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杜若本以爲，孫芸芸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生氣不已。
畢竟，誰會想被罵“綠茶婊”呢？
可是孫芸芸竟然……臉上還掛着笑容，淡淡地說：“這世上沒人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歡自己，本來也沒人能做到，好惡都是你的選擇。不過，陳小姐，你如果有同我合作的誠意，還是不要當着我的面直呼我爲綠茶婊比較好。”
陳靜也笑起來：“孫小姐，我既然把你看做綠茶婊，自然沒有和你合作的意圖。”她指着王杜若，“我知道江婉星已經從貴公司辭職，貴司難道準備不和她商量就把配方據爲己用？”
“你是要跳過我，直接和婉星合作？”孫芸芸閃過一絲微訝，隨即正色說道，“於公，婉星之前是我芸生的員工，這個配方，本該是我芸生所有。婉星即使辭職，芸生也會跟她籤合同，買下配方，或者，以外聘的方式，繼續僱傭她，讓婉星繼續幫芸生研發這一系列的產品。於私，我是婉星的家人，婉星會去芸生工作，也有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虧待她。我們是一家人，這一點，無論她是否在芸生上班，都無法改變。”
“這樣啊……”陳靜聳聳肩，“那我們就不公平競爭吧。畢竟，你已經佔了先機。不過也不用太得意，我們公司在這方面比芸生強一萬倍，而且，我自己也是專業的理療師。不像某些人，自己對化學和醫學一無所知，仗着孃家有錢和自己有臉，就敢開化妝品公司。”
“陳小姐不用當着我的面含沙射影。”孫芸芸的微笑已經掛不住了，“既然是競爭，我自然也歡迎，不過現在也不是我的工作時間，我回自己家，來看自己的弟妹，是來問候的。”
孫芸芸朝王杜若走了過來，將包裡的一個小盒拿出來：“這是我外婆珍藏的好茶，寧神安眠，昨晚的事我聽說了，你看你這黑眼圈，再不好好休息，都沒以前好看了呢！”
說着，她笑笑：“不過韓宇不會嫌棄你，你倒也沒什麼好怕的。”
王杜若還沒從剛纔孫芸芸和陳靜的脣舌劍裡回過神，呆呆地接過茶包，微微頷首：“啊，謝謝嫂子。”
孫芸芸脣邊仍然掛着得體的笑容，但是還是忍不住朝着陳靜那邊看了一眼，顯得有些得意。
陳靜冷哼道：“咦？我沒記錯的話，孫小姐的外婆，可不是什麼富貴之家，怎麼，還有上好的茶可以珍藏嗎？”
孫芸芸的臉也變冷了，雖然她很少說，但她的出身的確可以算是她唯一的污點，私生女，媽媽家境貧寒，外婆自然也……
“陳小姐來者是客，說話不客氣沒什麼，不過我作爲主人，還是應該請陳小姐嚐嚐這茶的。”孫芸芸儘量把心頭的不滿壓下，“陳小姐嚐嚐，自然就知道是不是好茶了？”
“不了，看到某些人就倒胃口。”陳靜依然沒有擺出任何好臉色，轉過頭看向王杜若，“雖然是不公平競爭，但是我還是要盡力爭取，我希望你能作爲我公司的外聘，幫忙調配。”
孫芸芸正要說什麼，陳靜已經用更堅定的聲音繼續：“我說句實話吧……你給芸生做的那個配方，實在是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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