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大是否能占卜出鯨族美女來,項楊可不知道,他此時已然走到了駱家姐妹身前,伸手一點,便有一道玄光閃起。
有了出自試煉之地老筆頭之手的陣盤,再配合上他如今的靈覺強度,哪怕是至尊,想要無聲無息的偷聽三人的說話也是休想。
駱家姐妹也是識貨之人,陣盤一起,兩雙明亮無比的眸子中便掠過了一道驚異之色,還未等她們回過神來,便聽見對面這位小修士已然微笑問道:“兩位,可是想比比煉器之道?”
兩人頓時雙眼放光,連連點頭。
“呵呵,我方纔聽我家大師兄說了,此處,乃是兩位仙子擺下的擂臺……不過既然是擂臺,總得有些彩頭吧?我若是贏了,可有什麼好處?”
“什麼好處?爲什麼要有好處?”駱家姐妹微微一愣,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的問道,那表情,似乎有些納悶。
對她們來說,既然都是同好之輩,能互相切磋技藝,如有所得,不就是最大的好處了嘛?
“這個……”
對上這樣不通世事的傢伙,項楊也有些無語,想了想之後,索性直接說道:“你們瞧,你幫人佈置陣法、煉製法寶都要收費吧?”
兩位姑娘一起搖頭:“我們佈置的陣法和煉出的法寶,只供宗門自用,從不收費!”
項楊被她們噎的一愣,朝着兩人瞪了一眼:“我可記得在北神州敦與城,你們可還拍賣過一件巔峰寶器的呢……”
兩人是雙胞胎,慕容姐妹還有一顆美人痣可供區別,可這兩人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此時,連他也認不清哪位是駱星星、哪位是駱月亮。
不過此話一出,左側的那位便連連搖頭,自然便是駱星星了:“我那次拿出來的那件血網幽禪可不是咱們煉製的……乃是千機閣另一位煉器大師的傑作,咱們兩個煉製出來的東西,每一件都不外傳的……”
右側的女孩則掏出了一柄小巧玲瓏的飛劍,倒執了過來,指着劍柄處一個星月徽記說道:“咱們姐妹的作品上都有這個標記,除了千機閣外,外頭可沒有……宗主說了,等日後咱們名傳千古了,哪怕是一件最普通的道器都能賣出大價錢來呢……”
“你們宗主也是個財迷啊……”
項楊實在無言以對,無奈之下也只能耍起了賴皮,轉身作勢要走:“既然如此,那就恕不奉陪啦……我和你們差不多,這一身的本事可是很珍貴的,可不能隨隨便便展露給別人看!”
兩姐妹互相看了看,這次卻是一同點起了頭。
駱星星讚道:“說的有理,就光憑你先前破解我們這洗心臺的手段,便很了不得了……當然不能隨便給人看……嗯,那要不你說說看,要什麼好處?”
項楊這才又轉過了身,笑眯眯地說道:“好處什麼的也得靠本事拿,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說起來,他前前後後倒也和人打過不少次賭了,每次都賺的盆滿鉢滿,已經成了習慣。
這時候,他倒是有些理解牛老大來了,想來這傢伙也是年輕時偶爾練攤,而後賺多了,後來就坑人坑上癮了吧?
“打賭?怎麼賭?”
項楊笑的很單純,朝着臺下的祝融指了指:“簡單的很啊,咱們讓那位六合仙宗的祝長老出題,根據他提供的材料,煉製同式樣的法寶,誰煉製的法寶等級高誰就贏……如若等級一樣,就看誰花費的時間少,如何?”
他攤了攤手,很坦蕩地說道:“你們不是有測試法寶威力的辦法嗎?就是那法寶數據化……我信得過你們,就由你們來測試,到時只要比比數據就知道輸贏了。”
駱家姐妹想了想,她們原本就是想和來自五神州的天才們切磋切磋,所謂的擂臺也就是說說而已,也未必真要分出勝負來,所以也沒啥規矩,就是各展所長,自己拿自己的材料,煉製自己得意的法寶,如今一聽項楊所言,倒覺得這辦法比自己想的要強上太多了。
相比之下,駱月亮似乎更通人情世故一些,見自己姐姐忙不迭便要點頭,連忙拉了拉她衣角,問道:“既然是打賭,那就得有賭注了?”
項楊的笑容顯得更誠懇了些:“那是自然,不過這賭注和一般的賭注可不一樣,我不求財也不求名,這輩子吧,就偏愛這些個煉器、煉丹的雜學之道。如今難得碰上兩位高人,這機會可不能錯過……這樣吧,如若你們贏了,我便拜你們爲師,日後鞍前馬後,任勞任怨……只要兩位能容我跟在你們身邊,時時指點我便好!”
兩姐妹肅然起敬,駱月亮讚道:“果然是同道中人!那行,我們也是一樣!如若我們輸了,便拜你爲師,今生,只求此道不孤!”
“好好好!那便這麼說定了!今日能遇到兩位是我此生的幸事,等等我必然竭盡所能,不爲了輸贏,只是爲了向兩位致敬啊!”
項楊笑的後槽牙的露了出來,慷慨激昂的大聲答應着,隨手手指輕點,便將那陣盤收了起來,朝着臺下拱手示意:“祝長老,有事相請!”
祝融正在那琢磨稱呼的問題,忽然聽見他的召喚,苦着臉掠上了臺,薄薄的嘴脣嚅動了幾下,卻還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喊師祖,還未吭聲,便見他已然朝着自己施了一禮,微笑着說道:“祝長老,晚輩乃是萬法仙宗一名後輩弟子……今日與千機閣這兩位仙子一起,有個不情之請……”
他姿態放的極低,又裝着互相不認識的樣子,倒是讓祝融鬆了口氣,索性隨口問道:“何事?小兄弟你儘管說來便是……”
項楊將他方纔和駱家姐妹商議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祝融越聽眼睛越亮,前幾日,他便見過項楊繪製陣法的手段,可謂是驚如天人,如今還要煉器?而且是和西神州這兩位天之嬌女賭鬥?這可是煉器界的盛事啊!
聽着聽着,連他自己都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說道:“這種好事,你們可不能拉下我啊……也算我一份如何?那賭注……那賭注便和你們約定的一樣就是!”
他嘆着氣搖着頭:“就如同兩位姑娘所言,整個山海界,會煉器的爲數不少,但真正能走到巔峰的又有幾個?有些人瞻前顧後的,明明有天賦,偏又怕在煉器之道上分了心,耽誤了修煉……咱們這種人,這輩子,求的就是此道不孤啊!”
“連您都要參加?這簡直……簡直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