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當江川早早來到市刑警隊,嚴屹就早早等在辦公室。
“今天干什麼?繼續排查?”
事實上做昨天盤問完璐璐後,似乎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警局成立的專案小組的探員門輪番三班倒,一直在布控排查可疑之處。
甚至有探員因爲懷疑一名醫生在盤問的時候還起了衝突,當然這對本案卻是一點幫助都沒有。
“唐人街知道嗎!”江川走向一旁的咖啡機,往裡面添加了一些咖啡豆。
每天早晨一杯咖啡,這是他多少年來的習慣了,儘管警局有速溶咖啡可以節約不少時間,但江川討厭那種滿大街的商業品, 他還是喜歡自己動手。
“你要是問我總統的生日我可能不知道,但身爲華人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唐人街?”
“我打聽清楚了,在唐人街附近有個叫大柵欄的地方,他們管哪裡叫做上帝的天堂”
“你想去大柵欄查案?”
“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消息來看,除了岷山外,線索都在大柵欄”江川端着咖啡走了過來:“璐璐也提到過,我昨天晚上見了一個人也提到過!”。
“你昨晚見什麼人了?”嚴屹帶着好奇的目光問。
“可憐人!”江川衝他舉舉被:“要不來一杯!”
“不,你儘快喝完我們出發吧!我先去樓下等你”嚴屹說完直接拿起車鑰匙閃人。
…………
汽車行駛在阿加斯達道路上,嚴屹不耐煩的看了看江川,頓時有股冒火的感覺,因爲這傢伙看上去一點都不急不緩。倒像是來旅遊的。
阿加斯達的大柵欄可不是祖國的大柵欄一樣出名,它最初是一個荒涼的小村莊。
說是村莊也無非就住着零零散散的幾戶人而已,直到後來那裡聚集了一羣犯罪後才變得慢慢熱鬧起來。
從此毒品,色情,槍支交易,暴力鬥毆等屢屢發生,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名氣大的嚇人,但卻很少有人知道它真正的位置在哪裡。而大柵欄的在本地的意思翻譯當中是指這裡有專人管理,它就像是一個牢籠,只要進來就別想出去,也暗指毒品橫行。
一旦警方要派出大量人手清繳的時候,聚集在哪裡的人總是能提前得到消息一鬨而散。
之前有個傳言,阿加斯達歸晉西政府管,但大柵欄歸唐人街管,唐人街歸袁四爺管。在阿加斯達就算是晉西政府也得給袁四爺面子,得罪他的人不管普通人亦或者高官,都被剁成肉泥餵豬了。
當然這類人物嚴屹和江川是不可能認識的,不然就會好辦事很多。
嚴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不急不躁的江川:“你是有具體位置,還是說我們要瞎逛直到找到它?”
“我認識幾個朋友,不行可以找人問問路!”
“開玩笑,問路,你那麼厲害能直接找到最好,直接找不到像是警犬一樣聞到味道也行!”
“你是在開玩笑嗎”江川的聲音很冷。
嚴屹頓時努努嘴,這個傢伙的玩笑可一點都不好開,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無論怎樣,這個傢伙總會有辦法的!”嚴屹心想。
“看到前面那個鐵皮房了嗎?可以去問問”
“你確定?”
“當然!”
嚴屹用力踩了一下油門,車子飛速朝着前方衝去,不一會便到了江川所指的位置。
當他們走進屋子,這是一家小酒吧,雖然沒什麼人,但一名面部有紋身,年級大約二三十多歲的搖滾少年坐在櫃檯前,看上去就是那種二流小混混的模樣。
“來點威士忌或者伏特加嗎?”
“不,我想問你個事!你知道大柵欄在什麼地方嗎?”江川用手指敲打着櫃檯面。
“問路你們可以出門找個乞丐或者是無聊的人去問”
或許是因爲不是來消費的緣故,服務員臉上失去了耐心,一臉鄙夷的盯着兩人。
對於這種人嚴屹早已經見怪不怪,這種地方就算是給他們小費也不一定說,畢竟對於對方來說,他們倆是外來人。
“那附近有沒有地方能招妓或者是搞到某些東西的地方嗎?”江川再次耐着性子問。
“你要是不想一會被我打到喊媽媽的話就儘快滾出去!”
“你確定是對我說話?”江川此刻臉色已經變得異常可怕。
“對,你想嚐嚐我的拳頭嗎?你想被打成豬頭哭着找媽媽嗎?”男主見江川沉着臉,擺出一副散打的動作挑釁的衝江川揮揮拳頭。
“走吧!”江川轉身看向嚴屹。
“就這麼走了?
還不等嚴屹說完,江川早已出門。
“哎,這你都能忍,你是忍着神龜啊?”嚴屹喋喋不休的嘀咕着,剛纔那個小子的態度讓他也火冒三丈,恨不得好好揍一頓。
“稍微等會,我應該換個方式和他交流”
江川將外套脫下來,接着將金絲眼鏡也取下來一併放到副駕駛上。
“那小子要倒黴了”嚴屹看着江川的架勢,回到車上點燃一支菸,頓時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他太清楚江川了,多日來案件停滯不前,雖然江川表面上和往日一樣,但早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今天那個倒黴的小子正好撞在槍口上,嚴屹並不打算攔住江川,對於那種人不用點特殊的手段他們是不會老實的。
“嗨,你想找死嗎?”小青年看到去而復返的江川,將雙拳握的嘎嘣響,接着從櫃檯下面鑽了出來。
“或許是我剛纔問話的方式不對”江川隨手抓起一個酒瓶砸在對方頭上,接着他上去一個下勾拳將對方直接揍的倒仰躺下。
小青年急忙起身想要反抗,握着雙拳朝江川揍去,卻被江川一手握住拳頭,另外一隻手直接提着他的腰部,像是摔麻袋一樣將對方重重砸在吧檯桌上。
“不知道我可以用你喜歡的方式從你這裡得到我想知道!雖然我不喜歡和人動手。”
“法克”
坐在車內的嚴屹此刻將音樂的音量放到最大,叼着一根菸享受的在駕駛座上扭動着屁股,伴隨着音樂的還有眼前屋內偶爾傳出玻璃碎裂的聲音以及慘叫聲。
沒一會,江川大搖大擺從屋內走出來,手裡拿着一塊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漬。
“向南一公里能看到一條河,我們走過那條河再往北去大概兩千米,穿過一個廢棄的小路就是了”
一屁股坐在車上,江川點燃一支菸,長長吐出一個菸圈。
“OK”
嚴屹依舊扭動着屁股,車子內放着一手爵士音樂,車子揚長而去。
“天殺的,不就是問路嗎!爲什麼這樣對我”紋身的小青年此刻從屋內出來,他的臉上酒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微微卷起的頭髮中還夾雜着一些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