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林小碗一邊用身體幫榮少琛擋樑芊雨的襲擊,一邊驚呼。
“天啊!”
“不要!”
“啊!”
圍觀的人羣中尖叫聲不斷。
榮少琛發現不對,迅速一手抱緊她,一手想拍開襲近的酒瓶,意識到來不及,轉而飛快將手掌護住她後腦勺,同時身體往後傾。
酒瓶從林小碗後腦勺晃過,落至她後背。
就在這時,楊遠橫閃過來,撲向樑芊雨胳膊處,將她帶倒。
林小碗一聲悶哼,整個人軟了下去,榮少琛迅速將她抱住,急喊:“小碗!”
“哎喲!”
樑芊雨撞向了一邊的桌子,手腕急劇的疼痛感讓她慘叫出聲,手中的酒瓶也被扔到地上碎了。
“小碗?”見林小碗含着眼淚一個勁兒地咬牙倒吸氣,心痛無比的榮少琛扭頭吼道,“叫萬理!”
隨後趕過來的小飛一邊怒視着樑芊雨,一邊飛快掏手機給萬理打電話。
“你是個什麼東西?要你多管閒事?!”樑芊雨托住吃痛的胳膊怒罵楊遠,又見榮少琛對躺在懷中的林小碗關心倍至,馬上狠啐道,“又在裝楚楚可憐相,林小碗,你還真會勾搭男人……”
小飛馬上怒斥道:“再說一句把你脫光遊街!你要不是女人,早把你廢了!”
“你當我是廈大畢業的?”樑芊雨滿不在乎瞟了眼並不出衆的小飛,罵林小碗的聲音也越響,“騙着肖煜,哄着榮少琛,這又來了個護美英雄,世上賤女人多,不長眼睛的男人也多!”
“你!哎喲!”林小碗想反駁一句,肩上如針刺的巨痛感讓她立馬蔫了。
榮少琛摟住她,如刀的目光射向樑芊雨,正要說話,楊遠已經一把捏住了樑芊雨胳膊,冷斥道:“閉嘴!想進蘭心湖餵魚?”
“你敢!”樑芊雨狠狠地抓了把他的手,待他一鬆手,馬上掏了手機。
“他們不打女人,我打!”孫欣欣衝過來,一把拍掉樑芊雨的手機,“啪啪”就是兩巴掌,“早看你不順眼了,看我今天怎麼治你這爛嘴。”
一時沒注意的樑芊雨被扇得頭暈眼花,待勉強看清孫欣欣時,一邊罵一邊撲上去與她掐架。
“孫欣欣,你個破爛貨!陪糟老頭睡覺得來的錢還好意思顯擺?賤人!”
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欣欣小心啊!”
林小碗咬牙想去幫忙,被榮少琛摟住,低聲道:“小心你自己!”
“我不礙事,但是欣欣……”
“她吃不了虧。”榮少琛無視混亂的場面,眼裡只有對她的關心。
林小碗側頭看時,見頭髮散亂的樑芊雨被孫欣欣強按在桌上,心裡堵着的那口惡氣立馬就順了,眼裡帶出不屑。
“小碗,你沒事兒吧?我幫你報仇。”孫欣欣死死按住樑芊雨。
不肯服輸的樑芊雨,鬼叫着用腳往後亂踢着,一邊衝林小碗罵道:“林小碗,你真以爲你是公主?你不過是榮少騎着去找公主的白馬罷了!別得意太早,我等着看你被榮少當垃圾扔的時候!”
“你……”
“別動。”榮少琛摟住衝動的林小碗,聲音如糯米,再看樑芊雨時冰冷至極,“我和我老婆之間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你是榮少?!你怎麼會來?”樑芊雨纔看清榮少琛,全身一震,本因極度憤怒變紅的臉色,此時瞬間煞白。
孫欣欣鬆開了她,得意地哼道:“這生日宴是小碗和榮少特意給我補辦的,他怎麼會不來?”
“這是榮少幫辦的?!不是那個糟老……”樑芊雨頓住話語,再看了眼被榮少琛柔情緊繞的林小碗,眼裡開始有了懼色。
“真會想象,是你自己想勾搭糟老頭吧?哼!”孫欣欣不屑地冷笑。
這邊林小碗聽到孫欣欣的話,正用不解的目光詢問着榮少琛。
榮少琛柔聲笑道:“不願看到你因沒參加好朋友生日宴而內疚。”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給你驚喜。”
人羣中譁然聲頓響,羨慕、嫉妒、諂媚的目光齊刷刷投向林小碗。他們此刻才明白:在林小碗麪前,其實榮少一點兒也不高冷。同時在心裡暗自慶幸沒犯樑芊雨這樣的渾。
面如死灰的樑芊雨早癱倒在地,嘴裡不停地喃喃着“怎麼會這樣”的話語,不過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小碗身上,無暇顧及她。
林小碗也被榮少琛的回覆震住了,各種甜蜜滋味不斷涌上心頭,似乎連背上也不覺得疼了。
當他女人受衆人矚目的感覺真爽,天,她要上癮了,怎麼辦啊?他肯定得笑話自己了。
她不敢擡眼看他雙眸,覺得臉上火辣辣地,怕被他看穿心思,將臉埋進他胸口。
“我帶小碗去檢查傷勢,你們盡興。”榮少琛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女人抱起。
“好,幫小碗好好檢查啊。”孫欣欣揮揮手,衆人連忙讓開一條道,有人甚至還討好地將橫亙在中間的椅子挪開。
榮少琛抱着林小碗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眼楊遠,又往別處瞟了眼,才慢聲道:“讓她明白怎樣叫賤。”
楊遠微愣,馬上反應過來,點點頭,給小飛使了個眼色。
“喏,這是新市上市的可以讓你快活至極的藥,便宜你,讓你嚐鮮。”小飛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我親自來喂她!”孫欣欣興奮的聲音。
緊接着便是樑芊雨響徹雲霄的淒厲叫聲:“你們要幹什麼?!這是犯法的!救命啊!唔……”
林小碗感覺不對,勾住榮少琛的脖子,急急想回頭:“你可別讓楊遠他們做什麼……”
“麪粉而已,嚇嚇她。”
“啊?!”
“給你灌點酒,藥性會更快!回頭把你扔進餓男最多的酒吧,讓你明白什麼叫最賤。”
“不要啊!救命!誰來救救我!”
榮少琛抱着林小碗走到三樓,孫欣欣和樑芊雨的聲音才終於完全消失。
林小碗的手還緊緊地勾着榮少琛脖子,發燙的臉依然緊緊靠在他懷中,那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還在不斷上漲,韻味無窮。
如果時間就此定格,一定棒極了。
或者由他就這麼抱着一直走下去,沒完沒了,其實也很棒。
“想讓我壓你身上?”榮少琛極具魅惑的聲音在耳邊輕響。
林小碗睜眼一看,就看到了他那雙泛着狡黠的雙眸,目光微微下移,便看到他的脣已移至離她脣不足兩釐米的地方。
天,他這是要做什麼?
“你別亂來啊!”
“你再不放手,我真的要亂來。”
林小碗才意識到她已經躺在牀上,慌忙鬆手,肩上的痛感再次襲來,讓她忍不住喊出了聲。
“別動。”
榮少琛小小心心地幫她脫掉外套,然後輕輕將她翻轉,慢慢將她衣服撩起。
“砰砰砰。”
“老闆,我是萬理。”
輕輕的敲門聲伴着萬理輕輕的聲音一併響起。
榮少琛馬上停下動作,起身開門。
萬理拿着藥箱快步走進來,一邊問道:“夫人傷哪兒了?”
“背上。”榮少琛再次幫林小碗將衣服撩起,“看看怎麼樣。”
萬理仔細檢查了番,暗鬆了口氣,臉上卻一本正經:“有點兒嚴重,有輕微內傷。”
楊遠幫自己撇去了樑芊雨大半的力度,自己還受了內傷,要是沒有楊遠幫忙,自己不得被樑芊雨砸死了?這個女人也忒狠了吧?!
背脊出汗的林小碗在心裡暗自慶幸。
“去醫院。”榮少琛聽言馬上要扶起林小碗。
“誒誒,我有深山老中醫給的專治內傷的藥,比醫院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萬理從藥箱裡拿出一盒黑不溜秋的藥來,“每天擦兩次,擦兩週差不多。榮少,麻煩您把夫人上衣脫光。”
“脫光衣服?!”榮少琛雙眸如刀。
林小碗也嚇了一大跳:“擦藥還得脫光衣服嗎?”
“沒有束縛,身體處於最放鬆狀態,藥性纔會最強,效果最好。”萬理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可是……”林小碗咬着嘴脣看着榮少琛。
“怎麼擦?”
“什麼?”萬理明知故問。
榮少琛從他手中拿過藥,萬理“反應過來”,一邊做示範動作一邊認真地說道:“早晚各一次,一次半小時,就算淤青消了也要堅持做完兩週,因爲內傷你用眼睛看不到,萬一留下病根,以後要根治就麻煩了。”
“嗯。”榮少琛認真地聽着看着。
做完示範動作,萬理又叮囑了幾句,然後關門出去,直到進了電梯,他纔敢笑出來,掏出手機給楊遠打電話。
“能不脫光嗎?”林小碗難爲情地看着他。
“不能。”榮少琛將空調溫度調至最高。
“可是……”
“想讓傷更嚴重?”
“不想。”
“擡起手。”
“把衣服撩上去行嗎?”
“你身上哪裡我沒見過?”
“好吧。”趴在牀上的林小碗撇了撇嘴,配合着他的動作。
上衣被脫光,紋胸也被解開了,榮少琛一手托起她頸下,另一手她身下抽出紋胸,無意中在她胸前敏感的地方摩擦了下,一股觸電似地感覺襲遍全身,讓她忍不住微顫。
“很痛?”榮少琛只道她背疼,一邊輕輕放下她,一邊緊張地問道。
“呃,是。”
“我輕點兒。”榮少琛放她放平,洗了手,沾上藥,按照醫生教的方法輕輕地按摩起來。
疼痛中伴着麻酥的觸感,讓林小碗只覺得暢快,卻又說不出哪裡暢快,只道是藥效的原因,也沒多想,只是靜靜地感受着他指間的觸動。
那天晚上,他的手指是否也這麼輕柔地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目光是否也像今天這麼溫柔地注視過她?
就在林小碗情迷意亂時,背上那雙手開始慢慢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