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場設在帝豪酒店,門口停放着無數叫不出名字的豪車,上面的車牌號更是讓人咋舌。當中更是不乏一些0和A打頭的,門口的泊車小弟和保安們嚴密注視着四周的一切。
高大雄偉的酒店囂張的昭告衆人它的奢華,凡是能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一輛黑色的豪華商務車穩穩的停在酒店門口,立即有泊車小弟過來恭敬的打開車門。顧斯墨率先下了車,季可兒也跟在後面下了車,將手放在顧斯墨的手上,踩着紅地毯往酒店裡走進去。
季可兒身上穿着張助理帶來的晚禮服,頭髮隨意的挽起,頭髮僅用一個白金帶着碎鑽的小皇冠固定住。不同於往日的素顏,今天的季可兒薄施淡妝,吹彈可破的肌膚彷彿能滴出水一樣。
頰邊兩屢流蘇讓她看上去有一種慵懶的美,深藍色的小禮服微露香肩,合身的剪綵將她纖細的腰身完美的顯露出來。及膝的裙襬下是潔白的小腿,一雙同樣是深藍色漆皮高跟鞋更是讓她的小腿顯得更加的纖細。
對於這裡,季可兒並不算陌生,上次的慈善拍賣會也是在這裡,只不過今天她是跟顧斯墨從正門走進去。
在門口顧斯墨將請帖交給侍者,在對方的帶領下徑直來到了上次的拍賣會現場,在第一排座位上坐下。
看着會場中滿滿的都是人,季可兒的心裡更加擔心了。顧斯墨說的沒有錯,這裡這麼多人都是爲了買地皮而來,就算是他不買,也有這麼多人搶着買。眼下季可兒只希望顧斯墨能夠買下那塊地,至少她可以爲孤兒院的孩子們爭取一個容身之處。
“顧斯墨,你一定能買下那塊地的對不對?”
季可兒小聲在顧斯墨的耳邊詢問,似在給自己信心,畢竟這裡的人這麼多,萬一真的被別人買了去……那她該怎麼辦?
“那可不一定,畢竟今天來的人都是有備而來。每家公司早已經訂好了底價,這並不是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你真的那麼想我買下這塊地,只能祈求別人不要超過我的底價。”
顧斯墨穩穩的坐在那裡,兩條大長腿疊加在一起,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膝蓋。神情中一派的悠閒,絲毫看不出是來競拍,倒更像是來參觀的。
季可兒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昨天晚上顧斯墨說他的底價是四個億,那是一個她連想都不敢想的數字,應該不會有人超過吧?
季可兒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四處打量着,跟他們相鄰座位還空着,桌牌上寫着恆宇集團總裁,趙存善。
身後傳來腳步聲,同樣是一行三個人走到了旁邊的座位上,鋥亮的皮鞋停在過道上卻並沒有往裡走,下一刻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季可兒頭頂上響起。
“顧少,好久不見,沒想到今天大駕光臨,待會的酒會上顧少一定要多喝兩杯。”
季可兒看到顧斯墨站起來跟對方握手,自己也跟着站起來,稍稍往旁邊讓了一步,一直低着頭的她並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反正這些人跟她也沒有關係。
“這位一定就是傳說中顧少的未婚妻吧?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國色天香,難怪能入得了顧少的法眼。”
還在神遊的季可兒感覺到顧斯墨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緊接着顧斯墨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趙總在跟你打招呼呢。”
季可兒這纔回過神來,猛的擡起頭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然而在看到對方身後的人的瞬間,神色猛的一滯。
趙悠羽?他怎麼會在這裡?
面前的趙悠羽不同於往日,總是穿着白襯衫,休閒褲。今天的他穿着得體的晚禮服,潔白的襯衫,暗紅色的領結,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呃,你好,我叫季可兒。”
愣神中的季可兒再次感覺到顧斯墨輕捏她了一把,頓時回過神來,跟對方打招呼。
“你好,久聞季小姐大名,今天得以一見,實在是榮幸。”
趙存善伸出手和季可兒握手。
顧斯墨邪魅的眼睛飄向趙存善身後的趙悠羽,大手微微一收,讓季可兒更加靠進他的懷中,意有所指的看着對方說道:“想必這位就是令公子吧?”
“是啊,正是犬子悠羽。最近快要畢業了,我正準備着讓他先進公司,等到過幾年之後再接手恆宇。”
趙存善點點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側過身讓出兒子。
“悠羽,這位是顧氏集團總裁顧少,以及顧少的未婚妻,還不打招呼。”
趙悠羽早在走進會場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季可兒,當時的她正側過臉跟顧斯墨說話。趙悠羽說不出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有驚豔,也有……嫉妒!
今天的她真的好美,跟平時完全不一樣,褪去了在學校裡的青澀,今天的她看起來嫵媚中又不失純真。嫵媚和純真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很難想象會有人將這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能夠同時展現出來,而在季可兒的身上卻實現了。
可是這樣的她卻是站在顧斯墨的身邊,尤其是看着顧斯墨放在她腰間的手,趙悠羽恨不得衝過去將顧斯墨趕走,自己取代他的位置。
趙悠羽和顧斯墨對視在一起,四目相交,瞬間迸發出噼裡啪啦的火花。新仇舊恨,趙悠羽眼中的火苗躍躍欲試,恨不得將顧斯墨焚燒殆盡。
而顧斯墨也正打量着趙悠羽,深邃的眸子宛如浩瀚的大海,讓人一眼望不到底。所有的火苗到了海邊盡數被淹沒,一絲火星都不剩。
“顧少偌大年紀卻找了個如此年輕的未婚妻,真是可喜可賀。”
心底暗潮洶涌,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趙悠羽禮貌的向着顧斯墨伸出手。
顧斯墨淡淡一笑,空出的一隻手擡起來,卻在半路越過了趙悠羽的手,改爲擡起季可兒的下頜。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將她眼底的驚慌全部看在眼中,嘴角揚起一絲邪肆的笑。
“恐怕大的不光是年紀吧?你說呢,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