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吳用很知趣的起身告辭,阿呆在人家來時,就偷偷瞥見他身上戴着槍,很是好奇那個比起自己的暗器來誰更勝一籌,於是,討好的跟了上去。
吳用也不介意。
神奇本來不感興趣,可瞅着大哥黏糊着溫暖那噁心巴拉的樣子就眼疼,心裡再自我治癒還是會多少泛點酸意,於是,裝作一副閒着也是閒着、就賞你們個臉跟着一起去看看的樣子,傲嬌的也走了。
溫暖要回房間,神聖自然是粘着她一起,還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樣兒,讓你想發火都無力,衝他瞪一眼,人家都能拿溼漉漉的眼神荼毒你半天,彷彿她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
溫暖只好由着他。
如此,神往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人好不落寞淒涼,溫暖見了,那上樓的腳步就邁不動了,想着中午他去臥室的樣子,那種酸澀苦悶、無可排解的畫面到現在還讓她心疼,現在又把他撇下,怎麼想,都貌似太殘忍了。
於是,她回頭狀若隨意的喊了聲,“阿往,我和你大哥要回房間去看婆婆帶回來的東西,你要不要一起來看?”
聞言,神往身子一震,豁然擡眸看她,見她眉眼之間的認真和關切,黯然的眸子裡漸漸有了光亮和溫度,他沒立刻答應,而是把詢問的視線轉向神聖。
神聖很想視而不見,他有一萬個理由啊,他昨晚才小登科,還沒親熱夠呢,他想一個人霸佔着暖兒啊,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部落裡的習俗就是這樣呀,絕對不是他小氣,可縱然千百個理由在腦子裡呼嘯,卻也敵不過她的一個期待眼神,還有眼前自家二弟那祈求的模樣。
於是,他打起十二分的歡喜道,“二弟,你嫂子都這麼說了,就一起來吧,人多玩着也熱鬧,呵呵呵……”
這話說的……
莫名的,神往就又想到了某個邪惡的詞,頓時,不太淡定了,那張謫仙般的臉也火燒火燎的,一副面紅耳赤、羞憤交加的模樣,看的溫暖好生奇怪。
神聖卻是似懂非懂,要笑不笑的又補充一句,“二弟,你可別想入非非喔,只是讓你一起進來玩一下,沒說留宿,更沒有邪惡的運動。”
聞言,神往差點心虛的從樓上摔下去。
溫暖暗地裡掐了他一把,結果他不但不老實,還叫的**盪漾,彷彿她正在調戲他一樣,溫暖也是醉了,羞惱着把他拽進臥室裡去了。
神往隨後也平復了一下情緒,把雙管齊下四個字從腦子裡徹底摘除去,才一派雲淡風輕的跟了進來。
……
溫暖的臥室是最寬敞的,分了兩間,裡面睡覺,外面是書房,書架前放的不是椅子,而是她找人打造的榻榻米,鋪着厚實柔軟的墊子,不管是坐着還是躺着看書,都非常舒適愜意。
溫暖一進來,就脫了鞋上去了,鬼沒帶來的東西就放在旁邊的小矮桌上,是個用布縫製的小袋子,她打開抽繩,把裡面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取出來,原來是一封信,還有一個精緻的小瓶子。
神聖早就黏糊在她身邊,見狀,就拿過瓶子,扒開瓶塞放到鼻前聞了聞,然而眉開眼笑的好像得了什麼寶貝一樣,緊接着就要餵給溫暖喝。
溫暖撇開臉,“這是什麼啊?”
神聖又把瓶口湊過去,笑得賊兮兮的,“瓊漿玉液。”
溫暖纔不信,看他笑得那樣,就知道十有**是個坑,她會乖乖喝纔怪了,當即拒絕,“我不渴,你喝吧。”
神聖嘟起嘴,“暖兒,這是女子喝的,是給你補身子的,我哪裡能喝?”
溫暖眸光閃了閃,“那你先放着吧,等會兒再說。”
神聖卻還是不死心,誘哄道,“暖兒,我不會害你的,這裡面真的是好東西,你想啊,這可是娘讓鬼沒給你送來的,絕對是爲你着想的,你還怕什麼啊?”
溫暖堅決不鬆口。
神聖又動之以情的勸,“暖兒,這可是孃的一片心意啊,不遠萬里送來,你怎麼捨得辜負了呢?”
溫暖還是搖頭。
神聖就暗暗衝神往眨巴眼,讓他也勸,不是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嘛,他可不會承認他是覺得自己威信比較低,而二弟更有說服力,而且實在不行,還能用美男計。
神往卻不太想勸,因爲他猜到瓶子裡裝的是什麼了,她若是服下,一定會化身妖精把大哥榨乾吧?想想那畫面,他就酸的難受,豈會願意配合?
於是,他故作不懂。
神聖就睨着他似笑非笑了,然後把玩着那個瓶子,裝模作樣的感嘆,“哎呀,我昨晚是不是過了個假的洞房花燭啊?不然爲什麼今天暖兒醒來看到的不是我呢?”
這話出,神往就變得不自在了,他原本坐在溫暖稍靠後一點,與她一起看着信,正好裝作無視大哥的暗示,可此刻,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就裝不了傻了,只好咳嗽一聲,柔聲開口,“暖兒,大哥剛剛說的對,既是母親送來的,定然是好東西,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兩人一左一右,溫暖更覺得不安了,暫時放下手裡的信,看了他們一眼,“這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神聖眨巴眼,“我不是說了嘛,瓊漿玉液,對你身子補益的很,暖兒啊,我可是神醫,又對你一片真心,於你不好的東西怎麼會給你吃呢?”
溫暖輕哼,她又不是懷疑這是毒藥,她是覺得這裡面太有問題,就像是伊甸園裡那個誘人的蘋果,那條蛇不停的在蠱惑夏娃吃掉,最後的結局當然是……
“暖兒,喝嘛……”神聖甜膩膩的又拿着瓶子黏過來,一副求她就範的樣子。
“神聖,走開……”溫暖推拒着他,身子往一邊躲閃,神往不動聲色的挪了下位置,正好擋住她,讓她跑都沒地方跑,只得捂住嘴,警告的瞪着他。
神聖委屈的嘟起嘴,“暖兒,是不是無論如何你都不喝?”
溫暖哼道,“你告訴我實話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我就考慮下。”
神聖眼眸轉了轉,“是果汁。”
“嗯?”
“嘿嘿,暖兒還記得後山那片青果林嗎?這瓶子裡裝的就是那果子榨出來的汁。”
聞言,溫暖腦子裡瞬間就浮上某個畫面,那青果林裡掛着各種尺寸的那啥啥,形狀邪惡的令人髮指,她臉都黑了,尤其是還想到那果子的用途,“我不喝。”
“暖兒,我都告訴你實話了呀,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哼,我只說考慮,又沒保證一定喝。”
“暖兒,你耍賴。”
“反正就是不喝。”
開玩笑,她可是記得神聖那貨說過,那果子是刺激獸慾的,能夜御好幾男,昨晚折騰的還不夠嗎,要是夜夜如此,她還不得廢了?
猜到她正想什麼,神聖嘿嘿一笑,曖昧的道,“暖兒,你放心吧,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咳咳……”溫暖被嗆住了。
神往忙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見大哥還在琢磨着怎麼哄她喝下那東西,無奈的嘆道,“暖兒,大哥逗你玩呢,其實那瓶子裡裝的是神水。”
聞言,溫暖愣了下,“神水?”
神往面不改色的點頭,“嗯,在部落裡,男女洞房之後,做婆婆的都會在第二日給媳婦送上一碗神水喝,寓意早生貴子,就是個美好的祝願罷了,昨晚大哥給你侍寢了,母親遠在千里,不想留下遺憾,這才讓鬼沒幫她捎了來。”
溫暖還覺得哪裡怪怪的,“真的?”
神往再次重重點頭,一臉坦蕩誠摯。
溫暖又看向神聖,“這真的是神水?”
神聖本來還被神往的話給驚的有點不敢置信,哎呀,原來二弟也會善意的謊言了啊,接着便是感動,二弟這可都是成全他啊,多麼無私的兄弟情,最後又回過味來,忍不住想哼一聲,成全自己何嘗不是成全人家呢,那啥需求旺盛了,身體扛得住了,自己一個人不容易滿足了,可不就輪到他上陣了嗎?
就算自己咬牙能堅持住,她也不會被累暈了,第二日還能有精力幫人家那啥那啥的,哎呀,這麼一想,他都有點糾結該不該繼續哄她喝了。
見他那皺眉苦惱的樣兒,溫暖又追問了一遍,“到底是不是神水啊?”
神聖一臉苦相,“啊?是呢還是不是呢?”
溫暖無語,倒是有點深信不疑了,伸過手去,“給我吧。”
神聖卻縮回手,“暖兒不是不渴嘛,要不等會兒再喝?”
溫暖見他是真的不太想自己喝了,而不是故意的欲迎還拒,一時好氣又好笑,剛剛非逼着自己喝的也是他,現在不想給她喝的也是他,“拿來!”
“暖兒……”他真的很糾結好麼?
溫暖不再跟他廢話,一把搶過來,仰頭喝下,味道怪怪的,不過很清涼舒爽,她喝完後,也沒覺得哪裡有什麼變化,遂繼續看信。
見她神色淡然,神聖忍不住問,“暖兒,你可有什麼異樣?”
溫暖搖頭。
神聖琢磨了片刻,想到什麼,略帶幾分激動的問,“暖兒,你願意喝神水,是不是表示想給我生寶寶了?”
溫暖斜睨他一眼,“你想太多了,當我傻呢,神水不是管着生男生女的嘛,又不是助孕的。”
神聖難得懵了下,才頓悟過來,“暖兒,你昨晚是安全期對不對?”
聽他口無遮攔的,溫暖有些羞惱,“閉嘴。”
神聖嘟起嘴,小聲的咕噥,“還以爲灑下種子就會有收穫呢,原來都壯烈犧牲了啊,可憐我那麼多的子子孫孫,白白爭前恐後的跑出來了……”
溫暖看不下去了,臉上火燒一片,惡狠狠的一把掐在他腰上,叫他再胡說,這種閨房話不是關起門來講嗎,旁邊還有阿往在呢,這貨也不覺得尷尬?
“啊,暖兒,我錯了,疼,疼……”神聖誇張的喊着,表情又是痛楚又是**,“輕點啊,暖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我受不住了……”
溫暖掐的更用力了,這不要臉的貨,居然學她昨晚對他說的那些話!
“啊,啊……”他叫的更大聲。
溫暖恨不得去堵他的嘴。
他齜牙咧嘴的歪倒在榻榻米上,順勢摟着她一起躺下,臉也埋進她肩膀窩裡,一個勁的求饒,“暖兒,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快要被你欺負死了……”
“你給我閉嘴!”
“啊啊,這滋味太酸爽了,我控制不住啊……”
“……”
神往見兩人都鬧成那樣了,哪裡還坐的住,他現在都後悔不該跟進來了,他就說大哥怎麼那麼大方呢,感情是讓自己進來吃狗糧的啊!
“晚,晚安!”匆忙道了一句,神往慌不擇路的開門走了。
這下子,神聖就動手動腳,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很快兩人都氣喘吁吁,衣衫不整,溫暖卻在失控關頭,懊惱的推開他,“別鬧了!”
“暖兒!”他早已情動,翻身壓在她上面,一雙純淨的眸子裡都是盪漾的春水,望之悸動,“爲什麼不繼續啊?你明明也想的……”
溫暖深呼吸幾口,平復那股躁動的情潮,“你忘了昨晚我們才……,你不累啊?”
神聖曖昧的輕笑,湊到她脣上愛戀的輕啄着,“我不累啊,只要一想着能和暖兒翻雲覆雨、**做的事,我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可我累!”溫暖咬牙。
神聖下意識的道,“怎麼可能?我凌晨的時候給你吃了大補的還元丹了,還給你鍼灸舒緩筋骨,若非如此,你今天都下不了牀好麼?哪能還有力氣陪二弟約會,讓我禁不住懷疑自己昨晚過了個假的洞房?”
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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