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奕澤和東方澈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看着滿滿一桌的早點,竟是一點食慾也沒有。
昨天晚上,兩父子在書房聊了很久,同時也計劃了很久。
因爲不知道朱麗葉到底要什麼文件,所以他們只是找了一些已經過期或早已解約的沒有實質作用的合同塞進那牛皮紙袋,期盼着朱麗葉能夠去書房找,再引誘她露出狐狸尾巴,順便揪出背後的端木楓。
張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着兩人都還一口未動,老太太也沒出來,便淺笑着說:“少爺、小少爺,你們先趁熱吃吧,我去喊夫人起來。”呵呵,原來他們是想等老太太一起用餐呢。
張媽來到老太太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可屋內並沒有迴應,一按門上的把手卻發現它竟然沒有反鎖。
(⊙ο⊙)咦?
她記得昨天晚上送夫人回房睡覺的時候,夫人是鎖好門了的呀!
一陣不祥的預感在張媽的心頭竄起,她慌慌的嚥了咽口水,放在把手上的手緊了緊,倏的打開了門。
一股腥味迎面撲來,張媽恐慌的皺了皺眉,一看老太太還躺在牀上,只是臉色很蒼白沒一點血色。
心中隱隱的有些焦燥不安,張媽三步並作兩步走近老太太牀前一看,不禁驚呆住了。
血,一大片的血,幾乎把睡的被單都染紅了。
張媽頓覺呼吸停窒,瞳孔收縮,失去控制的尖叫一聲,便暈倒在了地上。
任奕澤和東方澈聽到張媽的尖叫聲,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馬上便跑了進來,看到的竟是一片刺目的血腥和已經斷了氣的老太太。
“不……”任奕澤痛苦的仰頭一聲咆哮,深邃的黑眸閃爍起駭人的火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這樣?奶奶怎麼會死了呢?
任奕澤像一頭髮狂的獅子,咬着牙根,眸中閃出一抹抹暴戾的紅光,已經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_╯)。
猛然轉身,急急向朱麗葉的房間衝去,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沒人會這樣做的。
一腳踹開朱麗葉的房門,卻看到她還窩在被窩裡睡大覺,任奕澤憤怒的一把掀了被子,卻意外的看到一團堆起的棉被。
(⊙_⊙)什麼?沒人?逃了嗎?
任奕澤幾乎瞢了,完全不敢相信,事情怎麼會這樣發生了呢?不是有監控嗎?爲什麼都沒人通知他奶奶遇害的消息呢?東方爵都在幹什麼?
“澈,馬上打電話給東方爵,問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任奕澤憤怒的吼道。
爲什麼朱麗葉都逃走了,也沒發現?爲什麼奶奶都被她害了,也沒察覺出來?爲什麼……有太多的爲什麼要問,可現在他卻顯得那麼的無力。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呢?他真的完全沒有想到,朱麗葉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老太太的。
胸口涌起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痛,狠狠地侵蝕着他的心臟,無聲的眼淚在心臟的深處,流了一層又一層。
“啊…”任奕澤痛苦的嘶喊,挫敗的蹲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拽着自己的頭髮,痛不欲生。
東方澈愣愣的站在老太太的房門口,驚悚的黑眸一直瞪得圓圓的,眨都沒眨過,他完全被嚇到了,也很想聽任奕澤的話,打電話給東方爵,可是他的雙腳像被釘在地上一樣,邁也邁不動。
太奶奶死了?太奶奶竟然死了?這太可怕了,怎麼會這樣,朱麗葉爲什麼要這樣做?太奶奶哪裡對不起她了,她竟然這樣對待她,真是……太過份了!
“哇啊……”小小年紀的東方澈第一次哭了出來,晶瑩的淚水如決堤了般涌了出來。
任奕澤一聽到東方澈的哭聲,猛然清醒了過來,連忙跑回老太太的房間,將已經哭成一個淚人的東方澈給抱在了懷裡。
他的身子在發抖,澈一向都是很堅強的,沒有想到這回竟然哭了。
任奕澤眼圈發紅,喉間苦澀,其實他也很想哭,可是…可是現在他不能哭,他得趕緊通知東方爵,讓他馬上下令去追捕朱麗葉,這個殺人兇手,他一定不會饒了她,當然還有端木楓。
心疼的抱着東方澈安撫着他,另一隻手已經在撥打電話了。
“喂,東方爵,你快點過來,我奶奶…已經被朱麗葉給殺死了。”任奕澤低啞的聲音,顯得無力、挫敗。
“什麼?怎麼可能?”東方爵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犀利的黑瞳裡閃過一抹刺痛,這個消息實在太令他震驚了,昨晚明明安排好了值班人員,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說裝了監視系統嗎?爲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的人員都沒有察覺呢?”東方爵的口吻,任奕澤聽着十分的不舒服,氣惱的火焰頓時竄得老高,眸中滿是驚濤駭浪,同時還有一絲的痛楚。
“……”東方爵沉默了,臉色陰沉了下來,緊抿着嘴脣,好半天才說:“好,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像颳起一陣旋風,東方爵抓起衣架上的外套,目光陰騖,咬牙切齒的奔出了辦公室,經過大廳走廊的時候,怒火滔天的說:“昨天是誰值得班,馬上給我滾出來。”
瞬間,大廳裡忙碌的所有警員都害怕的怔住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東方爵平時是很少發火的,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發那麼大的火,看來是出什麼大事了。
一個面貌憨厚的年輕警員瑟瑟的舉了舉手,站了起來,吞吞吐吐的說:“昨…昨天是我值得班。”
“你跟我來。”東方爵面色陰沉,出口的聲音更是透骨的冰涼,讓人髮指。
年輕警員愣了愣,有些不情願,因爲此時的東方爵實在太令他害怕了,他好怕東方爵會一時失控,一槍嘣了他。
東方爵意味深長的看了那警員一眼,就邁着大步急急走了出去,他得趕緊到任奕澤家裡看看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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