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翊很快就走了出來,頭髮微溼,帶着一抹攝人心魄的性感和魅惑。
楚楚不禁有些看呆了。
等到顧翊走進的時候,她才很公式化的說:“帝少,柯宸剛剛已經傳來消息,那個人已經被控制住,據說是個精神失常的人,所以……”
剛纔在他們剛剛從酒店談生意出來,突然一個男人衝到顧翊的面前,不由分說的就潑了他一身的墨水,被柯宸控制住之後,一臉癡笑着,也不離開。
這之後柯宸將人扭送去公安局,而一起在酒店談生意的楚楚則陪着顧翊回家換衣服。
當時顧翊就猜到是自己倒黴,遇上了精神病,沒想到一查居然還真是。
對於這麼倒黴的事情,他也真的無語了。
“嗯,我知道了!”
顧翊點頭,而楚楚看他沒有別的要交代的事情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顧翊並未留她,面色淡淡的。
楚楚走到門邊,關門的時候又貪婪的看了一眼顧翊的容顏,心跳的有些快速。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心滿意足的走進了電梯。
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太巧合了,她只是陪着顧翊回家換衣服而已,沒想到在房門外踟躕的時候,就聽到了顧翊的手機鈴聲在響,然後等了幾秒,見浴室的顧翊沒有反應,便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接起了電話。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謝煙。
也不知道她當初那般的信任顧翊,現在心裡會怎麼想。
楚楚的心中有些惡趣味,但更多的是得意洋洋。
顧翊看時間這麼晚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準備給謝煙打一個電話,但是一直響到最後,都沒有人接聽,他不禁猜測人是不是已經睡着了。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而此時,在江城的酒店中,謝煙握着不斷震動的手機i,淡漠的掃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冷笑了一聲,將手機隨意的扔開,再也不想看一眼。
手機的鈴聲停了下來,之後再沒有響起。
謝煙躺在牀上,感到心裡空蕩蕩的,難受的緊。好像有人用一把刀,生生的要將她的心剜下來一樣。
現在晚上十點多,一男一女,在她們以前住的公寓裡,還洗澡……
只要是個成年人都能想得出她們到底在做什麼了。
呵呵……
謝煙乾笑了一聲,眼底一片****。她再也控制不住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突然想起自己當初甚至還警告過楚楚,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真特麼像個傻逼一樣。這會兒被啪啪啪的打臉了。
對男人……需要什麼信任呢?
在謝非凡身上的教訓,難道還不夠深刻麼?爲什麼還是要這麼死心塌地,無怨無悔的相信一個人呢?
現在被傷到了吧?
活該!
謝煙心中一片涼薄,滿是對自己的嘲諷。她此刻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這件事情。
虧得她這幾天因爲顧翊一句要來江城,就高興的像個傻逼一樣。說不定人家現在很是希望自己在江城能夠待得特別久呢。
謝煙討厭背叛,憎惡背叛。
但是此刻,她覺得她最愛的人背叛了她。
接下來,要怎麼辦呢?自己和顧翊,之後的路要怎麼走呢?
是就這樣到了盡頭,還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走下去呢?
“嗚……”
一聲嗚咽聲響起,謝煙將頭埋在枕頭中,肝腸寸斷。
對於白溪市的種種,她此刻一點也不想要想起。
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依舊不想理會,不過這次手機很執着,接連打了五次。謝煙最後終於煩不勝煩,有些惱怒的接了起來,沙啞着嗓子問:“到底有什麼事情?”
自己現在都已經要氣瘋了,沒有接電話,那就是不想接啊,一直打電話煩不煩。
謝煙的語氣算不上好,非常冷硬,將對面的人也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纔有些不確定的問:“謝煙?”
熟悉的慈愛聲音,讓謝煙又些微的愣怔,看了看來電顯示後,她的身子微微僵硬,沉默了幾秒之後才啞着聲音道:“二叔!”
居然是遠隔重洋的宮宇。宮千成的父親,她的二叔。
她的鼻子有些反酸,但最後還是講淚意憋了回去。
遇上這樣的糟心事兒之後,居然剛好有家人打電話來,這種委屈讓她的情緒近乎崩潰。若不是因爲她這一年良好的演技休養,謝煙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嚎啕大哭了。
“嗯,是我!”
見她的聲音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宮宇算是鬆了一口氣,接着又說:“之前你不是說過年回來嗎?這個事情我告訴你爺爺了……”
“二叔!”
謝煙略微有些煩躁的打斷了宮宇的喋喋不休,趁着他愣神的時候說:“我過年不回來了!”
男人都跟着別的女人跑了,她還回去做什麼?
以謝煙的脾氣,這個狀態下,真的不適合回家,而是應該躲的遠遠的,走到一個什麼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的哭上一場纔對。
“誒?爲什麼?”
宮宇驚了!
因爲謝煙要回家過年的事情,他和自家老爹還沒來得及高興兩天呢?怎麼突然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語氣還那麼決絕?宮宇下意識的就擔心謝煙是不是除了什麼問題,也很直接的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沒有啦,就是臨時接到有過年的工作而已。真的沒有時間啦。等我年後忙完了,就回來好好的陪你們一段時間好不好?”
不想讓老人爲自己擔心,謝煙撒着嬌哄着宮宇,並不準備告訴他真實的原因。
連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從言語中居然聽不出一丁點的異常。
就好像……
她剛纔從裡沒有打過那個電話一樣。
宮宇雖然不樂意,但還是拗不過謝煙,最後只要答應了,又關心了幾句才悶悶不樂的掛斷了電話。
等到電話掛斷之後,謝煙臉上的笑容盡數收了起來,眼底的悲涼再也無處遁形。
謝煙不禁有些想笑。
連續兩次,每一次她似乎都只知道一個人躲着哭個不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