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4 重聚,不離不棄(2)
Chapter104 重聚,不離不棄(2)
安若涼忍受不了內心疼痛的折磨,她鬆開手使勁的拍打鐵欄杆,她手心都拍得紅腫了,卻依然無能爲力,去阻止眼前事情的發生。舒藺畋罅
安若涼沒聽到冷冥燁發出丁點的聲音,她虛軟的順着欄杆滑坐在地上,視線如芒刺一樣射向杜蔚然,站在旁邊的阿泰在那裡幸災樂禍的拍手叫好,在冷冥燁哪裡吃的虧也沒那麼疼了。
安若涼回過頭大口大口呼吸着,擡手抹去模糊視線的淚水,她雙手抓住身前的欄杆,顧不得一直不斷涌出眼眶的淚水,用盡全力的站直身,一瞬不瞬的盯着鐵籠裡面。
她看到冷冥燁被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擊中腹部,頎長高大的身子直直地倒在地上,那幾人旋即圍在他周身對他猛踢。
冷冥燁儘可能的屈膝護住身前,他依舊丁點聲音都沒發出,任憑那幾人把他往死裡打,妖冶的血花順着他的前額往下淌,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安若涼睜大眼睛眨也不眨,漆黑的瞳仁猛然收縮,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冷冥燁此時所承受的痛,她感同身受。
“打得好!打死他!”阿泰叫囂不止,恨不得能自己進去鐵籠裡面親自動手,好發泄心裡全部的怨氣。
“呵……呵呵呵……”安若涼突然輕笑出聲,抖動的肩膀隨着笑聲愈發的昂揚。
阿泰瞥了眼安若涼,嘴裡譏諷,“有病!”
“杜蔚然,這樣有什麼意思?不就是人多欺負人少麼?”安若涼忍着心臟被一刀一刀剜着的痛楚,冷冷的說道,“還有你,他熬了這麼多天,你如今仍不是他的對手,那之前的槍戰呢?你能活到今天,完全是他對你手下留情,不然,你早就粉身碎骨了吧?”
“你說什麼?”阿泰暴跳如雷,“TMD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安若涼脣角一勾,輕蔑的瞅着阿泰,“這張臉,你還要麼?”
阿泰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左手探向腰間,拔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朝安若涼揮去。
“住手!”杜蔚然回過神,怒喝了一聲,阿泰悻悻然的收回手。
拍了拍掌,杜蔚然示意鐵籠內的那幾人出來,收到命令,那幾名彪形大漢沒再動手,從鐵籠門魚貫而出。
“阿泰,說話要算數。”杜蔚然斜眼瞟向阿泰。
“D少,我……”阿泰握着瑞士軍刀的手不由得顫了顫,聳拉着腦袋。
“連只剩半條命的人你都對付不了,我留你有何用?”杜蔚然目光落在瑞士軍刀上,“你進去之前說過,如果這樣都拿不下他,你這張臉就不要了,你知道,我向來喜歡說一不二。”
阿泰叫囂的氣焰頓時被壓了下去,他知道,一旦D少爺開口,便沒有轉彎的餘地,他本想着就算自己說話不算數,在基地裡面也沒人敢說些什麼,可是沒想到……
阿泰陰厲的視線狠狠射向安若涼,握住刀柄的手緊了又緊,指節發出“喀喀喀”的聲響。
安若涼漠然的睨着直冒冷汗的阿泰,譏誚的笑着,“畜生尚且還要臉,你,果真不如畜生。”
阿泰惱羞成怒,他咬牙切齒的毒狠的怒視安若涼。
“阿泰,動手,別讓我把話說第二遍!”金屬般冰冷的嗓音從杜蔚然的喉間溢出。
阿泰左手握着刀柄,垂目看着泛着森冷寒光的刀身,咬了咬牙,將鋒利的刀刃抵在臉上右眼角下方,在場的人除了杜蔚然和安若涼,皆面面相覷,無人敢爲他求情。
“啊--”阿泰咬着牙,把後面的痛呼硬生生咽回去,左手臂划動,汩汩鮮血隨着他的動作傾瀉而出,大半張臉被血色染紅。
鮮紅的血滴答滴答的沿着阿泰的下巴滴落在地上,安若涼麪不改色的望着地上漾開的血花。
“現在,你滿意了吧?”
女子聽到頭頂的陰柔聲音響起,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然的別開臉。
杜蔚然的這句話,意思很明顯,阿泰的這張臉,完全是因爲安若涼才被毀的。
阿泰忍着劇痛,握刀的手全是血,冷冥燁在他的左眼角留下了一道疤,如今,他的女人又害他右邊的臉毀了,這個屈辱他永遠不會忘記!
阿泰握着刀柄,伸出舌尖舔了舔刀身上自己的血,目光兇狠的盯着安若涼,眼睛也不眨的將瑞士軍刀放回腰間。
杜蔚然倒是滿不在乎的嘴角含笑,“小涼,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帶你來這裡麼?”
安若涼垂首,默不作聲。
“我想讓你看看,他受盡折磨的樣子,不過,這遠遠比不上我所受過的。”杜蔚然蠱惑人心的水眸帶着說不清的妖嬈,“其實,要折磨他,還有一種辦法,而這種辦法,保證用過之後,往後會對我貼貼服服。”
聞言,小蘭臉色一陣煞白,“D少……”
安若涼看到一個男人拿着一支針筒走了過來,針筒裡面注滿了冰藍色的液體,女子大駭,“這是什麼?”
“魂。”杜蔚然好整以暇的回答。
“魂?”安若涼看到小蘭眼裡毫不掩飾的恐懼,“你想幹什麼?”
小蘭忽然半跪在地上,雙手艱難的撐着地面,她神情痛苦難耐,四肢顫抖抽蓄,“D少,求求你把‘魂’給我……”
杜蔚然冷笑,居高臨下的睨視小蘭,“我當初要你廢冷冥燁的一隻手,你膽子倒大,敢陽奉陰違,這次,算是對你的小小懲戒。”
“不……D少,求求你……我受不了了……給我……”小蘭整個身子支撐不住倒在地面上,雙手抱頭猛地往地面敲,想以此減輕痛苦。
安若涼看到小蘭磕得頭破血流,頓覺毛骨悚然,剎那間明白這“魂”的可怕性。
杜蔚然勾勾手指頭,兩個男人進到鐵籠裡面,看樣子,似乎真的想要給冷冥燁注射“魂”。
“不要,住手!”安若涼在鐵籠外眼睜睜看着兩人逐步靠近冷冥燁。
“知道爲什麼叫‘魂’嗎?很簡單,它本身是一種極具破壞力的毒品,只要注射過一次便不能停下來,到最後,連魂魄都沒有了,只能聽任於我,你說說,這樣折磨他是不是很好?”杜蔚然笑意陡然加深,眸底有掩不住的興奮。
安若涼看到手持針筒的男人在冷冥燁跟前蹲低身,她轉身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杜蔚然,“叫他們住手!”
“如果我說不呢?”
安若涼的手不着痕跡的繞到身後,探向後褲袋,她指尖觸到後褲袋裡面的東西時,目光與小蘭的不期而遇,安若涼滯住動作,小蘭依舊痛苦地掙扎着,擡眼時,又觸及久久不說話的張曉琳的眼,只見張曉琳面無表情的盯着前方看,安若涼不知道小蘭和張曉琳是看見了,還是裝作沒看見,她收回視線的時候,小蘭和張曉琳不約而同的別開了眼。
“你怎麼能如此卑鄙!”安若涼一邊指責杜蔚然,一邊步步靠近。
杜蔚然看着安若涼眸底清清楚楚的厭惡,心隱隱作痛,對於她的靠近,他全然沒有絲毫戒備,他以爲,安若涼除了表達自己的憤恨,就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尖銳的硬物低着他的頸脖,杜蔚然才突然明白,安若涼並非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倒是小瞧她了。
“住手!”安若涼喝住鐵籠內的男人的注射動作,“再不住手,別怪我不客氣!”
杜蔚然垂眸,瞥見她手裡握着的竟是磨尖的牙刷柄,呵,難怪在浴室逗留了一段時間,原來是這樣,真好笑!
“杜蔚然,放我們離開。”安若涼凜聲說道,卻看見在場的人個個都無動於衷,“你們想看着他死嗎?”
“沒用的,”杜蔚然低笑出聲,“我告訴過他們,如果我被挾持,那就不要管我讓我去死,你不信的話,儘管可以試試殺了我,他們會漠然置之。”
安若涼眸底掠過慌亂,“你別騙我了,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說完,她餘光望向鐵籠內的冷冥燁,他似乎清醒着,了無生氣的四肢開始小幅度的挪動。
回過頭,安若涼抵在杜蔚然頸脖的手有些顫抖,她目光掃向小蘭,只見小蘭朝她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就是說,杜蔚然的話一點都沒有欺騙的成分,就算她此時要了他的命,她和冷冥燁都離開不了這個鬼地方。
安若涼原本只是想把磨尖的牙刷柄當做必要時的防身武器,沒想到用到這個節骨眼上,她知道,杜蔚然鐵定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她還沒傻到這個地步,她眼瞅着針筒快要插入冷冥燁手腕處,心慌之下,動作遵循直覺--
“小涼,你沒殺過人,你下不了手的。”杜蔚然面不改色的望着她說。
“我能!別小瞧我!”對,他說得沒錯,她是下不了手殺人,但是,“你敢傷害他,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杜蔚然盯着她眼裡的憎恨,對,充滿厭惡的憎恨,不復以前看他時的溫柔,安若涼此時看他的每一個眼神,似乎都在告訴他,她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他,這個表裡不一的僞君子!
杜蔚然心裡一陣苦澀,他自認爲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就算周夢蕾的事情他一手操控並參與其中,他都最大限度的讓她不受傷害,“我們打個賭,怎麼樣?”他想,是他太縱容她了,亦或者,是他在縱容自己的心?
“打什麼賭?”安若涼警惕的望着他,生怕他在耍花樣。
杜蔚然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胸口,“你要是敢往我這裡扎,我就放過冷冥燁,不給他注射‘魂’。”
“我憑什麼相信你?”
杜蔚然神色複雜的盯着安若涼蒼白消瘦的小臉,“到現在,你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他想知道,爲了冷冥燁,善良的她是否真的能狠下心腸。
他也想知道,在她心目中,她可否對自己仍懷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捨。
就像,他莫名其妙的捨不得傷害她一樣。
杜蔚然心情極其的複雜,又帶有些許的期待,期待什麼?期待安若涼下不了手,期待她對他的感情並非只剩下憎恨和厭惡。
安若涼緊捏手裡磨得鋒利的牙刷柄,她感到不僅手心冒汗,連後背也溼了,她瞳仁不安的閃爍,機會只有一次,她深怕自己失手。。
“D少--”阿泰欲上前阻止。
杜蔚然揚揚手,示意他退下。
安若涼視線越過欄杆望向裡面的冷冥燁,眼裡的猶豫遲疑漸漸轉化成無比的堅定,她想起璐璐,想起杜蔚然拿一個僅有四歲大的孩子威脅冷冥燁乖乖就範的卑鄙行爲,她咬緊牙關,緊捏牙刷柄的手高高舉過頭頂。
杜蔚然看到她的手揚起來,那一瞬間,他是能躲開的,但他想弄清楚,溫柔陽光的安若涼,是否真的能狠下心腸下得了手?
他料準,安若涼下不了手,那個笑着柔聲喚他“學長”的安若涼不會那麼狠心,那個態度不佳卻依舊善良如斯的安若涼對他說“沒人希望你死,也沒人會把你仍在這裡,等我”。
然而,直至尖銳刺進他胸口,杜蔚然才嚐到什麼叫撕心裂肺,好痛,痛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那種痛,彷彿被人推到萬劫不復的地獄一般。
安若涼力氣不大,刺得不算深,但小半支牙刷柄已經沒入杜蔚然的體內,鮮血隨即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襯衣。沒眼沒在。
杜蔚然擡手撫上胸口,人顯得有些怔忪,如一泓泉水的眼滿滿充斥着不可置信。
安若涼收回手,踉蹌着後退兩步,臉色慘白,“杜蔚然,說話……要算數。”
“呵……”杜蔚然輕笑出聲,她刺傷他之後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的問候,而是讓他說話要算數,多麼的諷刺。
杜蔚然猛地伸出手掐住安若涼的脖子,冰冷的指尖剛觸及到她溫熱的肌膚,安若涼驀地打了個寒顫,胃裡頓時一陣噁心翻攪,她“嘔”一聲,酸水吐在了他身上。
杜蔚然臉色鐵青,修長的手指倏然收緊,安若涼無力的被迫後退抵在欄杆上,冷冥燁見狀,掙扎起身,“杜蔚然,放開她,放開!”
冷冥燁如野獸一般撲向前,裡面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拽住他的手臂,“有種衝着我來,你敢傷她半分,我要你碎屍萬段!”
杜蔚然感到身體的力氣在逐漸消失,呵呵,儘管這些年來他竭力養好身體,但底子始終不如別人好。
他鬆開手,冷眼看着安若涼順着欄杆滑做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下意識的護住腹部,他眸光一寒,目光落在她蒼白的面容時,心中又是一痛,他側目瞅着冷冥燁,“先擔心你自己吧。”
微擡下巴,杜蔚然示意鐵籠裡面的兩個男人出來。
安若涼看到那支注滿冰藍色液體的針筒被丟在地上,心裡緊繃的弦鬆了不少。
杜蔚然捂住胸口,溫熱的血順着指縫流淌出來,從鐵籠裡走出來的兩個男人上前扶住他,“D少……”
“帶上她,走!”杜蔚然大聲說了句,兩個男人率先攙扶他離開。
阿泰一把扣住安若涼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不懷好意的恐嚇道:“走,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安若涼轉身離開之際,對着冷冥燁無聲的說道:“我沒事,寶寶也沒事,你也要沒事,知道嗎?”
既然保護不了他,那麼,她要盡最大能力保護好自己,讓他安心。
阿泰拽着安若涼的大步的走着,腳步跟不上難免有些趔趄,她掀眸瞟了阿泰一眼,右邊臉頰算是毀了,他嘴裡不停的咒罵着,一點都不收斂,他把被毀右臉的罪過全歸咎到安若涼身上。
安若涼默默的臻首走着,她不笨,她能感覺得出,杜蔚然對她很不一樣,儘管他恢復了D少爺的身份和性格,但他仍是對她不一樣。
或許,抓住這一點,他們離開的勝算就會變大。
安若涼知道,利用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許有些卑鄙,但此時此刻,先用卑鄙手段的人是他,而自己只是以牙還牙,沒有誰對誰錯之分。
冷冥燁望着安若涼離開的身影,他一聲不吭,雙拳緊握,紫眸半眯,絕美的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全身上下的肌肉因爲隱忍而繃緊,剛纔杜蔚然看安若涼小腹的眼神充滿殺氣,他多怕杜蔚然會一腳踢下去,幸好!
現下,他必須忍耐下去,等小涼和璐璐的安全有保障之後,他才能絕地反擊!
安若涼一路上被阿泰拽着走,有時候不經意的擡頭一撇,不難發現,阿泰正目露兇光的死瞪着自己,她想,如果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的話,他很有可能就地殺了她。
杜蔚然受了傷,在兩個男人的攙扶下走得很慢,不知不覺間,阿泰拽着腳步踉蹌的安若涼越過了他,走在他們面前。
安若涼回過頭,看見杜蔚然臉色蒼白,致使他原本就白皙的臉變得有些不真切的透明,他的手掌還捂住胸口,鮮血不斷的從他的指縫見溢出來,滴在地上。
“看什麼看,還不是你的傑作!”阿泰回頭,惡聲惡氣的吼她。
安若涼掙了掙,感到阿泰刻意加大力道的抓緊她,“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扯。”
聞言,阿泰在原有的基礎上再使勁幾分,安若涼被他擰得生疼,她皺着眉,感覺到他的惡意,沒有出聲,免得他發飆。
阿泰凶神惡煞的瞪着安若涼,臉上的傷不僅疼,更多的是羞辱,被她辱罵不如畜生,被她嘲笑沒有臉,這一切的一切,叫他以後怎麼在手下面前擡起頭?
安若涼被阿泰毫不客氣的用力推進房間,隨着房門“砰”地大力合上,正在做噩夢的冷筱璐猛地驚醒過來,張嘴就大哭,“嗚嗚……媽媽……”
安若涼心一緊,大步走到牀邊坐下,抱着璐璐,“璐璐不哭,媽媽在這裡……”說着說着,連聲音也開始哽咽了。
冷筱璐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她依偎在安若涼懷中嚎啕大哭,知道聲沙力竭,她才抽噎着揉了揉眼睛。
安若涼抱着璐璐,看見她好不容易止住哭聲,擡起小小的腦袋,呆愣的看着自己,安若涼點了一下她哭得紅紅的鼻尖,眼裡蒙上一層薄薄的淚霧,“璐璐,還認得媽媽麼?你沒忘記媽媽長什麼樣吧?”
“哇--真的是媽媽--”冷筱璐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見到、抱到媽媽後,激動不已的伸出手臂環住安若涼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小嘴巴不停的叫喚着,“媽媽,媽媽,媽媽……”
安若涼抱起冷筱璐,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冷筱璐歪着腦袋擡眼望着她,又圓又亮的紫眸噙着淚水,可憐兮兮的說道:“媽媽,爸爸呢?爸爸……爸爸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璐璐害怕……”
安若涼伸手抹去冷筱璐臉上的淚痕,“璐璐別怕,爸爸沒事,爸爸會救我們出去的,相信爸爸,好不好?”
“嗯,璐璐相信爸爸。”冷筱璐稚氣的說着,“等爸爸來救我們之前,璐璐負責保護媽媽。”
安若涼心一暖,捏了捏冷筱璐有些消瘦的臉,“璐璐保護媽媽,媽媽也保護璐璐。”
冷筱璐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問:“那爸爸誰保護?”
安若涼笑,“爸爸呀,由媽媽來保護。”
冷筱璐拍拍胸口,“那璐璐也要保護爸爸。”
“好。”安若涼貪戀的看着冷筱璐可愛的笑靨,在見不到女兒的日子裡,她心裡彷徨驚懼,生怕這些人真的會狠心虐待她,“璐璐,媽媽對不起你,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裡擔心受怕。”
冷筱璐貼心的磨蹭着她的臉頰,“媽媽,璐璐是小大人了,沒事的,媽媽別傷心,這裡面還住着小寶寶呢,璐璐要連小寶寶也一起保護。”
安若涼眼眶一熱,親了親冷筱璐的額頭,“璐璐真懂事,璐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孩子,不過呀,璐璐要保護那麼多人之前,首先要保護好自己。”
“爲什麼呀?”冷筱璐不解。
安若涼柔聲的回答,“因爲呀,要先保護好自己,纔有能力去保護好別人,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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