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念此時的溫馨,我頭慢慢靠近他的肩膀,手自然而然的挽上他的手臂,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纏綿在呼吸之間,心底悸動不已,是的,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上了關顥巖。或者,在一年前,我對他就已經有心動。
風雨過後才見彩虹,關顥巖是不是我的彩虹?
“關顥巖。”
“嗯?”
我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心莫名的有些加快跳動,他應了我一聲,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清楚的感覺到。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我一本正經的說着,但視線卻不敢望向他,耳邊還是他翻閱紙張的聲音,伴着他的滲音傳來。
“喜歡上我?”
“是的。”
“好像每次都是我上的你啊。”
“……”
我無語,這男人跟女人的思想還真的相差太遠,羞憤的瞪了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一眼,站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去哪兒?”
“放水,洗澡!”
我說話明顯帶着怒意,剛纔好好的氣氛表白,結果被他佔便宜!
“坐着,我去!”
關顥巖站起來,拉着我坐下,看了眼我腳背,往房間的方向走去,聽到他給我放洗澡水,心底還是有些高興,一會,他是不是還要幫我洗澡?想到這,我自己嘴角都抽了一下,慢慢的移着步伐,進房間看着裡面細心調配水溫的男人,挽起襯衣袖口處露出小麥扶色的肌膚,手在水中晃動着,清淅的看見肌膚的紋路。
“是不是很感情?”
心底剛冒出來的感動,就被他說出來,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
他說完,臉色有些尷尬,我像聽到了什麼奇聞似的,直直的看着他,說什麼話,他又不是剛成年的小夥子,甚至還是結婚一年的男人,我不相信他沒有幫陸思琪做過這樣的事。
“莫紫琪,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表達我的詫異也不行嗎?”
雖然我神色有些懷疑,可是我態度卻是得意的,揚着下巴,一副愉悅的模樣,關顥巖那模樣像在說,早知道就不告訴我。真是小人得志。
“莫紫琪,我要說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你會不會嚇壞了。”
關顥巖把水一關,過來攙扶我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我直接一晃,若不是他扶着,我肯定摔了。
我把關顥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篇,最後很正經的說了一句。
“別拿這事開玩笑好嗎?”
“……”
關顥巖輕哼了一下,沒有繼續說話,把我的浴巾什麼都準備好,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要不要我幫你?”
“我是腳受傷了,不是手受傷了。”
“但你腳不能碰水,你確定你腳不放裡面,能坐下去?”
他指了指浴缸,話說得很有道理,我自己想了一下那姿勢,如果我從側邊開始蹲坐,也許可行。
“沒問題,你出去吧。”
關顥巖有時候會自動過濾不想聽的話,就如此時,他大方的站在我面前,手直接落在我胸前的扣子上。
“你哪處我沒看過?遮遮掩掩的,一會還不是要脫光?”
“……關顥巖!”
我*着臉想拍開他的手,結果,霹靂啪啦的全是我襯衣釦子落地的聲音。
“你……”
“明天帶你去買。”
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脫了我的襯衣,裡衣,再到裙子……
最後一層,我怎麼都不願意當着他的面脫,他雙手握着兩邊,我雙手扯着中間,落落的褲子隨時都要面臨着撕碎。
“你能出去嗎?我自己來就好了,真的。”
我都要哭了,他怎麼流氓到這種程度,好像跟我對着幹似的,我上身什麼都沒穿,他那勾着脣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全身發燙。
關顥巖轉身的時候我以爲他會出去,結果他把毛巾擰乾水直接往我身上擦,那模樣,真的像只幫我洗澡的模樣。
一下一下撓着我的背,我的心都像被什麼撓着似的,整張臉都在發燙。
最終僵持下去的結果是關顥巖把自己衣服脫了。
“……”
從浴室出來,他又拿來藥幫我抹在腳背,動作跟在浴室裡的動作一樣,很輕很柔。
“關顥巖,你以前怎麼解決你的需求的?”
我紅着臉問出這個好奇問題後,自己都內傷了,他擦藥的動作頓了頓,
沒有回答我。
“感覺到沒有?”
他站在我身邊,分別握着我兩隻手,沙啞曖昧的問着我。
“嗯?”
我一臉茫然。
“右手比左手要粗。”
“……”
關顥巖確實是個流氓!事實證明!
對於這種事,我也不再去求證什麼,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在他對我好就行,說到底,都是我賺了啊,快三十歲,還是個離異,都有這樣的好男人喜歡我。
翌日,我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裡,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溫熱的體溫,頭頂他呼吸的聲音,無疑在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我想過很多我回來的結局,但都沒有一個是現在的結局,我會跟關顥巖一起。
身體往他懷裡貼去,手主動摟緊他的腰,揚起頭,看着男人熟睡的臉,清雋的五官變得柔和而迷人,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淡粉色的薄脣讓我想起它的觸感,柔軟,溫熱。
我慢慢靠近它的時候,我的心好像隨時要跳出來似的。
“關顥巖,謝謝你。”
“謝我什麼?”
我剛離開他的脣,低沉的話就從頭頂傳來,又被捉包了。
“我受傷了,讓我住到你家裡,甚至還主動照顧我,於情於理,我都要說聲謝謝你。”
“我喜歡實際性的感謝。”
他得寸進尺,低頭,額頭相抵,我有種此生有君安好的錯覺。
------
中午的時候,接到陸思遠的電話,他去美國,並告訴我,陸家那邊已經知道我真實身份,以後,我就是莫紫琪。
我提出去送他,卻被他拒絕,他說,他最後查到陸思琪出現的地方就是美國,他要去那裡,循着她的足跡感覺她的存在。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別,竟是永生不再相見。