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衆人如何用着迷的眼神去膜拜仰望,神往始終目不斜視,眼裡只有她一人,在人前,他淡漠飄遠,疏離超然,真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一樣,可望而不可及。
讓溫暖恍惚覺得之前撩撥她時的種種都像是一場夢,是否真的存在過了,人前和人後,他判若兩人,變幻的卻又這般和諧,找不到一絲刻意的痕跡,仿若他生來就是如此。
她不由的感激和慶幸,他背後悶騷的那一面,唯有她獨享,至於在世人眼裡,他就這樣保持一副遺世獨立的姿態、讓人遠遠的膜拜吧。
兩人攜手去了雅間,這才隔開一衆着迷的視線,而那個引路的女服務生還頂着一張癡漢臉,眼裡只看到神往,點菜的時候,也視溫暖不見。
溫暖哭笑不得。
神往不給任何人幻想的機會,冷着聲道,“我女朋友點餐,謝謝。”
這一聲,像是冷水潑下,那女服務生驚醒,啊了一聲,轉頭對着溫暖不好意思的道,“抱歉,這位女士,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您男朋友太,太美了,我才忽視了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溫暖大度的笑道,“沒關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謝謝,謝謝……”那服務生感激的又衝她鞠了好幾個躬。
溫暖擺擺手,簡單點了幾個菜,讓她下去了,這才似笑非笑的衝着面前的美男調侃道,“被衆星捧月的滋味如何?不對,該問你被人迷戀的感覺如何?”
神往好笑,“不勝其擾。”
溫暖輕哼,“美色惑人。”
神往緊跟一句,“世間千千萬,唯想惑你一人,就是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溫暖嬌嗔,“你就嘴巴抹蜜吧。”
神往輕笑出聲,望着她,深情款款的道,“不是抹了蜜,是從你脣上採擷的,你味道甜,我當然也甜。”
“……”這還是當初那個不近女色的美男嗎?一言不合就飆情話,她越來越招架不住了。
神往話題一轉,又道,“不過話說,暖兒,剛剛那些女子如此看我,你就不吃味嗎?”
溫暖哼笑,“我怎麼吃味?人家又是誇你長得美,又是對我鞠躬道歉的,我還要如何?再說,真的跟她計較,倒是顯得我小家子氣了,她不過是看你幾眼罷了,難道我還受不住?”
神往幽幽的道,“要是有男子那般看你,我是受不住的,說不準,會想挖了他們的眼睛去,暖兒倒是大方的很,我倒是寧願你小氣些。”
溫暖沒好氣的笑道,“你夠啦,以後我和你走在一起,只怕不會再有人看我了,你的美色是男女通殺啊,誰站在你旁邊,都要黯然失色。”
“暖兒不喜?”
“哼,我都要嫉妒了還能喜嗎?以後,還是要把你藏在家裡的好,免得出來禍害人。”
“嗯,那我就只禍害一個你就好了。”
“去你的!”溫暖笑罵一聲後,又忍不住看着那張美的天怒人怨的臉嘆息道,“你若是出道,只怕整個娛樂圈的人都會被你擠的沒有活路了啊,什麼男神女神,在你面前,就好比路邊的野花遇上了空谷幽蘭,完全沒有一點可比性,你所過處,必將寸草不生。”
神往聽着,脣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暖兒,我還是第一次感激父母把我生的如此貌美,可以得你這麼多的誇讚,不過,寸草不生,不是該形容暴虐的?”
溫暖酸酸的哼道,“你的美色已經上升的暴虐如龍捲風了,看看剛纔我們進大門的時候,男女老少,有幾個沒把眼睛黏在你身上的?”
神往笑得眉眼都彎了,帶着幾分得色,肯定的道,“暖兒,你果真還是醋了。”
溫暖,“……”
點的餐端上來,還是那個女服務生,已然規矩了許多,四菜一湯擺好,低着頭又退了出去,溫暖早已餓了,拿起筷子就不客氣的吃起來。
這裡的味道做的很不錯,她吃的倒也津津有味。
神往先照顧着她,見桌面上有一道魚,知道她喜歡吃,便淨了手,仔細的給她剔着魚刺,收拾妥當了,才溫柔的夾着送到她嘴邊,“張口。”
溫暖有些難爲情,“我又不是小孩子。”
神往固執的笑道,“可我就願意餵你。”
溫暖無奈,只能張嘴嚥下,魚肉新鮮肥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親手剔的緣故,她覺得比之以往更好吃了,享受的眸子都眯起來。
見狀,神往自然伺候的更殷切熱情了,發展到後來,兩人互相餵食,甜蜜指數爆表,幸虧阿呆沒跟着來,要不然能因爲血糖過高暈厥過去。
吃到酣處,情不自禁的香豔戲碼自然也沒少,口水更是吃了不少,還差點擦槍走火,在雅間裡就上演十八禁,幸好最後那一絲理智掙扎着,讓兩人沒真的甩了節操。
門上響起動靜的時候,兩人正在平復着激情澎湃的呼吸,誰也沒開口,片刻後,敲門聲又響起,不緩不急,不輕不重,極有耐心,不像是這裡的服務生。
兩人對看一眼,彼此的眼底都是疑惑,會是誰?是敲錯了門還是刻意尋來?
對不速之客,神往自然是不歡迎的,可那聲音執着的很,溫暖沒辦法忽視了,雅間裡有獨立的洗手間,她指了指,示意他先進去躲躲。
神往不悅,低聲咕噥道,“暖兒,我難道見不得人嗎?”
搞得像是偷情一樣。
溫暖輕哼,“是見不得人,你去照照鏡子,滿臉的春情盪漾,勾人的跟只妖精一樣,不管等下進來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準把持不住的撲上來。”
聞言,神往才心裡熨帖了,嘴上卻道,“剛剛你不就是把持住了?”
溫暖掐了他腰上一下泄憤,她能不把持住嗎?在這裡就讓她那啥啥啥,她再被美色惑的失去理智,也不會願意,實在太色情了。
他悶悶的低笑起來,彷彿沾了多少便宜一樣,在她羞惱成怒時,才起身躲去了洗手間,關上門,直面裡面的鏡子,果然,鏡子裡是一張誘惑人犯罪的臉。
……
溫暖等洗手間的門關上了,才揚聲道,“請進。”
門推開,溫暖看着走近來的人,不由的挑眉,心裡多少有些壓抑,沒想到居然是姜傾城,再想想,又覺得不意外了,人家對神往有意,得知他出來,跑來一見,嗯,很正常。
姜傾城還是和在部落一樣,喜穿白衣,不過這是在外面,自然不能穿那種仙氣飄飄的漢服了,一身月白色的打底裙,外面是米白色的風衣,連脖子上的絲巾都是白色的底,點綴着粉嫩的花,長髮隨意的披在肩後,含着一抹笑,優雅的走過來,說是傾國傾城都不爲過。
“溫小姐,好久不見。”她像是老朋友那樣,不需要她的招呼,徑自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視線卻落在對面的那副碗筷上,有些出神。
溫暖點點頭,“是好久不見了,姜小姐在花都還過的習慣嗎?”
姜傾城目光收回,落在她臉上,“嗯,還好吧,剛離開部落時,受了些傷,養了半月纔好。”
溫暖只是“喔”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姜傾城似乎不覺得受到冷落,又繼續道,“花都比起部落來,可要繁華熱鬧多了,我喜安靜,倒也沒有在外面多逛過,不過對溫家之名,尤其是溫小姐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頓了頓,她笑着接下去,“原來溫家這般家大業大、底蘊豐厚,令人敬佩,而溫小姐也是巾幗不讓鬚眉。”
溫暖笑了,“姜小姐是特意來誇讚我的?”
姜傾城居然點頭,“嗯,在部落時,我便知道溫小姐不是等閒人物,才華橫溢、鍾靈神秀,那次輸給你,我也是服氣的,卻不想,除此外,溫小姐還有善謀的好本事,回來沒多久,就把溫氏醫院捏在自己手裡,還把那些不老實的人都收拾了一遍,如此本事,我是自愧不如。”
她說的很誠摯,倒不是酸話。
“姜小姐何必自謙呢,你也很有本事不是嗎?短短數月,織女閣就名動花都,把明月軒都壓了一頭去,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至少我就不行,我雖接手醫院,可那都是長輩們鋪了好路,我順着走就是,而你卻是白手起家,嗯,更是難能可貴不是嗎?”
姜傾城複雜的道,“溫小姐何必呢,我不信你猜不到,只憑我一己之力,如何能開的起織女閣?我不過是擺在明面上的那顆棋子罷了。”
“呵呵,姜小姐這顆棋子可是身不由己?抱歉,我真沒覺出來。”
“是麼?可我也沒本事反抗就是了,溫小姐福氣好,身邊有人傾心相助,而我……左右不過孤身一人,除了當棋子,還能如何?”
溫暖沒接話,她可不以爲姜傾城是個這般認命悲觀的。
姜傾城見她不語,也不尷尬,笑了笑,轉了話題,或許這纔是她要來的目的,“溫小姐這是和誰在共餐?”
溫暖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我以爲你是知道了纔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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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覺得這兩章美男太那啥了,嘿嘿,有沒有不適應?話說悶騷的人一旦解禁,嗯,就是這麼撩人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