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喜歡,就別吃了。”他端走她面前的蛋糕,將寧卿卿最喜歡的那塊放到她面前,伸手幫她抹去了嘴角的奶油。
“嗯?”寧卿卿有些發愣,反應過來之後巴掌大的小臉微微發紅,眼睛晶亮,嘴角上揚,“一起吃吧。”
一邊說着,她一邊叉出一塊蛋糕,手指微微地有些顫,揚着小臉,滿眼期待地將蛋糕送到他的嘴邊。
南宮炎寵溺的笑笑,然後輕輕的咬了一口,又推回她面前:“你吃吧。”
寧卿卿不解的望着他,“爲什麼不吃了?”南宮炎輕輕地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不變,聲音卻是低沉的讓人臉紅。
“好吃的應該先留給老婆大人吃嘛。”突如其來的一句“老婆大人”,讓寧卿卿徹底羞紅了臉,她眼睛水汪汪的,臉頰染上一抹粉紅。她爲了掩飾自己的羞態,只是低着頭小口小口的吃着這塊被推來讓去的蛋糕。
南宮炎平時很少這麼喊她,今晚突然這麼喊是爲什麼呢……寧卿卿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看着低頭貌似正在認真吃蛋糕的妻子,南宮炎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好吃的當然要先給你吃。”正如同她對他那般,他也會學着把最好的留給她。
聞言,寧卿卿側頭看了南宮炎一眼,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他今晚特別不一樣。雖然他的聲調語氣還有動作都和平常相同,但她就是隱隱覺得不對,也許這可以歸爲女人的第六感?
“嗯,不能光看着我吃。你想吃什麼,我陪你去拿?”寧卿卿吃完最後一口蛋糕,體貼的提議到。
“你要不要再吃一塊?”南宮炎猶豫了兩秒,露出一個笑容:“我不想吃。”
“不行,你晚上還沒吃過東西呢。”說着,她主動把白嫩的小手放進南宮炎掌心,脣角一勾,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南宮炎握着掌心裡滑嫩的小手,放到薄脣邊輕輕一吻,而後風輕雲淡的說:“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到他答應,寧卿卿眼睛裡堆滿了笑意。
“傻笑什麼?”南宮炎挑着眉頭,很自然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沒什麼,只是覺得很開心。”她莞爾。
兩人挽着手走到食品區,寧卿卿隨意掃了一眼,都是些點心和水果,南宮炎好像不是很喜歡吃甜的。
“都是些甜的……”寧卿卿癟嘴,擡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宮炎。
南宮炎看着寧卿卿的表情微微皺眉,怎麼她一副很小心的樣子?難道她在害怕自己?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寧卿卿歪着頭看了看他的表情,大着膽子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南宮炎?”
南宮炎不說話,只是略微僵硬的擡起手揉揉她的腦袋,“隨便。”
隨便?他是說隨便吃什麼都行嗎?忽然“咕嚕”一聲,寧卿卿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我剛剛纔吃了蛋糕啊……”寧卿卿此時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在南宮炎面前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看着寧卿卿糾結又懊惱的可愛表情,南宮炎有些想笑。他擡手放到脣邊掩住輕咳的一聲,“這裡的蛋糕一向以小巧精緻而聞名。”
寧卿卿微愣,“啊?”
南宮炎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心裡卻被寧卿卿的小表情逗得不行,“笨蛋。”
她依舊一頭霧水,南宮炎這是唱哪一齣?愣了半晌,寧卿卿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表示理解自己肚子叫情有可原?
“確實有點小……”她的聲音細如蚊吶,“才吃兩口就沒了。”
“小姐沒吃飯就過來了嗎?”突然,一個清亮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南宮炎和寧卿卿齊齊看向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一襲銀色抹胸長裙,頭髮微卷,妝容十分精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寧卿卿不解的看向南宮炎:這是他的朋友嗎?可是她好像從來沒見過啊。
南宮炎卻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他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在食物桌上夾了兩個蛋黃酥放到餐盤,掃視了一邊桌子又開始皺起眉頭。
“服務員,我需要一杯牛奶。”南宮炎端着餐盤無比自然的對立在一旁的男服務生說。
“呃……先生你確定是一杯牛奶嗎?”男服務生嘴角略抽,他還是第一次碰見在這種地方要求喝牛奶的。
南宮炎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麼不對,既然顧客有需要,爲什麼他們不能提供服務呢?而且牛奶也不是什麼奢侈的、難以見到的飲品。
得到肯定的男服務生對着南宮炎禮貌點頭,“好的,您稍等。”
“要熱的。”南宮炎又加了一句。
男服務生點頭,心情略微複雜的去端熱牛奶了。他一邊走一邊暗自感嘆:今天遇到的客人提的要求都略微奇葩啊……先是一個客人跑來問自己,這裡有沒有麻辣燙提供!結果現在遇到一個要喝熱牛奶的……
“唉……”他嘆了一口長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南宮炎端着餐盤迴到寧卿卿身邊,神情溫柔極了。但是他開始有點不開心了,因爲寧卿卿在很認真的和剛剛搭話的女人在聊天,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回來。
別的男人會不會這樣他不知道,反正他只要看見寧卿卿和別人太過熱絡就會不開心,不管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寧卿卿曾經說過他愛吃醋,南宮炎想不明白,見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他人親密也能叫做吃醋嗎?
“卿卿。”南宮炎聲音低沉又性感,再加上刻意的溫柔,蘇得不行。
寧卿卿回頭見到是他,又大又圓的眼睛裡立刻盛滿了笑意。
“走吧,去吃東西,你不是餓了嗎?”南宮炎眼神專注的看着寧卿卿,彷彿全世界只有她。
“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男伴嗎?”身穿銀色抹胸長裙的女人開口,烈焰紅脣一張一合的很是性感。
寧卿卿愣了一下,這個女人有些自來熟啊……
可沒等她開口,那個女人卻把目光移向了南宮炎,她伸出右手:“敢問先生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