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脫。”
顧斯墨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飄來,墨黑的眸子明明白白的寫着吃定她了的神色。
“呸,要脫也是你先,憑什麼我先?”
季可兒被徹底的惹怒,是可忍孰不可忍,顧斯墨這是在對她人身攻擊。
“好,晚上回去之後你可不要阻止。”
墨黑的眸子染着濃濃的笑意,這次可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怪不得他。
季可兒腦海中瞬間警鈴大作,顧斯墨一臉奸笑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沒打好主意,她纔不會讓他得逞。
給了他一個的白眼,季可兒決定不再跟顧斯墨斗嘴,手緊緊的捂着胸口,只是好像缺點什麼呢?
猛然間想起來之前穿着的戲服也是有些暴露,季可兒還特意找了一條輕紗圍在肩上,可是現在輕紗哪去了?那上面還有阿峰歐巴的簽名呢。
透過顧斯墨的胳膊往後看過去,一眼看到地面上被無數人踩過的輕紗,上面還有着阿峰用口紅在上面的簽名。
“喂,顧斯墨,快點回去,我的輕紗掉在地上了。”
顧斯墨的腳步卻並沒有停下來,依舊邁着穩健的步伐往前走。臉上寫滿了不在意,一條輕紗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再折回去。
“一塊破布而已,拍賣會快開始了,我們得馬上過去。”
季可兒卻更加的着急了起來,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纔要來的簽名,一定要拿回來才行。
“沒關係,不差這兩秒鐘,那上面有歐巴的簽名。不然你放我下來好了,我自己去取。”
顧斯墨的大手猛的收緊,控制住不斷掙動的季可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爸?你不是孤兒嗎?”
季可兒怔怔的看着顧斯墨,什麼她爸?跟她爸有什麼關係?片刻之後才明白過來,顧斯墨一定是把那句歐巴當成了我爸。
“呱呱!”
一隻小烏鴉在頭頂上飛過,季可兒滿臉黑線的看着顧斯墨。
“拜託,大叔,你真的很low哎,歐巴是哥哥的意思好嗎?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就看電視,連歐巴都不知道,還不承認自己老。”
季可兒不屑的語氣讓顧斯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胸中一股鬱悶翻騰着,他很不喜歡從季可兒的口中聽到他老這句話。
“喂,快點放我下來啊,那上面可是有阿峰歐巴的簽名。”
季可兒掙扎着想要下來,然而腰間的大手卻更加用力的將她禁錮住,讓她根本沒有辦法下來。
阿峰?
印象中似乎剛纔聽到有人提起過這個名字,是一個明星,一絲不快劃過胸口。季可兒到底是有多花心,一個付邵青,一個趙學長還不夠,現在又弄出來一個明星?
“忠貞纔是一個女人的美德,像你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在古代早就被拉去遊街了。”
季可兒的憤怒值瞬間爆表,顧斯墨憑什麼這麼說她?真是太可惡了。
“你這隻豬才該被拉出去遊街,放我下來。”
顧斯墨對季可兒的威脅充耳不聞,更加收緊了手上的力道,冷冷的丟下一句。
“除非你想光着去撿那塊破布,否則就給我老實點。”
季可兒的動作瞬間僵住,一臉戒備的抓緊了桌布,氣鼓鼓的瞪着顧斯墨,這個傢伙真有可能會那麼做……
所有人都離開了酒會現場,走向另一旁的拍賣會現場。
一排排的椅子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上面早已經坐滿了人。不同於後面都是普通的椅子,最前面的兩排則是沙發。面前還有茶几,上面擺放着水,果盤,名牌和準備拍賣的單子。
這是專門爲了政商兩界的名流老總和代表準備的位置,能夠坐在這裡的人,身份地位自然是楓市數一數二的。
“顧少。”
張助理站在最前排的一個位置旁邊,微微躬身請顧斯墨坐下,面前的桌上擺放着“顧氏集團”的名牌。
雖然顧斯墨嘴上毫不留情,但動作卻是大相徑庭,輕輕的將季可兒放在自己旁邊的位置上。
季可兒看着身後密密麻麻的人,心中感嘆會場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人,要是這些人全部都是爲了育嬰孤兒院捐款的該有多好。
再次轉過身來,看着舞臺上的條幅寫着“希望工程助學基金”的字樣,這才知道今天這場拍賣會是爲了希望工程捐款。
旁邊有記者不時的舉起鎂光燈在場上拍照,季可兒有些窘迫的緊了緊胸前的桌布重新坐好。
她的舉動落在顧斯墨的眼中,不着痕跡的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季可兒的身上。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季可兒聽到身後傳來的陣陣驚呼聲,心中突然充斥着一股被寵愛的感覺。
甩了甩頭,一定是她的錯覺,顧斯墨怎麼可能寵着她?他欺負她還差不多,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季可兒再次正襟危坐。
拍賣會現場的燈光逐漸黯淡了一些,一道強光打在舞臺上,主持人站在一個罩着紅色絨布的桌子後面,笑着跟臺下的人們打招呼。
“各位好,歡迎各位蒞臨本次希望工程的募捐會,下面我謹代表……下面我們拍賣第一件拍品,是一件近代出土的青銅器……”
季可兒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不斷的打着哈欠,對這種無聊的拍賣會實在提不起興趣來。與其傻乎乎的坐在這裡,還不如去把阿峰歐巴的簽名找回來。
季可兒賊眉鼠眼的舉動落在顧斯墨的眼中,頻頻往門口瞄去的眼神將她的意圖寫的清清楚楚。一絲不屑劃過墨眸,一個小白臉而已,真不知道這個蠢女人怎麼那麼喜歡那個阿峰。
腳不着痕跡的踩在地上拖的長長的桌布上,嘴角微微上揚,有種踩住了狐狸尾巴的感覺。
季可兒轉過身來,剛纔顧斯墨抱着她就是從後面的門進來的,離開那裡再經過一個大廳就是酒會現場。眼角餘光看着顧斯墨認真的看着臺上,季可兒偷偷站起來準備離開。
然而還沒等到她站直身體,便感覺到身上的桌布往下滑,這纔看到顧斯墨正牢牢的踩着桌布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