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同時反應過來的還有葉傲風和慕容追風,二人強忍着沒有笑出聲來,可是隨後醒悟過來的金剛炮卻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此一來,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
“那猴子是何來歷?”我看着鬼谷金羊變化的宮裝女子。此物雖是獸類,卻也懂得知恩圖報,給我們提前通風報信了。
“妾身只知那惡猴乃紅尻獼猴,懂得法術且善於變化,其餘不甚詳知。”宮裝女子搖頭說道。所謂紅尻就是紅色的屁股,也就是說那隻獼猴的屁股是紅色的。
“它本體幾何,有何法術?”我皺眉問道。猿猴之類的動物如若修行有成,比狐狸還擅長變化,不過這一點我倒不太在意,因爲不管它如何變化,氣息總是掩藏不了的。可是它如果懂得法術那可就不好處理了。
“那惡猴本體較之妾身小上不少,雖然瘦小蠻力卻大,所用法術雖不可穿牆過室,卻能夠來去無蹤。”宮裝女子開口說道。
我皺眉點頭沒有說話,看來這次算是遇到難纏的主兒了,這隻紅尻獼猴不但能夠變化形體還可以隱藏形體,力氣之大自不必說,平心而論這隻鬼谷金羊之所以不戰而降是因爲它根本就沒想過跟我們搏殺,不代表它沒有一戰之力。那隻紅尻獼猴能夠將它欺凌的如此悽慘也能夠間接的說明紅尻獼猴的實力,要知道獼猴搶奪羊毛的時候鬼谷金羊肯定會極力反抗,而且鬼谷金羊先前的表情憤恨之中夾雜着恐懼,這就說明那隻紅尻獼猴是摁住之後強行薅扯的,而並非趁其不備薅了就跑。
“關卡之內情形如何?”我皺眉追問。
“那惡猴進入之後就會關閉石門,妾身只知道遙牆之外甚爲寒冷。”宮裝女子搖頭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再追問,而那宮裝女子也不再多說什麼,衝我再度施禮便轉身離去。
“老於,咋辦?”金剛炮叼着香菸湊了上來。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轉視了金剛炮一眼,揮手示意大家繼續休息,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垵,不管對面關卡里的獼猴厲害到什麼程度,路仍然得走下去。鬼谷金羊的通風報信雖然是出於好意,但是對我們來說卻並沒有任何的正面效果,相反的倒是加重了衆人的心理壓力。
衆人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便不再多問,轉身回到各自的休憩地點繼續休息,在他們看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們並不知道我所承擔的壓力。
“林總,你可知道江南許家?”我走到林一程旁邊坐了下去。
“於科長怎麼想起他們了?”林一程出言反問。江南許家與江北林家並稱盜墓兩大世家,林一程自然知道他們,但是他不清楚我爲什麼在現在這個時候提起許家。
“老許家的後人是我在十八分局的同事,他天生豎瞳可夜間視物,林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我輕描淡寫的說道,說話的同時觀察着林一程的反應。
“那是一種基因突變現象,古墓之中滋生有大量未知病毒,會對進入古墓的人造成某種潛在的傷害,這種傷害可能在短時間內無法被察覺,但是會令遺傳基因產生某種變化。”林一程的話說的很是緩慢,很明顯在藉着說話的時間思考我詢問這個問題的動機。
“哦,原來如此。”我笑着點了點頭。
“於科長,實不相瞞,我也可以夜間視物。”林一程沉吟片刻黯然開口。
“哦?”我再度微笑點頭。我之所以要笑有兩個用意,一是爲了告訴林一程我早已經知道了他可以夜間視物,二是對於林一程的主動交代表示讚賞,儘管他的主動交代是被動的主動。
“我雖然不通法術,卻知道道門講究陰陽平和,有得有失,其實這種夜視能力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對盜墓之人的一種懲罰。”林一程再度開口。
“哦?”我三笑點頭。同樣一個哦字表達的意思是不一樣的,哦字用在這裡表示我有聽下去的興趣。
“盜墓的行爲一開始只是一些貧苦之人窘迫無奈之下的維生手段,挖取陪葬的金銀也只是爲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不過後來逐漸走了樣兒,盜墓的人已經不再滿足於解決溫飽問題了,墳墓裡埋葬的金銀器皿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誘惑。”林一程緩緩搖頭。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林一程既然開了個頭,自然就會接着說下去。
“衆所周知,古墓裡有着大量未知的病毒,這種病毒會侵襲進入墳墓的人,有些急性的病毒可以令進墓的人立刻喪生,有一些則會被人體的免疫機能剋制住。不過人體的免疫機能在剋制病毒的過程中會產生一些細微的變化,這種細微的變化也並不一定就是惡性的,它們只是令盜墓的人更加適應墓穴中的環境,晚上能看清東西就是這些細微的變化之一。”林一程苦笑搖頭。
“這些免疫機能的變化是有一定延續性的,也就是咱們所說的遺傳性,單純的一次盜墓可能並不足以令人的免疫機能發生改變,而多次的,頻繁的,有傳承的盜墓就會令人的免疫機能發生的改變越來越大,到最後難以控制,而這種人體機能的變化會導致另外一個嚴重的後果。”林一程說道這裡停了下來。
我並沒有立刻催促他立刻開口,而是面無表情的抽着煙。
“於科長,你相不相信盜墓的人都會遭到報應?”林一程沉吟了許久終於再度開口。
“天理昭彰,陰陽平衡,盜墓有傷陰德,福緣淺薄之人難以承受陪葬金銀的厚重福祿,一世之間消受了數世的福緣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點頭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種代價是什麼?”林一程的聲音異常低沉。
我再度搖頭仍然沒有開口,盜墓所造成的惡果各不相同,並不固定的表現在哪一方面。
“於科長是會觀氣的,你有沒有看過梅珠的氣息?”林一程話鋒一轉,猛然之間問了一個貌似不相干的問題。
我呵呵一笑權當默認,梅珠的氣息我先前曾經數次看過,平心而論她的氣息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我不知道林一程指的是什麼。
“於科長看不看的出梅珠還是個處女?”林一程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梅小姐作風正派,我很佩服。”我點頭說道。梅珠的處子之身一直是我疑惑的問題,她歲數可不小了。
“什麼正派不正派的,那是因爲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