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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民容貌並不十分出衆,沒被選上他知道怨不得旁人。但是那幾天他對下奴也確實冷淡了不少,估計是嘔氣。下奴在下人院子裡除了他沒別的朋友,就厚着臉皮,主動挽回關係。再說下奴因爲命克,管家找了藉口拖延,並沒有將下奴立刻送去嫡小姐院子裡。隨後下奴跟着教習公公學禮儀和服侍人的技巧,抽空都會講給長民聽。教習公公發到下奴手裡讓看的畫冊,只要長民想看,下奴也會借他看。他這才與下奴和好如初,還說將來下奴若能攀上高枝,千萬記得要提拔他。”
妤卉好奇道:“教習公公給你看的是什麼畫冊?”
逝水面色微紅,低聲道:“就是春宮圖,教男人怎麼服侍妻主的。”
妤卉尷尬道:“嗯,咱們說別的。大姐對你不是一般的迷戀吧?她是否曾經想過要約你見面私會呢?”
逝水猶豫了一下,把早已設計好的答案再次仔細快速地算計了一遍,確認不會有什麼閃失,纔回答道:“嫡小姐想約下奴私會的心思的確有過。不過下人院的管事得了管家的命令,將下奴看管甚嚴,下奴根本沒有機會與嫡小姐私會。下奴不能赴約,又怕嫡小姐怪罪,心神恍惚,被長民看出破綻。他軟磨硬泡,下奴耐不住就給他講了真相。他卻說願意幫下奴去給嫡小姐傳話。於是下奴將私會的地點時間都告訴了長民。那之後嫡小姐果然沒有怪罪,下奴對長民更是感激。”
妤卉冷哼了一聲說道:“怕是長民藉機勾引了我大姐,否則他哪裡來的那個鐲子?或許我大姐是真喜歡你才特意訂了那個鐲子,打算私會的時候送給你,卻便宜了長民。”
逝水愣愣道:“下奴從沒看見長民有什麼貴重的鐲子。”
“他自然不好意思讓你看見。”妤卉的脣角泛起一絲冷笑,嘴上順着逝水的話說,心中卻沒有盡信逝水的這番言辭。她繼續問道:“那麼長民爲何要告假回家呢?時間偏巧是我大姐病入膏肓辭世前夕,實在很可疑。”
“這個下奴也不明白。不過當初長民入府預支了月錢全給了家裡,他家裡多半已經蓋好了房子,他姐姐隨後結婚娶夫,叫他回家幫忙,這並不奇怪啊。”
妤卉心想,長民離開後,妤荃病故,府裡徹查的時候,長民並不在府內,有逝水掩護,人家未必會懷疑到他頭上。如果長民安安穩穩回到妤府也不稀奇,可長民不明不白死了,屍體泡得面目全非,死無對證。這中間很可能就藏了什麼玄機,或許是殺人滅口,或許是栽贓嫁禍轉移旁人注意力。
逝水看似慌張,實際上思路有條不紊,循序漸進交待了他與長民的關係,乍聽起來很誠實沒有絲毫隱瞞,不過細想其中能做手腳歪曲事實的機會不是沒有。長民死了,無人對質,所謂真相,逝水想怎麼編排都可以。
按照逝水現在的引導,一般人都會想到,長民當然是爲了攀高枝,藉機私會嫡小姐,還有那個玉鐲佐證。嫡小姐中毒被害身亡,長民在那幾日匆匆告假返鄉,他可能會被當作第一嫌疑犯或者知情者,無論如何也輕易脫不開關係。奇怪的是,這件事情如果逝水在當初嫡小姐剛死的時候就說出來,那麼大家懷疑的對象一定是長民,逝水不就能得清白了麼?
妤卉記得上次姒氏找她談話的時候,說過起嫡小姐死後,盤查那些可疑之人,並沒有提長民,可見逝水在今日之前都沒有對旁人透露長民這些事情。
一種假設就是逝水當初接受盤查的時候說了謊,故意隱瞞了長民有可能與嫡小姐私會的實事。他爲長民遮掩,或許是出於朋友之義,又或者得了什麼實際的好處。長民窮困自己都要借錢打扮,目前也不可能給逝水金錢報答,估計會是空頭許諾。長民如果能得嫡小姐寵愛收房,他就有錢有勢,將來幫逝水脫貧攀高枝不無可能。不過逝水這種性情心計何苦繞那麼個大***,他若真想憑嫡小姐獲得富貴,就自己想辦法去私會了,哪輪到長民幫忙?
另一種假設就是長民根本沒有與嫡小姐幽會過。逝水之前接受盤查的時候講得都是實話,現在逝水知道長民死了,就杜撰了一些情節把罪責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居心何在?而且長民屍體上的玉鐲子從何而來呢?
長民的性情是否如逝水所說,一心想要攀高枝,要證明起來估計比較容易。長民改名字,頂何氏名下備用侍兒的缺,都實實在在有目共睹。從表面上看,逝水的言辭都沒有破綻。但是細想想,長民一個鄉下來的沒見識心氣高的窮小子,哪懂豪門內這些爭寵的手段?應該是有什麼人提點他吧?那個人很可能是逝水。然而逝水也差不多同樣出身,被鰥夫養大,與長民前後腳入府,他哪裡來的鬼主意?難道說逝水或者長民都天生聰明,自行領悟了這些道理麼?還是有第三個人在暗中操控,逝水和長民不過是擺在桌面上的兩顆棋子而已?
妤卉不動聲色地問道:“逝水,長民想得我大姐垂青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長民有沒有別的要好的朋友?”
逝水低眉斂目道:“長民嘴甜,很會看人眼色辦事,下人院子裡的管事還有幾位管家都覺得他是可造之材。所以他才能預支了月錢,又請那麼長的假回家探親。這些好處,據說入府不滿一年的人基本不可能有的。好像他朋友很多,就因爲他照應幫下奴在別人面前說好話,下奴才能在下人院子裡立足。”
這麼說長民是個長袖善舞的人物了?妤卉問道:“你覺得他對你不錯,所以我大姐剛去世那會兒,別人盤查你,你居然說了謊幫長民遮掩?你若是早講出來他是那個與我大姐私會的人,你不就可以脫了嫌疑麼?”
逝水倔強道:“我從沒有親眼見過,也沒聽長民說過,哪能亂講長民與嫡小姐的事情?”
“可長民惦記我大姐,知道了她想與你私會的時間地點,他又主動提出要幫你向我大姐傳話。到現在他屍體上戴着我大姐送的玉鐲,這些事情難道還不明白麼?他與我大姐有私情,說不定他還是害死我大姐的兇手,纔會畏罪自殺或被他人滅口。”
妤卉故意按照逝水引導的方向說,她觀察着逝水的表情,聽着他的呼吸由剛纔的緊張慢慢變爲平靜順暢,她的心反而一沉。妤卉想自己這番話應該正中逝水的下懷吧?他想讓世人知道的真相就是這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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