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末一開口,已然沒有任何人覺得項楊純粹是在胡說八道了,都在那靜靜的等着看他如何證明。
項楊此時倒是有些尷尬了,他剛想起來,這證明的方法實在是有點。。。
躊躇了一下,他神識一動,夢宓眼神訝異的看了看他,隨之便傳音了過來:“小友,何事?”
項楊也不想太過暴露自己的靈覺強度,並未直接傳音過去,而是先用神識通稟了一下,見她已然同意傳音,這才說道:“前輩,我倒是能證明,只是。。。有些不便。”
夢宓奇道:“爲何不便?”
項楊朝着洛雲衣看了看:“冰蠡極爲敏感,我可以施法將它誘出,但是隻要有一絲疏忽,可能便會功虧一簣,我也不知它究竟會從哪裡出來,故此行術之時,這位師姐身上不能着任何衣物。。。”
“這。。。”夢宓也有些尷尬,那洛雲衣一看便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讓在你面前脫光光?她想問問項楊,是否能將這法子教給她來施展,但卻也開不了口,修仙界,奇法妙術乃是修士立身之本,又怎能輕易傳人。
項楊其實對這個倒無所謂,但是這辦法還真的只能他自己來用,說完便靜靜的站在那,等着回覆了。
爲了欠夢宓的人情,他已然仁至義盡,如若她們自己不願意也和他無關,對這啥冰山美人,他還真的沒啥興趣。
片刻後,青末的臉色也變了變,想來是夢宓傳訊給她了,隨後洛雲衣的眼睛突然瞪圓了,咬着嘴脣連連搖頭。
但青末神色嚴峻,似乎在勸說什麼,半天之後,她才低下了腦袋,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原本毫無血色的俏臉,此時卻是連耳根都紅了。
其他幾位真人也不知他們究竟在說啥,不過修到這個境界,自然也有着幾分養氣功夫,全部氣定神閒的在那也不說話,只有妞妞把玩着那水晶小獸,一直咯咯的笑着。
半晌之後,夢宓傳音道:“小友,已經說好了,醫者仁心,區區皮肉法相不必介懷,嗯,究竟要如何作法,你且說來。”
“前輩,我施法之時不能有一點打擾,等等在百里宗主這找個密室。如若順利的話,給我一炷香時間便可。”
項楊這意思是要單獨施法了?夢宓朝着洛雲衣看去,這孤男寡女的。。。
但想想既然都答應坦誠相見了,這點要求也就算不了啥了。
再說了,這麼多真人守在外頭,又有誰真的會色膽包天用命去佔這種便宜?
又和青末師徒兩人說了幾句,洛雲衣的下巴都快沾到那高聳的胸口了。
片刻之後,夢宓說道:“百里宗主,你這裡可有密室,要那種絕對安靜的。”
這裡雖然是九鼎仙門的地盤,但這麼多真人在場,百里就算是一宗之主也只能坐在下首,聞言連忙起身道:“自然是有的,我那閉關之所便不錯。”
項楊和德馨打了個招呼,直接跟着百里去了,洛雲衣低着腦袋,幾乎都邁不開步子,但被自己師傅一瞪,還是猶猶疑疑的跟在了後頭。
身爲九鼎仙宗宗主,百里閉關所在自然是整個主峰之上最佳之處,也只有幾位真人的洞府能與其相提並論了。
就在大殿背後、鼎耳下方最正中處,蓋着一棟小巧的樓宇,樓宇中央,有一處靈泉,靈泉上方,浮着一道彩虹,等到到了近前才發現,那是一個用各色晶石所制的拱門。
百里笑眯眯的指了指那樓宇:“項兄弟,我已打開了禁制,由此而內便可到我那密室了。”
他堂堂一個宗主,此時竟然喊起了兄弟,項楊如今的心思何等敏銳,又早已注意到了百里的五行,只是略一揣摩便已猜的八九不離十,索性直接傳音了過去,百里先是一愣,伸出的手指都微微顫了一下,連忙收斂了心神,看着項楊的眼神已然充滿了感激之意。
項楊朝着他微笑頷首,跨步而入,洛雲衣腳步遲緩的跟在了後頭,看都不敢看一旁的百里一眼,低着腦袋鑽了進去。
拱門後,乃是一個書房一樣的屋子,前方是一個玉案,上面擺放着不少玉簡以及符筆符紙,後面則有一條長長的褐色長木,看上去倒像是一張大牀,上面還有一個用參麻草筋編織的蒲團。
項楊朝着屋子四周看了看,四周的半透明玉璧上雕琢着不少陣紋,這裡還佈置着一個聚元陣法,這是一些高階修士洞府中的標配,也不算稀奇。
不過那冰蠡對元氣波動極其敏銳,如今在洛雲衣體內也就罷了,等出來之後,萬一察覺到什麼不對勁,被它逃回去的話,想要再誘出來可就難了。
這聚元陣法不能用。
只是幾眼,項楊便已將那不算複雜的陣法摸了個通透,伸手出去,用食指在某塊玉璧上輕輕一劃,他如今右手的食指比一般的玄器還要堅硬的多,還未曾怎麼用力,上面的陣紋中央便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印痕,聚元陣法直接便被破除。
一入內,洛雲衣便看見了那個木‘牀’,一張臉更是紅的通透,差點就直接掉頭走人了。
說起來,她壽元比楚軒還要高上幾十,但是平日裡就在自家師傅身邊,極少與人交往,這輩子,除了和那些同門有過接觸之外,和陌生男子話都沒說過幾次,如今竟然要在項楊面前赤身相見,又如何抹得下面子?
“唔,可以了,我轉過身去,你自己將衣裳脫了,坐在那蒲團上便好,不要睜開眼睛,平心靜氣,以免驚擾了冰蠡,快些,我趕時間。。。”
項楊多少也有些尷尬,他這輩子除了那春夢之外還沒見過女孩的身體呢,就連綠芽兒,也最多隻是摟摟抱抱,還未曾真個肌膚相親過。
如今這‘第一次’倒要給別人,他其實也不樂意,但是按着天衍的判斷,這冰蠡對自己很有用啊,原本就因爲這治療的方法實在太過荒誕,所以他並未想過要出手,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臨陣逃脫也已不能,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不過這傢伙心理素質極好,說起話來雲淡風輕,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似乎洛雲衣只是一件擺設而已,混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