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妤卉比阿黎先醒了過來。
兩人身上都是未着寸縷,圍裹着一條錦被相擁在一起。
昨晚妤卉承襲了阿黎八成內力,如何運功調息,如何護住心脈,乃至慢慢逼毒,妤卉都是在阿黎的耐心指導之下初入正軌。阿黎卻因爲身心疲憊,又失了大部分內力睡得昏沉。妤卉痛惜不已,在學會自己運功後,又偷偷幫昏睡的阿黎調息,弄得自己不知不覺也脫力睡去。原本兩人就是坦誠相待,傳功之時更無避諱,醒來就成了現下的狀態。
妤卉趴在阿黎的胸膛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阿黎肌膚上兩人歡愛的痕跡,她羞臊得紅着臉,想閉上眼繼續睡,卻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是女尊。男人在心理上是弱勢羣體,她必須主動承擔責任,關懷體貼照顧男子。於是她試探性地移動了一下雙腿,發現靈活自如,想必因爲這個身體得了內力灌注運轉,血脈暢通,下身活動已經無礙。她於是輕手輕腳溜下牀,隨便披了件衣物,端了清水迴轉,用布巾溫柔地爲阿黎擦拭身體。
阿黎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身上的動靜,他知道妤卉已經醒了,他卻渾身乏力不願睜眼。昨晚他就已經發現妤卉的下身行動能力恢復,如今聽着她小心翼翼下牀,偷眼看她端來清水爲他擦身,那乖巧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手 機小說站天下間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子了吧?將自己的男人如此小心呵護。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將是她唯一地男人,他何等幸福?
“阿黎。你醒了?”妤卉聽出阿黎呼吸中的變化,皎潔笑道,“昨晚爲妻侍奉不周,今後會慢慢彌補的。”
阿黎睜眼,癡癡看着妤卉。笑道:“心悅,你真好。”
“我佔了你這麼大便宜,還哄了你辛苦練的大半內力,你還說我好?我更心虛了。”妤卉擺足了小女人姿態,服帖地爲阿黎更衣。
阿黎早已習慣妤卉這番嬌羞的樣子,見她似乎毒傷大好,自己地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揶揄道:“妻主大人。爲夫體虛力乏,想吃珍饈美味。”
“好啊,我這就親自下廚,爲你做飯。”妤卉眼巴巴地討好道,“你且在牀上多休息一陣,想吃什麼用什麼對我講,我會服務周到的。”
阿黎卻撒嬌道:“吃喝倒是不愁,我只是不想再理軍務。既然心悅身體大好,我不能在越俎代庖。”
妤卉自然知道軍務的辛苦,她哪肯丟掉悠閒日子。趕緊爬上牀窩在阿黎身邊,厚着臉皮央求道:“阿黎,你知道我不是領軍統帥那塊料,上鎮殺敵更是沒膽子的。我看還是你潛力大。我繼續裝傷病,在背後大力支持你就好。”
阿黎早猜到妤卉會這樣說,他眼睛一瞪,嗔怪道:“哪有你這樣偷懶的女人?竟將國家大事軍中責任推給男子。”
“能者多勞,怎能讓你屈才?”妤卉笑嘻嘻耍無賴道,“阿黎,我在神仙那裡學的更多的,是如何聽從指揮。輔助男子成爲元帥。比如洗衣做飯鋪牀疊被,還有在山谷中從鬼伯前輩那裡學的推拿按摩等等事情,這纔是我喜歡且擅長地。或許我有些小聰明和好運,但是真讓我天天站在統領全局裁斷旁人生死的位置,我做不來的。”
阿黎清楚妤卉的性情,雖然征戰殺戮他也不喜歡。但是能爲妤卉分憂。他就在所不惜。妤卉是他的貴人,他命中註定要成爲男元帥。他們誰都無法逃避。他們能做的就是互相信任扶持,珍惜當下兩人能在一起的每一天。
“心悅,你放心,軍務都交給我吧。手機站 ”阿黎終於鬆口答允。
妤卉最喜歡的就是有擔當的男人,阿黎此時此刻摟着她說話的神態語氣,都與現實世界中地男子沒有什麼區別。最難得是阿黎的自信和才華,她可以放心託付責任,她可以無憂無慮享受着他的擔當和照顧。這在女尊的世界裡,真可謂前無古人,特例中地特例了。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努力學武,爭取成爲一個合格的護衛,時刻守着你保護你的安全。”妤卉挺起胸膛,流露出豪爽的姿態,“將來屬下也要爲姬大元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阿黎看見妤卉衣衫不整卻彷彿披了鎧甲領軍陣前的樣子,不禁笑得眼睛彎成一對月牙,開心道:“心悅,你就嘴上說的好聽,我怕你堅持不了兩日就嫌累不想吃苦,白白浪費了我給你的內力。”
妤卉羞愧道:“那還要你嚴格監督。我拜你爲師,你認真教我,不用姑息。嚴師才能出高徒。”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馬上就給你佈置練習地功課,如果完不成,今晚就不許你和我一起睡。”
妤卉雙眼放光道:“如果我完成了功課,你便願意和我一起睡麼?”
阿黎點頭道:“那自然,不過我雖然只剩兩成內力,恐怕你不苦練一兩個月別想近我的身。”
妤卉無辜道:“這麼說接下來一兩個月我都要獨守空閨了?”
“沒有這樣的刺激,你怎麼能努力呢?”
妤卉心中暗想,爲了能與阿黎睡在一起,她拼了,一定要苦練武功,早日修成正果,到那時候,還不由得她爲所欲爲?
有了這等動力刺激,接下來數日,妤卉都老實地躲在艙內勤奮修煉。對外則宣稱雖然傷情緩解,卻依舊不良於行,許多號令和軍務裁斷都直接交給阿黎出面。其間船隊雖然幾次遭遇欒國人的強行進攻,阿黎皆反應及時處理得當,儘可能減輕了華國軍隊整體損失,大大增強了衆將官對他的信任和依賴。對比妤卉的軟弱低調,雖然阿黎是男子,可卓越才能耀眼光芒已經無法遮掩。
再加上妤卉早就對劉銘“透底”,阿黎是皇室宗親地身份,劉銘也願意幫襯,外帶一衆早就習慣阿黎統帥地中高層將官力挺,嘉陵關這一路大軍中阿黎的統帥地位日漸鞏固。
等船隊駛入欒國腹地,兩岸山勢逐漸開闊,雖然沿途仍有無數堡壘,地形上卻佔不得優勢,也無需搶修棧道攻克。影柳被妤卉叫回身邊一起護衛阿黎,只留了影楊率領特種兵與從船上派下去地先鋒隊繼續攻堅,掃除進軍障礙。
與妤卉這路大軍相比,從烏木關和鳳凰關方向南下的大軍推進速度幾乎凝滯。三軍戰報頻傳,那兩邊的情況越來越令人擔憂。
首先是程柔行刺妤卉未果,竟帶傷跑到東邊,刺殺那路大軍主帥。杜澤當場斃命,若非程柔有傷不敢戀戰,李可都無法僥倖逃生。隨後烏木關守將皇子妻霍錦公然叛變,私通欒國人,將李可大軍誘入包圍,導致慘重傷亡。鸞雲忠貞皇室,勸阻妻主無效便自盡而亡。
緊接着妤卉接到逝水的密報,說齊王可能已經知曉自己吃了“一年芳華”,恐怕中路大軍有變,鑑於此等莫測情況,蘇眠暫時藏匿更爲穩妥,就連鸞和也最好是由嬀家的人代爲照看。
而妤卉與齊王之間官方聯絡表面上並沒有呈現異樣,齊王只說已經解決了董英桂,進一步南下作戰計劃因東路失利稍作調整。齊王建議妤卉率軍提前與她會合,集中兵力攻打欒國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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