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馬車上兩條人影一晃,鑽山鼠笑不出來了。由於那對老夫婦忽然不見了,他雙眸睜得老大,還揉了揉再看,不敢信任這是事實。他回頭想問手家丁有不用望見,一回頭,他更笑不出來了。不但雙眸睜得更大,連嘴巴也張得老大。
但是,鑽山鼠也看出來,是讓人家給點了穴道。豈能他竟看走眼了,那對老夫婦竟是深藏不露的江湖高人。
鑽山鼠想轉身說聲謝謝,不回不打緊,一回一驚。那對老夫婦,男左女右,一旁站了一個,先前對着他笑呢!
可把鑽山鼠嚇出了一身冷汗,“阿!”的大喊一聲,扭頭便跑。“砰”的一聲,撞在了大樹上。
仰頭一望,嚇得又是大喊一聲,回頭爬起來便跑。本來他撞上的並不是啥大樹,而是糟老頭,還“嘻嘻嘻”地笑。
“砰”的一下,又撞了,這次卻是老太婆,還不偏不倚,撞到了女人胸前更敏感的場所。儘管她早便老了,可是她仍然女人。所以……
“噠”,鑽山鼠捱了一個耳光,被打得頭昏目眩,眼冒金星。先前搖頭晃腦之際,心頭又被踢了一腳,他覺着心臟都要被蹦出來了。老太婆還不忘罵一聲,“小色狼,你想找捱揍麼!”
“砰”,又是一腳,這一遍卻是糟老頭踢的。只聽他罵着說:“小混蛋,你找死,敢吃俺老婆的豆腐!”
“哼,找死吧你,吃我一腳!”鑽山鼠被踢得滾了兩圈。
鑽山鼠被踢得到處翻滾,一仰頭看一了旁邊的湖水,就跳了進去,被冰的腦中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這下自由了,他外號“鑽山鼠”,當然是水下功夫了得,下了水彷彿回了家一樣,胸中別提有多高光了。
老太婆一望,氣得掐了糟老頭一把,埋怨說:“看!這下好了,把人踢跑了,我們五千兩銀子的外快也跑了,你這個死糟老頭,始終在關鍵時候壞大事!”
糟老頭正想反對,卻聽“呼”的一聲,鑽山鼠早就從水下面把頭冒了出來,在那兒得意地笑着。
可把糟老頭氣壞了,遺憾那傢伙離湖岸太遠,也便是說他又不會水。直罵。
鑽山鼠厚面孔皮的功夫倒是不賴,任糟老頭怎麼罵,便當沒聽到。等他罵完了,才說:“大爺俺不跟你們兩個老傢伙計較,有本事的下來比劃比劃!”
“你給俺上來!”
“嘻嘻,有本事的便下來!”
“你給我上來!”
“你給我下來!”
兩人喊了一陣兒,鑽山鼠覺要有一點口乾舌燥。最後只能罵着說:“死老頭,大爺俺口渴了,不跟你在此兒浪費口水了。再見了!”說着,還向糟老頭搖了搖手,隨後又鑽下水去。
糟老頭氣得大罵,“鑽山鼠,你個龜孫子,等老子逮到你,看不扒了你小娃娃的皮!”
宇文繼宇趕到時恰巧聽到了這句,望見水裡的人,也認出了便是通緝告示上的鑽山鼠。看他正要潛水逃走,眼望着五千兩銀子就要跑了,怎麼能不急。當下也不多想,抽出寶刀,兩隻手握住,大喝一聲,從頓時騰空而起。
老夫婦倆先前望湖興嘆之際,但聽一聲清嘯,只見左側四三丈處,一道人影夾着刀光從頓時騰空而起,升高五丈後,直向鑽山鼠潛下去的場所射去。真是快如閃電,勢如果奔雷。
但聽“撲”一聲,宇文繼宇早就連人帶刀跳入湖中,竟沒濺起一朵水花。“呼”的一聲,鑽山鼠的頭又衆水下冒了出來,但卻不見身子跟出來,雙眸睜得老大,面孔上滿是懼怕之色。又是“呼啦啦”一陣水聲響起,宇文繼宇早就從水下直旋而出。
鑽山鼠的那顆頭先前
下落,宇文繼宇卻是先前上升。在交錯而過之時,宇文繼宇一伸右手抓住頭顱上的黑髮,旋轉上升之勢一點點未停。在半空中一個“中原一點紅”,身上公然滴水不沾。
老夫婦倆看得是啞口無言,那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公然有這等內力,竟能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
他的實宇文繼宇自己也不信任他達到了這個地步,楞楞地站在那兒,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鑽山鼠的人頭。他哪裡曉得自從在九華山被那神秘老者點破回柳擺手鏢的奧秘後,其真氣早就經是一日千里,不過他自己不用體會到罷了。
尤其是剛剛施出“人刀合一”之時的暴發力,無意間早就達到了“回柳擺手鏢”的“平地驚雷”境界,意到力到,江中泛起大浪更見效果。
“唉吖!小傢伙真是了不得吖,年紀輕輕便能練到人刀合一。唉吖,了不得,了不得!”糟老頭一面孔媚笑地走到宇文繼宇身旁誇讚道,老太婆也跟了過來,滿面孔堆笑,十發巴結的模樣。
宇文繼宇被糟老頭的說話聲提回神來,一見老夫婦那笑面孔,卻覺着胸中發毛。“哈哈”笑說:“大叔謬讚了!”
“小兄弟吖!”這個喊得更親,老太婆見宇文繼宇回了話,覺着他比較好說話,喊了一聲接說:“你看,你能把這個鑽山鼠殺了,俺們也是出了點力的。你看這個價錢是不是,呃,哈哈哈……”她說着用手指了片刻那羣被點了穴道的下人。說到“價錢”好像有一點不好意思,故而用笑聲帶過。
宇文繼宇順她手指一瞧,見那羣下人被點了穴道。面孔現驚詫,看不出這對老夫婦仍然江湖高人,想必也是來捉拿鑽山鼠的。聽她提到價錢,心想他們也是缺錢用。他的實自己也用不了那麼多,既然這麼,便五人一塊他了也是好,自己確實可以就這樣搞定,便宜了別人。
想到這裡,對老夫婦倆說:“俺能殺了這鑽山鼠,也因爲你們幫助我。所以說啊,等銀之後俺們便分了吧!”
老夫婦倆大喜過望,原來他們只想能分得一半早便極很好了。必竟鑽山鼠是人家殺的,沒有想到宇文繼宇這麼大方,他們當然開心了。
糟老頭“呵呵”地笑說:“好,好!小傢伙喊啥姓名!”
宇文繼宇答說:“俺是宇文繼宇,不清楚大叔大嬸如何稱呼?”
“雞婆男!”
“雞婆女!”
宇文繼宇卻是大爲迷惑,如何自己只問了一句他們怎麼稱呼,便換來一句“雞婆男”,一句“雞婆女”。但是見他們一副笑面孔,卻又不彷如罵他。
豈能這便是他們的姓名嗎?這姓名也太怪了,忽然間他面色一變,想起了師傅也給他提起的兩個江湖異人。
江湖中有兩個讓人頗爲頭痛的人物,江湖中人把他們稱爲“雞婆二妖”。男的被稱爲“癲子小叔”,女的被稱爲“瘋魔小嬸”,出身於一個很爲奇特的門派——豐衍孝德山莊。
只因他二人生便多嘴,一個愛雞婆男,一個愛雞婆女。故而被人送了這麼“雅號”,真名反倒是沒人記得了。也便是說他們不是普通的雞婆男雞婆女,聽說過去有人因受不住他們的雞婆男雞婆女,公然上吊自殺。
可是他們的爲人卻是不壞,不過話多了些許,也便是說還愛搞些惡作劇。司徒孔奇提起這二人時,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
宇文繼宇想到遇上的是此二人,不自覺要有一點吃驚。可是他仍然不敢確定,看着二人問說:“二位莫非是雞婆二妖嗎?”
癲子小叔“哈哈”地笑着說:“你這娃兒倒是有一點見識!”那麼一說,無疑是承認了。
瘋魔小嬸見宇文繼宇還提着鑽山鼠的人頭,脖頸處還滴着鮮血,說:“唉吖吖,你這孩子真是的,如何還提着這頭顱。來來來,將他的包好放到俺們馬車裡。
宇文繼宇聞言將鑽山鼠的頭顱丟在那塊布上,瘋魔小嬸剛要出手包,便聽夜空中傳來一陣“嘻嘻嘻……”的陰笑聲。
“就你們,還想去領銀兩!”
話音一落,從空中落下三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二十幾個黑衣蒙面大漢,將他們圍住
爲首之人就是那戰龍幫的總部長狂亂刀張大勝,身後跟着的二人是和合雙怪張合、李歡。圍着他們的是十幾個黑衣大漢,想來也許是戰龍幫的徒弟。
張大勝瞧着宇文繼宇說:“沒有想到老夫那一拳沒把你打死,也便是說馬兄的毒也沒把你給毒死。但是,這次可便沒如此好運了。快點交出玉鳳吊墜,老夫或者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宇文繼宇冷“哼”一聲,說:“張大勝,你沒有必要廢話了,俺還要報你那一拳之仇呢!”
張大勝面孔色陰沉地說:“看來老夫更不能留你了!”說完,“嗆”的一聲抽出刀來便要出手。
癲子小叔和瘋魔小嬸聽見“玉鳳吊墜”,面孔色一變,看着宇文繼宇。見張大勝要出手,癲子小叔:“慢着,慢着!”
張大勝轉首望了一眼二人,不自覺大吃嚇一跳,他剛剛一直沒覺察見他們,沒料到卻是這兩個人。輕蹙眉頭說:“羅高手有啥事嗎?”看來他也有一點怕雞婆二妖,所以語氣頗爲恭敬。
癲子小叔“嗯”了一聲,問說:“你剛剛提到的玉鳳吊墜是不是百年前名震武林的至哲道長的信物?”
“就是!”
“是整塊仍然兩塊?”
“這……”這個問題倒有一點爲難,若告訴他們便違反了教主的安排,所以他不敢說道。
“張總部長跟這老傢伙雞婆男啥,一併整理了便是!”他身後的張合不耐煩的道。
“唉吖,張合,李歡,你們還沒死吖,太好了,太好了!” 癲子小叔看到和合雙怪好像顯得十分開心。
張合顯然早就經認出了雞婆二妖,卻是不願搭理他,故冷“哼”一聲,不繼續說話。
李歡可沒他哥好涵養,喝說:“雞婆男老兒,你這是啥話,咒俺們兄弟死嗎?”
“唉吖,亂想亂想,俺認爲你們兄弟倆那時候早被夏利淼一刀穿了個對兒呢?”講完呵呵大笑。
張合雖不用說話,卻早就經窩了一肚子火,這個時候再也情不自禁了。對張大勝說:“張總部長,你對付那小娃娃,這兩個老傢伙便交給俺們兄弟吧!”
“唉吖,等等再打嗎,先讓俺們曉得那玉鳳吊墜是整塊的仍然兩塊!”瘋魔小嬸這個時候也插了進來。
宇文繼宇覺着雞婆二妖並不如武林傳聞那般讓人受不了,對二人還十分有一點好感。聽他們前後問起玉鳳吊墜是整塊仍然兩塊,雖不清楚他的中原因,但倒是也不是什麼秘密。
所以也沒啥不可告人的,既然張大勝不答,那他便代答,對瘋魔小嬸說:“是整塊的!”
“當真?”雞婆二妖夫婦倆一塊問。
宇文繼宇點點頭,從身上拿出玉鳳吊墜握在掌心,亮在二人面前。
雞婆二妖夫婦倆臉色顯要有一點興奮,目中露出尊敬的臉色。
忽然,人影一閃,張大勝早就像一道風一樣從瘋魔小嬸身旁穿過,動手向玉鳳吊墜抓去。
和合雙怪張合李歡緊隨他的後,卻是撲向雞婆二妖,伸出雙掌攻向二人背後。好牽制二人,讓張大勝不致受二人制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