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逸寒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了笑模樣,似乎有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卸下了心頭大石一樣!
“寶貝,快進來!”冷逸寒斜靠在門框上,衝白牡丹勾了勾手指,那張絕世容顏上,浮現出了邪魅的笑容。
白牡丹見了他的笑模樣,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放下了大半。
她立刻連蹦帶跳的,飛速的跨越了十級的臺階,像樹藤一樣的,纏上了冷逸寒健美的身子。
冷逸寒在跟她相處過一天之後,就被她所深深的迷住了,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甚至還不知不覺的,就把原本捧在手心裡的孩子們給冷落了。
可以說,白牡丹吸引他的,除了她跟梅兒有那麼幾分相似外,更多的,似乎是她的風情萬種,是一種說不清楚的迷戀。
那種迷戀的感覺,非常的奇怪,有那麼的一點詭異。可是,當他想要抓住那種感覺的時候,卻又稍縱即逝,無法看清,更加理不出任何的頭緒。
現在想來,白牡丹,應該是有什麼古怪纔對。否則的話,以他多年來在女人面前所練就的非凡定力,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被她所迷惑,並深陷其中?!
然而,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現在,還不是拆穿她的時候。否則,收拾了一個白牡丹,還會有另一個白牡丹,甚至更會有什麼張三和李四出現!
冷逸寒心念轉動之間,眼裡掠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冷冽,一閃而過。
只是,現在,真的還要和這個女人親*熱嗎?
她雖然對他依然很有吸引力(感官的吸引),但是,一想起她的所作所爲,想起她的詭異和狠毒,他就忍不住想要立刻掐死她!
還有,蘇絡蔓罵他是“種馬”的話,也一直迴旋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每次一想起來,他的心就跟被芒刺狠狠的紮了一下似的,非常的不得勁,隱隱的一陣陣的刺痛。
所謂“種馬”,一開始他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琢磨了許久,又試探了她一下,終於恍然大悟。原來,“種馬”這個詞語,竟然是她獨創的,是專門用來針對、侮辱、形容那些有一大堆的女人的男人的!
明白過來的他,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敢情,按照她的意思來說,就是說他堪比那什麼樓子裡賣*身的。合着,他還成了那被衆多女人給佔了便宜的悲情男人?或許說,是骯*髒的男人了?
說來說去,明擺着就是好嫌棄他嘛!嫌棄他跟好多女人有過親密的關係,就差點直接說他這人很髒*了,這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臉,明晃晃的看不起他嘛!
天地良心,跟他有過很親密的關係的女人,其實並沒有多少,也就那麼三五個。而且,那些女人都是很清白的良家女子,唯一的一個出身不咋地的白牡丹,她跟他的時候,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子。
他是誰?他可是堂堂的逍遙王爺,能跟那些不清不白的女子攪和在一起麼?當然不能,他又不是在深山老林裡困了幾十年的光棍漢,再怎麼眼饞女人,也不至於那麼的飢不擇食!
然而,令他非常鬱悶的是,雖然蘇洛蔓這樣瞧不起他,這樣蔑視他,把他看得一錢不值,看得扁扁的。然而,他竟然忍不住會時常想起她,她在他心裡的印象和地位,非常詭異的,竟然與日俱增。她在他心中的影子,揮之不去,日漸清晰。
就比如此時此刻,他忽然分外的想念她,分外的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好好的疼愛一番。想起她對着他叉腰怒罵的樣子,不期然的,他的脣邊不知不覺的,掛滿了柔情的笑容。
哦,我的天哪!我莫不是中邪了吧?在這個時候,怎麼會想起了那個可惡的醜女人蘇絡蔓?
我的天,還真是要命!
只要一想起她那張靈動萬分的小臉,以及她對孩子們自然流露的真情,他竟然有會有點想念,不再討厭她、記恨她了!
特別的,是她那堅毅倔強的神情,清澈的沒有任何雜質的眼,還有她那過人的膽識和智慧,構成了無數的閃光點,在衝擊着他那顆麻木的心靈。
可惜的是,這個蘇絡蔓長得太醜了!而且,也不夠溫柔,對他太兇了!不多的幾次見面,每一次見到他,她都彷彿全身都是刺,沒有一句好話。看他的眼神,要不就是冰冷刺骨,要不就是滿是嘲諷。
否則的話,讓她成爲真正意義上的逍遙王妃,也未曾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如果她對他有情義,如果她願意主動跟他和解,並且主動跟他親熱的話,他倒是挺願意的。話說,他忽然覺得,娶她爲王妃,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唉!可惜,天不遂人願呀,她貌似把他當成了豺狼虎豹,避之唯恐不及。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她對他的敵意和疏遠呢?
他做夢也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他竟然會爲了她對他的疏遠和不屑,而如此的頭疼。按理說,像他這樣美的跟“妖孽”一樣的男人,醜女蘇絡蔓,其實委實是配不起!
而且,就她自己來說,和他這樣的絕世美男相處,恐怕也會有很大的壓力吧?搞不好,她會很自卑,連頭都擡不起來。唉,說實在的,她怎麼就那麼的醜啊?這麼醜的女人,在這世上,怕也不多見吧?唉,這麼的醜,她自己也一定很難過吧?
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爲,她對他這麼不屑,這麼冷淡,這麼避之唯恐不及,會不會是她真的很自卑呢?
嗯,其實說起來,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冷逸寒這樣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被白牡丹攪亂的心情,也冷靜了一大半。
而此時此刻,在白牡丹看來,冷逸寒就是一個色*鬼,一個糊塗蛋!
什麼神秘睿智、英明神武的逍遙王爺?!那都不過是坊間的傳聞而已,根本就沒有那麼的厲害!
原來,白牡丹看到冷逸寒和李剛進密室談話,還很擔心李剛會告她的刁狀,壞了她的大事。
現在看來,冷逸寒似乎沒有懷疑她什麼,不用太擔心了!
白牡丹神色中,透着一抹異常詭異的得意,心裡冷笑不斷,暗生毒計。哼!不就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草包王爺麼?這樣的人,她都搞不定的話,她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白牡丹的眼神,因爲角度的關係,她以爲冷逸寒不可能看得到,竊喜了許久。因爲太自以爲是,自持過高不說,還把對手估計得太低。所以,此時此刻的她,那叫一個自信滿滿,也沒有昔日那邊的謹慎。
然而,殊不知,她所有的神色變化,以及透過眼神所表露出來的心理活動,都被對面一面不易覺察的鏡子,全部反饋到了冷逸寒的眼裡。
該死的女人,莫不是以爲他是個傻的?堂堂的神秘王爺,連她這點小伎倆都察覺不到的話,那還是世人心目中的那個他麼?
小樣的,跟他玩心眼,跟他對着幹,簡直就是找死!不做死,就不會死!既然她要作死,那他就不妨成全她!也好讓她以及她背後的主子知道,他冷逸寒可不是好惹的,所有招惹了他的人,都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堂堂的逍遙王爺,那可不是什麼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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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慕容皓軒和蘇磊、蘇飛天色未亮,就先行起程了。
離開之前,喬裝打扮的他,在逍遙王府的附近,徘徊了許久,在蘇磊的一再催促下,終於狠了狠心,絕塵而去。也罷,暫時就這樣吧,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就維持原狀。
兩個時辰之後,蘇大將軍攜帶所有家人,也緊跟着出發了,隨行的,除了將軍府的三十來個武藝高強的侍衛外,還有十來個自願跟隨的忠心下人。
蘇家的主子都是良善之輩,對下人向來很好,所以忠心之人可不少。這十個自願跟隨的下人,都是忠心可嘉之人,絕對的可靠。有了這十個可以信賴的人跟隨,蘇大將軍的心裡也鬆快了不少,多一個忠心的家僕,就意味着多一份力量。
城門口,蘇絡蔓帶着籽言和籽軒,連同香草和李風,已經在此等候多時。家人和愛人都要遠行,她的心裡是非常難捨的,也非常的擔心。然而,她卻也無可奈何,實在幫不了什麼。心裡除了難捨,就是愧疚和不安。
初升的太陽光,折射出千萬條異彩紛呈的光線,灑落在那浩浩蕩蕩的遠行隊伍之中,撫慰着衆人溼潤的心情。
人羣很擁擠,香草牽了兩個孩子的手,站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蘇絡蔓一襲紫色的衣裙,站在那裡,站在顯眼處的人流中。紫色的裙襬隨風飄舞,在擁擠而略顯混亂的人羣裡,猶如鶴立雞羣,卓然不凡,引來無數人的回頭和注目。
而就在這個時候,城樓上的一扇小窗前,冷逸寒赫然出現在了那裡。他倚靠在窗前,淡漠銳利的目光,一直緊緊的鎖住那個紫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