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把我嚇夠嗆,想到他和裴青城那短暫的爭執,知道他心裡的傲嬌又犯了,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一是因爲我的確答應過他,二是不想瞧見裴青城他們,估計是嫌煩。
今天的婚禮還是非常順利的,除了人來瘋的陸錦陽太過博眼球之外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可控的現象,讓我意外的事情只有一個,就是段家人竟然也默默地來參加婚禮了。
想到之前我去他家時,他們那強硬的態度,好像我和段杭一結了婚,地球都不轉了似的那麼誇張,還說他們不會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祝福我們,現在看看,打臉向來不分時間和地點。
雖然他們一家人都冷着臉,但好歹也算是一種妥協了,高興的人恐怕只有胡非一個,我拋捧花的時候,胡非還想上去搶,結果被他媽媽狠狠瞪了一眼,只得作罷。
最後捧花被陸錦陽搶去了,他本來就是伴娘,搶捧花也在情理之中的,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絲毫心理負擔都沒有,伴娘該乾的都幹了,伴娘不該乾的也都幹了,比如喝得酩酊大醉,卻還嚷嚷着不肯回房間睡覺,堅決要把捧花送給自己愛人,說要讓她和他一起接受祝福。
我怎旁邊看的又心酸又解氣,心說我們小若纔不想和你一起接受祝福呢,她有自己的幸福。
後來韓樑把他扯回度假區的酒店裡休息去了,我們這才清靜一點,但還沒等我好好緩會兒神,段杭一就死活拉着我要回家。
回家做什麼,不言而喻,我之前答應過他的,新婚夜就不抗拒,把他期待這麼久的事情給圓了,但說話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我從被他拉上車的時候就開始害怕,是真害怕,手腳冰涼,四肢發顫的那種,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就是緊張。
緊張的不要不要的。
“你怎麼了?”段杭一顯然看出來我的不對勁,眯着眼問我,“真就這麼害怕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我我……我單身那麼多年,僅有的經驗還給忘了,我怕疼,你這麼冷漠的個性,我疼死了你肯定也不會放過我的。”
“你要不要想這麼多?”段杭一對我無語了,“我什麼時候對你冷漠了?”
我見他肯接茬兒,便得寸進尺地想要耍賴:“我覺得,爲了我們和孩子的身心健康,我們還是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討論這個事情好不好?”
“你敢。”段杭一掃我一眼,無語地說道,“老婆,我究竟是長得對不起你,還是活兒真的有那麼差?爲什麼你這麼抗拒我?”
大白天討論這個話題也是沒誰了,我閉了閉眼睛,說道:“不是,是我自己覺得不好意思。”
“上次我洗澡的時候,發現我比以前胖多了。”我倒在椅背上,摸着肚子說,“也有點顯懷了,感覺好醜啊……”
說着,我突然想到一點,和他說:“不然你別脫我衣服,我可以考慮陪你玩一下。”
“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段杭一說着,偏頭來看我說,“所以你每次說不想和我做,是不想脫衣服?不想我看你?因爲害羞?”
我見他這麼直接說出來,一張臉早紅的像番茄一樣了,見他還要說,我不由捂着臉,嚷嚷着讓他快點閉嘴,我不想聽不想聽,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的?他還一臉研究學術的表情來問我,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我們都是夫妻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段杭一說道,“夫妻生活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遇到問題要及時溝通。”
誰想跟你溝通這些問題?
“那我考慮一下,等會兒儘量剋制。”段杭一說。
我一驚,撒開捂住臉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瞧,說道:“你答應了?我就說嘛!懷着孩子多不方便……”
“不是說這個。”段杭一瞥我一眼,冷冷丟下一句,“考慮讓你穿着衣服。”
我頓時又垮下了肩膀,無措地看着他。段杭一瞧見我的眼神,絲毫不覺得心虛,還伸手來拍了拍我的頭髮,說道:“別怕啊,叔叔輕輕的。”
瞬間說的我又開始臉紅。
要是這條路能一直開下去就好了,我心裡嘀咕,但再遠的路也有到盡頭的時候,段杭一把車停到車庫裡,一邊鎖車,一邊偏頭來看我,見我賴着不下車,便眼神戲謔地說道:“怎麼,你想在這兒?”
“纔不是!”我嚇的打開車門要逃,段杭一卻圈着我的腰把我扯回來,按在座椅上壓着,見我眼神飄忽,便狡黠地一笑,說道,“不想在這兒也沒關係,我們先來試試。”
說着,直接騎到我身上,捧着我的臉親了起來。
“我還沒卸妝呢!”我絲毫準備都沒有,就讓他爆棚的男性荷爾蒙給包圍了,想要抗議,也被他抓住胳膊,強制換了位置。
我被他抱着,面對面坐在他大腿上,他一邊摟着我親,一邊拽着我的手讓我去給他解皮帶。
手放到他皮帶上的時候,我纔想起來他這套手工定製的西裝別提多貴了,結果現在就這麼折騰,以後肯定又穿不了了,實在敗家!
“不行,你把衣服脫了。”我嚴肅地說道,“等下西裝不知道會皺成什麼樣子。”
段杭一見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顧及衣服,頓時又好氣又好笑,索性說道:“我騰不開手,你來幫我脫。”話音沒落,我就仰頭髮出了一聲呼喊。
兩隻手都在我身上亂捏,可不是騰不開手嗎?
“你輕點,很疼。”我作勢要咬他,他卻直接迎上來和我接了個吻,猝不及防地讓他帥了一臉,我也顧不上別的了,抖着手去解他的衣服釦子。
因爲他一直在搗亂,我擰了半天也沒解開,段杭一也不爲難我了,自己騰出手來將上衣解開,露出緊實的胸肌和板整的腹肌。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段杭一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
正在親他下巴的我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立馬趴在他懷裡笑的直不起腰,段杭一很無奈,摟着我的後背,寵溺地說道:“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你在piao-我。”
“動作快點,我老公五點下班。”我笑夠了,假模假式地去扯他的衣服,趴在他身上胡亂啃他的脖子,一邊笑一邊演戲說,“讓他發現絕對會打斷我的腿的!”
段杭一卻突然深情地貼到我的耳邊來,一邊咬我的耳垂,一邊說道:“那我不客氣了?”
“唔!……”他的手猝不及防地伸進了我的裙底,我下意識地挺直腰板兒,腦袋卻嘭的一聲撞在了車頂上,疼的我眼淚都要出來了,段杭一卻被我逗的直笑。
他手心的溫度很熱,我有一種即將被燙傷的錯覺,也顧不得頭疼了,扭了扭腰想要掙脫他,卻讓他扶着腰不許亂動,我感受到臀下勃發的觸感,當然不敢輕舉妄動,便委委屈屈地坐在那裡看着他。
“嗯……不要了,我好難受……”片刻後,我虛軟地趴在他肩頭,狼狽的不成樣子。
許久沒有做過,那效果可想而知。
一開始我真的絲毫感覺不到都舒服,就是疼,而且很害怕,好在段杭一知道我的心情,一直顧及着我的感受,從頭到尾都很細緻溫柔,一遍遍刷新了我的認知,令我漸漸放下心來……
但即便如此,等我們要從車裡離開的時候,我也已經腿軟的沒辦法走路了,只能讓段杭一抱着出去。他果然也像先前答應的那樣,讓我穿着衣服,但當他把我抱到浴室的時候,我才從鏡子裡看到那身衣服早皺的不成樣子了。
幸好妝沒有花,不然那得多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