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樓下傳來一陣響亮的巴掌聲!
依蘭卡的店員們心一縮,埋頭靜靜下樓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她們不敢窺視,因爲這聲音,是那個不識擡舉的四眼女人掌摑堂堂首席董事而發出來的!可想而知,此刻的蕭董事長有多憤怒了!
然而蕭毅並不是她們想的那樣怒不可遏,他偏着腦袋雙眼肆無忌憚的遊移在呂曉灑身上,開口說:“你不會還沒接過吻吧?”
呂曉灑滿臉通紅尷尬的發不出聲,推開門跑了出去。
什麼狗屁交易什麼上千萬的酬勞?通通見鬼吧!她要回家她要遠離蕭毅這個危險的男人!或許換作弘玲甚至別的花癡女,她們很可能會心甘情願陶醉在他的熱吻中。可她呂曉灑不是她們!她要的是一份踏實溫暖的愛情一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長久婚姻。而不是跟一個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在這兒白白浪費情感;消耗自己快要逝去的青春。
或許蕭毅會說她自命清高,吻她那是看得起她而已。可她不在乎,她跟蕭毅根本就是天壤之別,就算是他對她有那麼點曖昧之情他也只是當作玩玩。
微風颳過她的臉頰,一陣涼意襲了上來。呂曉灑這纔想起,自己一時氣憤居然空手跑了出來。呂曉灑不得不硬着頭皮進了蕭毅的別墅。
客廳安靜無聲,沙發旁的茶几上是她的手機,菸灰缸的菸蒂好像還沒完全熄滅。看來蕭毅是剛離開不久吧。她輕手輕腳走向沙發,快速的把手機拿過來揣在懷裡,她吁了一口氣。正想着到底要不要上樓拿衣服時,蕭毅渾身溼漉,腰間只繫着一條長浴巾從裡面的衛生間走了出來。
呂曉灑倒抽一口冷氣,慌張背轉着身準備逃離現場。
“站住。”身後傳來冷靜又不容抗拒的話語。
呂曉灑定在原地不敢回頭:“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瞧見!我要回家就此別過!”
“走吧,有時間多去看守所探望你那朋友。”蕭毅舒服的往沙發上一躺,拿起遙控器摁開了電視。
呂曉灑聽他這麼一說,止步回頭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蕭毅說:“大概沒個三年五載他是出不來的。你就慢慢等吧。”
呂曉灑一聽急了:“憑什麼啊?他可是受害的一方!”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着她。
蕭毅慢悠悠的說:“他搞砸了別人的婚禮並且拒不賠償對方損失,單憑這一點就有足夠的理由對他量刑。”
呂曉灑跟他理論:“法律有這條規定嗎?有嗎?”
蕭毅說:“法律是沒有,不過對方可以控告他。”
呂曉灑理所當然說:“那就賠錢唄!他不就想要倆錢嗎?只要給了錢張墨就會沒事。”
蕭毅笑了:“那你說如果他不要錢非要告到張墨蹲監獄呢?”
“除非他傻!”呂曉灑突然心一驚,放大瞳孔緊盯着深藏不露的蕭毅:“該不會是你暗中搗鬼吧?蕭毅!虧你還是商業名人!你不光人品差而且還愛幹缺德事!張墨跟你有仇嗎?他沒得罪你吧?”
蕭毅起身,她下意識後退。
蕭毅轉身朝臥室走去:“你的尊嚴靈魂是無法救贖他的,在某種意義上只有錢才能挽回這殘酷的現實。”
呂曉灑焉了,她狠狠吸氣在心裡反覆罵:超賤巨賤的無敵賤男!!
“有什麼結果?”
“韓經理....那個,她被董事長帶回家了。”
韓若樺聞言,喪失理智一樣,氣的拿桌上的資料狂野發飆:“低俗的賤人!他以爲毅對她動心了嗎?毅只是想玩玩他而已,她還真以爲自己有份量啊!”
annla和李菲縮着身子跨步後退,這女人發起怒來真不是蓋的!真是空有這麼一副漂亮的皮囊!
韓若樺微微平定,眼中的歹芒又狠厲了幾分:“蕭毅,這都是你逼我的!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annla清楚的看見那眼神中有一種殺伐果斷的決絕。annla忍不住哆嗦一下,趁韓若樺還沒反應過來,她朝李菲遞了個撤離的眼神,她不想跟這瘋狂的女人一起瘋狂下去,在瘋狂下去對自己沒好處。
“你們回來!”很不幸,韓若樺像極了太后老佛爺。
annla抖着聲說:“我得工作了。”
韓若樺冷笑:“這也是你們的一份工作!”她打開手機上的照片,洋洋自得的看着她倆:“你們不配合也行,不過.....偷拍上司的隱私你們不但被開除極有可能坐在被告席上,到時候,就等着吃官司吧!”
李菲失聲說:“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我們沒傳給你!要告的話我就說是你自己偷拍的!”
韓若樺滿不在乎:“好啊,到時把你們的跟蹤偷拍的全過程交給蕭毅,看他信我還是信你們?”
韓若樺到底繼承了母親韓美芬的基因,在用人這方面她不論相不相信她都敢去冒險,暗後她在出其不意的拿捏人的把柄,這樣的話,被捏把柄的人不得不一心一意聽從她的指派。
顯然,annla和李菲被她活活抓住了軟肋。annla爭強好勝,李菲愛耍小聰明,不過和韓若樺的心思慎密相比那簡直是相差甚遠。
呂曉灑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離開了蕭氏集團,卻是自己不幸的開始!更不幸的是,她要在這沉悶空蕩的別墅裡還要堅耐幾天,因爲蕭毅答應她,只要她配合的默契就會放了張墨。呂曉灑不想連累他,因爲他確實無辜。
蕭毅白天上班期間,請了個鐘點工來他別墅,說是做家務其實是監督呂曉灑。而且她一點都不像家庭保姆,呂曉灑每看一回她那清肅肅的冷臉就覺的像極了某個電影裡的強悍女保鏢。
女保鏢每次跟她說話都板着臉一點笑都沒有,更沒意思的是,每次都是呂曉灑問她一句她答一句。
呂曉灑呆在偌大的豪華房裡,靠打電話打發時間。
“喂?弘玲嗎?張墨啊.....他沒事。沒有,我去我媽那兒了....這邊有些事急需我處理,所以要晚幾天才能回去。”
電話那邊的弘玲發出輕蔑的笑:“呂曉灑,我發現你越來越不地道了!大概你還不知道吧?張墨進看守所之前叫我去接你,並且昨晚你媽打電話過來叫你回中南小區!呂曉灑,你撒謊的時候有沒有覺的愧疚啊?真是邪門,每當我滿世界到處找你的時候你都是手機無法接通人又突然蒸發,你是存心的吧?”
呂曉灑真不覺得有什麼好愧疚的,她只所以這麼說就是不想叫弘玲擔心。她不明白,這是善意的謊言怎麼就不地道了?
“親愛的,我現在遇點麻煩,在電話裡頭也不方便解釋。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騙你,等張墨的事情一解決我就回來。”
“有什麼事情不能一起面對嗎?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弘玲,我....”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茫音,顯然弘玲沒等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呂曉灑盯着手機無奈的嘆一聲氣,以前無話不談的好姐妹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就因爲一個男人嗎?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呂曉灑拿起一看,是老媽姚金鳳打過來的。
“媽,有什麼事嗎?”
“曉灑,你爸他....他給你打電話了?”
呂曉灑皺着眉:“媽!你爲什麼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他啊?他拿好話哄你幾句你就心軟了嗎?你忘了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啊!”
“你不知道。你爸他....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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