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宛轉悠揚、如空谷中幽蘭綻放一般沁人心脾,光一聽聲音就讓人覺得說話的人肯定是個大美女,一名大約四十度歲的中年婦女從蘭家別墅內走了出來,一身淡紅色的旗袍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優雅的輕步,盡顯高貴典雅。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材看上去和顏容非常不搭,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皺紋非常的明顯。
“你給我滾出去,我蘭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一看婦女蘭老太便立刻情緒失控起來,手中的龍頭柺杖戳得地面錚錚發響,可見她對婦女無比的憎恨。
婦女的出現讓林浩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婦女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個鼻子簡直就是小思的翻刻版。他輕輕的碰了一下小思的手,示意小思朝婦女看去。小思茫然的望着婦女,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她發現婦女也在不可思議般的看着她。
“婆婆,相信我,我能處理好這件事情。”面對蘭老太的刁難,婦女彷彿習以爲常,不但沒有生氣,嘴邊還勉強的帶着笑容。
蘭老太救孫心切,無奈的別過了頭。婦女走到林浩和小思的身邊,又再次凝視了一眼小思說:“兩位,請理解家母一片愛孫心情,婦人首先代表我那不爭氣的侄兒給各位道歉,如果各種同意的話,我一定不加偏袒和幾位一起將她送到警局。”
這算什麼救人?蘭老太本身還抱着一絲僥倖決定相信她一次,此刻她對這個兒媳婦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她心中非常的清楚,自己兩個孫子不學無術,壞事做了不少,要不是這些年憑藉着蘭家的關係,這兩人早就吃牢飯了。
她氣急敗壞的用將手中的柺杖朝婦女頭部扔去,林浩手疾眼快的一把將柺杖抓在了手中,用力一扳,楠木而成的柺杖瞬間變成了四斷,發出了清楚的折斷聲。蘭老太就勢坐在地上,老淚縱橫地說:“你們誰也別想帶走我的孫子,不然我老太婆就死在你們的面前,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
對孫子能溺愛到這種程度,不僅戴家的人,就連蘭家的人都膛目結舌。婦人回頭忘了一個家母,朝旁邊的蘭家人一揮手說:“將老夫人扶進去,身邊二十四小時五人看着,要是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唯你們是問。”
“怎麼?想造反不成?我看誰敢。”蘭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怒視着所有人說。
“愣着幹什麼?都等着炒魷魚嗎?”婦女也怒視着衆人說。
在蘭家人的心目中,夫人一直都是溫良賢淑,從來沒有見她在蘭家說過半句重話,而蘭家真正的掌管人畢竟是蘭鄧,蘭老夫人無非就是仗着兒子的孝順,才能在蘭家說一不二。衆人心中衡量之後,立刻就有好幾人強行的攙扶着蘭老太朝別墅內走去。
“媳婦要打婆婆啊!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虞彩,你這要是遭天打雷劈的。”蘭老太畢竟上了年紀,哪裡是幾個年輕小夥的對手?她一路罵罵咧咧的直到聲音完全消失。
“這蘭家人還真亂,無聊。”就站的戴翔再次點了根菸,鄙夷的瞪了蘭家別墅一眼,走進了車裡,這蘭家的戲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但這對蘭家來說,確是一場重大的變革,意味着蘭老太在蘭家的地位不再是爲所欲爲。婦女望着婆婆的背影,竟然眼中泛出了淚光,身爲人母她能理解婆婆這種心情,這也是她一直忍讓的原因,經常暗地裡教誨自己的兒子,但沒想到蘭楓仗着奶奶的疼愛,完全沒有將父母放在眼裡,這也是蘭鄧夫婦這輩子最大的失敗。
“夫人,冒昧的問句,您可認識獨孤信謀和張卿平?”林浩輕聲在虞彩的身後說。
看似平淡的話,虞彩卻全身都抽搐了一下,她眼神換撒的回過頭來望着林浩低聲說:“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這兩人的名字。”
剛要回答,虞彩卻神手阻止了林浩低聲說:“這裡人多眼雜,可否借一步說話?”
從虞彩的表情來看,林浩堅
信他的猜測沒有錯。獨孤信謀含冤未雪,而且現在帝都的獨孤家確是獨孤馮伊掌管,要是他知道獨孤信謀還有後人在,肯定會痛下殺手。林浩做了個請的姿勢,虞彩率先朝蘭家別墅內走去。林浩正要跟上,戴苓卻快步跑了過來非常擔憂地說:“浩哥,你不能進去,說不定蘭家內有機關和埋伏。”
她的關切林浩自然理解,而且被美女關心林浩心中非常受用,他輕輕撫摸着戴苓的秀髮說:“傻瓜,你老公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放心吧!沒事。”
一聽林浩自稱老公,戴苓便臉色羞紅的一把推開林浩,嗔怒說:“你去,進去了最好別出來了。”
當然林浩知道她只是爲了掩飾內心的慌亂,微微一笑便快步跟了進去。虞綵帶着林浩進了一個小房間,房間內沒有多餘的擺設,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型會議桌。虞彩將門關上急切地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旁邊那個女孩是不是獨孤思涵?你放心這裡說話安全,平時都是老爺用來談生意的。”
“沒錯,看來您真的是獨孤家少夫人無疑。”林浩覺得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將事情的前後經歷說給了虞彩聽。
她懊惱的坐在了地上,捶胸頓足地說:“我對不起我的女兒啊!當年我就不應該拋棄她,真是報應啊!”
輕輕的扶起虞彩坐下,從虞彩口中得知,她這些年她和蘭鄧都一直在全力的尋找着獨孤思涵,但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即使二十年過去了,她都沒有放棄。神淚俱下的她沒有說謊的必要,林浩知道肯定是蘭鄧說謊了,他根本就沒有將小思的出現告訴虞彩,目地是個人就能想到,害怕虞彩離開,害怕自己的兒子失去母親。
既然沒有什麼疑慮,林浩出門將孫虎威交給了戴家的人看管,和小思稍作說明之後,兩人再次回到了房間,兩母女相擁而泣,一個是思念了女兒整整二十年的母親,一個是渴望得到溫暖,知道自己身世之後苦苦想念母親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