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天雷滾滾。
這賢婿兩個字將項楊震的頭暈眼花,目瞪口呆的看着敖順,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怎麼就成了賢婿了呢?還隨便挑?”
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了的,這要是在這成了婚,回去還不被芽兒姐撕碎了啊……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哭笑不得的朝着敖順拱了拱手:“龍王陛下,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嗯?”敖順的臉色頓時變了,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下,怒到:“玩笑?什麼玩笑?方纔你不是已經收了彩禮了嘛?再說了,可是牛老賊親口與我說的,這次帶你來便是來娶親的,若不是看在你與我們血脈同源的份上,我還不答應呢!”
他指着六合至尊的鼻子,氣勢洶洶地問道:“牛老賊,你說句公道話,我敖順嫁女,哪次給過彩禮?不收個幾屋子的聘禮已經算是給面子了!他如今彩禮都收了,難道還看不上,想悔婚不成?來人哪,關門……放鯊將!”
底下,一羣金甲侍衛齊刷刷的‘喏’了一聲,將整個大殿都震的晃了晃,隨後,大門輕輕合攏,也不知哪冒出來幾個人身魚頭,露出滿口森森白牙、凶神惡煞的傢伙,竟然個個氣勢高昂,都是仙獸級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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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至尊笑眯眯的朝他拱了拱手:“敖老頭,別急別急,這小傢伙不是臉皮薄嘛?你這些公主個個沉魚落雁、花容月貌的,如若不是年紀大了,連我都動心呢……他又怎會看不上眼?”
敖順這才氣消了些,緩緩的點了點頭,又朝着項楊舉起了酒杯:“賢婿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嘛,更何況,你有我龍族血脈,最重要的便是多播種。”
他似乎深有感觸,一面嘆着氣一面還搖着頭,兩條銀眉隨之晃來晃去:“唉,誰叫咱們天賦異稟呢……這老天是公平的,想要留下後裔來,難啊……你瞧,我這辛辛苦苦了數萬年,日夜辛勞,也不知寵幸了多少妃子,這才生下了幾個孩子?你也要加油啊……這次就多選幾個,嗯,幾十個吧!好生在我這龍宮住上百十來千把年的,給我生一堆孫女孫兒……”
六合至尊在一旁狂點頭:“這小傢伙靠得住,身體棒着呢!敖老頭,我和你說啊,蠻族那些野人你知道的吧?這小傢伙一棍一個……忒威風了!”
項楊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一搭一檔的老傢伙,有種被人賣了自己還幫數錢的感覺。
……
最終這場酒宴還是不歡而散。
要說那些龍族公主長的還真不賴,個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可項楊哪敢啊?
還沒踩着五彩祥雲去迎娶自家媳婦呢,這在外頭就和別人成了婚,日後被綠芽兒知道了,小命難保啊!
再說了,這些可都是母龍來着,雖然已經化形,但項楊還是有點心理障礙的。
敖順拂袖而去,連六合至尊的面子都不賣,直接將他軟禁了起來。
……
山圖內,項楊一臉悲憤的坐在草地旁的石案上,死死盯着對過的六合至尊不放。
如果眼睛能殺人,估計這傢伙已經千瘡百孔了。
太不着調了!把自己哄來這北海龍宮,竟然是讓自己來賣身?
如果真是賣身也就罷了,竟然還是賣腎?
百十來千把年,幾十個龍族公主,生一堆小龍?
這是要把自己吸乾的節奏嘛?
六合至尊一臉無辜的看着他,直搖頭:“小傢伙,這麼好的事,你咋就這麼犟呢?這下可好,那老傢伙來氣了,連我都被你連累了!”
項楊牙齒咬的‘咯咯’響:“牛大哥,我又不是三歲小娃,你說這些很有意思嘛?你和敖老頭早就串通好了吧?”
六合至尊鋼針似的短胡抖了抖,頗爲靦腆的笑着:“啥叫串通,互惠互利而已,你也不吃虧啊,得了寶還能抱得美人歸!我和你說啊,這龍族中,那些帶把的都是些浪貨,可那些母龍可都是貞潔女子,隨了你就是你的人,絕對不會三心二意,你說你多沾便宜?”
項楊冷笑着:“那你怎不娶幾個回家?你堂堂至尊身份,總比我吃香吧?”
“我倒是想,可人家不肯啊,我又沒龍族血脈,還是你這種極品的……你是不知道啊,老傢伙見到你,那激動的……”
“那你就把我賣了?說說,你得了多少好處?”
六合至尊大臉一板,肅然說道:“什麼好處!我是這種人嘛……”
項楊不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六合至尊說着說着臉又垮了下來。
“唉,其實也不多,我這不是媒人嘛,謝媒禮總是要有點的……意思意思而已。”
“好吧,也不算少了!一套萬里煞神珠,九枚定魂刺,三戒指的礦藏……都是些普通……噢,也不算普通啦,還湊合了,還有幾十株天材地寶而已……”
“這個,還隨便挑了幾件奇珍……真的沒了!”
“別看了我啊!就這些了,我堂堂一個至尊,親自做媒,這點謝媒禮算啥?”
項楊差點沒被氣死:“我就挑了三樣,你拿的比我還多?”
六合至尊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是還有幾十個如花似玉的公主嘛?我還不是爲了你的‘性’福考慮?別當我看不出來,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竟然還是個黃花童男!丟人不?”
他那‘性’字咬的極重,被捅到了痛處,項楊悲憤之極,氣鼓鼓的也不說話,六合至尊朝身旁看了看,伸手一點,一道道光芒閃過,也不知佈下了幾個結界,這才說道:“如今山海界風雨飄搖,就憑你我之力,又怎能力挽狂瀾?這四海龍族,高手如雲,兵馬衆多,乃是不可多得的助力啊!”
“鱗族和蠻族不一樣,並非天妖界嫡系。況且這麼多年下來,到了敖老頭這又已當慣了四海之主,哪裡再肯回去當人家坐騎?只要你能和他們搭上關係,咱們便多了一個強援……你也能盡享美色,何樂而不爲?”
他昂首向天,滿臉愁苦,一副憫天憐人、憂國憂民的神色:“我這一片苦心,又有誰懂!?”
好似很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