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家四人在門口做足了高姿態,最後也沒能等到溫良出來迎接,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溫嵐,這是她的孃家啊,在孃家丟了臉面,回到婆家指不定怎麼被輕看。
守在門口的下人想笑不敢笑,一個個憋得難受,這都怨誰啊,之前自己走進去就得了唄,非得裝逼,顯得自己高人一等,結果呢,被啪啪打臉了。
費伯北冷着臉站在那裡,咬牙暗罵了一聲“蠢貨!”,便撇開臉,不願再看溫嵐,當年若不是她沾了一個溫字,他何至於娶了這麼個沒腦子的女人來膈應自己?
最可恨的是,娶也娶了,到頭來卻一點忙沒幫上,不但蠢,還是個廢物。
溫嵐捱了費伯北的罵,也是火冒三丈,他有什麼資格總是教訓她?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說,真本事還沒一點,她嫁過去這些年家裡的那點底子都敗光了,外面看着還光鮮,其實內裡早已不堪,她不得不拿出嫁妝來貼補,她還一肚子憋屈無處宣泄,他倒是還有臉嫌棄自己蠢?
眼瞅着兩人又要開戰,費金龍兄妹倆都懶得說了,反正見慣不慣,這時,金美琳帶着溫情走了出來,兩人的面色也不太好看,走的很急,似很不耐一樣。
見狀,溫嵐那一肚子火氣就衝她撒了出去,“大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都到了家門口了,連個迎的人都沒有?真把出嫁的姑娘當潑出去的水了?別忘了,這些年,我可沒少照顧孃家,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
金美琳本來就有些焦灼煩悶,一聽這話,語氣也是不太好了,“溫嵐,我這不是和情兒來接你們了嗎,你難道還想讓老爺子和媽親自來啊?”
溫嵐一噎,她再蠢也不敢奢望老爺子和媽能來,她喘了幾口,壓下幾分脾氣,“那我大哥呢?”
金美琳想到剛剛看到的場景,都氣的不想說話,用腳趾頭想,她都能猜到肯定是這個小姑子在門口作死,非要給足了臉面才進門,結果呢?自作孽、不可活。
溫情臉色不鬱,無語的解釋,“姑姑,傅家和蕭家先你們進去,爸在半道上碰上了,您說他能怎麼辦?領着那一大幫子人去了福祿院了,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溫嵐眼前一黑,不甘的道,“可我纔是他親妹子……”
金美琳略帶幾分嘲諷的接過話去,“是,你是他親妹子,可你哥什麼性子你能不知道?他多重規矩啊,在他眼裡,主母只有一個,誰都得排在費家和蕭家的後面。”
可憐她孃家,現在連這扇門都進不來了,她還心裡堵的難受呢,找誰說理去?
“你……”
金美琳失去耐心,“你要是還覺得心裡不痛快,可以找你哥抱怨去,我現在心裡煩亂的很,你就別再給我找事了,趕緊進去吧,媽都等急了……”
說着,轉身就往裡走。
溫嵐那個憤憤不甘啊,還想再怨懟幾句,費伯北的眼神就殺了過來,狠狠瞪她一眼,然後邊跟着金美琳往裡走,邊問,“大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金美琳勉強笑道,“沒事。”
費伯北雖說這些年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看人看事卻很有眼力,他笑了笑,“大嫂,我也不是外人,有什麼事說出來一起想想辦法也是好的。”
金美琳欲言又止,六神無主,她也是被逼的沒了辦法,蕭玉蘭發出話來,溫家和金家斷了親戚關係,溫良就真的對那邊不管不顧了,可她不行啊,她咬咬牙,艱澀的道,“是我孃家那邊的事……”
“喔?金家?可是金子又調皮了……”
“是……”
兩人倒像是很有話說,漸走漸遠,彷彿忘了還有溫嵐這號人,溫嵐盯着兩人的背影,眼裡幾欲要噴出火來,費金鳳嗤了一聲,“行了,媽,那是我舅媽,怎麼你誰的醋都吃啊?”
溫嵐恨恨道,“舅媽?只要是女人,你爸就沒有聞不到騷味的……”說完,繃着臉緊追了上去。
簫金鳳瞥了眼不遠處,溫情扯着簫金龍的胳膊走到揹人出,正在說着什麼,她自黑的笑了笑,“呵呵,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
遠處,溫情正對費金龍小聲的哀求,“表哥,這次你可一定得幫我,不然我在溫家是一點臉面都沒有了啊,我怎麼都咽不下那口氣去。”
費金龍挑眉,不以爲然的道,“那個溫暖真的有那麼厲害?以前見她,我也沒覺得她能翻出什麼風浪來啊……”
溫情眼裡閃過一抹嫉恨,“她是扮豬吃老虎,一直裝模作樣,看着與世無爭,其實野心大的很,自從她回來,我們二房就在她手裡吃了好幾次虧。”
“不是吧?之前不是你們三個還狠狠打她臉了嗎?我在帝都都聽說了,你們家簫老太太給溫暖介紹的男人,最後都看上你們,這事辦的多漂亮啊……”
說道這裡,溫情臉上像是火辣辣的,“表哥,我們那都是被她們祖母給騙了,溫暖壓根就沒瞧上那幾個男人,人家厲害着呢,一個男人哪能滿足的了?”
費金龍來了興致,“什麼意思?”
溫情想到神家那風采各異卻都出類拔萃的三兄弟,語氣裡酸味熏天,“人家去了趟無憂谷,不但沒把小命搭進去,還因禍得福,一下子帶了三個男人回來。”
“三個?都是她的?那還真是厲害了啊,老子一晚上也就只能睡三個,沒想到溫暖看起來挺脫俗的,骨子裡這麼夠勁啊,哈哈哈……”費金龍猥瑣的笑起來。
“表哥,這不是重點好麼?”溫情按捺着焦灼,若不是真的有事求他,她還真是從心裡瞧不起他,滿腦子的**薰心,卻沒點真材實幹。
“在我眼裡,這就是重點,嘿嘿……”費金龍一臉淫邪,見溫情臉都黑了,才收斂了幾分,“咳,那個,你們沒找金子幫忙?他可是花都的地頭蛇……”
溫情煩悶的道,“找了,可是沒有用,還讓我舅舅搭進去好多人情,花了不少錢,最後,惹的老爺子都發了話,以後溫家和金家斷絕親戚關係。”
“這麼嚴重?”
“可不是嘛,爲這事,我媽都急得病倒了,給我舅舅打電話解釋,那邊也聽不進去,還罵了我們一頓,我媽是夾在中間,弄得裡外不是人。”
“不會吧?金子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他手裡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怎麼還收拾不了一個溫暖?傅雲逸幫着她了、還是簫老太太手裡還有人?”
溫情搖頭,“不是,我不是說了嘛,她帶回來三個男人,那三人都很有些本事,金錶哥沒少對付溫暖,第一次在宴會上,神家那個老三出的手,把金錶哥都給打進醫院去了,還扯上毒癮,弄得名聲很不好聽,第二次在電影院,那次陣杖比較大,可最後還是失敗了,抓進去好幾個,費了好大勁才撇清了,影響也很惡劣,第三次……”
她頓了下,四下看了眼,這才低着嗓子道,“就是今天早上,溫暖去接人,金錶哥又找了人去收拾她,這回請的都是專業級的啊,都帶着槍呢,結果,兩輛車爆炸,四周只發現點血跡,七八個大活人啊,說不見就都不見了,而溫暖完好無損,一點事都沒有。”
聞言,費金龍表情終於正經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我原本想着這次肯定能成功,因爲溫暖出門沒帶幾個人,結果還是一敗塗地,她怎麼就那麼好命呢?真是可恨!”
“這就怪了啊……”費金龍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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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倒是有個人叫阿呆,聽說武功不錯。”
“武功再不錯,也躲不過專業殺手去吧?更何況對方手裡還帶着槍,這也太邪乎了吧?”費金龍一臉匪夷所思。
溫情卻只覺得心頭不安,“這還不算,最邪乎的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溫暖居然沒報警,也沒跟任何人說,溫家還都不知道呢,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
費金龍眯起眼,“這還不簡單,她是知道金家在上面有人,就算報警也奈何不得金子,大不了又花點錢擺平,既然如此,還費那個力氣幹什麼?”
“難道她還能忍氣吞聲?”溫情不信。
費金龍嗤笑,“你覺得可能嗎?若是我沒猜錯,她肯定想以牙還牙,也暗地裡對付金子了,你提醒金子一下,讓他最近小心點吧,別在外面胡來……”
聞言,溫情懊惱又覺得羞恥,“他只怕是今年都甭打算出來了。”
“嗯?他怎麼了?”
“你沒看手機上傳的視頻啊?”
“沒啊,一路上我都在打遊戲呢,看什麼視頻?”
溫情似難以啓齒。
“你倒是說啊!”
溫情漲紅着臉,難堪的道,“是金錶哥和一些女人親熱的視頻。”
“什麼?”費金龍驚異的張大嘴,聲音有點高,嚇得溫情趕緊去捂他的嘴,臉色不安,“你小聲點啊,這事老爺子和我爸都還不知道呢。”
費金龍揮掉溫情的胳膊,笑也不是,罵也不是,“金子還真行啊,這是當了一回豔照門男主角啊,我還沒那麼風光過呢,這下他可算出名了……”
“表哥,你就別說風涼話了,我舅舅和舅媽都快急死了,我媽也愁得不行……”
“剛剛你媽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看就是煩這事吧?”
“對啊,老爺子是說斷了兩家的關係,可我媽哪能真撇下不管啊?再說之前金錶哥還幫了我們好幾次,這回,我媽也是想着能緩和一下關係……”
比起溫情的焦急,費金龍倒是不痛不癢的,“放心吧,我剛纔瞧着你媽跟我爸說了,我爸對處理這種事有經驗的很,不就是傳了個視頻嗎,金子是男人,被人看幾眼怎麼了?哪個男人不風流?多大點事啊,現在花邊新聞這麼多,過不了幾天大家就都忘了……”
“哪有這麼簡單?多丟臉啊……”
“丟什麼臉?不就是男人女人在牀上那點事嗎?誰還不幹?”費金龍說的很無恥,很不以爲意,還一邊往外掏手機,“我也瞧瞧,欣賞一下金子在牀上的勇猛身姿,嘿嘿……”
溫情羞惱着臉,卻無言以對。
很快,費金龍就找到了那段視頻,從神往發上去到現在也有一個小時了,這種視頻本就傳播速度很快,再加上神往有意推波助瀾,熱門頭條的位置妥妥的。
標題也很吸引人,豪門大少和一羣女人的**史。
費金龍邪惡的笑着點開,誇張的呻吟聲和喘息聲響起,伴隨着令人臉紅心跳的啪啪啪聲,還有不堪入耳的粗話,赤果果的訴說着激烈的戰況。
費金龍看的興起,呼吸都粗重起來,“草,這妞喊得真帶勁,老子都想上了,還有這個,腰扭得跟蛇一樣,金子體力不錯啊,能玩雙飛……”
溫情聽不下去了,一把奪過他的手機來關掉,費金龍看的正津津有味,被打斷,不爽的吼了聲,“幹什麼啊,拿過來,老子還沒看完呢!”
“表哥,這都什麼時候了啊,你還有心情看着個?”溫情無語又惱恨。
費金龍哼了聲,“你就是擔不起事,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爸肯定有辦法解決,你就別瞎操心了。”
“你不覺得這事很詭異?”
“有什麼詭異的?”
“這視頻不是偷拍的,是金錶哥自己玩情趣拍的,就存在他的電腦裡,除了他,誰也不知道電腦密碼,怎麼會突然被傳到網上去了呢?你不覺得奇怪?”
這麼一說,費金龍皺起眉來,“他電腦被人碰過?密碼被破解了?”
“沒有,一出事,我就問過,金錶哥說沒有,他的電腦一直在他的別墅裡,四周裝着監控,根本沒有人進去過,房間裡也沒有進去的痕跡。”
“咦?那還真是見鬼了。”
“所以啊,我才覺得不安,覺得這事和溫暖脫不開干係,她太有心計了,帶回來那幾個男人更是邪門的很,我真是擔心,我們二房遲早會毀在她手裡。”
“所以呢?你才把我拉這裡來,你是想求我什麼?給你出頭?”費金龍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爲難的表情,“也不是不行,咱們畢竟也是表兄妹,可最近我們家老太太管我管的緊,我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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