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被貶郡王
蕭荷兒,不可殺!
這六個字,在太和門外迴盪着。
清晰可聞,鏗鏘有力。
紀天賜的態度,讓孝元帝感覺,這是在赤裸裸地打他的臉。
孝元帝氣得,胸膛一起一伏的。
“朕再問一次,你可願意親手殺了蕭荷兒!”
面對孝元帝的質問,紀天賜不甘示弱,眼神無比的堅定,宛如兩道璀璨的劍光。
“父皇,蕭荷兒事關重大。”
“決不能殺!”
“哈哈哈!”
“事關重大?”
孝元帝怒極而笑。
事關重大?
能有什麼大事?
不就是牀上那點破事。
孝元帝看向紀天賜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失望。
他寄予厚望的五皇子。
他最爲疼愛的五皇子。
竟然如此對他。
真是得了失心瘋了。
爲了一個青樓女子,當衆駁斥他這個父皇。
一點顏面都不留。
孝元帝的眼神,冷了下來。
臉上的怒氣,也消失了。
看上去,似乎怒氣消散了。
但一旁的劉忠,卻雙腿有些顫抖。
他非常瞭解孝元帝。
孝元帝大怒的時候,這意味着,事情還有轉機。
當孝元帝不再生氣,一副沉穩諱莫如深的樣子時,這意味,孝元帝殺心已起。
此時的平靜,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孝元帝不再給紀天賜辯解的機會,直接冷聲說着。
“五皇子姬天賜,勾結亂黨,貶爲郡王,禁足一年。”
貶爲郡王!
這個懲罰,不可爲不重。
紀天賜的爵位,直接從親王降爲郡王。
三皇子和六皇子,聽到孝元帝的旨意,滿臉狂喜,差點都要笑出豬叫聲出來了。
老五這是自作自受!
“退朝!”
孝元帝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離開了太和門。
……
大朝會結束。
不到一個時辰,紀天賜爲了一個青樓女子,頂撞孝元帝,被貶郡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帝都。
一時間,酒館茶樓中,小道消息瘋傳,說書先生們,又有了新的話本題材。
東宮。
大白天的,太子就大肆宴請,一副熱鬧非凡的模樣。
“哈哈哈!”
“老五,你也有今天啊!”
太子痛快的大口灌了一口美酒,美酒從嘴角中,流出來,灑落在衣襟上面。
太子的神態,瀟灑豪邁,眉飛色舞。
心中的高興和痛快,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多少年了?
他一直被老五壓一頭。
老五的存在,簡直就是他心中的刺。
今天,他終於把這根刺了他多年的刺,拔出來了。
“羅先生,孤敬你一杯!”
太子敬羅九鼎一杯酒。
“殿下客氣了!”
兩人一飲而盡。
“老五今日被貶郡王,羅先生伱當屬首功!”太子興奮得,拍着大腿說道。
他感覺,拉攏法家,給御劍山莊拋出橄欖枝,就是他這輩子,作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羅九鼎簡直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御劍山莊一行人,也是個個滿臉喜氣,好似過年一般。
拜入太子門下,首戰就立下大功。
毫無疑問,太子以後,會更加器重他們法家。
酒過三巡後。
太子意氣風發,眉宇間的喜氣,久久沒有消散。
紛紛下人一聲。
“去景美人那裡!”
“孤要一日一夜!”
一旁的東先生,看到太子又去寵幸景美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太子妃賢良淑德,才貌雙全,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太子怎麼就對景美人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寵愛有加呢?
類似的場景,在三皇子府和六皇子府中,也有發生,都在慶祝紀天賜的倒臺。
……
萬鬆書院。
張若虛、鄭嚴庭和林器之三名大儒,神情肅穆的圍坐在一起。
“今日大朝會之事,二位怎麼看?”張若虛抿了一口香茗,淡淡地問道。
“五皇子,應對不當,有失水準。”鄭嚴庭搖了搖頭,眼神中,有着對紀天賜的不滿。
林器之嘆了口氣:“如今的風向,對五皇子不利啊!”
“哈哈哈!”
張若虛笑了出來,笑聲清脆爽朗,好像遇到了難得一見的大好事。
“如今的風向,對五皇子不利!”
“但是對我們儒家,卻很有利啊!”
鄭嚴庭和林器之兩人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沒錯。”
“如今,我們儒家形勢大好!”
五皇子,是他們儒家看重,並且想要下注的皇子。
但是,五皇子太過受寵。
有他們儒家,和沒他們儒家,五皇子不是非常在意。
以至於,他們儒家主動拋出橄欖枝,五皇子竟然還有些矜持,不願意三顧茅廬。
這對於張若虛三位大儒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如今,五皇子形勢不妙。
大廈將傾,才知誰是力挽狂瀾之人!
非他們儒家莫屬。
“現在,五皇子也應該知道了,能幫他翻盤的,也只有我們儒家了!”張若虛的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的弧度。
鄭嚴庭放下手中的古籍,頷首致意:“依我看來,不出三日,五皇子就會坐不住,主動上門三顧茅廬。”
“若虛兄,治國方略,你可準備好了?”
“哈哈哈!我早就準備好了!”
“兩位請看!”
張若虛將他準備許久的治國方略,交給兩位大儒看。
當年秦皇入南陽,三顧茅廬,一席隆中對,成爲儒家經典。
因此,自那之後,儒家之中,都流行三顧茅廬,並且會談話中,給出治國方略。
張若虛的治國方略,寫完好幾年了。
他一直在等五皇子上鉤,但五皇子一直都沒有上鉤。
現在看來,他的治國方略,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若虛兄,前兩日,有人看到御劍山莊的人進出東宮。”鄭嚴庭說道。
“法家?”林器之眉頭微皺。
張若虛臉色清冷,鼻中冷哼一聲:“法家,也想滲透進吳國?”
“呵呵!”
“這裡是江南,可不是關中。”
“齊地近在咫尺,而秦地遠在天邊!”
張若虛的語氣,有些不屑。
諸子百家中,法家之底蘊,法家之強盛,甚至還要超過他們儒家一頭。
但是,張若虛並不懼怕法家。
因爲距離太遠,法家能投放到吳國的力量,非常有限。
鄭嚴庭提醒一聲:“誰說法家不足爲慮,但還是要關注一番,免得陰溝裡翻了船。”
“嚴庭兄說的是。”
www ⊕тт κan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