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這麼跟你說的，我們說，她在催眠師那裡洗腦，這樣之後，她就會忘記你也參與了這件事，以後就算再面對王杜若，也絕對不會說漏嘴。”孫芸芸緩緩開口，“但事實上，你應該明白，我和千淵，絕對不可能就這麼放過王杜若。林落瑛，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如果林落瑛殺了王杜若，我們到時候也能脫開干係，因爲她是爲了你才殺人的。所以，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林落瑛都在這裡，只是沒有讓你看到她。林落瑛所在的房間，是唯一沒有監控的房間，而林落瑛所受的洗腦教育，自然是隻要除掉了王杜若，她就能得到你。”
莫卓然握緊了拳，整個人都在瀕臨爆發的階段：“可是……可是直到剛纔，我都一直盯着監控……杜若她，杜若她還在房間裡好好的！”
“是啊，因爲今天給你看的監控，杜若的房間裡，足足晚了兩小時。”孫芸芸笑了笑，“技術上，這個操作也不困難，不是嗎？”
莫卓然整個人如墜冰窟，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藺千淵嘴角還掛着笑意：“莫先生，你瞧，這局我輸了，但是你們賠上了一個王杜若，難道不是最大的損失？你們贏了嗎？”
藺韓宇一拳揮了過去：“她在哪兒？！”
“既然你問了，”藺千淵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語氣裡帶着一絲殘忍，“那我就告訴你，王杜若所在的房間裡，有一個密室，那個密室，直通這個地下城堡的另外一個出入口。這是我之前跟莫先生的承諾，因爲如果是這樣，王杜若就能有機會逃跑。莫先生還親自檢查過那個房間，不是嗎？”
莫卓然冷冷道：“牆壁上方有一個按鈕，可以打開開關。”他一字一頓道，“去、找！”
“是！”
好幾個人應聲而去，莫卓然和藺韓宇也直接朝着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看着他們焦急的背影，藺千淵開口道：“莫先生，你現在後不後悔？當時沒有了結了林落瑛？我知道，你對她其實是有情分的，也正是這一點點的憐惜，讓她癡心妄想了。”
“我……”莫卓然頓了頓，“我不後悔沒有殺她。”
莫卓然回過頭，看着藺千淵：“如果說後悔，也只是後悔我沒有保護好杜若，對你不夠警惕而已。和林落瑛有關係嗎？就算我當時除掉了林落瑛，你難道不會找別人來殺了杜若嗎？”
藺千淵……是無論如何，都要除掉杜若的。
“杜若，不會希望我殺林落瑛。”莫卓然緩緩道，“我們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止愛那個人的身體和靈魂，更是愛着，深愛那個人的自己。我喜歡杜若，是因爲我喜歡那個喜歡着杜若的我自己。愛亦如是。但我如果下手殺了林落瑛，這樣的自己，我不喜歡。”
莫卓然說着，突然搖了搖頭：“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他苦笑起來，“藺千淵，你怎麼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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