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門外的柯宸突然走了進來,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有媒體打電話來,說又接到有人向她們爆料同樣的新聞。”
“你說什麼?”
謝煙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柯宸。
又有人爆料一樣的新聞?
她看向溫如意,懷疑是不是她之前安排好的,但是看到溫如意的臉上也是一片訝然,隨即又幸災樂禍。
然後她就知道,這不是溫如意的同夥。
可是,那還有誰?
石曉初還將消息告訴了誰?還有誰想要抹黑自己?
“是什麼人做的?”顧翊也沉着聲音,非常的不悅。
“現在還不清楚,是一個女人,對方刻意壓低了聲音,而且是用路邊的公用電話打的,一時間暫時查不出來是什麼人。”
“去找市政!查查這個號碼是哪個電話亭,然後調出那裡的監控錄像,看看到底有哪些人在那個事件使用了電話亭。”
顧翊冷聲安排下去。
現在突然又冒了一個人出來,這絕對不簡單,如果不快點處理好,這之後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
他們現在不知道這個爆料的人是誰,如果這個人在網上將這個事情曝光,那他們根本連要提前封哪一個id都不清楚。
謝煙也要瘋了,臉色煞白。
她倒不是害怕被人知道這個事情後自己聲名掃地,她害怕的是,被人知道後,這些人會怎樣的辱罵自己和顧翊。
聲名掃地她不在意,但是她在意顧翊,不想讓顧翊陪着自己一起受到牽連。
說白了,這件事情其實一開始就是因爲自己的冒失才造成的,結果現在……
她真的想要去撞牆算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她現在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見到溫如意。
顧翊讓人看守者溫如意,便帶着謝煙離開了酒店。
“到底會是誰呢?”
謝煙百思不得其解。她實在想不通,還會有誰知道這樣的消息。
難道說,石曉初不止將消息賣給了溫如意,爲了能夠徹徹底底的扳倒自己,她也知道顧翊的能力,所以出其不意的將這份猛料讓很多人知道了嗎?
那如果是這樣,自己要怎麼樣去找到這麼多的人出來啊?
敵暗我明,現在這樣的情況,謝煙真的想做一個什麼,。都感覺非常無力。
“具體是什麼人,我們不清楚,但是……能夠肯定的是,這個人肯定是石曉初認識的人,而且和你應該也熟悉。你們兩個共同熟悉,而又讓石曉初信任,願意將情報交出來的人,應該會讓她覺得很信任,她的這個朋友極有可能就是剛纔又去爆料的人。至於那個人和溫如意之間認不認識,有沒有聯繫,那就不清楚了。”
顧翊也搖頭。
他現在和謝煙一樣,也是一團混亂。
沒有誰比他更想要早點將這些人找出來了。
謝煙是害怕他隨自己一起揹負不必要的罵名,而顧翊則是完全的心疼謝煙,不想讓謝煙牽扯進來。
“兩人認識,關係好。信任……”
謝煙嘟嘟囔囔的將剛纔顧翊說的話整理了一遍,然後,媒體緊鎖,眼眶突然睜大,滿眼的不敢置信。
“怎麼了?你有什麼線索了嗎?”顧翊察覺到了謝煙的異常。
她搖搖頭,緊咬着脣遲疑的說:“沒,什麼對沒有發現。”
冷靜一點,誰都有嫌疑,什麼人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了,自己現在只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不表示出來。
只是,就僅僅是懷疑而已,就已經讓謝煙心痛難耐了。
她無法想象,如果真的是那個人,自己要怎麼辦。
她如果的信任對方,無話不說,如果真的是她,那自己以後肯呢過就真的一個信任的人都找不到了。
謝煙苦笑了一聲,將眼睛轉向窗外,抿着脣,眼底閃過一絲情緒。
她希望自己猜測了,否則,她懷疑自己會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顧翊看着他,嘆了口氣。
謝煙這副神情,分明就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只是不知道她懷疑上了哪一個人,讓她又這樣受傷的神情。
顧翊暗忖,能夠讓她又這樣被背叛的神情,那對方必然是和謝煙關係很好,走的很近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有嫌疑。
這樣一盤查,那人選就少了不少,一個個逐個盤查就好了。這樣速度也快得多。
謝煙在不安中回到了家,心裡一直都非常的忐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在家裡也坐立難安,就算有顧翊安撫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顧翊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柯宸,讓他縮小範圍,然後靜靜地在家裡等待着結果。
晚餐謝煙都沒有心情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叮鈴鈴——”
一聲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謝煙被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看着顧翊接起了電話。
心臟的跳動開始不斷加快,越發的不安。
顧翊聽到柯宸的回覆之後,下意識的看了謝煙兩眼。
謝煙的臉色一白。
他這一眼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東西,謝煙的心裡已經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顧翊掛了電話之後,抱着她,安撫性的拍着謝煙的肩膀。、
“是誰?”謝煙的聲音都在顫抖。
“唐詩!”
眼前一黑,謝煙緊緊抓住顧翊的手,勉強打起精神,啞着聲音說:“確定了嗎?真的是她?會不會弄錯了?”
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就足以看出她此時的心理是多麼的難受了。
唐詩……
從在訓練營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就一直很不錯,那之後雖然也因爲一些事情生分過,但終究大家後來還是釋懷了,特別是最近這大半年,兩人的關係是親密無間的,她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這些事情對她有什麼好處?
謝煙想不通,她現在心情一片混亂,下意識的不想接受這樣的答案。
這種被自己好朋友背叛的滋味,她並不陌生。
當初知曉溫如意和謝非凡之間上了牀的時候,自己也是如今這樣的痛苦,絕望,想掐着對方的脖子質問爲什麼,但是又什麼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