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被傅雲逸越來越腹黑而露骨的言辭給打敗,藉着整理妝容的理由,狼狽的逃去洗手間平復心情。
傅雲逸盯着那扇門,眸光深情如海,又堅定如鐵,片刻後,他轉身往窗戶那邊走去,腳步沉穩,臉上已是換上另一幅表情,冷漠中隱着凌厲如刀,看向不遠處的那棵樹。
神出的小身板不由顫了顫,不過還是沒飛出去,萬一人家根本就沒發現它,只是詐一詐呢?它要是頂不住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傅雲逸冷笑一聲,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摸出煙,從容的點上,修長的手指隨意的夾着,薄脣一張一合之間,盡顯優雅迷人的紳士範兒。
神出眼睛一亮,表哥吸菸的動作好帥喔,煙霧後,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多了一抹神秘和性感,竟然撩的它心癢癢的,它嚥了一下口水,又猛搖頭,不行,不能被美男計所惑,就不上當,它可是有節操、有男盆友的鳥啊,啊呸呸,它還沒答應鬼沒追求呢。
傅雲逸也不急、不催,立在窗前,吞雲吐霧,悠閒自在,一副你愛來不來、我一點不稀罕的驕傲姿態,眼神卻篤定的讓神出飲恨。
眼瞅着一支菸吸完,神出終於熬不過了,撲棱着翅膀飛了過去,裝出一副只是偶遇、而不是偷看被抓包的樣子,“哎呀,表哥,好巧,原來你也在這裡……”
傅雲逸像是沒聽到它做作的寒暄之詞,吸完一根,又優雅的點上,吐出煙霧的動作瀟灑至極,繚繞後,是他愜意又淡定的表情。
神出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事後一根菸,快活似神仙。”
傅雲逸眯了下眸子,特別淡定的擠出兩個字,“事還沒成。”
神出厚實的鳥臉都被人家這份從容的無恥給刺激的紅了下,它乾笑道,“呵呵呵,早晚會成的哈,不急於這一時,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傅雲逸輕輕吐出一口煙霧,“嗯”了一聲。
那一聲,帶了些低啞的魅惑,竟然讓神出有種看到妖孽的既視感,明明是溫潤如玉的君子啊,難道那只是一副表象,人家骨子裡其實住着只惑人的妖孽?
“哎呀,原來表哥是隻畫皮啊!”它口無遮攔慣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完就看人家的臉色變了,盯着它的眼神十分危險且不友好。
神出立刻識時務的討好笑着解釋,“呵呵,我的意思是,表哥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的了牀,咦,不對,這話沒突出表哥的優點,呵呵,我是說,表哥宜家宜室,在人前出落成溫潤君子,上了牀,就化身成性感惑人的妖孽,嘿嘿嘿,之前那撩撥的動作,那動情的喘息,那熱情如火的一番親吻,簡直讓人看得流鼻血啊!”
它不吝誇讚之詞,事實上,之前它還真是看的血液沸騰,一點沒誇張,這纔是真正的激情戲啊,太帶感了,果然悶騷的人一旦情動,纔是最撩人的。
傅雲逸挑眉,忍着酸意,輕飄飄的問,“比之神聖如何?”
神出一愣,“啊?比什麼,牀上功夫嗎?”
傅雲逸眼眸危險的一眯,聽到這話,腦子裡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浮現上不和諧的畫面,當然男主是神聖,摟着他的暖兒翻雲覆雨,**蝕骨,只是想象一下,他心肝脾胃都酸的皺成一團,若是有一天真的面對呢?他真的能做到不嫉妒的發瘋?
剛剛應下她,答應做什麼地下情人,且不干涉她和神聖在一起,那不過是他想留在她身邊的權宜之計,也是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是他最後的退路,不是逼的走投無路,他都不會考慮,所以,但凡有一點的可能和希望,他也不會走上那條路,因爲他知道,那對他來說太難太難了,他又不是部落的人,骨子裡根本不會接受共妻的思想,如何大度的跟別人分享?
此刻,便驗證了。
他只是聽到神出一句牀上功夫的話,便險些繃不住,以後若是神聖誠心刺激他,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忍住不回擊,他是說甘願當個地下情人,卻不是委曲求全的妾。
神出見人家不說話,可心理活動這麼豐富,忍不住猥瑣的笑了笑,“那個,是不是我猜錯了啊?表哥和大公子要比的不是牀上功夫而是別的?”
它很不厚道的又補了一刀子,在它看來,捅刀子這種事,第一次疼,第二次不舒服,第三次就麻木了,再到後面,捅來捅去說不定還能找到快感,咳咳,好吧,它又邪惡了。
傅雲逸這些年的磨礪到底不是擺設,臨門一腳,他還是忍住了,除了在她面前能輕易的失控,他不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別人,“你猜的沒錯,就是牀上功夫。”
每說一個字,心口上就劃傷一刀,窮盡他一輩子的想象力和腦洞,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會和一隻鳥去探討自己和別的男人的能力大小,且女主還是她。
神出眨巴眼,故意茫然道,“啊?牀上功夫啊,可表哥和少夫人也沒上牀啊。”
傅雲逸狠狠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煙霧後,是他高深莫測的俊顏,竟有幾分邪惡,“不是隻有在牀上才能施展功夫,換個位置和體位,更有情趣。”
神出用翅膀捂住臉,矯揉造作的道,“哎呀,表哥,你好壞……”
傅雲逸哼笑。
神出放下翅膀,又擠眉弄眼道,“嘿嘿,不過我喜歡。”
“喜歡就快說。”
“嘿嘿,其實這種事嘛,各有千秋啦,大公子走的是清新呆萌的路線,他就是再火熱,也是一股清流,當然啦,好多人喜歡這款的喔,有種讓人想蹂躪的美感,表哥就不同了,反差萌,哈哈哈,看着挺君子的,沒想到一上手居然那麼狂野,這要是真槍實戰開了,嘖嘖……”它頓了下,忽然興奮的問,“表哥,到時候我可以觀戰嗎?”
傅雲逸吸完最後一口,吐出,“暖兒要是允許,我沒意見。”
神出垮下臉,“那沒戲了,少夫人看着挺鎮定淡然的性子,可骨子裡還是害羞的,她會同意圍觀纔怪了,看看,現在還躲在洗手間裡不出來呢。”
聞言,傅雲逸眉目微沉,“她還是糾結。”
神出很有同感的嘆道,“這也不能怪少夫人啊,擱在誰身上都一時半會的難以接受,好好的哥哥突然變成男人了,還對自己動手動腳,唉,想想就崩潰……”
傅雲逸凌厲的看過去,神出頓時一噎,“呵呵,看個玩笑,少夫人心理很強大的,你看,她除了哭了幾聲,也沒打你罵你,還準你繼續親近,這就是半推半就的答應啦。”
傅雲逸卻搖搖頭,“她不是半推半就,她只是念在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份上,不捨得傷我罷了,更不捨得話說絕了,我們連兄妹都做不成。”
神出琢磨了一下,點頭,“嗯,你這麼分析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有一點,我十分肯定。”
“什麼?”
“少夫人對你一定是有情的。”
“……那是兄妹之情。”
“呵呵呵,兄妹之情也是情嘛,更牢固不可破啊,再說了,表哥這麼腹黑,絲毫不輸大公子,你多用點手段,少夫人遲早會被你拿下的。”
聞言,傅雲逸睨了它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
神出瞪大眼,“豈止是有信心啊,簡直快要信心爆棚了,就憑你以退爲進、步步爲營的手段,要是還攻不下少夫人,簡直天理難容啊。”
傅雲逸輕哼,“你看的很明白?”
神出乾笑起來,謙虛着,“還行吧,誰叫我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呢。”
“說說看。”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神出開始口沫橫飛的顯擺它是多麼的慧眼,看透了一切真相,“最初,你去部落時,雖然接受不了大公子,可忍着沒動手吧,這是你的第一次退讓,你若是在路上製造點意外麻煩,大公子估計也到不了花都對不對?可你沒那麼做,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了,等到了花都,你若是想甕中捉鱉,呸呸,不是,你要是想關門打狗,啊呸呸,也不是……”
“說重點。”
“嘿嘿,你要是想對付大公子,憑着你手裡的力量想來不是什麼難事,可你都沒有,你捨不得讓少夫人傷心和左右爲難,你這次的退讓也很成功,看少夫人現在捨得傷你便明白了,再後來,你擺出暗閣夜逸的身份,想和少夫人在一起,之後,又近兩月沒聯繫,你是想讓少夫人那段時間平靜一下,且接受你們的關係對不對?就好比先給她打個預防針,投石問問路,今天才真正的發起進攻,如此,少夫人就不會太被嚇到,從來更容易承受是不是?”
“繼續。”
“你這幾次退讓都退的恰到好處,不可謂不成功,而且,你爲了安撫少夫人,還提出甘願當地下情人,不跟大公子爭正室的位子,以除了少夫人的後顧之憂,還有,你連認我們夫人和大爺當乾爹乾孃的話都說出來了,艾瑪,這一步走得,也是厲害的沒誰了,少夫人不成了你嘴裡的肉纔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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