手機放在胸口，默默唸着：“杜若，杜若……”
良久，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撥通了另一個電話：“你們下一次去s國談採購醫療設備是什麼時候？”
對方明顯是在睡夢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回答：“下週三吧？”
“把策劃案發給我一份，我帶隊過去。”
那邊一下清醒過來：“啊？莫總，這次採購不大，不需要您親自……”
“儘快發給我。”
莫卓然的口吻不容置疑。
“linda，把我下週二以後的事情都推了，我要去一趟s國，回來的時間……”莫卓然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暫定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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