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能聽到人民的哭泣,他們絕望而又恐懼。”
“他們罵我,詛咒我,卻又忠貞不二的信仰着我。”
“我理解他們每一個人的痛苦,可我卻不能庇佑他們分毫。”
“我…”
“我還沒準備好…”
“爲什麼是我?”
“爲什麼不是其他人?”
“我才19歲…我…爲什麼…”
“我救不了他們…我…我…”
轟鳴的炮火聲將他喚醒,帝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君王緩緩睜開了雙眼,濃郁至極的信仰之力纏繞在他的身上,恍若一尊佇立於九天之上的至高神靈。
可是仔細看去,卻發現他的神情有一些驚恐,就好像剛剛是從一場噩夢中醒來一樣,臉上卻帶着那種尚未褪去的驚恐。
“這是哪兒?”
淡青色的阿爾法能量振動爆發從他的身後穿過,刺破濃郁的迷霧,炸裂在面前的山頭上。
天空當中懸浮着三座龐大至極的戰爭壁壘,用艦載的上千門的小型能量炮掃蕩着周邊的戰場,爆發出強烈的阿爾法能量振動。
這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血色森林,天空當中下着經久不斷的紅色雨水,詭異的血色迷霧遮擋了一切,整個森林透露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難以言喻的眩暈感伴隨着令人極端不舒服的沉淪之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震動,整片森林正往外走出各式各樣的奇特造物。
這些生物扭曲而又瘋狂,肉眼看上去都覺得令人厭惡,長着40多對眼睛的的兔子,密密麻麻的擠着它那小小的額頭上,讓人覺得噁心至極。
周身被切割成兩半,只餘下中間少許的血管相連的猿猴一晃一晃的朝着陣地走來,他的身後還有很多很多荒誕之極的生物。
“邪神…”
朱君昊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些生物是什麼東西,強烈的反胃感差點讓他直接吐出來,直視這些眷屬讓他感覺到非常噁心。
他的身體不受他控制的用信仰之力幻化出一杆金色的長劍,上面鐫刻着山川大澤,花鳥魚紋,像是書寫了人類的歷史一樣,有着一股歲月的厚重。
“又來了嗎…”
身體不受控制的斬出掃蕩妖邪的蕩天一劍,將眼前的迷霧破掉,金色的劍芒餘勢不止的朝着更深處的森林當中前進。
迷霧被破掉之後,數百臺青龍式主戰坦克正在緩緩的往前推進,在騎兵團的後面是接近1萬的的帝國戰隼。
騎兵團將會以每分鐘15發的頻率打出阿爾法能量震盪彈將周邊的血色森林徹底湮滅,用阿爾法震盪當中的規則破除掉這些瘋狂的森林。
朱君昊能夠看到這些森林也是活的,所有的生物都是那樣的瘋狂,在邪神的影響下陷入到沉淪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朱君昊的實力獲得了長足的增長,盤旋在他身旁的9條火龍變得越來越真實,並且自身的信仰之力也愈發的濃厚。
帝國思想鋼印計劃的實施徹底杜絕了所有內部的隱患,並且爲九州龍脈和朱君昊同時提供了龐大至極的信仰之力。
就在帝國清掃這些領域的時候,一聲聲刺耳至極的尖叫聲從森林的深處響起,一頭高階的邪神眷屬衝了出來。
這隻邪神眷屬和人類長得近乎一模一樣,只是失去了雙臂,全身光溜溜的沒有任何毛髮,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性狀。
類人型邪神眷屬內八字一樣的狂奔着跑來,沿途的時候擡起腦袋發出尖銳刺激的聲音,在他的身後是成千上萬荒誕之極的邪神生物。
”啊!我的耳朵!”
“我是誰?”
…
在這一聲尖銳刺耳的聲波攻擊下,大量的帝國士兵陷入到昏迷當中,並且開始不自覺的朝着攜成眷屬的方向異化。
這已經不是邪神眷屬的範疇了,這個類人形的生物根本就是一頭十一階的邪神!
他對於帝國戰士的影響遠遠超過了預計程度,這種恐怖至極的沉論之語在急速的轉化者帝國的士兵,如果不加以阻攔的話,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成爲他的眷屬。
就在此危急之時,浩瀚至極的信仰之力通過網絡調集而來,在一瞬間磨滅掉了這些家長在帝國子民身上的詭異規則。
天空當中的三個戰爭壁壘開始遠離此處,升得越來越高,儘可能的避免和邪神進入到下一步的接觸當中。
畢竟每個戰爭壁壘當中都有着接近1300萬人的人口,一旦出現意外,那將是一場無比恐怖的邪神慶典。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朱君昊站在天空喃喃自語,身體不受控制的揮出劍氣朝着邪神發起進攻。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信仰之力所操控的狀態,自己就像是一個工具人一樣,按照體內的信仰之力行事。
有那麼一瞬間,朱君昊都在想,自己有一天會不會被體內所誕生的信仰意志奪舍?
他也曾經嘗試過去修煉明月道人賦予他的香火之道,但是卻根本沒有時間,幾乎醒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處於戰鬥當中。
每天的生活不是被核彈炸,就是從變異生物打架,又或者是在同邪神交戰,他就像是一塊木板一樣,帝國的這艘巨船哪裡破了都需要他去縫補。
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他只是覺得有一些無奈,他已經見到了不知多少帝國的子民在他的身上流失掉生命,而他卻無能爲力。
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一樣,讓他覺得頭頂的皇帝名號是如此的沉重,他想要承擔起這份責任,卻發現自己沒有辦好任何一件事情。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自己身體對這頭邪神的攻擊,也到達了尾聲。
邪神的戰鬥力並不強,只是很多邪神的能力都十分詭異,似乎他們的體內根本沒有一個融洽的規則一樣。
按照道理來說,這種特殊的生物應該是源自於同一個世界,可是每一尊邪神體內的規則都與衆不同,瘋狂而又荒誕。
就在朱君昊剛剛將這隻邪神斬殺掉以後,他從現在飛回到天空上,準備進一步深入探測神農架叢林。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叢林的深處又出現了兩隻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類人型邪神,全都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嗯哼?”
5分鐘以後,兩隻邪神都被他斬殺,甚至用信仰之力反覆掃蕩,確保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可是剛剛它飛上天空,叢林深處又走出了4只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邪神,瘋狂至極的朝着帝國的軍隊衝了過來。
…
8只
…
16只
…
32只
…
“快停下!快停下!”
朱君昊竭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停下這種瘋狂的殺戮,他很確信如果將剩下的這羣瘋子全部砍死以後,又會出現更多的邪神。
64只的數量他已經不敢想象自己是否還能控制得住,身後數萬的帝國戰士或許都會徹底沉淪在此。
“快跑!你們快跑啊!”
朱君昊一邊提劍砍人,一邊大聲的對着身後的士兵喊道,讓他們逃離此地。
可是騎兵團卻並沒有逃離此地,反而是慢慢的靠了上來,操控着戰爭兵器對邪神發起進攻。
信仰之衣十分艱難的抵禦着邪神的侵蝕,可是沒有一個士兵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爲了陛下!爲了榮譽!”
“誓與陛下同生死!”
“陛下未退,吾等豈敢偷生?”
朱君昊慌了,這種無力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他不知道要如何去拯救他的百姓,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對抗眼前的強敵。
他就只能這樣幹看着,看着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將成大錯,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雙手只要停下眼前的殺戮,可是身體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就再次瘋狂的推動着信仰之劍朝着邪神發起進攻。
叢林當中的類人型邪神此時還剩下三頭,在他的身上是恐怖的屍山血海,刺耳至極的尖叫聲依舊瀰漫着整個叢林。
“不!不!”
“快停下啊!”
在自己的信仰之劍即將砍向最後一個人邪神的時候,朱君昊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雙手,用不可思議的毅力抵抗着信仰之力的侵蝕。
“不能…不能砍下去!”
信仰之劍的刀鋒甚至已經貼到了對方的脖頸,涓涓鮮血已經從動脈當中所噴出。
朱君昊十分艱難的控制着雙手停下殺戮,不能放64只這樣的東西出來,他確信自己攔不住的。
就在最後的一剎那,朱君昊終於抵抗不住信仰之力的侵蝕,揮動了手中的長劍…
然而就在此時,他卻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並不是他自己的控制,而是智庫重新將目光投到了此地,並且監測到了邪神的異常之處。
“規則級別的特殊生物?”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智庫在迅速的分析邪神,這是他們首次同十一階以上的邪神展開交戰,數據庫中沒有任何對這種瘋狂生物的記載。
“所以,讓我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朱君昊的身體再次飛上天空,浩瀚的信仰之力通過網絡調用而來,附着在他的長劍上,展出了恐怖絕倫的開天一劍,比之當年明月絲毫不差。
這一道信仰之劍,將神農架上空所有的血色迷霧盡數破除,露出了當中龐大至極的瘋狂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