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千淵翻着手中的資料，看着一臉淡然的莫卓然，微微笑了：“莫先生，是不是很惦記王小姐？”
“她還好嗎？”被一語道破心事，莫卓然倒是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的想法，“你答應過我，這一次絕對不會用藥或者用毒。”
藺千淵點點頭：“自然沒有，莫先生可以放心。”他頓了頓後，又有些自嘲地笑道，“芸生分公司是我當時藥物的大本營，全都被藺韓宇拿走了，後來幾次事情，人手也基本都折了。s國藥物完全實名，我要的那些藥，很大部分都是違禁品，根本沒得，而可以買的一部分，又必須要有處方。黑市交易的話，自從沒有了劍晨，我幾乎無人可用。我手頭沒有藥物，也沒有人手，就連那幾個催眠師，還託了一些莫先生的關係，才能進入s國。想必，莫先生應該很清楚，就算我想偷偷給王小姐用點什麼，手頭也實在是沒有。”
這倒也是實話。一方面，莫卓然本來就是學醫的，藺千淵如果下了手，難免會讓他懷疑。而且藺千淵已經打定主意，處理完這些事情後，直接除掉藺韓宇和王杜若，又何必下毒如此折騰；另一方面，他手頭可以用的毒……的確是，寥寥無幾了。
想到這件事，藺千淵的眸色暗了暗。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在國內的力量幾乎全都被剷除，他也不必費盡心機，讓莫卓然了自己在各國的勢力，一批批地，把一些他要用到的人，和用到的錢，帶回了s國。
“莫先生真是厲害，”藺千淵看完了手裡的東西，眼裡燃燒起了火焰，“莫先生如此迅速，就到了我在各國的力量，實在是令我敬佩。”
“你才令我欽佩。”莫卓然聲音平靜，語氣卻由衷地感慨，“你在外十年，竟然能夠積攢這麼雄厚的實力。”
原先，莫卓然只覺得，藺千淵是個長袖善舞收買人心的人，只覺得他的本事，就僅限於玩弄一些手段和心機，用下毒下-藥這樣的下作手段。
直到這一次幫藺千淵四處聯絡人。
除了在y國的那些勢力，因爲這次驚動了岳家而無法行動之外，其他各國，藺千淵都有人手。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過去那些年他分明應該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但卻還是不動聲色地結交了很多人。從地痞**到政界高層，從地攤小販到商界精英。最讓莫卓然驚訝的，莫過於在z國，藺千淵竟然還有幾個朋友。
也難怪，當時藺旭堯能夠到歐叔叔，正是因爲藺千淵和孫芸芸的人脈。
藺千淵的可怕之處，並不在於他用公司賺到了多少錢，做了多少決策，而是隻要他想，他就能夠結交到對自己有用的人。
而且，對方恐怕即使是被利用，也是心甘情願的。
“莫先生見笑了。”藺千淵嘆了口氣，“這次真正肯幫忙的人，不過我名單裡的一半而已，說明我當時結交他們的時候，還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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