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一見韓嫣然說話就跟吃了火藥一樣,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也沒有再說話。
韓景初看着一臉不開心的韓嫣然笑着說道:“是不是傅斯寒惹你了。跟哥說,哥教訓他。”
韓嫣然不敢衝着韓景初那麼厲聲的說話,放軟聲音說道:“哥,沒什麼事。你就別瞎想了。”
韓景初只是冷冷的看了韓嫣然一眼,沒有再說話。這時在後面一直沉默着的顧詩詩立馬就不樂意了。
顧詩詩覺得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韓嫣然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的樣子,好像每個人都得仰着頭看她。
所以顧詩詩站在許銘面前。看着韓嫣然也沒好態度的說道:“沒什麼事就把你的那副苦瓜臉收起來,在這擺給誰看啊。好心情都被你給攪和沒了。”
韓嫣然一聽顧詩詩這樣說她,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此時更是火冒三丈,狠狠的瞪着顧詩詩,衝着顧詩詩喊道:“顧詩詩,我怎麼樣礙着你什麼事了,你不想看別看就行了,我把你眼睛安我身上了嗎?”
顧詩詩絲毫沒有被韓嫣然的氣勢給壓倒。也揚起了下巴,氣勢不輸韓嫣然。
接着顧詩詩看着韓嫣然冷冷的說道:“看來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是這樣的一副做派嗎?”
雖然顧詩詩只說了一句話,但足以將韓嫣然心底全部的怒火給勾起來。因爲顧詩詩的言下之意就是韓嫣然現在的樣子有辱“千金小姐”這四個字。
韓嫣然聽懂了顧詩詩的意思。其餘人自然也聽出來了,許銘見形式不妙。急忙說道:“好不容易見一面,怎麼還吵上了呢?”
許銘剛說完,韓嫣然就已經咬着牙,滿眼的怒意伸手推向了顧詩詩,顧詩詩沒有想到韓嫣然會突然推她,一個沒站穩身子就往後面倒去。
許銘看到顧詩詩的身子往後倒去,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停跳了一般。
許銘下意識伸手去抓顧詩詩的手,但是許銘還是慢了一拍,顧詩詩的指間在許銘手裡滑走。
許銘歇斯底里的喊着顧詩詩的名字,顧詩詩還懷着孕,而且顧詩詩的身後的地下就是零零散散的佈置婚場的物件。
其餘人也是一緊,就在顧詩詩的身子馬上要摔到地上的時候,唐婉涼一下子撲過來將自己的身子墊在了顧詩詩的身子。
接着同時傳來了兩個女人的痛叫聲,顧詩詩的叫聲是被嚇得,她真的怕這樣一摔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當顧詩詩倒在地上時覺得並沒有什麼痛感,驚奇了幾秒之後就看向了身下。
接着顧詩詩就看到了在她身下臉色蒼白的唐婉涼,而自己正坐在唐婉涼的肚子上。
顧詩詩下意識挪開了自己的身子,韓景初的大腦也端了三四秒的片,回過神來就急忙跑到了唐婉涼身邊蹲了下來。
韓景初看着唐婉涼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心裡一緊急忙喊着唐婉涼的名字。
唐婉涼覺得自己的後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後面傳來陣陣的痛意,而且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唐婉涼也清楚的聽到韓景初在一遍遍的叫她,她想答應,但是她卻怎麼也說不了話。
韓景初見唐婉涼躺在地上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沒有一點反應,心裡更加的慌亂。
一旁的許銘也急忙問着顧詩詩說道:“詩詩,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顧詩詩搖了搖頭,眼淚就掉下來了,哭着跟許銘說道:“許銘,我沒事,快看看涼涼,快看涼涼。”
許銘見顧詩詩說她沒事,也便放心了,急忙看向了唐婉涼,就看到了韓景初抱着唐婉涼,而韓景初覆在唐婉涼後背上的手滿是鮮血。
傅斯寒也一臉的緊張,沒有想到唐婉涼會傷的這麼嚴重,衝着韓景初急忙說道:“韓哥,別愣着了,快送小嫂子去醫院。”
韓景初在抱起唐婉涼時,看到地上滿是血的時候,他的大腦一下就空了,就因爲他的一時疏忽又讓唐婉涼受了一次傷。
韓景初聽到傅斯寒這麼一喊,意識才猛地回籠,抱起唐婉涼就往酒店門外跑去。
韓嫣然也沒有想到就因爲她的一推惹了這麼大的事情,嚇得愣在原地,腦子裡亂的像一團麻。
傅斯寒看到韓嫣然一副被嚇壞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抱了抱韓嫣然,沉聲說道:“你自己回去,我去看看小嫂子,希望她能沒什麼事。”
說罷傅斯寒便向外面跑去,其實傅斯寒知道,韓嫣然本性不壞,她只是被大小姐的那身傲氣和貴氣給衝昏了頭腦。
其實這種時候傅斯寒應該留下來陪着韓嫣然的,但是傅斯寒卻覺得只有唐婉涼沒事纔是對韓嫣然真的好事。
唐婉涼沒事一切都好說,如果唐婉涼有什麼閃失,就算韓嫣然是韓景初的親妹妹,韓景初一樣會教訓韓嫣然。
傅斯寒覺得他陪在韓嫣然身邊也沒有用,所以傅斯寒還是覺得在第一時間確定唐婉涼的傷勢比較重要。
因爲顧詩詩懷孕不能跑,所以許銘只能陪着顧詩詩快步向外面走着,等許銘和顧詩詩出了酒店就看到傅斯寒已經開着車送韓景初和唐婉涼去醫院了。
許銘和顧詩詩快速走到車邊上了車,就往醫院趕去,現在安慰的韓嫣然的人只有那些佈置會場的人。
韓嫣然在原地站了好久之後才轉身離開了酒店,回了自己的公寓,她現在只想好好靜一靜。
在去醫院的路上唐婉涼才慢慢的緩了過來,唐婉涼看着韓景初緊緊的皺着眉頭,一臉的擔憂。
唐婉涼強撐着疼痛,衝着韓景初笑了笑,緩緩說道:“韓景初,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韓景初看着唐婉涼強撐着的樣子,心裡是更加的心疼,唐婉涼看着韓景初問道:“韓景初,我後背爲什麼這麼疼?”
一提到這個事韓景初就越發皺緊了了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難道你沒有看到你躺下的地方有一把剪刀嗎?”
唐婉涼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當時太急了,沒有看清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韓景初看着唐婉涼一臉的虛弱,也生氣不起來,畢竟當時的情況緊急,韓景初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